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吳小雅拿出兩個工作證,一個是國安局的,還有一個是燕大派出所的,遞給苗煙雨。
苗煙雨細細看了一番,驚訝到極致,還再次打了報警電話覈實了兩人的身份,纔不得不相信了。
於是她指着擺放在桌面上的夜明珠和紅綠寶石,把張東盜墓的事情說出,末了問:“吳警官,你看,他盜得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物,會判刑多少年?”
吳小雅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請苗煙雨去到房間,給張東和鄭燕姿留出一個親熱的空間,然後煞有介事細細詢問記錄起來,提出的問題明顯超出了盜墓案的範圍,把苗煙雨和張東的一切交往問得清清楚楚,包括夜總會喝酒然後酒店開房的羞事,非常有技巧,讓苗煙雨想隱瞞都隱瞞不住。
苗煙雨欲哭無淚,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一個美女警察進來就和張東擁抱親熱,另外一個美女警察卻厲害到恐怖程度,簡直就是問案的特等高手,差點沒讓自己把祖宗八代都交代清楚。
心中有底的吳小雅曖昧地笑了,說:“苗老師,既然你和張東發生了這麼多故事,而且你如此愛他,就做他的女人吧。”
“不可能!我可是有男朋友的,而且他這樣的壞蛋,很快就要進監獄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接受完勞動改造。”苗煙雨又羞又怒,這是什麼警察,竟然做起媒來了?
“苗老師,他沒有犯法,盜墓是得到國家允許的,至於爲何國家允許,這就是國家機密了。”吳小雅石破天驚說。
“真的?”苗煙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吳小雅信誓旦旦保證了一番。
“太好了,太好了。”苗煙雨臉上浮出驚喜,眼眸中全是劫後餘生的幸福,張東竟然沒有犯法,盜墓是得到國家允許的,自己還真是操心過度,擔心過頭了。
“現在你不擔心他進入監獄,做不了你的男人了吧?”吳小雅促狹地問。
“不擔心了。”苗煙雨激動地回答,旋即感覺自己這話有問題,連忙補充着說:“我是說不擔心他走上邪路,不是說不擔心他做不了我的男人。”
“那你是擔心他做不了你的男人洛?”吳小雅問,“爲什麼呢?”
苗煙雨羞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說:“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怎麼我要擔心他成不了我的男人?”
“他和你有關係,你是他的情人,他是你的男人,而你喜歡他,非常喜歡他,對他情有獨鍾,就這麼簡單。”吳小雅一臉認真地說,“不要自欺欺人了。”
苗煙雨愕然,憤怒地說:“我已經有男朋友!而他有好多女朋友,陳小嬌、吳夢琳、丁芳芳、現在正和他親熱的那個不要臉的美女警察,或許,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我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和這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你作爲一個警察,不要胡說八道。”
“好啦,只要肯定你愛他,喜歡他就行了,其餘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不過呢,我還是期待你成爲他的女人。”吳小雅笑道。
苗煙雨窘迫不安,沒有反駁的餘地,畢竟剛纔她可是情動非常,和張東摟抱熱吻,兩警察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欣賞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自己不愛張東,怎麼會癡迷到如此地步?
“苗老師,我告辭了,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吳小雅再次調侃了一句,拉開門,走了出去。
苗煙雨送出門來,第一時間看向張東和鄭燕姿,讓她心中稍稍好受些的是,兩人沒有再擁抱熱吻了,而是手拉手說着親密話兒,顯然,兩人的關係不簡單,而這樣纔算合理。
鄭燕姿俏臉微微一紅,起身和吳小雅一前一後出門去了。
苗煙雨氣呼呼走到張東面前,說:“張東同學,既然你盜墓是國家允許的,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老師還真沒想到你風流到這種地步,有了陳小嬌這樣美麗的女朋友,卻四處沾花惹草,連美女警察都被你勾搭上了,而且當着老師的面,和她那樣,你,你到底壞到什麼程度?”
張東見苗煙雨一副情人吃醋的模樣,心中很是舒爽,也終於發現,苗煙雨已經漸漸喜歡上了自己,所以她才拒絕不了自己對她的侵犯,才這麼關心自己,甚至不惜報警。
於是調侃地說:“老師,我剛纔不也是當着她的面,和你那樣嗎?她沒有生氣,你生氣幹什麼呢?”
苗煙雨頓時又羞又窘又怒,不知如何反駁,差點流出淚來。
張東溫柔地拉她在身邊坐下,舌燦蓮花說:“老師,認識她是一個意外……你就不要生氣了……”
苗煙雨想要抽回自己的素手,卻沒有成功,嗔怒說:“張東同學,老師和你沒有任何超出師生範圍外的關係,纔不管你到底有多風流,你不必向我解釋。”
張東心中暗笑,這不是自欺欺人嗎?而如果不和你解釋你會善幹罷休?當然不會說出來,改變話題問:“老師,你還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苗煙雨定了定神,微微把嬌軀挪遠了點,但卻沒有再用力甩手,任憑張東握着,板着臉說:“你這段時間出的風頭太大了,軍訓打敗教官,騎雕飛翔,最近又和青木大學的精英們比試,結果大獲全勝,而且證明你是我國曆史以來最高明的畫家和書法家,現在全世界都震動啦,來學校採訪你的記者那可是多如牛毛,姜校長打了我十幾次電話,讓我通知你,一回學校就去見他。”
“姜校長那裡我是不會去的,他辦公室隨時有好幾個記者在等候,我去就是自投羅網,如果下次他還電話給你,你就讓他不要找我了,惹火我,我直接轉學到青木大學去。”
苗煙雨看怪物一樣看着張東,這傢伙的膽子太大了,連校長的召喚也不理會,又威脅校長,而且敢在任何時候都侵犯我,簡直把我當成了他的情人,根本沒看成是他的老師,即使他不是壞蛋,也是花心蘿蔔。
想到這裡,心中一片氣苦,沒好氣說:“張東同學,我是你的老師,我們沒有任何一絲可能,請你尊重我,好嗎?”
張東呵呵笑了,一本正經說:“老師,你男朋友背叛了你,你不妨也背叛他,而且,你不是很喜歡我,不是一直期待和我再次相逢,當認出我後,你不是在夢中和我相見了好多次嗎,心中的感情何必壓抑呢?”
心中的秘密被張東說出來,苗煙雨又是吃驚,又是羞憤,自然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嬌嗔道:“張東同學,請不要毀壞我的名譽,請不要再調戲和侵犯我,否則我真會去法院告你,讓你坐十年八年牢,看你還怎麼風流。”
張東有恃無恐說:“你是我的女人,法院不會受理這樣的案件的。”
苗煙雨只覺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頭,激動地說:“你的女人是陳小嬌、吳夢琳、丁芳芳,還有那個風騷、女警,我只是你的老師,僅此而已!”
“竟然這麼愛吃醋?”張東用古怪眼神看着苗煙雨。
苗煙雨頓時醒悟過來,羞得俏臉通紅,自己這樣的表現,不就是典型吃醋的模樣?自己越是這樣,越說明自己喜歡他,他那麼聰明,豈能想不到?
她竭力平靜下來,竭力忘掉張東剛纔和鄭燕姿熱吻的火辣場面,改變話題說:“張東同學,青木大學又挑戰你了,昨天已經把挑戰書掛在我們學校的BBS上了,這次挑戰的項目有點匪夷所思,竟然是籃球和足球,他們的意思是你在燕京大學組一個籃球隊和一個足球隊,然後和青木大學比賽,比賽時間定在兩週後的週六和週日,你看要不要應戰?”
張東有點意外,但很快邪笑起來,意氣風發說:“青木大學的高材生已經被我嚇破了膽,不敢在個人項目上挑戰我了,本來我以爲他們要挑戰我一竅不通的鋼琴或者圍棋什麼的,沒想到竟然要挑戰集體項目,真是笑掉人的大牙。應戰,當然要應戰,這次一定狠狠蹂躪他們,讓他們敗得沒臉見人,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再也不敢挑戰我!”
苗煙雨靜靜看着張東,眼眸中閃過一絲迷醉之色,臉上浮出崇拜的表情,也只有張東這樣絕世無雙的才子,才讓青木大學偌多高材生心膽皆寒,把個人項目改爲集體項目了,關切地問:“你擅長籃球和足球嗎?青木大學可是很厲害,有兩個超級人才,還有很多好手,水平比我們燕京大學高一大截,我看,你最好還是不同意,讓他們改爲個人項目,這樣你纔有十足把握。”
“不必了,在高中時候,我就喜歡籃球和足球,我想,我的水平應該不弱於喬丹和貝利。”張東大言不慚說。
“你牛皮吹上天了吧?”苗煙雨哪會相信?嗔怪地說。
張東促狹地看了苗煙雨一眼,沒有再解釋,打開苗煙雨的電腦,回覆了應戰貼,把時間和地點改了,改在兩週後的週六,上午籃球,下午足球,地點改在燕京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