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等到她。
或許她今晚不會來了。
無奈的我,打了的士,回去小鎮的旅社。
在旅社,我拿了手機,看了看,有夏拉的未接來電。
我給她打了過去。
她媽媽手術成功,恢復得不錯,這纔沒幾天,都可以下牀走路了。
但是她媽媽又開始唸叨說她沒本事什麼之類的,巴不得她死之類的。
她說她想回來了,她煩她媽媽了,也想我了。
我和她一頓甜言蜜語,然後哄哄她,接着掛了電話。
還有兩個未接來電,林小玲的。
不管她。
我打給了麗麗,說我現在需要她幫一個忙,還是要她幫忙勾引某個傢伙的那一套。
麗麗有錢拿,滿心高興答應了。
我說那就明晚見。
她說了好。
洗澡躺下後,我想着監獄裡薛明媚的那檔子事。
看來要打動薛明媚,是很難的。
不過至少,她是爲我好的。
明天我請她吃飯吧。
次日下午下班的時候,我讓沈月徐男去把薛明媚叫出來,押送到食堂去,我開了一個包廂,請她吃飯喝酒。
履行我的承諾。
我點了菜,薛明媚到的時候,我點的菜已經都上了。
我還開了一個包廂,在對面,是給徐男和沈月兩人的。
點的是和我這邊一樣的菜。
她們爲我做事,那麼忠心耿耿,理應請她們的。
薛明媚進了包廂後,走過來就從我身後摟住了我的脖子:“想我了?”
我看着她,媚眼如絲。
我說:“你太瘦了,除了前面的豐滿一點之外,還是吃多一點的好。我知道,監獄的伙食不怎麼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好好吃吧。也謝謝你賞臉。”
薛明媚呵呵笑了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你知道嗎?你太好了。所以我有時候很討厭你。”
我說:“你討厭我幹嘛?我好你還討厭我。”
薛明媚在我身邊坐下,說:“對我這麼好,一定也會對別的人好。在監獄裡,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我會吃醋。所以討厭。”
我說:“你承認你喜歡我了?”
薛明媚說:“我從來沒掩飾過,可這可能也不是喜歡,因爲這裡只有你一個男的,我上哪兒去找別的男的?所以只能找你了,就算只有你,我也有佔有慾的。”
我說:“廢話多多,快點吃吧。”
我還要了啤酒,給她倒了滿滿的一杯。
她拿起來,敬酒我:“謝謝你。如果這是在外面,我會更愛你。”
我笑了笑,說:“也謝謝你。”
她一口氣喝完,然後問我:“謝我什麼?”
我說:“謝你也對我好,心裡有我,對我好。”
她放下杯子,給我夾了菜:“先吃吧。”
我說謝謝。
薛明媚對我笑笑:“是我該謝你纔是,讓我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我問:“吃這麼一個飯,就有談戀愛的感覺了啊?”
薛明媚淒涼的說:“你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你難道還不知道女囚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嗎?”
我說:“唉,說的是啊。不如以後這樣吧,我經常請你吃飯,不過你讓我開心就成。”
薛明媚說:“算了吧,我知道這裡的東西可不便宜。再說你都要快被開除了,還請我吃飯,這頓飯是最後一次,等我出去了,我請你。”
我看着她,問:“你他嗎的就這麼堅定我會被開除?”
薛明媚說:“是。就算你不被開除,我也要弄到你開除。”
我說:“靠。”
薛明媚說道:“出去吧,早點出去,好好做其他事,就是給狗洗澡,給人洗澡,都比在這裡好。”
我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停!別再老話重提了,沒有意義!Stop!”
薛明媚說:“還懂扯英文。”
我說:“唉算了,在高學歷的你面前,我是班門弄斧。”
薛明媚吃着吃着,靠近我,拋媚眼問我:“剛纔你說,如果讓你開心,你經常請我吃飯,請問是要怎麼樣的開心呢?”
我看着她,問:“你說呢,怎麼樣的開心?”
她是吃飽了,靠得我更近,貼着我,問道:“好久了,你都沒碰我了,很想了。你呢?”
我說:“我還好啊,還頂得住。”
她問我:“那是因爲你有女人,假如你沒有女人,你能受得了?”
我呵呵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有女人?”
她說:“這種幼稚的問題就不要問了行吧。”
我說道:“好,不問。不過呢,你想碰我也可以,我們可以交換一下,如何?”
她問我道:“交換什麼?”
我說:“說錯了不好意思,是交易。”
薛明媚皺起眉頭,問:“交易?交易什麼?你要錢?”
我說:“你也把我看得太賤了吧,我這樣子豈不是成做鴨的了?”
薛明媚問:“那你想交易什麼?”
我說:“告訴我,背後推你出去當槍使,讓你和521打羣架的人,是誰?”
薛明媚臉色一變,靠回去她那邊,說:“別問那麼多了,對你沒好處。”
我說:“我不問不行,因爲有人也要借你們的手除掉我,我要背黑鍋了被開除。”
薛明媚仰天長嘆,然後淒涼一笑,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就會身不由己。”
我看着她。
她問我道:“有煙嗎?”
我拿出一包煙,放在桌上。
她自己拿了一根菸抽起來。
我說道:“其實,你跟我合作,真的有勝算,我知道你不會相信。”
她說:“我爲什麼會相信?你連駱春芳你都鬥不贏。”
我想想,也是,那時候被駱春芳差點玩死我了。
我張嘴想要說什麼,她噓的說:“說別的。”
我也拿了一支菸抽:“別的,能有什麼別的,呵呵。那就當我準備要被開除,請你吃的最後一頓飯吧。”
她優雅的抽了一口煙,問我:“那,還交易嗎?”
我說:“都走了,算了,這次就免費贈送好了。來吧,就當是分手炮。”
薛明媚笑笑,靠過來,扔掉菸頭,說:“那走之前就讓我最後消遣一把。”
我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開打?”
她說:“看時機。”
我說:“別玩出人命,也別打成重傷,差不多就行了,把人弄死弄殘,你又於心何忍。”
薛明媚說:“到那時就由不得我說了算了,控制不住。”
我說:“行吧我明白了。”
她伸手就要解開我的皮帶。
門突然被敲了。
我兩急忙坐好。
是服務員嗎?
我過去開了門,卻沒想到,是康雪!
她竟然來敲門,什麼意思?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然後我先打招呼:“康指導員好。”
她擺擺手,算是招呼了,然後說:“我過來吃飯,見沈月和徐男在那邊,就問了她們,她們說你也在這裡,不如大家一起吃?”
沈月和徐男尷尬的站在康雪身後。
我明白,康指導是領導,她要過來敲門,不讓她兩先通知我,她倆也很無奈。
康雪又說:“這邊監區長也在,不如大家一起?”
她怎麼今天那麼好心?
她看了看裡面的薛明媚。
薛明媚不看康雪,拿了一支菸,看着別處,點了煙。
康雪笑了,對我笑了,說:“原來請客吃飯,那你們好好吃,打擾了。”
我急忙說:“指導員這哪裡話,這不算打擾啊呵呵。那我就過去。平時這個犯人,比較配合我的工作,我就請她吃一個飯,交流增進感情,爲了以後她們女犯更加的配合我的工作實施。沒別的。我讓徐男沈月送走她,就過去。”
康雪說:“好,那等你來。”
我說:“康指導員這麼說就折煞我了,你們先吃,先吃,我一會兒就到。”
康雪說好,就走了過去。
我看着裡面的薛明媚,說:“抱歉,還有事。”
薛明媚臉上寫着不爽,不知道是被打斷了我兩親密還是她看到康雪不爽。
她說:“忙你的吧。”
我讓沈月和徐男送走薛明媚。
沈月尷尬的對我說:“剛纔我出來去洗手間,就剛好遇到了指導員,她就問我,我不敢撒謊,就說隊長你請吃飯,然後她就說過來叫你去一起吃飯。”
我說:“行吧,沒關係的。帶走薛明媚吧。”
沈月和徐男帶走薛明媚。
薛明媚走的時候,回頭看看我,說:“最後的消遣,都成了奢望。”
我說:“放心還會有機會的。”
只要賀蘭婷幫我,我就不會被滾出去的。
過去了那邊的包廂。
進去後發現,監區長在,副監區長,指導員康雪在,還有馬玲在,還有監區的其他領導,還有其他的監區的幾位。
康雪招呼我過去她身邊坐下。
然後大家貌似開開心心有說有笑的喝酒了起來。
康雪叫我過來這裡喝酒,安的什麼心?我在琢磨着。
她永遠對我不會那麼好心。
果然,在酒過三巡後,我敬了一大堆領導後,監區長假裝有點醉意對我說:“哦,那個小張啊,這我們監區啊,自從上次讓你去處理打架鬥毆後,又出現了一次小規模的毆鬥。你這不能這麼處理啊。”
我心裡罵道,我靠你們都不去處理,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