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還是大少爺呢!”葉飛不由地白了他一眼。br
廖兵建有些鬱悶地問道:“那怎麼辦?”
“涼拌!好好坐着。”葉飛笑罵道。
西門奇與曹俊皆是搖頭笑而不語,只有嶽峰湊到小七耳邊,悄聲說道:
“小七,要不,咱倆去開個房間睡覺去。”
葉飛面色古怪地看着嶽峰,試探着問道:“你們不會……”
下面的話他沒說,但是他相信他們能聽懂。
嶽峰還在茫然不知,廖兵建怒道:“你他媽纔是同志!”
衆人嬉笑怒罵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又有人來了。
只聽九妹叫道:“青黛公司董事長荊輝攜夫人宗青黛恭賀凌老夫人壽辰大喜。”
又是個不請自來的人。
葉飛聽白清林說過宗輝與宗青黛的大名,但是本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荊輝白白胖胖,長得普普通通,一身筆挺的西裝。宗青黛看起來更是普通,一張圓臉並不白淨,穿着十分樸素,完全看不出是大公司老闆夫人的模樣。
凌若曦連忙迎了上去,分別與荊輝、宗青黛握手,說了一番感謝的話。
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面子上總要過的去。
寒暄完畢,荊輝對着凌老太太說了幾句祝賀的話,這才吩咐身後的跟班遞上了一個精緻的方盒,交到了衛歸手中。
衛歸毫不客氣地打開,朗聲叫道:“荊總送上純金壽桃一對。”
廖兵建聽到這,笑道:“土鱉!”
送金子不是土鱉是什麼?
這時候,又有人來了,卻是黃明。
只聽九妹叫道:“南海黃家家主黃明攜家人恭賀凌老夫人大壽。”
黃明並不是獨自前來,身後還跟着一名高高瘦瘦的黑臉年輕人,看起來只有十**歲,但是看起來卻異常的沉穩。他的手上抱着一個豎立的木盒,眼神始終看着前方。
這年輕人是誰,九妹並不知道,暗中猜測應該就是神秘的黃濱海了吧。
南海一直傳說黃明更喜愛自己的小兒子黃濱海,黃濱洋基本上與黃家家主繼承人的身份毫無關係。
可是,在外交際的一直是黃濱洋,這讓衆人很是不解。
黃明的眼神有些焦急,進門後就在場中張望着,似乎在尋找什麼。當他看到坐在一邊的廖兵建是,眼睛一亮,擡起腳就要走過去。
只是他剛擡起了腳就收了回來,僅僅朝着廖兵建禮貌地點了點頭,便笑着向凌老太太走去。
黃明走到凌老太太身前,與黃濱海同時躬身,異口同聲地說道:“黃明(黃濱海)祝凌老夫人福壽綿長、長命百歲。”
凌老夫人連聲說好,凌若曦朝着黃明微微躬身,嘴裡說着:“感謝黃叔叔賞臉。”
黃濱海抱着手中的木盒,就要打開。
衛歸卻一把將他手中的木盒搶了過去,這讓黃濱海愣了一下。
衛歸隨手將那木盒打開看了一眼,大聲說道:“黃家家主黃明送上壽星木雕一座。”
這木雕或許不珍貴,但是勝在寓意好,且不落俗套。
黃濱海微笑着朝衛歸點了點頭,並沒有責怪衛歸的無禮。他跟着黃明來到了廖兵建身前。
黃明略帶歉意地說道:“廖少,犬子黃濱洋無意讓您……”
話未說完,卻被廖兵建揮手打斷。廖兵建隨意地揮揮手,說道:
“沒事,讓他以後少在我面前出現就行了。”
廖兵建看似隨意,其實心中對黃濱洋還是頗多怨言的,竟然讓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
拿葉飛沒辦法,廖兵建只好拿黃濱洋出氣了。
黃明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拉過黃濱海對着廖兵建介紹道:“廖少,這是我小兒子黃濱海,爲人很是聰明,希望廖少以後能多多提攜。”
黃明話裡的意思是黃濱海聰明,絕對不會犯黃濱洋那些低級錯誤了。
“廖少好。”黃濱海微笑着朝廖兵建打了聲招呼,看似沉穩,但是眼中的火熱早已出賣了他。
廖兵建無奈,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規矩他還是懂的,何況這還是在凌老夫人的壽宴上。
他隨意地點了下頭,說道:“沒問題,你們先去坐吧。”
黃明見廖兵建已經下了逐客令,也不好意思多待,應和着去了旁邊一桌坐了下來。
這時候,親戚朋友陸續來了,在九妹的吆喝下,一個個笑容滿面地走進來,又“面色平靜”地聽着衛歸唱禮。
凌若曦一共送出去一百張請柬,酒席一共定了三十桌,還備了十桌。
上午十點之時,已經坐滿了三十五桌。
看着大廳即將坐滿了人,唯獨自己父親與二叔一家都沒來。
“他們應該不會來了吧?”凌若曦心中想着,悄悄鬆了口氣。
“凌家……”九妹高聲喊了兩個字,忽然意識到不對,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兩男兩女四名中年人,問道:“你們是?”
他們剛纔自我介紹說是凌家人,凌若曦的爸媽和二叔二嬸。九妹已經有些麻木了,隨口就叫了凌家兩個字,可是立即覺得不對勁,懷疑地看向了他們。
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淘來的舊衣服,一個個看起來像剛從工廠下班,全身灰濛濛的。特別是這名自稱凌若曦父親的中年人,滿臉的胡茬子,讓九妹實在沒辦法把他跟凌若曦聯繫在一起。
“瞎了你的狗……”秦潔瑜開口便要罵,卻被凌天棟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住了。她立即想起來,他們今天來是有計劃的。
凌天棟沒再理會九妹,快步向凌老太太走了過去。
他一邊走着,眼淚頓時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驚奇的是,李欣悅與凌天華夫婦竟然與凌天棟的動作保持着驚人的一致。只見他們快步跟上了凌天棟,眼淚從眼眶中不停地涌出。
“老孃啊!我們來看你了。”凌天棟離凌老太太還有五米遠時,便帶着哭腔叫起來。
這一聲喊叫讓原本在低聲說話的三百多人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凌天棟四人身上。
凌老太太大怒,站起身來罵道:“嚎什麼嚎,老孃還沒死呢!”
她的身體都氣得發抖了。
凌老太太好好的辦一場壽宴,自己的兒子竟然跑來哭喪。這讓凌老太太怎麼接受得了。
凌若曦氣得握緊了拳頭,手指關節都掐白了。她在考慮,是不是要叫保安將他們趕出去。
在場客人的討論更是讓凌若曦後悔給他們發了請柬。
“這不是凌天棟麼?怎麼成這樣了?”
“可不是麼?怎麼穿成這樣?”
“對啊對啊,他原本不是伊人公司大股東麼,怎麼看起來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