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砍了滿滿一車香蕉才收工。以前肚子餓,都是幹完活提前回農莊。今天大夥都墊了底,一點不着急慢悠悠回去。
路上張立向工頭比劃,明天帶來鹽和其他佐料,燒烤魚更好吃。這裡食物都很粗糙,燒烤就沒聽說要放佐料,不過工頭答應找那個廚師要點鹽巴。光吃魚吃多了也會膩,張立比劃明天如果能帶來細鐵絲或者結實的細繩子,可以做機關捕獲小動物。
雖然包吃住,但生活開得極差,只有碰巧遇到農場主生日或者他高興,纔會給工人提供一塊烤肉。車上工人,看懂張立的比劃,大家很期待明天野外的主食。有個工人很地道:“以後他的活我們都包了,他專門給我們做吃的,大夥覺得怎麼樣?”
“也可以,反正他那麼瘦,也幹不了多少活。”工頭看了眼張立,覺得這個黃皮膚猴子,以前可能是個廚師之類的。今天同一個水潭的魚同樣的火,但他烤的魚,聞起就比其他工人自己烤的要香得多。
回到農場,中午飯很簡單:又是一根長麪包、一個西紅柿和一根黃瓜。看起就沒胃口,不過張立還是堅持吃完。
下午幹完活,工頭就帶着張立,在院子裡找鐵絲和繩子。張立跟着工頭,就近把農場觀察了一遍。
農場雖然用鐵絲圍着,但是帶刺的鐵絲,有兩米多高,很不容易翻牆出去。大門口有兩間房,一間作爲崗亭,一間作爲保安的休息室。六個持槍保安,兩人上八個小時班,24小時門口都有人守衛。看到這張立有點納悶,農場沒啥東西,保安也太多了點,都快趕上幹活的工人。看到崗亭的射擊孔,想到這些國家都比較亂,經常有游擊隊活動,農場位置偏僻,估計防禦全靠自己,所以保安比較多。
找了些細鐵絲和細繩子,放在車上明天帶上山。現在就差鹽和佐料,但這些東西是那個胖廚師在管,張立跟隨工頭到廚房。
工人加上保鏢都有十幾個人,還沒算農場主,這麼多人只有兩個煤氣竈和一個做麪包的烤爐。這個廚子工作很簡單,做好麪包給大家放發食物,根本沒有什麼炒菜一說。
廚子正忙着把今晚的麪包從烤爐裡端出來,見工頭帶着猴子進來,有點意外。工頭開口向她要食鹽和佐料,這裡即使給農場主單獨做菜,也沒有張立所說的佐料,不過鹽倒是有,但廚子沒答應給。
廚子是農場主的親戚,工頭還真不敢硬拿人家的東西,只好一把摟住廚子的腰,上去就是一個熱吻。廚子長得很胖,身上的肉相當於兩個張立,臉上也是一疙瘩橫肉,如果工頭不是跟她親熱,從相貌看還不能確定她是女的。工頭是個做大事的人,爲了大夥明天能吃的好,左手抱着男人婆就啃,右手向張立擺手示意去拿鹽巴。
爲了大夥工頭犧牲色相,張立趁廚子迷亂中。見廚房案板上有個不鏽鋼小瓶子,悄悄越過兩人,伸手拿起查看,搖了搖裡面應該有東西,見瓶子上面有個孔,倒了點出來看果然是鹽。不好把瓶子拿走,張立頭看房頂,裝着打量四周,把小瓶子放進褲兜裡,倒些鹽巴在裡面。抖了幾下覺得倒得差不多,把瓶子放回原來地方,想悄無聲息離開,路過廚子身邊,被她一把抓住,當場截獲廚房竊賊。
工頭使出看家本領,廚子也很享受但沒放鬆警惕,仰着頭看見黃皮膚猴子路過,一下抓個正着。廚子奸笑着,一把推開獻身者,得意看着黃皮膚猴子。張立看廚子笑得那麼詭異,不安看着老大,希望他解圍。
工頭有點生氣把頭擺一邊,不理會奴隸眼巴巴的求援,心裡暗罵:廢物!老子犧牲色相給你創造機會,你他媽拿個鹽巴還被人抓住。
廚子抓着張立衣服,一下把他壓着案板上,虐笑道:“你一個奴隸,居然敢偷東西,難道不怕死嗎?”廚子半身肉壓在身上,一個大盤子臉快粘在奴隸的臉上。張立一臉的驚恐和懊惱,鹽巴能值幾個錢,難道爲了這點東西,失身或者丟命?
被壓着但求生慾望強,手四處亂抓,抓到做麪包的鏟子想做武器。一旁的工頭怕奴隸過激,伸手奪過鏟子,拍拍廚子的肩膀,用本地語給她說了很多好話。廚子起身放開猴子,似笑非笑對工頭說了幾句鳥語。工頭示意驚魂未定的奴隸離開,他與廚子單獨溝通。
張立逃回宿舍,找了個塑料袋,把鹽巴從口袋裡翻出來。尼瑪,真的不容易啊,這是工頭做出巨大個人犧牲換來的。過了一陣,工頭終於返回。張立一臉感激看着他,來中米洲這麼久,覺得工頭是最厚道的本地人。
工頭向奴隸示意跟他出去一趟,張立跟在他屁股後面,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懂,用裡西語表達滔滔不絕的欽佩之情。
走到工作坊,這裡沒有其他人,工頭左手抱着奴隸的肩膀,很親密的示意跟他一起坐下,然後邊比劃邊用本地語說。張立聽不懂鳥語,但用夏語保證,明天一定給工頭烤最好吃的魚。
兩人像親兄弟一樣,雖然聽不懂工頭說什麼,張立點頭表示認同。奴隸說什麼,工頭也點頭贊同。語言雖然有障礙,但感情交流是沒有障礙的,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交談半個小時,到了開飯時間,纔回到房子牆邊,等廚子發放食物。
跟昨天一樣,一根黃瓜一條麪包。發到工頭這裡,廚子擺了下手,工頭尷尬點下頭。廚子破例從籃子裡,拿出兩條麪包給工頭。兩人一定有姦情,在一旁的張立裝着沒看見,盯着腳下。
發到自己這裡,張立接過黃瓜,見廚子也拿兩條麪包給他,怎麼這麼友善?擡頭不解看着大善人。廚子拋了個媚眼,暗紅的舌尖,添了下棕色的嘴脣。張立一陣惡寒,立馬明白剛纔工頭把自己拉在一邊,說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