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林柔扶到她的辦公室,在她的指點下,幫她從老闆臺下的儲物櫃裡拿出備用的衣物。我把衣服交到她手裡就要走。剛邁出兩步就被林柔喊住。
“那個,龍哥,你不能走啊,我自己換不了。你幫幫人家嘛。”
我一愣。臥槽這玩意我怎麼幫,你脫裙子還要我來動手嗎?
林柔倚在黑漆面的實木老闆臺上,柔軟的翹臀被身體的重量向下壓迫着,堅硬的老闆臺把她的身體擠出一段勾心動魄的凹陷。
我嚥了口吐沫。也有些緊張的道:“咋,咋幫你。難道你讓我給你脫?”
林柔羞紅了臉,害羞帶怯的點點頭,說:“我手軟腳軟的不方便。你送佛送到西呀。幫我換了衣服再走!”
我猶豫了下。搖頭拒絕道:“我出去喊個女服務員來幫。我不能做這事,不然我手下兄弟就不好帶了。你明白的!”
林柔黯然點頭,少頃才泫然欲泣的擡頭道:“可我並沒有答應他們什麼,你是不是以爲我跟那些坐檯小姐是一樣的?其實我還是個處,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苦笑搖頭,這還不能一走了之了,人家都把話說這個份上了,如果不好好解釋安撫下,恐怕會讓她惱羞成怒的壞我大事啊。
我斟酌着用詞,緩緩道:“林柔,我一直把你當自己人,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能在接受你了,因爲我揹負不起那麼多的感情了,就是現在我都時時活在內疚當中!你懂我的意思嗎?”
林柔衝口道:“我不在乎,有沒有名份我都不計較,可是我就想跟最強的男人,把自己珍藏好多年的東西交給能讓我心跳加速的人。”
我皺眉道:“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哪有心情做那些,你不都被嚇的……”
我看了一眼她仍然溼漉漉的裙子,抱歉的安撫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也別逼我,這事等以後風平浪靜了咱們再談!”
隨即我就拽開,房門離去,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
林柔這個女人其實跟蔣曉雲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她整日周旋在這些尋歡作樂的男客和混子中間,卻從沒讓人輕易的佔了便宜去,而蔣曉雲是守不住自己的!
我年少高大,所有人都對我唯命是從,並且日進斗金的身價暴漲,她這麼一個出色又有野心的女孩,會對我沒興趣那纔是出鬼了。
可我現在那有閒心搞這個啊,今晚殺了江三五人,雖然是出了一口惡氣,念頭也通達了,可是這個後果也是極其嚴重的,那可是主管黨羣關係的市委三把手,除了一把書ji和市長,市內官場排名就屬江少他老爹最靠前了。
我在老闆椅上靜坐了兩個小時,幾乎抽了一包香菸,心裡千頭萬緒的,幾次拿起手機想撥電話,猶豫半天又放下,最後李雪松匆匆趕回。
開門就差點被我辦公室裡瀰漫的煙霧嗆了個跟頭,他用手扇了幾下,快步走到跟前問我:“最後咋整的,我聽說李光來了,他逼逼什麼沒有?”
我直直的看了他一會,突然站起來就從兜裡往外掏東西,李雪松納悶的看着我,說:“問你話呢,你掏啥呢啊?”
我把上次在北京花剩下的那張卡給了李雪松,飛快道:“這卡里大概還有兩百萬,等明天銀行開門你就拿卡去把餘額都取出來,然後你先離開星海,等這邊塵埃落定了你再回來,如果萬一我有個好歹,我那些女人和父母,就託付給你照顧了!我怎麼總有不好的預感,一直心驚肉跳的呢。”
李雪松沉着臉把卡扔到桌上,氣道:“幹jb啥呢,要走也是你走我留下,再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先告訴我啊!”
我狠狠的抽了口煙,斜睨着他,說:“怎麼回事你猜不出來?估計那五個雜碎現在已經沉到大海深處了吧!”
李雪松倒抽一口冷氣,語氣都有些發顫的道:“都殺了?”
我有些茫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思索着回憶道:“可能是酒喝的有點多,今天這事越想越邪性,咋就一點也控制不住自己呢!”
李雪松低聲道:“都誰動的手,一起出去躲躲?”
我苦笑道:“李光帶頭乾的,他被江少砸了兩瓶子還被罵的狗血噴頭,我又隨口擠兌了他兩句,沒想到這貨突然小宇宙爆發上去就把人給捅了。”
李雪松也懵了,吶吶道:“這逼不是他後臺老闆的兒子麼,怎麼還是他帶頭出手的,臥槽好亂啊!”
李光匆匆趕回來,敲敲門,沒等我發聲就直接進來,他身後一個人也沒帶,看到李雪松也在,就朝他點點頭,說:“我那邊都安排下去了,手裡有人命的都發了錢讓他們先避避風頭,咱們這回只能硬磕姓江的狗官了,否則都會吃花生米的。”
我看着李雪松,說:“記住我剛纔跟你說的話,別人我信不着,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先去吧。”
李雪松沉默了足有一分鐘,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抓起桌子上的卡,深深的看我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我心裡一塊石頭算是稍微落地,我知道他臨走時看我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向我保證,只要他還活着,就一定會完成我對他的託付!
李光當然明白我之前和李雪松的無聲交流,他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發現我這邊的底氣似乎沒有他想的那麼足!
李軍飛帶着小七陸楓回來,進門後把門關好,走到我跟前低聲說:“跟那五個煞筆一樣,都是十海里以往弄下去的,攪拌了高標號水泥,絕對不會浮上來的!”
我點點頭,揮手示意他們坐下,我說:“現在咱們談談後面該如何應對吧,估計這五個人失蹤,明後天就能查到我們的頭上。”
小七道:“老大這還有啥商量的,你給我幾個人,我連夜摸到市委大院去,一刀扎死那個什麼副書ji,沒人追究死幾個人算屁啊!”
李軍飛一個腦勺扇過去,打的小七一縮脖。
我苦笑道:“你以爲他是金牙齙啊,說幹就能幹的?你去市委大院試試,保證你還沒動手就會被保衛的武警給開槍擊斃!
李光沉吟道:“小七說的方法雖然不對,但思路是對的,我們必須先下手爲強,但是絕對不能搞刺殺硬來那一套,這逼可是級別很高的,如果是這麼被人整死了,那天都能被捅個窟窿!”
小七得意的直揚下巴,還朝李軍飛哼了一聲,李軍飛氣的還想抽他,被我制止了。
我看着李光問道:“怎麼叫先下手爲強,應該從何入手呢?”
李光獰笑道:“跟官鬥不比跟流氓鬥,他們唯一恐懼害怕的就是組織上的審查,這個老江這些年可沒少摟錢,就我一個人都給他上千萬出頭了。”
我眼前一亮,問道:“你是說,收集他的罪證,然後實名舉報,把這逼搞下擡來再對付麼?”
李光嘿然笑道:“放心,我給他當了六年的白手套,這逼有什麼違法違紀的事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