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空氣窒了窒,然後前所未有的活躍起來!
衛伯庸和許攸是見識過這樣不怕死對抗的可愛一面的,一時似笑非笑的,想起在車裡未完待續的一幕,他們很願意繼續讓她長長記性,男人是可以這麼挑逗的?
而其他幾隻沒有見識過的,則是又驚異又莫名的亢奮,這是在傻傻的撞槍口?還是另一種暗示?
只有向驥擔憂又瞭然的握住她的手,他的小公主看來是終於受不了總是被壓迫,想要主動迎戰了,可是她不知道……這幾隻都是餓急眼的狼麼,在秘術沒有大成之前就招惹……她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不過,這也是個好現象,證明她已經在慢慢的成長,不再是那個稍稍挑逗就面紅耳赤、遇到這種問題只會當鴕鳥的小女孩了,她想要強大,想要掌控,想要駕馭,而不再只是被動的等待和接受,不管是權利名望,還是男人美色!
“等不及又如何?”許攸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漂亮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她,“看來是小朵朵秘術大成,想要宣戰了?”
聞言,向驥忽然轉了話題,問道,“朵兒,已經開始修煉了?”
姜雲朵點點頭,“今天……剛開始!”
“那成果如何?”齊宜修問的有點迫不及待,俊美的臉上驚喜都有些掩飾不住。
姜雲朵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對於人家的沒好氣,齊宜修半點不以爲意,呵呵的笑着,“也對,這種事不實戰檢驗一番,是不會知道的,難怪剛剛雲朵等不及了。”
話題一下子就繞了回去,姜雲朵強自淡定着,繃着小臉,還未回擊,謝靜閒淡淡的插了一句,“等不及也要忍耐一下,親戚來的時候,不適合檢驗成果!”
“真是可惜!”齊宜修又想起昨晚的鬱悶悲催來,這一刻簡直對親戚深惡痛絕起來。
姜雲朵羞惱的道,“可惜什麼,難道你還吃了虧去?”那一晚上,這貨根本就是佔盡了便宜好不?這回兒說的好像那什麼受了委屈一樣。
齊宜修想了想,腦海裡頓時浮現上萬般風情盪漾,一時盯着她殷紅如花瓣的小嘴,呢喃道,“好像是沒有吃虧,不過比起啪啪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更吃虧些。不然試試?”
其他幾隻聽了這話,還都淡定些,反正齊二少的王子外衣在他們面前早已是一層透明的,可是那盯着她小嘴的眼神暗示意味太濃,一時,個個都邪惡的腦補起來,衛伯庸皺皺眉,想着自己那一日在浴室果然還是太正經了,怎麼就只想到手了呢?
氣氛蒸蒸日上之際,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姜雲朵率先走出來,丟下一句,“親戚來了,恕不奉陪!”
那小氣勢拿捏的讓身後那幾只是又愛又恨,幾人失笑,眸含寵溺,而謝靜閒淡淡的道了一句作爲迴應,“親戚來了,親戚走的日子還會遠麼?”
噗!
鬥智鬥勇鬥流氓,你來我往,都在享受着言語曖昧的親密和靠近,這挑逗的藝術可謂是拉進彼此距離最好的催化劑了,當然他們也喜歡看她被挑逗的面紅耳赤落荒而逃的小模樣,而如今看她張開羽翼,想要反抗,想要爭鬥的感覺也暗暗的歡喜,總之不管是那一副模樣的她,只要是她,他們便情不自禁、不受控制的歡喜着。
只是走了幾步,看到前面出現的某人時,幾隻臉上的歡喜便斂了起來,本來還縱容着她走在最前面,見狀不動聲色的都步子邁大了,以呵護的姿態將她守在中間。
“呵呵……大小姐,衛大少,齊二少,謝三少,向公子,許公子,還真是一個都不少,不對,還有躺在醫院裡的章四少缺席了,可是人雖然沒來,東西卻是不曾落下啊!”呂崇熊已經換過了衣服,那一身的狼狽早已不見,西裝筆挺,黑到陰暗的顏色讓人覺得鋪天蓋地都是陰沉,不過那張臉上卻是笑着的,笑得嘲弄而瞭然。
姜雲朵淡淡的看着他,敢一人前來,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個呂崇熊倒是很有膽識。
衛伯庸面不改色,威嚴的沉聲道,“呂大公子有事?”
呂崇熊冷笑了一聲,“無事,只是想要欣賞一下勝利者的姿態!”
“難道呂大公子就不是勝利者?坐山觀虎鬥的感覺難道不好?”衛伯庸反問了一句,深邃的眸子裡涌上一抹霸氣的凜然!
呂崇熊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我聽不懂衛大少這話是什麼意思。”
衛伯庸一本正經的道,“聽不懂就算了,看來呂大公子的智商還需要提高!”
咳咳……若不是氣氛不合適,姜雲朵都忍不住想要噴笑了,她一直知道衛大少手段腹黑強硬,冷酷無情,沒想到毒舌起來也絲毫不賴啊!
大概是姜雲朵憋笑的表情刺激到呂崇熊了,陰霾的眼神看向她,微微一眯,“姜大小姐,就一點都不念及姐妹之情?”
姜雲朵淡淡的笑了笑,“姐妹之情?呵呵,我媽就只生了我一個,何來姐妹一說?”
“只要她一天姓姜,她便是你的妹妹!”呂崇熊沒想到她會說的好不留餘地,一時口氣有些重。
姜雲朵嗤了一聲,“這島上姓姜的多了去了,難道都是我的妹妹?”
聞言,呂崇熊的臉色很不好看,半響道,“大小姐是執意如此了?”
他的話裡有話,姜雲朵根本就不在意,也冷冷的對着他意味深長道,“我知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出來混早晚有一天是要還的。”不止現在這一樁,當年他們高家,呂家所做的那一切都會血債血償,誰也別想跑了!
聞言,呂崇熊身子微微一震,心底浮上一絲不安,眼神複雜的看向那幾人,面色都平靜淡然的不像話,彷彿不管她說出的是什麼驚世之言,他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包容,“大小姐剛剛回島,就這般心急,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不是應該先蹈光養晦麼?
“呵呵……心急?什麼是心急?難不成別人欺負了我,我還要養個十年八年才還手方能顯出我的淡定?”姜雲朵嗤笑了一聲,隱隱露出屬於上位者的霸氣。
呂崇熊望着這樣的她,有一絲迷惑茫然的複雜,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幾分,“欺負的不是姜大小姐您吧?”有這麼多人護着,想要欺負你……那兩個女人也要有那個本事,他可是早就聽說,她們挑釁過她好幾次,可是沒有一次佔到便宜!
姜雲朵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又堅定的宣告,“欺負我的人便是欺負我!所以……那些欺負、傷害過他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不管對方是誰!”
聞言,身邊的那幾只就都灼灼的看向她,眸底除了愛戀還有動容,他們也是她的人了吧,那麼以後是不是說他們被欺負了,她也會這般不顧一切的維護?雖說他們自覺自己強大的無堅不摧,是以守護者的姿態站在她身邊的,可是能得這一份掏心掏肺的維護,他們寧願自己弱勢一點!
呂崇熊也似乎被這話驚到,一時無言以對,盯着那幾人衆星捧月般的簇擁着她上車離開,眸色暗了又暗,她比他想象中還要堅強聰慧,他原本以爲她單純良善,可現在看來……骨子裡姜家的血液是抹不掉的,不然怎麼會對姜一惠和向秋蟬下那麼重的手?雖然一切不是她出謀劃策的,可是若是沒有她的同意,他們也不會實施!
想到那兩人的樣子,一時眉頭皺的死緊,一開始,他是打算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出事的是在他的地盤上,向家和高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對他們的質問他並不是很害怕,也早已想好了託詞,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那麼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了,一定還會有什麼針對呂家的計劃。
他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幾人一起上了姜雲朵的車,寬敞的後座即使坐着好幾個也不顯得擁擠,這一次開車的不是向驥,姜雲朵一直拉着他的手,他自然更是樂見其成的不鬆開,於是司機還是姜一。
姜一一發動車子,就很自作主張的升起了之間的擋板,原諒他吧,一個兩個的男人他已經承受不來,這會兒上來一羣……完全是崩潰的節奏啊!
擋板升起,後車廂裡變得靜謐無聲,又充斥着溫馨的氣息。
“朵兒,謝謝你!”向驥溫柔的凝視着她,低柔的道。
“傻瓜,謝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提起這個,姜雲朵還是有些泄氣的,這一個個的男人都太強大了,完全沒有她發揮的地方。
“你對呂崇熊說的那句話……與我便是最好的!”
聞言,姜雲朵笑着嗔了他一眼,“你可真是越來越哄了!”
向驥無聲的笑着,她怎麼會知道她的一句話就足以抵過整個春天?
“小朵朵,什麼時候也能這樣哄哄我?”許攸有些吃味的期待着。
“要是有人欺負了你,隨時都可以!”將來對許家,她也會爲他討個公道的!
許攸就愉悅的笑了,有她這句話,他將來即使面對那些……也不會覺得孤單淒冷了。“好,小朵朵說話算數,將來我要是受了委屈,你一定也要哄我纔是!”
“多大的人了,用哄這個字真的合適麼?”齊宜修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譏了一句,一時忘了吃味也要吃出風度的至理名言了。
聞言,許攸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嗤,別說今天早上那傲嬌的躺在牀上等着哄的人不是你哈?”他那時候纔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好麼?很幼稚有木有?這會兒還好意思來刺激他?
果然,齊宜修俊美的臉僵了一下,向來能言善辯的才能也彷彿短暫失憶,一時不知如何迴應,又懊惱早上他那是中了什麼邪?
真真是毀了形象啊!
謝靜閒坐在兩人中間,左右看了一眼,淡然道,“哄也是一種夫妻情趣,沒什麼好丟人的,雲朵說呢?”
姜雲朵眼眸閃了閃,“……三哥言之有理!”都是小孩麼?
氣氛又似乎凝了凝,男人多了,荷爾蒙的分泌就旺盛,一冷場,那些激素就聞的格外明顯,姜雲朵也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只能沒話找話說。“大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衛伯庸看了她一眼,“雲朵可有什麼建議?”
姜雲朵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成長的機會,於是認真的想了想,淡然道,“大哥想必已經把那些畫面都留了備份,其他樓層的我覺得還是不宜公開,私下寄給他們就好,如此算是保存了他們的顏面,也能念我們一個人情,而打擊呂家的目的也達到,對於向秋蟬和姜一惠嘛,我覺得這正好是一個清除的好時機,她做出這樣丟臉的事,依着姜家的祖制,被清出姜家也無可厚非,高蘭芝教女無方,這連帶的責任也是可大可小,還有高家這次出動了軍隊,這事也是可大可小,端看我們怎麼做,依着我的意思,一下子砍掉些枝椏是可以的,不過不能直接損到主幹,不然高家反彈的太厲害,我們的傷亡也會增加,至於向家……我們這是相當於對十大家族出手了,逐個擊破吧。”
衛伯庸讚賞的點點頭,“雲朵說的很好,那就依着雲朵的意思辦,先拿高蘭芝母女開刀,把這兩個礙眼的清出去,再收拾盧雪蓮母女。至於十大家族……一時半會兒他們也聯合不起來,一一擊破很好!”
“嗯!”得了他的肯定,姜雲朵心情很好的展顏一笑,笑容頓時如含苞待放的花一剎那盛開,整個空間都亮了起來。
“雲朵修煉的秘術看來很有成效!”謝靜閒忽然道,眸光緊盯着她,有一絲流光閃過。
“此話怎麼講?”聞言,那幾只都激動起來,有種雞血氾濫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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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至於妹子們期待的那啥……嘻嘻!咱們明天見哈!主要是木禾太純潔,真的,不好意思寫那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