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認錯了,能不能不要這樣,爹,我又不是剛學練武功那會兒,爹~~~~?”單手倒立的男子,頭上頂着一個青瓷大花瓶,哀叫道。
“楚大哥,你還好吧?”柳心月在一旁坐着,呆呆的看着在那裡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楚雲河,都兩個時辰了,不累也該叫累了吧。
“不好,一點都不好!”賭氣的說道。
“哦,那繼續叫吧。”柳心月涼涼的說道。
“心月~~~你怎麼能這樣,也不想想我現在這樣是拜誰所賜?”楚雲河沒好氣地說到。
呃……是我,柳心月小小的汗了一下,心虛的笑道:“那,你覺得我能怎麼幫你?”正好眼角瞥到杏兒,晃了晃手帕,“杏兒,那個,把剛剛水伯送來的冰鎮蓮子湯,拿給楚大哥喝吧。”幫他解渴,應該不錯。
“小姐?這怎麼行啊,要給也要拿給姑爺喝。”杏兒連連搖頭。
“是,是這樣嗎?”柳心月一怔,開始思索起來,好像在古代是不能這樣哦,“那,楚大哥,我叫杏兒幫你扇風吧,杏兒自願的。”這樣應該沒問題吧,呵呵的笑着,對杏兒示意到。
什麼啊,小姐自己做錯事,要她來幫忙抵罪,這太不公平了,不公平!杏兒有點鬱悶的想着,不過,主子就是主子,沒辦法啊。
“是,小姐。”心不甘情不願的,杏兒取了把扇子,在楚雲河身邊扇起風來了。
“楚大哥,你爹要氣多久啊?”、
“不知道~~~”
“心月,你在練武場幹嘛呢?”洛乘風處理完一些飛鴿傳書遞過來的信息,就在莊裡逛了起來,正好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那裡極度不雅的坐地上,還有一個頂着花瓶倒立的楚雲河。
“正在愧疚中。”
“楚兄弟,還好嗎?”蹲下來看着一臉鬱悶的楚雲河,不由得覺得好笑。
“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斜着眼睛看着那個笑的一派悠然自得的傢伙。
柳心月在一旁插嘴道:“楚大哥,你就別爲難人了,看我這未婚夫也只是文弱書生,你這不是折磨人嘛。”
文弱書生?誰阿?
兩個人對視看了看,一臉的疑問。
“你怎麼能叫他跟你一樣在那裡頂着個花瓶倒立呢,這太不可能了。”柳心月繼續貶低自己的未婚夫。
楚雲河聽得整個人搖搖晃晃,差點破功,腦袋上的花瓶也差點沒掉下去。
洛乘風則是在一旁故作正經,其實憋笑憋到不行。
“嗯?”柳心月看着兩個神色不太自然的人,一臉納悶。
要不要告訴她,其實自己的武功也不弱呢,洛乘風想着如果心月知道自己會武功的話會是什麼反應。
看了看兩個一臉古怪的人,柳心月好奇到,“你們倆的臉色好奇怪哦,要不要看大夫阿?”
這次,楚雲河是紮紮實實的躺地上了,花瓶則被手快的洛乘風抱住,杏兒則是早閃到了一邊。
“啊,原來反應都那麼好啊?”柳心月嘆道。
“你怎麼不問問我好不好?”躺在地上的人悶悶的道。
“啊,楚大哥,你還好吧?”這纔想到,柳心月慌忙問到。
吐血中……
同情,洛乘風在旁邊看着,不過,他也不是特善良的主兒,笑一笑道:“楚兄弟,還不起來嗎?”
呵呵,乾笑兩聲,楚雲河從地上蹦了起來。
“阿,楚大哥沒事阿,沒事就繼續練功吧,我繼續看。”柳心月坐回原來的位子去了。
“是啊,楚兄弟繼續練功,我和心月在這裡陪你。”洛乘風笑到不行,當然,不會笑得很誇張。
一臉的鬱悶,楚雲河繼續開始頂花瓶的時光。
“心月。”洛乘風在柳心月旁邊坐下。
“嗯?”有點心不在焉的回話。
“今天下午我們就起程吧。”
“起程?去哪裡啊?”
“去江南,別忘了我們得去見我家長輩阿。”洛乘風無奈到,這個未婚妻,居然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估計是看到以爲的武林高手後,就興奮的找不着北了。
啊,對耶,她差點忘了,柳心月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呵呵,噢,可是,會不會太急了一點啊?”
“還急,都耽擱很久了,要不是你東看西看,早該到了的。”洛乘風輕輕地敲了柳心月一下。
“嗚~~痛,是嗎?”柳心月捂着腦袋,有點可憐巴巴的感覺,一雙眼睛瞅着洛乘風,“只是有必要打我嗎?”
這,算打嗎?洛乘風看看自己的手,想着,這要算打得話,那他真打起來的時候算什麼啊,殺人啊?
不過心月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疼得樣子啊,難道是自己力道沒控制好?洛乘風思索。
這個人幹嗎不回話啊?柳心月皺眉,不太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你在想什麼啊?”好奇地問道。
“我只是在想自己的手勁有那麼大嗎?”洛乘風看着自己的手仔細打量,“你剛纔真的被敲得頭很痛嗎?”
啊?柳心月有點給他昏倒。
“呵呵,”乾笑兩聲,“怎麼可能嘛對不對,你一個文弱書生能有多大勁啊,你說不定連 根木頭都扛不了。”柳心月好像忘了,剛纔洛乘風還抱住了一個大花瓶。
文弱書生阿,自己算是跟這個稱呼分不開家了啊。洛乘風苦笑道,他到底哪裡讓心月覺得自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啊,根據在哪裡?想不通啊。
“好吧,既然要走,那現在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柳心月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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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了?”
“我不能食言阿,答應了要幫你嘛。”笑了笑,轉身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杏兒,跟我回房收拾去。”
“哦。”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杏兒緊追着小姐而去。
洛乘風笑了,這位姑娘阿~~
看着心月緩緩離去的背影,楚雲河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楚兄弟,不頂花瓶啦?”洛乘風滿是笑意的臉讓楚雲河很想好好的活動一下筋骨。
“是啊,怎麼,洛兄有意見?”楚雲河開始活動手腕,啊啊,他手癢了。
“這是楚兄弟的家務事,與我無關。”洛乘風擺擺手,向後稍稍退了兩步。
楚雲河看着似乎是戒備,又似乎只是自然動作的洛乘風,突然笑了起來,“洛兄,被未婚妻看成沒用的文弱書生,有何感想啊?”
“沒什麼阿,文弱書生也沒什麼不好的。”洛乘風不知何時取出了一把摺扇,在手上把玩着。
楚雲河看着那個一臉平靜的洛乘風,“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吧。”
“事實是怎樣,重要嗎,只要心月認爲我是書生,那我就是書生又何妨?”洛乘風覺得楚雲河的問題有點無聊。
“那你算不算是,欺騙啊?”楚雲河不明白爲什麼心月會這樣認定自己的未婚夫,不過,實在是太奇怪了嘛,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來,洛乘風的功夫不弱啊。
“她從來沒問過,何來欺騙呢?”其實,讓她當自己是文弱書生也挺有意思的,瞧,今天楚雲河說要他也來陪他倒立,心月就開始仗義勸說了,呵呵,很好玩嘛,他洛乘風居然成了被保護的對象。
也對阿,楚雲河同意的點點頭,算了,別人的事他幹嗎要去追根刨底的啊,跟三姑六婆有什麼兩樣,他可是堂堂男子漢,這種事,他還是算了吧。
“不過,我很好奇,你的武功到底如何?”楚雲河沒說謊,是真的,這傢伙,他看不出底細,自己的老爹也對這傢伙留了神,肯定有點本領。
“在下那點粗淺工夫,怎麼能跟水雲莊相比,也就是足以自保罷了。”洛乘風搖着扇子笑道。
“不願說,我總會試出來的。”楚雲河孩子氣的笑笑,他對於這個讓老爹留神的傢伙,怎麼樣也想看看他的本事。
“何必呢。”洛乘風又退了兩步。
“沒什麼,就是好奇。”楚雲河說完這句就動起手來。
洛乘風也不還手,只是不停的在繞步,輕鬆的閃過楚雲河的攻擊。
“你的步法不錯嘛,哪家的?”楚雲河邊打邊問道。
“東拼西湊的,只是我反應好了點而已。”一派自然,彷彿攻擊的對象只是空氣。
楚雲河攻擊了半天,就是沒碰到洛乘風半點衣角。
“哪有這樣的,只會一直逃逃逃。”楚雲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我不是說了嘛,只是足以自保罷了。”洛乘風笑道,看不出有累到的跡象。
臉上三條黑線,這就是足以自保?算了吧,他只是不動手而已,真動手,那纔是真實的他吧。楚雲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啊,不玩了,不玩了,不認真的對象一點都不好玩。”
“楚兄弟不也一樣,水雲莊的絕技也沒使出來嘛。”好笑的看着像個孩子一樣的楚雲河。
“彼此彼此。”
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
“啊~~~~!”一聲尖叫聲傳來。
怎麼回事?兩人奇怪的對看到。
噹噹噹,巨大的鐘聲響起。
楚雲河變了臉色,“有人闖莊。”
“那聲音,好像是心月。”洛乘風擔憂道。
“不會吧,算了,不管怎樣去看看。”楚雲河緊張了起來,開什麼玩笑,客人在自家的地盤上出了事,那他水雲莊可算是丟大發了。
“少爺,少爺。”水伯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楚雲河趕忙過去扶到,“水伯,出什麼事了?”
“有人闖入莊子了,柳姑娘,柳姑娘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心月她怎樣了?”洛乘風急急的吼道。
水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柳姑娘好像被抓住當人質了。”
“那些人在哪裡?”洛乘風問道。
“在你們住的別院那兒。”水伯快速的說道。
楚雲河和洛乘風對看了一會兒,點點頭,兩人急速向別院方向奔去。
那些人,死定了,洛乘風的臉不知何時,變得冷了起來,敢動他的人,就得承擔後果。
這傢伙,開始認真了嗎?那張臉,還真像是羅剎啊。楚雲河看着冷靜中似乎透露出殺氣的洛乘風,心裡想,那些人,誰不好抓,偏惹到煞星。
此時的柳心月,正在房間裡和杏兒坐在地上滿是無奈的看着手裡拿着把鋼刀晃來晃去的人。
“這位大哥,你不需要這樣啦。”柳心月嘆氣道,這個似乎不是好人的傢伙就這麼拿把刀在自己的眼前來來回回,他不累,她都累了。
搖着手中明晃晃的鋼刀,“住嘴,弄清自己的處境,你現在是人質!”蒙面人怒吼。倒黴死了,剛進來就撞倒人,結果,只能被迫窩在這個小房間裡,一肚子氣不知道找誰發。
柳心月舉起雙手,“是,是,我是人質,不過,你這樣一直看着我,你能得到什麼啊?你應該是進莊子來偷什麼東西的吧,結果就是在這裡看着我,你怎麼偷啊?”
“小姐~~”杏兒急急得說到,“你別再刺激人了,小心他惱羞成怒把你給殺了。”
“哦,也對哦,那當我沒說吧。”柳心月倒是很有閒情逸致的跟杏兒討論了起來。
蒙面人邪邪的笑了起來,“這小丫頭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把你們給殺了,然後再離開。”
柳心月沒半點緊張,“你要殺的話早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這丫頭,把一切都看透了嗎?他的確不敢動手,水雲莊的人,動了就得等着被一輩子追殺,他沒打算殺人,可是,他太想要那本書了。
“喂,你爲什麼要闖水雲莊?”反正也沒什麼事,柳心月乾脆跟這個似乎是賊的人聊起天來了。
“這不關你的事。”有點煩悶的回到。
周圍的人都守在房間的外面,警惕的看着門內的動靜。
“小姐阿,我們就這樣一直呆着嗎?”杏兒小聲在心月耳邊說道。
柳心月點點頭,“反正,他們總會過來的,等一下唄。”
小姐會不會她天真了啊,爲什麼每次小姐都總是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啊,唉,不明白,杏兒煞有其事的搖搖腦袋,“小姐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怕,當然怕,不過,怕有什麼用啊,能救你啊?”敲了杏兒一下,柳心月說到,“聽着,小姐我呢,教你件事,無論遇到什麼,總之就是不能讓人看出你在害怕,懂嗎?”
“不懂。”
“不懂就算了,總之記住這句話就好了,明白嗎?”
“哦。”杏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們,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蒙面人不爽的說到。
“沒阿,我們只是在給自己寫遺書啦,看我們誰能活着出去,就去通知家人啦。”柳心月笑道。
小姐~~`別開玩笑了啊,杏兒剛好一點的心情又被嚇倒了。
“哼,少在那兒玩什麼花樣。”蒙面人冷哼到。
聳聳肩,柳心月想着,爲什麼一出門就遇到這麼多強盜啊,也許,真的是家裡比較好,而且,爲什麼盜賊總是被她碰到啊。
砰……
一聲響,房門被踢開。
“心月,你沒事吧。”踹門的是楚雲河。
纔想着要站起來回話,柳心月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涼。
“喂,你再過來,小心我要她的命。”蒙面人在心月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住手。”楚雲河看到這情形有些緊張,“把人放了,我饒你一次。”
“哼,說得好聽,我把她放了,我自己也別想活着出去了。”蒙面人手一緊。
總算是體會到了真正的被劫持了,柳心月感覺到脖子有一點點微微的痛意。
“小姐!”杏兒慌了。
“放下武器,有事好商量。”楚雲河邊說邊看着蒙面人的身後,洛乘風在搞什麼鬼,還沒好嗎?
柳心月對蒙面人道:“你到底入莊的目的是什麼?”
“看樣子這個男的算是個能說話的,聽着,我要你們莊主的那本寶書。”蒙面人對着楚雲河喝道。
寶書?楚雲河呆了一呆,他可從來沒聽說他爹有什麼寶書啊。算了,先跟這人耗着吧,能拖一時是一時。
“這位大哥,你說得寶書是?”
“你們莊主很寶貝的書,應該是武功秘籍吧?”蒙面人也不清楚,他也只不過是跟人打賭輸了纔來這兒偷東西的,誰想到,碰到人了。
老爹還需要什麼武功秘籍阿?他都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了,楚雲河一肚子問號。突然,他眼睛一亮。
“嗯。”蒙面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原來,洛乘風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了蒙面人的身後,把他給擊暈了。
而柳心月則被洛乘風迅速拉到了懷裡。
“啊~~~~!”柳心月這會兒倒是尖叫了。
“心月,還好吧。”洛乘風看着懷裡的人問道。
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洛乘風,柳心月半晌沒有反應。
“心月?”這丫頭嚇傻了嗎?洛乘風擔心的看着她。
等了一會兒,“你是笨蛋嗎?你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衝過來幹嗎?你不怕丟命嗎?”柳心月拽着洛乘風的衣領大叫道。
楚雲河傻眼,手無縛雞之力,心月是瞎了嗎,洛乘風剛剛纔幹掉那個蒙面人啊。
終於,有人仗義的站出來揭發真相了。
“小姐,剛纔洛公子可是幹掉了那個人耶。”杏兒湊到柳心月的身邊小小聲地說道。
愣住,柳心月低頭看看還昏在那的人,又擡頭看看洛乘風,“你?”此時她的表情那可是好看的緊。
點點頭,“我會武功,只是一直沒機會說。”洛乘風一臉無辜的看着柳心月。
“你會武功,怎麼從來就不表示一下啊。”柳心月氣道。
啪,拿出摺扇一展,洛乘風邊扇邊笑道:“不是有句話叫做,真人不露相嗎?”
吐血,吐血,她要吐血了,柳心月此時只有這個想法。
……楚雲河無語,這樣也能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