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婆子沒有辦法拒絕錢三丫被拉去鬼人哭的事情。但是並不代表她是軟柿子,可以隨意任人捏。
看到了陳大妮的悲慘下場,陳婆子便拍了拍手,拿起自己的小板凳準備回家了。而她到家的時候,錢三丫和狗蛋兒等人正等着她開飯呢。
“嫂子過來吃點兒吧,你再不回來,這些飯菜就要涼了”錢三丫看着陳婆子進了院子,便去廚房端了一碗飯給他。而坐在飯桌上的狗蛋兒和周澤也是盯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陳婆子。
陳婆子接過錢三丫的飯剛坐在凳子上,卻忽如其來的鼻頭一酸。
“說到底還是我老婆子對不起你啊。明明答應要讓你出去的,現在竟要被拉去鬼人哭……”
“陳大嫂這些事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起”錢三丫拍了拍陳婆子的肩膀對她搖頭。陳婆子看着自家兒子,狗蛋一臉懵懂的樣子和旁邊的周澤頓時就閉了嘴。
今天晚上的這頓飯吃的註定是萬分煎熬的,陳婆子的一口一口將飯放在嘴裡,嚼了許久也咽不下去,她的眼睛時不時瞅着對面的山頭,看着太陽一點一點的下落,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慌張起來。
直到錢三丫等人全部都吃完後,陳婆子碗裡的飯都沒有過半。錢三丫利索地收拾起碗筷來,卻被陳婆子一把攔下。陳婆子對着錢三丫搖了搖頭,卻什麼都沒有說。搶過錢三丫的碗筷拿去廚房洗了。
錢三丫實趣的跑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來。錢三丫對今天晚上要發生的事情並不害怕,反而還有一些興奮。她終於可以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而就在村子盡頭也有一羣人和錢三丫一樣,他們也十分期待着今天晚上的女人哭。
雙關村的人民雖然都吃喝不愁,但是一年到頭都綁在田地裡,沒有什麼閒暇的時間和多餘的銀錢。大多數人家的房子都是土坯的茅草房,青磚瓦房雖然也有,但也是寥寥數十間。
而在雙關村河流的盡頭,卻有一座漂亮的建築。外面是青磚砌成的圍牆。而裡面的房子則用了上好的琉璃瓦蓋着,遠遠望去,竟向那隱於市間的廟宇一般。
而那麼漂亮的房子之內住的卻是一些心思歹毒的傢伙。
“今天晚上那個女人應該來了吧?”一位穿着黃色道袍的白鬚老人輕輕問道。
“還沒有呢,這太陽纔剛剛下山,我們的人已經去接他的路上了。”
“叫他們拿鞭子抽狠點,最好將那女子抽的血肉模糊,深可見骨這樣子才虔誠,我們的祭祀才能顯靈……”穿着道袍的人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而後又點起一炷香插到了面前的香爐中。
錢三要準備的東西不多,全部都藏在了她的身上。她在腰間綁了一把匕首,還是當初從小何氏那裡搶來的。又叫陳婆子給他在村裡尋了些藥材來製成了**。
陳婆子輕手輕腳地進了錢三丫的房,“如果你沒有回來的話,我一定會把周澤給養大,算我老婆子能爲你做的最後一些事了。”
錢三丫笑了笑,“如此甚好,不過我一定會回來的。”錢三丫還想與陳婆子說些體己話。天師的手下便已經到了陳婆子家的門外,傳來粗暴的砸門聲。
“陳婆子,開門!快點開門!別一直躲在屋裡給我裝蒜,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可明白?”
“他們怎麼來的這般早,應該還要再晚一個時辰纔對”陳婆子滿臉焦急,一雙眼睛迷茫地看着錢三丫。
“陳大嫂你別怕,該來的遲早會來的。你一切且放心”錢三丫安撫了陳婆子一句,便直接走到門外。那魁梧大漢見錢三丫走出來倒是覺得奇怪。往日裡他押過不少的女子去鬼人哭,哪一位不是要死要活不肯出來,害怕的瑟瑟發抖的。
錢三丫倒是與其他的女子不一樣,竟然自己走了出來。
“看你挺識相的,既然你走出來了那咱們就上路吧,免得耽擱了時辰”魁梧大漢越說越興奮,最後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而陳婆子也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門口,看着魁梧大漢乞求的說道:“你們就不能放過她嗎?她……”
“好了,陳婆子,別在這給老子唧唧歪歪。女人哭可是整個雙關村人的事情,若是被你這麼給耽擱了,你看其他村民會不會把你家給踏平了!”
“你……”
錢三丫看陳婆子無奈又痛苦的樣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對陳婆子搖了搖頭,示意陳婆子關門回去。
陳婆子識趣的關上門,魁梧大漢對着身後的人說:“好了好了,咱們也趕着良辰吉日,快點開始女人哭吧!”隨即他用一種噁心的眼神在錢三丫上下瞟了一瞟:“天師大人可是特別吩咐過的,鏡要讓你好好經歷一下,你說是你自己脫了衣服還是我們來幫你脫?”
魁梧大漢的話,讓錢三丫的臉色一變。錢三丫謹慎的盯着面前的魁梧大漢,不然嘴邊勾起一個溫柔的笑,“那就不勞煩你們了,我自己來就好。”錢三丫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將手放在自己的衣領上。
而一旁的魁梧大漢和後面拿着鞭子的人都已經看呆了。平日裡的女人哭,天師大人只叫他們用鞭子抽那些女人,但是對待錢三丫天師大人。卻想讓錢三丫把衣服脫得精光再抽打。雲國對女子的貞潔看得十分重要,這般只是爲了羞辱錢三丫罷了。
但是錢三丫也是魁梧大漢和執鞭之人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他們本來以爲可以好好看,便兩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錢三丫,但是下一刻錢三丫並沒有脫掉衣服,而是拿出了**往他倆一撒。兩個身體魁梧的大漢便轟然倒地。
錢三丫踩上魁梧大漢的背,用力跺了幾腳,腳下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錢三丫白天的時候就已經打聽好了,所有的祭品在經過女人哭這一祭祀環節之後,都會被推到天師的住所。而天師就在雙關村河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