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的小坦克直接開上了亞爾維克的中央大道。
看着街上的樣子,王忠嘆氣:“我們離開的時候,這還是個美麗的城市,現在打成這個樣子了。”
他正感嘆呢,一名安特步兵跑過來,想爬上坦克,結果慈父3這坦克周圍都是斜面,不好爬,爬了幾次竟然沒爬上來。
王忠:“那邊有鐵線,就是給你爬坦克的時候墊腳用的。”
這個場面,讓他想到一件事,以前一直忽略了:應該像地球的老美的海軍陸戰隊那樣,給坦克屁股上裝個電話,步兵報告情況只要到坦克屁股上拿起聽筒就能報告,省事的同時步兵也更安全,因爲坦克一般正面向着危險的地方。
他默默提醒自己下次看到科晶要提這個要求的當兒,小戰士爬上坦克,對他說:“將軍,前面左轉有敵人埋伏的反坦克炮,你看前面街道上已經有三輛我們的坦克在燃燒了。”
王忠拿起望遠鏡,然後切俯瞰視角,果然看見普洛森人佔領了一座四層建築,樓頂有防空炮陣地,地下室藏着一臺PAK40反坦克炮,炮架用一層層的木板墊高了,透過地下室的採光窗射擊。
仔細觀察這個據點的設計後,王忠感嘆普洛森人在設置據點方面還是有點厲害的,那個反坦克炮的位置,就算被發現,坦克也很難幾發炮彈就把它打掉。
不過,王忠有個更好的辦法,讓這個地下的反坦克炮失去作用。
他發現樓房二樓的陽臺剛好在地下室採光窗上面。
也許把炮彈送進採光窗很難,但是一炮幹塌陽臺讓陽臺砸下去把採光窗埋了可非常簡單,哪怕是新人炮手也能做到。
這時候小戰士還在說:“我們連長喊人去叫那烏什麼的突擊炮來了,但是據說炮在好幾個街區外,而且打一炮之後要裝填半天。將軍您看您這輛怪坦克能不能解決一下敵人的據點啊。”
王忠放下望遠鏡,看向小戰士:“小鬼你剛剛說什麼?”
“突擊炮在幾個街區外……”
“後一句。”
“您這輛怪坦克……”
王忠皺眉:“我這坦克不帥嗎?”
小戰士一時語塞:“呃……帥……吧?”
王忠:“你懂不懂什麼叫強度的美。行啦,你原路返回,告訴你的連長,讓他準備協同我進攻。我親自去處理那個敵人的據點。”
“好!”說完小戰士一轉身,輕輕一跳就從坦克側面滑下去了。
王忠確認小戰士離開坦克履帶後,下令:“啓動,向前開!出轉角的時候記得擺個角度,有PAK40在瞄準路口。”
“看路口被擊毀的T34就知道了。”駕駛員說。
坦克緩緩加速,先直線向前,快接近路口的時候才轉向路口轉角,準備擦着轉角切出去,這樣不管敵人的PAK40反坦克炮在什麼地方,打過來面對的都是有角度的裝甲,不可能垂直打在裝甲上。
好吧,王忠的新坦克也沒有多少垂直地方。
尤其是敵人反坦克炮在地下室,從那麼低的地方打過來,怕不是怎麼樣都會跳彈。
王忠鑽進炮塔裡,蓋上艙蓋,反正他有外掛,不用真的探頭也能看到周圍的情況。
速度提起來的鋼鐵巨獸就這麼撞出了轉角,王忠也通過肉眼看到了PAK40所在的建築,但是從車長指揮塔看不到地下室的PAK40反坦克炮。
乖乖,原來敵人把反坦克炮放在那裡是有原因的,正常情況下,坦克車長不探頭基本看不見這反坦克炮。
炮聲響起。
外裝甲上明顯有咚的一聲。
王忠也看不到炮彈被彈哪兒去了,他也不管這個,直接拍了拍炮手的肩膀:“往右轉炮塔,看到敵人炮口射擊的煙嗎?”
“我在轉!”
王忠:“我看敵人煙很小,可能敵人的炮在比較低的地方,你把高低機往下搖!”
炮手亞歷山大趕忙照做,然後大喊:“找到了,在地下室!我打一炮!”
王總還沒喊停呢,亞歷山大就開炮了。
結果炮彈直接直接飛進了地下室旁邊的窗戶,好傢伙,亞歷山大以爲是那個窗口開的炮!
王忠切俯瞰視角,剛切過去就看見敵人開炮了。
結果炮彈又擦着王忠座車的烏龜殼飛出去了,命中了一百多米外的教堂鐘樓。
王忠:“等一下,別打那個地下室窗口了,我看敵人一開火整個地下室所有窗口都噴煙,這樣,你擡起炮管,看到二樓那個陽臺嗎?把陽臺炸下去,堵住窗口!”
亞歷山大:“好嘞!”
他搖高低機的同時,裝填手完成了裝填,大喊:“高爆彈,好!”
這時候敵人開出了第三炮,明顯想要打弱點,他們選擇的弱點是炮盾上的並列機槍口。
一炮打上來,穿肯定沒穿,但是王忠聽見什麼東西響了一下,然後在坦克內部叮噹叮噹來回彈射。
最後這玩意打王忠臉上了,在顴骨上劃了一道口子。
“蘇卡不列!”王忠罵道,手下意識的一摸,結果疼得呲牙——傷口倒是不深的感覺,應該是有機槍零件或者螺絲什麼的被敵人這一炮崩掉了。
正好這時候亞歷山大開火了,高爆彈直接把陽臺給幹碎了,裂成好多塊拍地上,把觀察窗給堵了個嚴實。
王忠:“很好,繼續瞄準二樓,二樓的窗戶裡有個機槍陣地!”
正好這時候敵人機槍開始絕望的掃射。
亞歷山大:“我看到了!他不主動開火我還要辨認一會兒呢!”
裝填手:“高爆彈,好!”
剛喊完炮手就開炮了。
機槍所在的窗戶,以及周圍七八扇窗戶一起噴出煙塵,緊接着機槍周圍那一圈牆壁全崩落了,樓房就這麼開了個圓形的大口子,更多的磚塊和雜物落在了地上,把地下室換氣窗堵得更死了。
這時候,樓頂防空陣地也開始向着王忠的鐵王八開火了。
王忠:“你看看能不能把樓房的承重柱都給炸斷,把它炸塌!”
“我試試看,左邊已經轟掉了,我試試看右邊!”
炮塔向右轉了很小的角度,伴隨着裝填手一聲“高爆彈,好”,100炮再次發出怒吼。
這一炮打中了樓梯井,把大樓右側都掏空了一半。
下一刻,樓房對着王忠這一側整體垮塌,連樓頂都塌下來了,佈置在上面的20毫米機關炮和重機槍全掉下來,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上面的普洛森士兵。
緊接着,烏拉聲響起,本來隱藏在其他建築裡的安特戰士涌出掩體,殺向已經垮了一半的普洛森據點。
同時步兵連配屬的機槍也對着大樓掃射,現在大樓這一側完全沒有牆壁了,倖免於難的普洛森人全部暴露在機槍火力下。
步兵一瞬間就衝上去了,根本沒有給敵人殘兵重新組織火力的機會。
王忠拍了拍亞歷山大的肩膀,又用左手拍了拍裝填手的肩膀:“幹得好夥計們!幹得好!”
這時候有人敲艙蓋,王忠俯瞰視角一看,是剛剛報信那個小戰士。
於是他開了艙蓋探出頭:“怎麼了?”
“連長說謝謝你將軍,他還說我們的任務是作爲尖刀連向火車站前進,請問您能提供支援嗎?”
王忠:“回去告訴他,跟着我前進就行了,我會直取火車站的。”
“好!”
小戰士轉身就跑。
王忠正目送小戰士離開呢,忽然發現對面二樓窗戶,有人在看自己。
他對窗戶揮了揮手,結果窗戶關上了。
爲什麼?難道是想當普洛森人的當地人?
以安特之大,有這種人也不奇怪。
下一刻,窗戶又開了,剛剛那位女士換了一件裙子,還洗了把臉。
這時候更多的窗子打開了,留在城市裡的人們看着王忠的坦克。
開窗的人大多數是老人,也有一些女孩。
有個老人大聲問:“將軍!這次你不走了嗎?”
王忠:“對,這次我不走了。”
“上次他們都說,羅科索夫來了,就不會走了,可是你們還是走了!”
王忠:“這一次,我不走了,我們已經包圍殲滅了六十萬普洛森人,光俘虜就抓了快四十萬。”
他差點想說之後還會包圍個幾十萬的敵人,還好忍住了,畢竟這個事情還是要注意保密的,不能干擾瓦西里的欺敵行動嘛!
王忠:“普洛森人失敗了,在這個冬天,我,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以我的榮譽和生命向你們保證,這座城市不會第二次淪陷,絕不會!”
他說完,整條街都安靜下來,於是附近的槍聲變得更加醒目了。
忽然,有人從窗戶上扔下彩紙。
“光復啦!”
人們高喊着。
更多的彩紙,彷彿這些人在淪陷的半年中,一直在製作彩紙,就是爲了這一瞬間。
儘管此刻周圍還有密集的槍聲,但人們依然在爲光復歡呼!
“光復啦!”
王忠:“鄉親們,別急着慶祝,敵人還沒撤退!而且我們目前沒有力量過河,敵人還是會從河對面炮擊我們的!鄉親們!別上街!別激動!”
他喊半天沒用,突然天空中傳來呼嘯聲,一發迫擊炮炮彈落在街面上。
王忠立刻鑽坦克裡,而歡慶的人羣也作鳥獸散。
但是,王忠的心情依然激動。
“我回來了,亞爾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