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樓跑了會步,又帶了些早餐回來,兩位姑奶奶睡眼惺忪的剛起牀。見了我的面就抓着我問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我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就說自己中了她們太美的毒,興奮的口眼歪斜淌哈喇子了。
凌詩敏切了一聲,翻個老大白眼去衛生間洗漱了。倪虹卻跟好奇寶寶一樣圍着我轉了兩圈,嘴裡嘖嘖連聲的,看她那眼神躍躍欲試的。好像要掰開我的嘴巴檢查一番我舌頭一樣。
我把買來的早點放到桌子上,嚇得都沒敢跟這兩個小魔女一起吃,直接換衣服走人。
我開着悍馬到大姨家的汽配城附近轉了一圈,又看了看那個李超新開的配件商場。確實離得很近,一條街上都能彼此望見。這絕對是故意的惡性競爭。就沒打算給我大姨一點活路。
正好這時李雪松給我來電話了,我接起來說了兩句就調頭往帝豪趕去,李雪松在電話裡說,這個李超在我們帝豪開業當天還來捧場。隨了一萬塊的份子,道上也挺有名氣是個半黑半百的人物,按理說他既然知道帝豪是你開的,怎麼敢動心思坑你大姨呢?
我也摸不着頭腦,隨口道:“也許這逼一時腦抽也不一定,等我當面見到他再問問唄。”
李雪松說好,根據手下兄弟探聽到消息,這個李超最近一段中午飯都是帶着他手下幾個人,在一家叫做紅太陽的杭幫菜館吃。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隨後開車到了帝豪,大略上下五層都巡視了一圈,給那些平時化身爲保安內保的混子們開了個小會,勉力他們好好幹,又跟林柔蔣曉雲交流了下坐檯小姐和洗浴技師這一塊的工作內容,最後我叮囑手下這些人一句話,千千萬萬切記一點,我們帝豪絕對不碰毒,品,外部進場來零售的,視情況再決定是否干涉,反正我肯定不賺這個錢。
龍蝦因爲少了隻眼睛,就不愛在人多的場合露面,跟我要求想要打理我們四樓vip賭局,我點頭答應,並且指示林柔全力配合,把老帝豪和李光手中的那些高層次賭客資源,從新歸檔整理一遍,先把21點和骰子麻將這些玩法支撐起來,反正做娛樂這行的,就沒有不擦邊的,啥都不敢幹,你只能眼瞅着別人掙大錢。
見我沒有吩咐了,衆人紛紛告辭而去,我把李雪松留下,看着他說:“後天就是黃文凱承諾還我們礦山的日子,看情況他不敢食言而肥,我打算把你派去郊縣負責兩座礦山,你怎麼想的?”
李雪松露出早知你如此的表情,隨即有些扭捏的道:“我知道你最信任我,可是我也有點個人問題,我跟蘇晴,那個,纔在一起,一走好長時間怕她不高興。”
我拿手點着他,戲謔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個好辦,我會經常去礦山看看情況的,順便就把她捎上,總不能讓你們戀姦情熱的一對男女憋的太狠了。”
李雪松脖子都紅了,吭哧半天道:“我們還只是拉拉手,親個嘴罷了,那有你想的那些!”
我知道李雪松在這方面挺靦腆,但沒想到老實木訥成這樣,我壞笑着往他跟前湊了湊,遞給他一支菸,兩人一起,點上,我深吸了一口才說道:“鬆哥不是我說你,女人這方面我可比你有經驗,你該動手就要主動點,如果你一直沒行動,蘇晴該以爲她對你沒有吸引力,再或者就得以爲你是那方面有毛病,你要記住一點,征服女人的最佳捷徑就是她的陰,道啊。”
李雪松猶豫道:“真的?她要生氣了怎麼辦?”
我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李雪松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我,吶吶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我總覺得沒結婚就要求那啥,是對女孩子的不尊重啊!”
我笑了一陣,等這股勁過了,才揮手道:“死榆木疙瘩,我不管你了,去把我要你準備的人給我叫來,這眼瞅着要到中午了,我要去找那個李超好好聊聊!”
李雪松點頭離去,少頃,小七就帶着二十個身高體壯的大漢在外邊敲門,低喊道:“龍哥,人給你備好了,你帶我一起唄!”
我開門走出去,小七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笑罵道:“這麼大的帝豪不夠你野的,還要跟我出去?”
小七撓撓頭道:“帝豪是大,可是咱們現在太牛逼了,根本沒有不開眼前來鬧,事的混蛋,我這都要閒死了,幾天沒打架,渾身癢癢啊。”
我點頭,說一起吧。
小七樂的直蹦,興奮的吆喝手下這些從李光財務公司那邊過來的混子,我當先邁步,身後二十來人簇擁着我,其實,我挺迷戀這種受人矚目,被衆星捧月的感覺。
我開着悍馬載着小七,那二十人分乘三輛越野和商務,呼嘯着離開帝豪停車場,直奔早就打探好的那家杭幫菜餐廳而去。
車上,小七顛着手裡的棒球棍,問我:“龍哥,今天要辦的是誰,搞成什麼樣子算完?”
我沉吟道:“一個莫名其妙,對我大姨生意下手的傢伙,目前還不知道要搞成什麼樣,不過我不管他是什麼原因,這口氣我必須給大姨出!”
小七獰笑道:“龍哥你別動手行不,全看我的,敢陰咱大姨,他是真活膩了!”
我呵斥道:“不准沒輕沒重啊,這點事還不至於整出人命的。”
小七訕笑着點頭,把嘴閉緊了不再跟我多說。
這家餐館位於鬧市區一條繁華的大街上,門前兩棵高大的梧桐行道樹,餐廳門面裝修的古色古香,鎏金黑底的檀木牌子高高鑲嵌在一樓入口處,一品軒三個大字顯得底氣十足,估摸着,這家店應該是有些底蘊的百年老字號。
我從手機裡調出大姨傳給我的照片,發到小七手機上,然後吩咐道:“你親自去,打探一下這逼在不在這裡,弄準了我們再進去,不然打草驚蛇跑掉就不好了。”
小七盯着手機裡的照片看了看,開門下車就進了店。
兩分鐘後他出來門口衝我做了個ok的手勢,我拍了拍方向盤,悍馬發出低沉肆意的鳴笛聲,隨後我開門跳下車,身後停着的三輛車砰砰亂響,一陣開車門關車門的聲音傳來,二十位壯漢人手一隻四分粗鋼管,緊隨我身後就跟了上來。
門口的小七往外迎了兩步,低聲說:“人在呢,三樓包房,我打聽好了。”
本來這家店的門口有兩個身穿工裝的迎賓服務員,剛彎腰朝我致意,就看到我身後跟的一羣殺氣騰騰,手拿鋼管的混子緊隨其後。
兩個迎賓剛剛出口的先生您好,請問幾……
啊……
隨即花容失色向裡邊跑。
服務員再傻也能看出來,我們這幫人絕對不是來吃飯的,驚的捂着嘴巴跑去吧檯跟經理打報告去了。
我龍行虎步的領頭在前,走到樓梯口,想要上去的時候,又扭頭冷哼了一聲,對小七道:“你去告訴這家老闆,就說我們帝豪兄弟辦事,不準瞎逼逼報警什麼的,否則讓他們關門!”
小七拎着棒球棍就衝到吧檯處,一棍子先掃掉人家擺放在櫃檯上的幾壇白酒,弄的一屋子的酒香迅速飄散,這才語速飛快道:“別多事,我們不是找你們店裡的麻煩,三樓有個吃飯的,跟我們帝豪大哥有過節,今天是來找他的,不過你要敢多事報警,那下回找的可就是你們了。”
站在吧檯後,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堂經理嚇得的兩股戰戰,點頭如搗蒜,就差指天發誓了,連連說:“不敢,這咋敢報警,你們請便!”
我陰鳩的眼神掃視着一樓大廳這些散客,警告意味不言自明,每一個接觸我目光的客人都迅速低頭,似乎眼前的盤子里長出了花一般,我輕笑一聲,滿意的轉身上樓。
三樓一間包房門口,我讓手下人敲門,這三樓的服務員早特麼躲起來,根本看不到人影。
包房內的談笑聲頓時一滯,隨後一道不耐煩的男聲喊問道:“我們菜齊了,別來煩!”
我一腳踹出去,包房門暗鎖咔嚓一聲被我踢壞,整扇門呼的一下崩開,打在牆壁上又彈回來。
我伸手撥開彈回的房門,好整以暇的緩緩走了進去。
包房內七個人,全頭驚訝的站了起來,只有主位上一個長眉大眼,剃着發青頭茬的漢子沒動。
他神情怪異的道:“原來是帝豪的龍哥,怎麼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