“朵兒……”輕輕的呢喃,訴盡生平所有的柔情蜜意。終於走到她的身後,雙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鏡子裡的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那黑色不但不顯得沉悶,反而華麗而妖嬈,尤其是前面半敞開着,露蜜色的肌膚,彰顯着年輕的噴薄迸發、遒勁有力。
“驥!”姜雲朵的嬌吟輕柔的也似一個夢,凝視着鏡子裡的人,微微的喘息。
向驥也開始呼吸急促,蔚藍色的眸子似乎染上了看不見盡頭的暗潮,而俊朗的臉卻佈滿潮紅,出口的聲音開始沙啞,“朵兒……”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是這一聲便訴盡了內心所有的渴望火熱。
姜雲朵羞赧的閉上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驥,抱我……”
向驥聞言,渾身都是一顫,一顆心更像是放在了油鍋裡,沸騰的燃燒着、疼痛着,卻帶着無法言語的狂熱快感,近乎虔誠的把她抱起,夢一樣的呢喃,“是,我的公主。”
……“朵兒,我愛你!”……
美好的夜纔開始熱情的盪漾……
向驥因爲藥物的關係,其實自制力有些差,尤其是懷裡的人又是這般的*蝕骨,他便是死在她的身上都會覺得那是一種最快樂的事,可是他又憐惜她的小公主是第一次,所以不捨得一遍一遍的……繞是如此,等到他抱着綿軟無力的她去清洗的時候,看到那遮掩不住的痕跡,還有象徵着純潔的血跡,他還是覺得自己孟浪了。
在外面一直等着伺候的熊寶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就一邊問着“我進來伺候啦?”一邊迫不及待的悄悄扒開門,寢室裡安靜的沒有一點動靜,只聞到令人臉紅心跳的愛的味道。
“熊寶,這樣真的好麼?”跟在她後面不放心的小白也無奈的走進來,只是看着她賊兮兮的去人家翻滾的凌亂的大牀上着着什麼,不由的皺起眉頭。
“有什麼不好的?老爺交代我要辦這事的,我自然得辦妥帖了,這事啊,以前都是燕喜嬤嬤們乾的,不過現在不是沒有麼,就只好勞煩我這個純潔的姑娘了。矮油,人家其實也是很害羞的好不?”熊寶一邊興奮的碎碎念着,那動作可絲毫不見害羞的模樣,把凌亂的衣服收拾好,又把錦被疊齊整了,在下面終於找到了她事先放上的那一塊白色的雲錦。
“嘿嘿……找到了。”熊寶一臉笑得亂七八糟的曖昧,捧着那條染了血跡的白色雲錦,激動的道,“可以回去跟老爺交差了。”
小白不忍直視她那副模樣,撇開臉,“熊寶,老爺要這個做什麼?”他覺得很彆扭啊!哪有這樣偷偷摸摸的趁着人家洗澡跑進來找這個的啊?
熊寶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就往外走,“你真是白在行宮呆了二十年了,怎麼什麼都不懂啊,宮裡有規矩,女人被家主寵幸後,都要來收取這塊代表着貞潔的元帕的。”
小白跟在後面,皺着眉還是想不通,“那是對那些娶進來的女人好不?可是這是咱們的大小姐啊,有什麼好驗證的?再說了……這一次跟向驥公子是有那什麼證據,那以後呢……大小姐把其他幾位少爺收房時,你還能再找出這樣的元帕來?”
熊寶已經出了寢室,聞言,也是困惑了,“對啊,這可怎麼辦呢?小白,你們男人怎麼就沒有能證明自己是第一次的證據呢?”
噗!小白眉頭皺的都要打結了,“熊寶,這不是重點好不?重點是……唉,算了,我也不知道重點是什麼。”
熊寶又恢復了生龍活虎,興沖沖的往上元宮奔去,“反正現在有這一塊元帕就可以啦,矮油,要供在姜家的祠堂裡哎,想象就是熱血沸騰啊。”
身後跟隨的小白聞言卻一個踉蹌,差點給跪了,還要供到祠堂?噗……
向驥給彼此洗好之後,抱着半昏半睡的她回來,就看到牀上已經變了模樣,俊顏一紅,行宮裡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他也是清楚的,想到那象徵着兩人第一次的證據被別人看到,一時又是羞惱,又是……血液逆流的身子發熱了,似是那消散的藥性再次涌上心頭,止不住的激盪着。
可凝視着懷裡睡的恬靜的人,只好不捨的壓下去,眸子裡的火熱也漸漸的化爲柔情似水,她的小臉睡在他的胳膊上,他的另一隻胳膊緊緊的摟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兩人之間親暱的沒有一絲的縫隙,他滿足的只想嘆息,夢裡無數次的被翻紅浪、恣意纏綿如今終於近在咫尺,他的小公主終於是他的了!
一整夜,他不捨得睡去,不捨得閉上眸子,紅燭燃燒了一夜,他便那般靜靜的、溫柔的凝視了她一夜,嬌豔的小臉彷彿怎麼都看不夠,只想刻在腦子裡,成爲永生永世追隨的烙印。
良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慢慢的散去,窗外漸漸的投進光來,向驥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不捨的又再次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然後毫不猶豫的下牀,利落的穿好衣服,回頭看着牀上的人露在外面半截香肩,又拿起自己的浴袍想要幫她穿上,可後來想了想……又嘆息着作罷,穿了也還是會被脫了,就不折騰她了。
他計算的時間剛剛好,收拾利索了,寢室的門也被推開了,熟悉的步子,熟悉的氣息,卻沒有以往的灑脫輕快,有一絲黏澀的沉重,他擡眸看過去,許攸精緻無瑕的臉上卻掛着若無其事的笑,他一時默然,他也不說話。
氣氛凝窒了片刻,許攸隨意的問了句,“這麼早就起牀了?身子……可是好了?”
向驥迎着他走過去,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擔憂的道,“攸,你一晚上沒睡?”
許攸笑了笑,摸摸自己似乎更加尖細了的下巴,有點自嘲的道,“有這麼明顯麼?我還特意洗了澡,颳了鬍子,化了個淡妝纔來的呢,果然……久不拍戲,演技都生疏了。”
“攸,謝謝!”向驥的聲音有幾分沉重,許攸的心情他幾乎感同身受,因爲那一日他也是一晚不睡的在想象着自己喜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纏綿恩愛,那樣的想象幾乎可以摧毀一個人的理智!他越是表現的如此不在乎,他便越是爲他感到心痛。
許攸嗤了一聲,拿着拳頭不輕不重的捶了他一下,“謝什麼,誰讓我們是兄弟呢,如果昨日換成是我,你不是也會一樣?早就說好的事,不過是老天幫我們做了個選擇罷了。”
向驥一時無言,他本就不善言辭,更不知道在這樣的時刻說什麼安慰之語,說什麼都無用,他知道那樣的心傷只有她才能來撫平!
半響,許攸似是受不了一樣的不耐道,“行了,別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了,我還不至於那般脆弱,不過就是陪着家主下了一晚上的棋罷了,而那幾個人可是比我悽慘多了!”
“那幾人……如何了?”向驥倒是忽略了還有幾隻的,尤其是衛伯庸,家主爲朵兒將來選中的正夫,那心底……更加複雜吧。
許攸聞言呵呵一笑,“聽說宴會後,衛伯庸拉着他們幾個去對打操練武藝去了,不知道是單打獨鬥,還是以一對三,總之折騰了一晚上,出來時,章雲旗又被送到醫院去了,而其他三人也是很狼狽,身上都掛了彩,華叔讓人帶他們處理傷口去了,你說比起他們,我是不是就幸運多了,半點傷沒受,完好無損。”
向驥心酸了一下,他是沒有受皮外傷,可是傷到了五臟六腑,此刻還能隱忍着談笑風生,他寧願他也和那幾人一樣去發泄一場,也好過這樣,“攸,要不要我陪你去打一場?”
許攸似是怔了一下,忽然撇開眼,笑得越發妖嬈,“你如今消耗了男人的精元,我可不想趁機欺負你,行了,趕緊出去吧,外面有人早早的端着東西等着來給你補身子呢。”
向驥俊顏紅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往外走,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又再次頓住,“我已經給朵兒清洗過了,她如今還有些累,讓她再睡一會兒吧,你……昨晚不是也沒睡,守着她一起休息一會兒吧。”
許攸也不客氣,只是走過去的步子還是難免帶了幾分僵硬,到了牀邊時,大手捏着被子的一角,卻遲遲不掀開,忽然問,“你昨晚……幾次?”
向驥已經走到了門口,聞言頓住,遲疑了一下,似是非常彆扭的掙扎了一下,吐出“兩次”後,毫不猶豫的拉開門,大步而出。
許攸一直沒有回頭,只是盯着那張盛放的如海棠花似的小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關門聲,才喃喃的發出動靜,“兩次啊,我說過你若是與別人親熱了,不管多少,我都會加倍補償回來的,小朵朵,你欠了我四次了,怎麼辦?我現在就想要回來,不然……”他的手終於放在了胸口處,那裡不是不疼的,只是疼到麻木,便也忘記了,“不然,我怕是會難受的活不了呢,我還是嫉妒了,嫉妒的發狂,嫉妒的要死,要你是死,不要你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死,那我寧肯死在你身上,小朵朵,你說那樣好不好?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最後一句話說完,他再不猶豫,衣服落地的剎那,猛的掀開了被子……
再說向驥出了門,門口不遠處坐着熊寶和小白,兩人原先也不知道正在嘀咕着什麼,見他出來,忙激動的迎上去,“嘻嘻,恭喜驥公子了!”熊寶笑得十分喜慶,大有早上給新人道喜來討要紅包的嫌疑,奈何向驥繃着一張俊顏,仿若不知。
熊寶又戳了一下不懂情趣的小白,小白皺着眉,生硬的也道了一句,“驥公子大喜!”這樣說沒錯吧?
向驥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家主呢?”
熊寶聞言,搶着回答,“老爺昨晚和攸公子下棋,沒有休息,現在去補眠了。”話說昨晚上,攸公子折騰的家主可夠嗆啊,家主想睡,據說攸公子都不放人,誠心的作麼?
“那華叔呢?”向驥心裡瞭然,定是攸把氣都撒到家主的身上去了。
“華叔?”熊寶想了一下,“華叔伺候老爺睡下後,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難道是和吳媽談情說愛去了?”
小白受不了這位腐女的強大腦補能力,忍者惡寒道,“華叔纔沒有和吳媽……華叔是去看幾位少爺去了。”她整天能不能別總是想着各種姦情的戲碼麼?
熊寶看他那無語的表情就知道人家一定在心底各種腹誹了,立刻叉腰反駁,“怎麼了,難道我猜測的不對?告訴你我都是有憑有據的好不?無風不起浪,若是兩人之間沒有眉來眼去,我會這般想?”
還眉來眼去?噗,小白都想抽了,就華叔那張閻王臉……眉來眼去會是什麼驚悚的表情?
向驥也嘴角抽了抽,就想離開,本來還要繼續和小白戰鬥的熊寶見狀,立刻把放在一邊的托盤端上來,裡面兩個精緻的小盅,“驥公子,稍等哈,先喝了這個吧。”
向驥見她笑的一臉曖昧,皺了皺眉,“這是什麼?”
熊寶熱情的介紹,“這可是好東西,市面上買不到的。是姜家千百年來的不傳之秘,彙集了無數種珍貴藥材熬製而成,對身子極好。”
向驥繃着俊顏,“我不需要。”
熊寶不死心的繼續勸,“怎麼能不需要呢?這可都是大補的藥,是吳媽熬了好幾個小時才特別製成的呢,你那個什麼……咳咳,昨晚如此辛勞,補一補是絕對有利無害,難道你不想以後有足夠的能力給予大小姐最極致的幸福?”
小白用手遮起臉,他已經沒臉聽下去了,向驥快速的繞過去,離開,聲音有一絲羞惱,“我能力不用補也很好!”
熊寶還想繼續遊說,可是人家的身形太快,轉眼就離的八丈遠了,她又不死心的喊了一聲,“那你不喝豈不是浪費啦?”
迴應她的是無邊冷厲的沉默,熊寶望着那精緻的盅嘆息,“怎麼會不喝呢?這麼好的東西,唉,可惜了。”忽然想到什麼,灼灼的看向小白,把小白駭了一跳,“你,你想幹什麼?”
“嘿嘿,小白,驥公子不喝,你就喝了唄,反正都是男人,誰喝也一樣。”總之不浪費就行。
噗,小白一口悲憤的血都要吐出來了,轉身就跑,他能請求老爺還是繼續去當司機麼?能不和腐女搭檔伺候大小姐麼?嗚嗚嗚……這不是在要他命的節奏麼?
身後熊寶不死心的一路狂追,於是乎,中元宮裡上演了一出歡脫的女追男戲碼,救命聲夾雜着哄勸聲,雖是秋季,可安靜的中元宮顯出生機勃勃春意來,一切的美好從此開始發芽成長了。
向驥離開自己的靈均居後,就去了隔壁的正則居,果然,除了章雲旗,那三人都在,華叔也在,正坐在前廳裡說着什麼,見他進來,都眼神複雜的看過來,集體默了默,似是沒想到,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華叔也愣了一下,然後咳了一聲,道,“你過來的正好,我們在商量昨晚的事該怎麼處理妥當。”
向驥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卻無比鎮定的坐在華叔的一側,身邊另一隻坐着的是謝靜閒,“華叔,我覺得這事還是等朵兒醒來問一下她的意見比較好。”
華叔沉吟了一下,“這事其實不用查,我們也都心底明白是誰出的手,至於怎麼解決……你是當事人,若是你堅持讓大小姐來參與,我們當然都沒有意見,不過因爲牽扯到向家還有高家,一動而牽動全身,一定要謹慎周全纔是。”
向驥看了幾人一眼,點點頭,“我知道,這若是個引爆島上安寧的導火索,我希望由朵兒來點燃!我會在邊上幫着她的,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飛鷹堂的人也該走到明處了。”
華叔聞言,也贊同的點點頭,“這樣也好,經過了昨晚,大小姐已經向世人昭告了身份,她身邊除了你,出行是要多安排些人手了,你的飛鷹堂就站出來吧,另外……”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看了那幾只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們都無需暗中再派人保護,大小姐身邊暗處老爺已經安排了人手,人太多了,反而會亂。”
聞言,謝靜閒和齊宜修互看一眼,心底瞭然,看來之前的猜測是對的,衛伯庸平靜的應了一聲,看向向驥,情緒不明的問了一句,“雲朵呢?”
這話問的實在是有點……奈何人家一本正經的表情,讓你都不好意思多做其他想法。
向驥倒是有些不自在,俊顏暗紅了幾分,“朵兒還在睡着。”
“那你怎麼就能捨下她一人……”齊宜修聲音酸澀而清冷,帶了些不悅的質問。
“攸在那裡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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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今天不卡吧?那啥……晚上羣裡見哈,再給木禾點時間,木禾要整理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