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清:“……”
惱怒的道:“喂,你這女人!”
就不會溫柔一點?
“怎麼?王爺有事?”
婉溪撇他一眼。
剛被他父皇欺負完,他又來這裡欺負她,真當她小奶孃好欺負了?!
韋清無語。
他憋悶的搖了搖頭:“沒事!快點給沈浪解毒!你不是神醫嗎?”
正話反說,聽話要聽音。
總之,她要小人一得志,他就得鬱悶上半天。
憑什麼,他堂堂一皇子啊,成天屁顛屁顛的跟着她?
“知道!這事不用你操心!”、
婉溪白他一眼,轉身瞄向風沁:“要怎麼做?”
直接把解藥喝掉?
風沁捂着胸口走到近前:“把解藥直接讓他喝掉就好!”
婉溪:“……”
還真讓她蒙對了。
可是……不用再驗證一下麼?
婉溪皺皺眉,很想開口問一下,但又好像自己挺無知。
罷了罷了。
既然風沁說沒事,那就肯定是沒事。
喝吧喝吧!
懷裡摸出解藥瓶子,仔細的把裡面的血倒進了沈浪的嘴中。
別人的解藥都是藥,偏是這金良玉公主的解藥就是她的血。
怪不得……不好找啊!
解藥入口,四顆腦袋緊緊的圍在邊上,眼睛不眨的盯着牀上的沈浪。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喂!怎麼還不醒?小奶孃,你確定你找的是解藥?”韋清皺眉,面露懷疑。
婉溪磨牙!懶得理他。
“對啊,怎麼還沒醒?!”小韋鈺的奶聲奶氣,很讓人抓狂!
婉溪繼續磨牙!
“難道解藥錯了?”這是風沁的。連他都懷疑,難道?
婉溪心下一沉,也有些不確定:“應該不會吧,我親眼看着那血流出來的!”
沒道理。
金良玉如果不想救,大可用別的辦法來騙她,又何必用自己的血?
多疼!
韋清風沁相視一眼,緊緊皺了眉。
如果解藥沒錯的話,那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韋鈺小胳膊小腿的爬上了牀,這一路走的,他好累。
至於解毒什麼的,他懶得操那心。
片刻之後。
一個白如蔥的芊芊玉指伸到沈浪的鼻下,凝重的臉色微微勾起:“哈!他沒事。”
韋鈺撲過去,果然:“還活着哦!”
手舞足蹈,比自己活着還高興。
韋清,風沁:“……”
總算是鬆了口氣。
但是小皇子殿下,你要不要這麼丟人?
躺在牀上的沈浪差不多也快死了。
第一,快乾死了。
有人喂他血,他不反對,可是,能不能再多喂一點水?
第二,快煩死了。
一羣人嘰嘰喳喳的,吵得他頭髮暈!
終於撐着眼皮睜開了眼睛掃了一圈,最後定在婉溪那。
“水!”
他啓脣,吐出一個字。
“啊!我來!”
韋鈺興沖沖的小腦袋鑽出來,一下又閃開了。
沒一會手裡端着一杯水跑回來,遞到沈浪的眼前,“給!”
沈浪:“……”
無語的歪了歪脖子。
就這樣,他能喝嗎?
“我來吧!”
婉溪接過碗,喂着沈浪喝下。
緩了半天,沈浪才醞釀了出來:“傻丫頭,我還沒和你親熱呢。”
“啪”一聲。
婉溪一巴掌蓋到他腦袋上:“你個壞胚子,大難不死還不知道收斂。”
隨後,出人意料的一把抱住他,眼淚鼻涕的叫:“嗚嗚嗚!嚇死我了你,下回不準這樣了!……這找解藥好難找的。”
衆人:“……”
齊齊鄙視。
原來,是因爲嫌麻煩?
沈浪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還以爲這妮子真對他有意了呢,原來又是空歡喜。
婉溪裂嘴笑,悄悄的,往他的身上蹭啊蹭,抹啊抹。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親熱?這是什麼意思?”
韋鈺想起了事情,抓住了重點。
他睜着無辜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婉溪狂磨牙。
敢和別的男人親熱,絕對不允許!
“小奶孃?你敢和別的男人去親熱?”
韋清更狠,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沈浪靈活的閃一邊去,“喂!你這叫什麼?嫉妒麼?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婉溪:“……”
她無語的抽身,躲到了一邊畫圈圈。
好麻煩啊好麻煩。
這一個小皇子就夠她糾不清了,再來倆妖孽?
她不活了啦!
風沁撇一眼某女背影,眼裡閃過一抹清淡的笑。
“小皇子,清王爺。恕不遠送。”
風沁的天籟之音,便是用來趕人,都覺得恰到好處。
揹着身子的婉溪幾乎要歡呼出聲。
“對啊對啊,小皇子和清王爺,您兩位該回去了!”
她驀的直起身子,笑眯眯的附合,韋鈺瞪她一眼,她佯裝無視
韋清冷哼一聲:“本王明天還會來!”
這話,是對風沁說的嗎?還是對某個奶孃說的?
婉溪自動忽略,眼睛四處亂瞄,就是不看他。
“我也是!”
韋鈺撇着嘴,奶聲奶氣的表達着心中不滿。
他的奶孃啊,爲什麼要被這麼多人搶?
風沁挑眉:“請便!只要皇帝答應,我這裡隨時歡迎二位!”
但是,只是歡迎而來。
進不進不來,要看兩位本事。
哼!
韋清韋鈺同時甩了頭,擡腳往樓下走。
婉溪在後臺笑得見眉不見眼:“王爺慢走,小皇子慢走,小女子不送了啊!”
得意的眨着眼,心情無限的好。
“過來!”
沈浪坐在牀上,一臉陰鬱的瞅着她。
婉溪小跑步過去:“幹嘛?你的毒全解了嗎?”
“嗯!”
沈浪悶悶的哼一聲。
他不能,他剛纔看着她的笑,其實心裡直髮酸。
她的笑,應該只屬於他一人。
“唔!”
驀然一聲悶哼,風沁緊緊的攥着胸口的衣服摔倒在地。
臉色發白,雙眉緊鎖,死死的咬住下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沈浪頓時皺眉,婉溪卻覺得很戲劇化。
有沒有搞錯啊!
她來這裡,難道不是爲了保命,而是要爲了照顧這兩人的?
“丫頭,快去阻止他咬着自己的舌頭。快!別讓他自殘!”
沈沈急道,臉色都變了。
婉溪轉眼看去,風沁已經拿起刀開始劃傷自己的胳膊。
她嚇了一跳,快步上前,一把打掉風沁手裡的匕首,死死的摁着他的:“你瘋了還是傻了?想死死外面去!”
死在這裡,血糊拉拉的,會嚇死人!
“唔!”
瘋病一旦發起,風沁就不再是人,變成了一隻獸。
逮啥咬啥。
婉溪心一狠,直接將胳膊遞出去,風沁“咔”一下咬在嘴裡,出血了。
沈浪急了:“你個笨丫頭,隨便塞給他咬什麼都好,怎麼把自己的胳膊塞給他了?!”
“呃!”
婉溪後悔了,她就是腦缺的貨!
痛痛痛!
好痛!
急忙想要抽回胳膊,可風沁哪裡肯放?
牙齒如勾,使勁的咬。直到那溫熱的**入了喉,他才慢慢鬆了口,身子疲軟的倒下去。
“嗚嗚嗚……痛死老孃了!”
婉溪甩着胳膊,發誓以後再也不犯傻。
“唉!你呀!”
沈浪無語的撫額,他身上毒素剛清,可憐不能幫助她。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
片刻後,風沁醒來,聲音輕柔的道歉。
婉溪哼了一聲不理他,眼淚汪汪的想自殺。
她是人,不是豬!
她的肉肉不能吃,豬的肉肉……尼瑪,也不能隨便吃!
風沁眼光閃了閃,心中的歉意從來就沒有過。
反正是越發堅定了要留下她。
他請她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要得到她的血嗎?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風沁捂着胸口站起身,就近找個椅子坐下來。
微微垂落的眸間,有着極淡的無奈。
沒想到這次發作的這麼狠,他這身體,到底還能撐多久?
“好啦,我又沒說要怎麼樣!”
婉溪將胳膊放下來,心裡顫了顫。
看他這樣子,她也不知道該說啥。
說你得了瘋狗病就不要亂咬人?
還是說,沒事沒事,咬了就咬了,反正也死不了?
不管怎麼樣,婉溪都覺得很蛋疼!
“丫頭,我要喝水!”
沈浪憊賴的盯着兩人,那風流的懶笑掛在脣角,璀璨的星目中滿是不悅。
婉溪打個寒戰,沒來由覺得渾身冷。
這孩子,又在搗什麼亂?
想起那隻吃人的白虎,婉溪乖乖的去倒水。
伺候着大少爺先進餐!
“給!”
別喝嗆了你!
“我要你喂!”
沈浪不接水,眼睛灼灼的望着她。
婉溪皺眉:“你已經毒解了好不好?又不是沒手沒腳?”
“我不管!我就要你喂!”
沈浪發起了驢脾氣。
憑什麼那風沁這般受青眯,他就得這般被忽視?
要知道,他纔是那個虛弱的人好不好?
“你……”
婉溪無語,咬牙。
“砰”的一腳將凳子踢翻,水杯子塞他手裡,惡狠狠道:“你愛喝不喝!”
爲了那解藥,她生裡來,死裡去,差點就永遠閉了眼。他倒好,喝杯水還矯情?
滾!
沈浪:“……”
“你丫頭能不能溫柔些?我是病人,病人啊!連水杯都端不起啊!”
他磨着牙,呻/吟。
狠狠嫉妒風沁的狗屎運。
爲啥她對他就那麼好,對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
“要溫柔,找死去!”
死了更溫柔!
兩眼一閉,啥也不知道,也省得留在這世間禍害人!
“哦!對了,還有那隻吃人的小貓,麻煩你找死的時候一併帶走!”
恨啊!
那一撲之恨,她永遠記在心裡!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你……”
沈浪淚流滿面,“丫頭啊,你要不要這麼恨?”
苦命的端起水杯,潤着喉嚨。
曾幾何時,他風流無敵的沈浪子,也會落到這般田地,被人呼來喝去的像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