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雲中子肯定能,而且聽說他還曾動過這個念頭過。而至於太陽神鏡的碎片,你到時候問問他,他或許知道。”說着蕭湘又覺不妥,道:“雲中子這人雖然癡迷於仿製,可惜那人很難相處,就是不知他肯不肯幫這個忙。”
雲中子?玄溟微訝,一會才成竹在胸的笑道:“我明白了,放心。他一定會幫我的。”
對於玄溟的自信,蕭湘並沒有去注意,只是有些擔心道:“再說他還是元始的人,會答應麼?”說着,她着急的眨了眨眼,咬着下脣嘆息道:“可惜多寶師兄靈力不同,造不出這等天靈至寶,不然的話……”
玄溟有些疑惑,問道:“多寶師兄與雲中子兩人的道行只怕相差無多,靈力不同這話又如何說起?”
“你見過雲中子?”聽到玄溟這話,蕭湘首先第一個反應卻是拉起玄溟的手,右手食指中指並起,搭在了玄溟的脈搏上,着急的唸叨道:“怎麼樣?他傷着你沒?我就知道,元始那老傢伙一定不會放過你,沒想到他連雲中子都請動了!”
戀愛中的女生,永遠都是這麼熱情真誠。看着蕭湘毫不掩飾的關心,玄溟臉上不禁笑意盎然,拉過那擔憂着給他把脈的手,牢牢握緊,道:“沒事,他沒傷到我。”
蕭湘一臉煞白,黛眉倒豎,皺着眉頭怒意橫生道:“還說沒有,你傷了元氣,現在渾身的靈力都有些絮亂。你這些傷又是怎麼來的?”
玄溟突然斂起了笑容,把蕭湘摟在懷中,才認真道:“那是帝江給我留下的,也沒傷根本,這是靈力透支的原因。休息數日就好了。我留給他的傷,也不少。你放心吧,都識我這麼久了,那次見我胡來過?”
蕭湘悻悻的閉了嘴,一會才悶着聲音道:“我知道你在爲他做事,要記得保護好自己,我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玄溟嘆息,摟緊蕭湘,輕聲道:“會的。”
蕭湘安靜了下來,玄溟安撫着拍着她的背,這才問道:“你說雲中子和多寶他們靈力不同,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師父,可元始和通天他們的靈力卻是同源的吧?”
“不是這個原因。”玄溟的懷抱很暖和,此刻院中也沒有別人,蕭湘放任着自己窩在玄溟的懷中,輕嘆道:“元始注重出身,他所收的徒兒皆是凡人出身,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感覺到背後的玄溟點了點頭,她又道:“可是有一點是唯一的,便是這雲中子,他不是凡人。”
玄溟驚訝,蕭湘又道:“通天的徒兒都是精靈出生,可那些並不是如同你這般的天地精靈,而是更下一層的溼生卵化之輩。可惜同樣的,多寶並不是那山精妖獸出生。他們比起那海中龍靈,天上仙鶴精靈要高級的多。”
“他們也是天地孕育的靈物?爲何我沒感覺出來?”
“那是因爲你級別不夠。世界萬物,皆是有靈性之物。如那山有山靈,樹有樹靈,而水,也有你這等水靈一般。天地,也同樣有靈。”
聽到這裡,玄溟終於聽出了雲中子和多寶的身份,他不禁訝道:“他們便是傳說中的是天地之靈?”
天靈地靈,世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如同那鬼有鬼王的存在,妖有妖皇的存在一般,天地之靈,便是天地靈物的靈王。如那鬼魅妖魔一般,一切死物幻化成的靈物也都有他們的王,那便是傳說中的天地之靈。便是身爲洪荒聖水之靈的他,也還是要受這天地之靈的管轄。可惜聽蕭湘這麼說,似乎這天地之靈不是一個人。
明白玄溟的疑惑,蕭湘聲音輕輕的在玄溟懷中傳來:“天靈地靈一直便不是一個人,可惜因爲他們出世的時候,便被人封了消息。”
“你可知道多寶和雲中子兩人都那麼喜歡仿製法寶。並且他們的道行,都要比同門師兄弟要厲害?因爲他們本身,便帶着靈氣。”
神器法寶不同於凡間刀劍,不是樣子像就可以的。同時,要模仿的,還有那件法寶上的靈。每個人鍛造出法寶,都會帶着那一份不同於人的靈。那是難以模仿的。想要模仿出這一份獨一無二的靈,還需要擁有絕對強於他人的靈氣才行。
那不是道行高便可以做到的。
“那麼他們兩人……”玄溟話剛要問出口,蕭湘便已經道:“雲中子是天靈,多寶是地靈,這也是太陽神鏡只有雲中子才能修復的原因。”
天靈乾淨無垠,地靈的靈氣,要雜亂的多。
“你可知道,多寶爲何會變得如此了麼?”蕭湘輕聲問道。帶着一份女人才會有的傷感憐憫。
玄溟點頭:“凡人七情六慾,本就要比天界那些冷冰冰的神仙要濃重上太多,他身爲地靈,自然不可避免。所以,他的恨,也才那麼深刻。反之,身爲天靈的雲中子,性格要冷的多了。”
蕭湘窩在玄溟懷中,幽幽嘆息:“我總覺得,多寶師兄很可憐。”玄溟抱緊蕭湘,沒有回答。
兩人的感情說明白了,玄溟才知道,蕭湘根本就不像原先他所認識的蕭湘一般,冷雅寡淡。對人溫柔卻都帶着一分距離。她其實活潑得很,對她所在意關心的人,更是一副真誠熱情。而那一份以前看不到的柔嫩敏感的心,也因爲那一份真誠,赤、裸裸的展現在了玄溟面前。
他,比玄溟想像的,還要善良。
玄溟被蕭湘強行壓着在玄清宮休息了三天,待到全身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才得以在蕭湘的首肯下,出了東海,回到了連山。
他倒是想先去找雲中子,可惜此刻去崑崙卻是不明智的。不如先會魔教看看的好。何況析潼這一大隱患在啊。
此刻他在魔教,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雖說當日狄煜聽從四大長老的吩咐,隨便給了玄溟一個如同座上賓般的長老之位,可惜也就是因爲他這地位高卻毫無實權的尷尬地位,教中有些實權的人,根本便不想理會他。以前狄煜在的時候,他們因爲要看着狄煜的臉色,才把以爲是狄煜請來的玄溟重視起來,此刻狄煜早死,對於這狄煜請來的幫手,自是沒有這個閒情去理會他。
也幸得玄溟身爲仙人,否則要是換成一般凡人,早餓死在那裡了。因爲沒有對他在乎,玄溟出去這一趟,也不會有人來過問,所以當他推開門看見一臉着急着在他房中圍着桌子圈着圈子的虜二,他還是小小的欣慰了一下,不禁笑着開口道:“虜二你這是在幹嘛?”
“爺,你沒死!”虜二腳步一頓,猛地轉身看着玄溟,兩眼自迷茫到明亮的起着明顯的變化。終於確定了來人是人不是鬼後,他一個飛撲,跪倒在了玄溟腳前。
玄溟感慨的嘆了聲,躬身拉起了虜二。有僕如此,甚幸之啊!
回到房中坐下,虜二便噼噼啪啪的對着玄溟講述着他離開後的事情。一開始因爲沒有玄溟的吩咐,他也不知道怎麼解決那十幾個孩子,只能帶回了玄溟的房中,卻不料很快亦瀟便找了上來,問了玄溟的去向後,便帶走了孩子,說這些孩子他會處置。
玄溟明白,這些孩子只怕都被他送回了他們的家中。而亦瀟會突然出現,得知他有難卻沒有去幫他,只怕通天的主意他是知道了的吧?很好,就瞞着他一個。玄溟無奈的暗暗嘆息着,再次爲自己被師父算計的事感到無奈,不甘。
可惜事情到了此刻這地步,他也無能如何了。選擇了通天的他,被通天算計也只能咬咬牙忍了,何況他相信通天既然會如此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也不敢去壞了他師父的事。想到這,他拋開被算計的事,對着虜二問道:“我引了那羣人去了西海之後,析潼在做什麼?這一陣子,可還會繼續抓孩童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