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今天沒進公司?”收到好友的簡訊,西樓昊凡本以爲是惡作劇,因爲通常這個時間秦雅揚都像是工蟻一樣留在公司爲工作奮鬥,哪會有那個美國時間約他出來喝酒?
見到他落座,秦雅揚推了一杯酒到他面前,“我想傾世那邊的人應該已經懷疑這件案子的委託人了,你聽到什麼動靜沒?”
西樓昊凡笑笑,“從你要我代你去做委託人開始時就料到了這種結果不是嗎?只是少寒如果知道兜了一個圈子,原來那個神秘賭客出現是來自你的意思,恐怕他那邊的反應不會太好。”起先知道杜少寒來高雄的時候他還奇怪秦雅揚爲何沒有采取任何要留住杜少商的動作。就算少寒是打着要結婚的旗號過來,可是另外一個不言而喻的目的絕對是要杜少商回香港。他能猜到,秦必然也能。直到秦請自己找上傾世集團要求拿下那間賭場,他才明白之前是自己多慮了。
秦雅揚淡淡一笑,“我要這麼做,並不只是爲了留住少商。你應該知道,若不是必要,我不想有任何人知道我異於常人的第六感。”那一直是他的秘密。
連秦家都沒有人知道其實秦雅揚擁有敏銳於常人的強烈第六感。真要以賭場爲條件留下杜少商,勢必會讓某些人懷疑他在賭桌上的超強賭技,而那其實是很冒險的事。
西樓昊凡玩味的看着他的側臉,許久之後才慢慢的開口,“我記得你從學生時代結束後就不再涉足那些龍蛇混雜的地方,一心一意維護你商界貴公子的形象,難不成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認識秦雅揚完全是機緣巧合,他並不清楚這名好友的學生時代究竟有多輝煌。
“我會應允回來接管秦家的事業,與家族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他語氣中稍有些停頓,像是再思索該怎麼講出來一般。
“你是秦家第四代第一順位接班人,接管家族事業是衆望所歸。”西樓昊凡自認這些年不會錯看了好友在事業上的企圖心。
秦雅揚睨了他一眼,“我從美國回來前的半個月,曾經遇到一個特殊的男
人。那也是第一次,我在賭桌上輸得連自己都覺得震驚。”
西樓昊凡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還有人能在賭桌上贏你?”這聽來有些不可思議。
秦雅揚輕笑,“我說過,那是個特殊的男人。”在那之後的許多年,他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人可以叫他有那樣的感覺。
“可是這次委託傾世的案子,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半晌,西樓昊凡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難道你懷疑傾世的神秘賭客是你曾經見過的那個男人?”
秦雅揚只笑不語,默默的飲盡杯中的酒。
“這件事驚動的是傾世六位指揮官之一,而且是縱橫黑道以及恐怖組織的那個,若是他們知曉這其實只是你兜的一個圈子,事情不好收場。”西樓昊凡認真的分析道。
秦雅揚自若一笑,“傾世所接的案子只是幫委託人在既定時間內拿下那間賭場,只要他們辦到,案子就算結了。”這一點他早就想得一清二楚。
西樓昊凡皺眉,“但你的目的是出面幫少寒保住賭場所有權,以此爲交換條件要杜少寒留在秦風做事。這與傾世的案子是矛盾的。”
秦雅揚擡眼看着他,“誰說我一定要保住那間賭場?不管那個神秘賭客是何來歷,我是輸是贏,那都不影響最後的結果。充其量只是殊途同歸,賭場歸案件委託人,不還是一樣在我這裡?”這比委託,不管怎樣他都是贏家。
西樓昊凡愣愣,“好在你算計的不是我。”若是有秦雅揚這樣的敵人,恐怕他會少活好幾年。
“下週是我婚禮,記得抽空過來參加。至於地點,我會另行通知。”聊完了要事,秦雅揚像是談論天氣一般隨意的講出自己要結婚的重大消息。
西樓昊凡剛剛喝下的一口紅酒險些噴了出來,他咳嗽了幾聲之後才平緩下來,瞪着面前的男人道,“你在開什麼玩笑?結婚?”他記得今天應該不是愚人節纔對。
秦雅揚點了下頭,“你沒聽錯,我要結婚。”
“新娘呢?你的婚禮上應該會
有新娘吧?”西樓昊凡難以想象秦雅揚結婚的場景,不自覺的皺着眉。
“自然。而且我想你應該聽過那個名字,李滕歡。”秦雅揚低頭的看着杯子內誘人的深紅色液體,眼神專注而溫和。
西樓昊凡不解,“那不是你曾經用過的一名女秘書麼?”會對這個人特別有印象是因爲多年來秦雅揚似乎只任用過那麼一名女性秘書。跟在他身邊做事的員工,清一色都是男人。這是因爲大部分女人適應不了他那種媲美超人的工作強度。可兩年多前,這名備受殊榮的女秘書跳槽到蔚家的企業,一度成爲整個商業圈最引人注目的新聞,不少人紛紛在背後揣測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那名商界奇女子離開秦風。
“是她沒錯,我的車子在街上撞上了她。之後她索要一筆精神損失費,我拒付。所以應她第二個要求,跟她結婚。”只是他這樣做還有其他的目的。
西樓昊凡擡手揉着印堂,“也許我們今天見面的方式不對,我怎麼感覺聽不懂你的話呢?”從剛剛到現在,他對好友的話都有諸多不解。
秦雅揚偏頭看向他帶有疑惑的臉,“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預備跟她結婚,而你需要記得那天過去觀禮。”
“你玩兒真的?”西樓昊凡嚴肅起來,“我記得兩年多之前你跟蔚相思都沒有辦什麼典禮,更別說特意知會我去參加。你爺爺不是頂喜歡蔚相思的?會同意你娶其他女人進門?”
秦雅揚好笑的看着問題一堆的男人,“秦家不會有其他人出現在現場,所以我才叫你過去。”
“什麼意思?”他又有點跟不上好友的思維。
“意思就是,我不預備要家裡人蔘與此事。況且這個婚禮會進行到什麼時候,還是未知數。”不管蔚相思打着什麼主意,他都不介意,並且也樂於奉陪。眼下更叫他關心的其實還是賭場這邊,若是不出意外,婚禮前後應該會有結果纔是。
西樓昊凡搖搖頭,“老實說,你做事的風格還真叫人捉摸不透。但是結婚不同兒戲,還是慎重點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