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大長腿那小樣子,巴掌大小的小臉上堆滿了委屈,眼圈紅紅的,看着又要哭出來,我趕緊伸手過去,說:小茹姐,你看看你,又要哭,這樣不好啊!
我不說還好,一說大長腿哇的一聲,這第二次大哭又開始了,我手足無措,怎麼勸都不行,到了後來我直接沒辦法了,吼了一嗓子:唐茹!
大長腿被我一喊嚇了一跳,那眼睛又大又紅的,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大兔子。
我趁着她發呆的當口,一個餓虎撲食,用嘴脣堵住了她吃驚微微張開的小嘴,嘴巴里本來就有水,我這舌頭一撬,滑溜溜的就鑽了進去。
大長腿被我突然襲擊嚇得瞪的眼睛溜圓,隨後有點不滿的嗚嗚起來,這傻丫頭嘴裡還有淚,鹹鹹的,不過更激發了我心底的獸性。
她開始身子很僵硬,後來隨着鼻子喘出來的好聞的氣息變熱,小嘴裡的嗚嗚成了那種若有若無的哼哼聲,她的身子一點點的軟了下來。
大長腿是那雨打的海棠,臉上鍍了一層羞紅,我是那有點不解風情的採花人,有點暴力熱切的從她櫻桃小嘴裡面索取。
好容易從大長腿嘴裡把舌頭拽了出來,我有點意猶未盡,砸吧了一下嘴巴,大長腿本來就羞的不敢看我,聽見我這聲音,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笑罵了一聲臭流氓。
大長腿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把手從自己臉上拿了下來,幽幽的說了句:陳凱,以後不要這樣了啊,我
我打斷她的話,說:我也沒幹什麼啊,這都是陳有爲自找的,其實就算是沒有我,他遲早也會出事,對了,小茹姐,我這不算是犯罪吧,把他的手給砍了下來。
大長腿聽見我說那砍手的事,臉上表情有些複雜,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嘆了口氣,說:我問我爸了,他說你這算是正當防衛,沒事的。
聽見大長腿跟我說這個,我就放心了,不過她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有點吞吞吐吐,我說:怎麼了?
大長腿響想了想說:我爸私下裡給我說了一句話,你要不要聽?我點頭。
大長腿說:其實就四個字,金鱗困池。
我聽見這話,心裡其實挺激動的,這應該是誇獎我吧,貌似評價還不是太低,不是有句老話說麼,金鱗豈是池中物,難道說我也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這次把陳有爲給弄了,主要是陳有爲性格被我揣摩透了,在加上我報仇心切,其實還是有點巧合,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住了,不過現在也讓我才吃到了一個很大的甜頭,那就是什麼事,必須動腦子。
我醒來的第二天,就有警察局裡的人過來問我東西,之前我已經跟何凡串過口供了,再說了,我也沒犯法什麼的,實話實話就行了。
第二天下午,老唐過來了,我掙扎着想要起來,但是被老唐制止住了,上次見到老唐是讓大長腿受傷了,老唐臭着一張臉,現在老唐臉色好多了,能混到他那個地位上的人,差不多都算的上老奸巨猾加心狠手辣,我這點小算盤,估計還不夠他看,不過我這事辦的漂亮啊,最主要的原因,我是爲大長腿報仇。
最開始,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那樣,陳有爲不拒捕,他根本就死不了,這也應了一句,天作孽不可活。
老唐在這呆了沒多長時間,就走了,不過臨走的時候,給我扔了一個重磅炸彈,那就是等我和小茹出院的時候,要去他家吃個飯。
後來我住院的這段時間,監獄裡面的關係不錯的人都來了,但領導一個沒來,估計是有些人害怕我最後會不會被抓起來吧,畢竟我是砍掉了陳有爲的一個胳膊,如果我沒記錯,張指導應該是跟陳有爲關係不錯。
養病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眨眼間我就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了,我就是一些皮外傷,還有那個刀傷,現在好的已經差不多了,反倒是大長腿,那小胳膊在苗苗弄的什麼藥草下,雖慢慢康復着,但還沒有完全好起來。
監獄裡面的事情太多,剛給衛姐長了教訓,如果她聽說了我這件事,應該會更老實點,還有方洋,我也要過去看看,把這消息給她說,傻子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我知道他挺想讓他妹妹知道這件事的。
見了方洋,把這件事告訴了她,方洋聽見之後捂着嘴巴,直接哭了,後來又瘋瘋癲癲的笑起來,我趕緊對外面的人說她又犯病了,這纔沒讓獄警衝進來,方洋心願了了,對我態度好了起來,其實我想跟她說要是有機會我幫她翻案來着,但是想想,自己好像是沒有那個能力。
終於是回到了監獄中,一別將近十天,感覺這裡空氣都不熟悉了,現在天已經漸漸的熱了起來,對於監獄來說,恐怕最不想過的,那就是夏天了。
往A監區分監區長那報道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分監區長說陶蕾找我好幾次了,都是往分監區長這裡來找的,我當時就納悶啊,我這跟陶蕾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啊,難道她現在去了清水衙門,看見我是肥差,想過來示好?
說不定,這陶蕾應該有自己的小班底,要是把她弄的跟我一起混了,我以後在這監獄裡面可就更多了一個幫着說話的了。
我現在就想去找陶蕾,又被政治處主任的一個電話給喊了過去,這政治處主任一直對我不錯,起碼錶面上看起來就不錯,我過去之後,她笑嘻嘻的開門見山,直接說:陳凱,你現在受傷了,在監獄裡面住着不方便,所以組織上決定允許你下班之後住在外面的,但是,你一定要保守咱們監獄裡的秘密,能做到嗎?
我聽見這消息,心裡樂開了花,趕緊點頭,後來政治處主任話鋒一轉,說:陳凱啊,住院的不是你自己,你這作爲下屬,應該做點什麼,我就不用說了吧!
怪不得,原來是看在大長腿的面子上。
我從政治處主任這出來後就直接往陶蕾那地方去了,之前只知道陶蕾現在是一個沒有油水的職位,具體不知道她幹啥,到她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看見陶蕾從辦公室出來,見到我,她臉上先是一驚,隨後是一喜,有點誇張的說道:陳凱,哎呦,是陳凱!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笑着客氣說:陶姐這是找我有急事啊?
陶蕾二話不說,拉着我往一樓走去,笑呵呵的說:走走走,給你看點好東西。
我跟陶蕾沒這熟啊,難道她也迫切的想要自己的盟友,可是等陶蕾拉我進到一樓一個房子的時候,我身子立馬像是掉到冰窖裡一樣,自己不注意,都輕微的打起顫來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安慰自己,陶蕾帶我來的地方是監控室,這一個個電腦屏幕堆積滿的小屋子。
陶蕾根本沒看我,自顧說着:我這不是成了監獄工會的副主席了麼,也沒什麼實權,但是上面也不想然我白領那份工資是吧,就讓我管着這些監控。這不是,最近我想着讓咱們監獄擴建這監控的覆蓋率,想要做到監獄裡面百分百無死角監控啊。
我冷汗涔涔,但故作鎮定的說:陶姐這是能者多勞啊,對了,是準備在A監區建幾個麼,陶蕾姐找我到底是啥事啊?
到現在,我還懷着最後一點僥倖。
陶蕾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啥事,陳凱你自己不知道麼?
當時我在廚房下藥的時候,可是注意了當時的攝像頭,我是在攝像頭死角下的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搖頭說不知道,並跟陶蕾說,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陶蕾不聲不響的坐了下來,在一個顯示器旁邊搗鼓了一會,我就看見一個監控的畫面,這不是食堂裡面的監控,而是在食堂外面估計有十多米的地方,掛在外面的一個監控,他媽的,這監控我以爲壞了呢,我從來沒見過這監控頭轉動過。
畫面不清晰,但也能看出體貌特徵來,畫面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個高挑的男人出現在監控畫面裡面,我一下子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沒了力氣。
畫面裡面的人從出現,到下藥完,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但記錄的清清楚楚。
等到我的身影從畫面中消失,陶蕾把那東西關了,哎的一聲,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陳凱啊,你說剛纔那是幹啥,看着那人挺眼熟的哈。
我打了一個哈哈,沒有接話。
可是那陶蕾有我把柄,更直接,見我不說話,氣定神閒的又打開了那記錄我的監控畫面,又看了一遍,等她看第三遍的時候,我忍不住了,服軟了,說了句:陶蕾姐,你到底想怎麼辦?
陶蕾從椅子上站起來,嘿嘿一笑,說:這才乖麼,放心吧,這事就我自己知道,我呢,也不想怎麼樣,就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