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又給巴甫洛夫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把四個梅拉尼婭營編成預備步兵旅的事情。
巴甫洛夫:“我要編組整個集團軍的運輸方案,你還給我加碼?”
王忠:“你現在手下的文員翻了一番呢!全部由六級文員老頭子率領!我覺得你還有很大的潛力。”
巴甫洛夫沉默了幾秒,問:“對了,你要親自率領先遣隊吧?我和司令部機關肯定是跟最後一波部隊一起走,你打算讓誰給你當參謀?”
王忠:“從近衛一機步的參謀部裡抽調人手,組成先遣隊參謀部,讓葉戈羅夫的參謀長亞歷山大·亞歷山德羅維奇暫時任先遣隊參謀長。”
“瞭解。亞歷山大能力不錯,提前到戰場歷練一下有好處。”巴甫洛夫贊同道,“還有什麼指示嗎,司令官中將達瓦里希。”
王忠:“沒有了。哦對,葉戈羅夫肯定想參加先遣隊,攔住他,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和師裡其他部隊一起走,畢竟師兩個主官不能全走了,然後讓隨軍主教帶隊。”
“交給我吧。也就只有我能勸住葉戈羅夫那脾氣了。”巴甫洛夫說。
畢竟他本來是葉戈羅夫的參謀長,一路跟着王忠被提拔起來。
王忠:“交給你了。”
他掛上電話,剛要跟瓦西里說話,電話鈴又響了。
瓦西里:“我打賭是陛下。”
王忠瞪了他一眼,拿起聽筒:“我是羅科索夫中將。”
聽筒裡傳來奧爾加的聲音:“阿廖沙,前線告急了!”
總感覺沙皇陛下很興奮。
奧爾加:“阿廖沙你的部隊用武之地終於來了!”
王忠嘆氣:“陛下,我軍防線被打穿了,伱不應該這麼興奮。”
“我又沒有在人前這樣,在你面前又不怕的。”奧爾加一副撒嬌的口吻。
王忠:“現在我的電話線路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打電話進來,不要佔用我的線路。”
他說完就要掛電話,結果奧爾加問了句:“你今天就要出發嗎?”
王忠:“對,我和第一梯隊第一列火車一起出發,到那裡先了解戰場情況。”
奧爾加那邊沉默了幾秒,可憐巴巴的問:“我能去車站送你嗎?”
王忠第一反應是說不能,但心軟了:“陛下,你是送別去戰場的將士們,我只是將士之一。”
“好!懂了!”
“你沒懂,要把心思放在士兵們身上,不要對我特殊對待!這纔是一個合格的沙皇!”
“可我還是你的妹妹啊,妹妹擔心哥哥有什麼問題?”
王忠一時語塞,畢竟奧爾加是妹妹這是他自己說的,憋了兩秒他說:“但你還是沙皇,要分清楚主次。”
說完王忠直接掛電話,不給奧爾加反駁的機會。
瓦西里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你……摔了沙皇陛下的電話,我要是大嘴巴今晚你就是影子沙皇了。”
王忠瞪着瓦西里:“他媽的,說的你好像不是大嘴巴一樣!葉堡那麼多老子的傳聞,一半是你爲了泡小姑娘在酒館吹的!”
瓦西里:“我這不是沒泡到嘛!”
“用了老子的傳聞,還沒泡到,你還挺驕傲是吧?等一下,你爲什麼會沒泡到?現在應該很多女孩衝着‘羅科索夫的副官’這個頭銜來接近你吧?”王忠一臉意外的問。
瓦西里聳了聳肩:“就是因爲大家都衝着這個頭銜來,我發現了就敬而遠之啊。我希望她喜歡的是我。”
王忠欲言又止,最後拍了拍瓦西里的肩膀。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
王忠拿起來,果然聽見柳德米拉的聲音:“我聽說你要出發了?”
“對啊,等着我回來。”王忠說。
柳德米拉嘆了口氣:“我本來希望孩子能第一眼看到爸爸。但是……這就是戰爭中出生的孩子的宿命吧。”
“別說得我好像要犧牲了一樣啊。”王忠用調侃的口吻說。
“抱歉。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我只是調侃一句。根據之前的經驗,我們在前線會進行一到兩個月的戰鬥,然後就要退下來休整了。”
實際上王忠這是往多了說,其實去年時間最長的紹斯特卡戰鬥,也不過一個月出頭,剩下的全是幾天的高烈度戰鬥就損失了一半的兵力和技術裝備。
現代戰爭就是由一段又一段的休整和短暫而劇烈的衝突構成的,王忠已經充分理解了這一點。
其實這一點在鋼鐵雄心裡也有體現:打光組織度的師停下來恢復組織度,只是鋼鐵雄心半個月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大家都沒發現那些打光組織度的師已經休整了十五天以上。
當然,遊戲不能當真。
“休整的時候,我會回來看孩子的。”
“嗯。”柳德米拉輕聲說,“所以今天幾點發車?你會跟第一班列車走吧?”
王忠:“具體發車時間不確定。但我確實今天就會出發,要去戰場提前熟悉地形。”
他把剛剛跟奧爾加說過的話又說了一次,感覺有點怪。
說完後,王忠說:“告訴涅莉,讓她收拾行李,立刻到集團軍部來,跟第一班一起走。”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屠格涅夫打電話來的時候涅莉正在陪我喝茶,然後她在旁邊聽到我的話,推測出了正在發生的事情,馬上就放下茶壺走了,甚至沒有跟我請示。
“她可能已經期待了好久和你一起共赴前線。”
王忠:“這樣啊。這次到前線,就沒有你的抱抱了,我可以用涅莉的鋼板代替嗎?”
“別給涅莉添麻煩喲。”柳德米拉叮囑道,“她只要討厭,你就不許做。還有鋼板這個詞別在涅莉面前說。”
王忠:“懂了懂了。那就這樣。”
他剛要掛電話,柳德米拉突然問:“奧爾加已經打過電話了?”
“夫人明察!”王忠趕忙說,“確實我的乾妹妹已經打過電話了。”
“她會去送你吧?看來我也得去車站了,知道出發時間馬上通知我,好嗎,親愛的?”
“好。”王忠老老實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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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下午四點,葉卡捷琳娜堡東站——這是葉堡專門的軍用火車站,旁邊就是新兵訓練基地,無數新兵就從這裡坐着悶罐車奔赴前線。 常駐東站的軍樂隊幾乎每天都在不間斷的演奏《向安特女人告別》。
今天也是如此。
王忠走上月臺,看見巴甫洛夫,便問:“第一車你裝了些什麼?”
巴甫洛夫:“你,你的參謀班子,你的馬,還有各種方便你前出偵查的東西,以及格里高利高級軍士長率領的一個警衛連,最後還有負責安排協調整個集團軍衣食住行的文員團隊——由我的六級文員帶領。”
王忠看向同在月臺上的格里高利,發現他手上繳獲的普洛森衝鋒槍已經換成了加粗槍管版本的螺紋剪裁機。
於是王忠問道:“軍士長,這槍好用嗎?”
格里高利:“棒極了,這是我用過的最好的武器,唯一的缺點就是槍管比較複雜,擦洗的時候要用專門的工具。”
看來這把槍很得軍士長喜歡。再看他身邊的警衛連戰士,基本全是螺紋剪裁機,王忠已經開始期待遭遇戰中敵人被這玩意痛毆的場面了。
這時候格里高利說:“但是這玩意子彈威力可能不太行,畢竟彈速慢,我個人覺得應該把口徑做大一點,做到聯衆國的湯姆森那個口徑。”
湯姆森發射的是.45手槍彈,換算成毫米是11.43毫米,11.43X39(後面那個是彈長)的亞音速彈,那特麼真成秤砣發射器了!
真正的螺紋剪裁機用大口徑彈藥也是因爲擔心威力不足,穿甲不夠,結果嘛,穿甲有沒有提高不知道,但是子彈對人的殺傷令人驚歎。
想想看你被一個亞音速秤砣打中,它進入你體內翻滾,那你傷必須重。
對格里高利的使用建議,王忠說:“我會反饋給設計師的。但是生產9毫米加長彈涉及到一系列的問題。”
把7.62標準步槍彈縮短,只需要稍微改進一下現有生產線,但把原來很短的手槍彈加長,那就費功夫了。
格里高利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他的老婆阿克西妮婭出現了:“格里什卡!”
阿克西妮婭衝進格里高利的懷抱,頭埋在格里高利的胸口。
警衛連的戰士們紛紛開始起鬨。
王忠也跟着調侃道:“我都要羨慕你了,格里什卡!”
警衛連的大家一起看向王忠,發出參差不齊的噓聲。
畢竟柳德米拉比阿克西妮婭還漂亮。
然後所有警衛員同時閉嘴,繃起臉。
王忠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他們注視的方向。
柳德米拉:“你羨慕他什麼,阿廖沙,說說看?”
王忠:“現在我不羨慕了。”
說完他上前一步,擁抱妻子。
正好這時候,軍樂隊突然停止了《向安特女人告別》,開始演奏沙皇頌。
顯然,奧爾加也來了。
王忠拉着妻子的手,看向車站入口,然後就看見奧爾加的儀仗開進來。
奧爾加本人穿着全新的夏季禮服,斜掛着藍色的綬帶,戴着皇冠,手握權杖,走上了月臺。
王忠鬆開柳德米拉的手,向沙皇敬禮。
奧爾加看向軍樂隊:“繼續演奏向安特女人告別。”
軍樂隊立刻更換曲子,而奧爾加昂首挺胸走向王忠和柳德米拉。
“我的將軍,”她說,“祝你旗開得勝。”
王忠也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謝謝。我會恪盡職守,痛打普洛森人。”
奧爾加笑了:“你這話聽着彷彿毆打普洛森人是你的職責一樣。”
王忠:“本來就是。”
這時候,王忠沒有注意到,警衛連的戰士和格里高利都悄悄登車了。
巴甫洛夫過來,先對沙皇敬禮,陛下點頭之後才轉向王忠報告道:“第一列裝車已經完成,將軍閣下,請登車吧。”
“好。”王忠說完再次擁抱了柳德米拉,輕吻她的嘴脣。
但是柳德米拉非常主動,直接抱住王忠的脖子,模仿了一把蘇勳宗。
長吻結束,柳德米拉輕輕推開了王忠,後撤一步拉開距離:“在戰場小心。”
王忠點頭:“你也注意身體。”
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想了半天補了句:“多喝熱水。”
沒辦法,詞窮。
奧爾加咳嗽了一聲。
王忠轉向沙皇,用標準的宮廷禮節行禮,說:“陛下,我要出征了。”
“祝你旗開得勝。”
說完奧爾加伸出手。
王忠不知道這種時候吻手禮到底合不合宮廷禮法,但是人家伸出來的,那就吻一下吧。
他彎下腰,輕輕親吻奧爾加的手背。
然後他鬆開手,轉過身,登上了列車的指揮員車廂,再次轉身,看着月臺上的姑娘們。
這時候,涅莉揹着個讓人想起遊戲裡賣道具商人的大包,穿着女僕裝,頭戴船形帽,穿過兩人之間,衝到火車旁邊。
王忠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火車。
涅莉站在王忠身邊,看向月臺上的柳德米拉和奧爾加。
王忠心想,媽的,這什麼地獄構圖?看着就好像我和蘿莉媽媽走了,扔下大波女一女二。
這時候火車拉響汽笛,車廂抖動一下之後,開始緩緩向前滑行。
樂隊在汽笛聲中,繼續演奏着安特女人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