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嘴的血,捂着肚子爬起來就跟我拼命,他那受過捱打不還手的氣。如果被我兩下唬住。那也就不是秦朗了。
結果這逼張嘴罵我就口齒漏風,我定睛細看,原來門牙又磕飛一個。剛纔還不可一世衣着光鮮的秦朗。從我出現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分鐘,就已經掉了三顆老牙。弄的鼻青臉腫了,他身後的混子蠢蠢欲動,李雪松一揮手。呼啦一下二百多人全都涌了上去,沒動任何傢伙,就是十來個人按住一個。揪頭髮狠踢。
慘嚎聲隨即沖天而起。哭爹喊孃的秦朗手下轉眼間就被打的矇頭轉向。
我冷眼盯着秦朗撲過來的身形,心裡無悲無喜一片空明。接連幾次見識到老倪頭這等高手之間的對決,我的打鬥經驗那是呈幾何式增長的,別說秦朗這種野路子了,就是李國慶那種鐵血僱傭兵王。在我眼裡也不在是神秘莫測。高不可攀的存在。
秦朗耳邊聽着手下的慘嚎,臉上嘴裡是木漲麻癢的鑽心疼痛,他怎麼可能不受影響,難以避免的腳步發虛發飄。
我在心裡把他的身手跟櫻木大長老一比較,那真是立竿見影就顯出了孰高孰低。
秦朗甩着脣邊嘴角的鮮血,就撲到我跟前,雙拳齊出,一招雙風貫耳就拍向我的兩側耳後。
我心裡暗笑,這貨果然是急眼了,一般來說有搏擊經驗的人對上,肯本不會直接用這門戶大開的激進招式。
今時今日我再也不是當初的李雲龍了,想當初蔣曉雲和秦朗搞在一起被我撞上,雖然我酒醉之後有點激動,可他也實實在在痛打了我和雪松黃小偉三人一頓,教會了我許多道上的人情世故。
那時候他打我就跟成年人欺負小孩一樣,現在恰好反了過來,我不止被神龍藥劑進化的力量速度都暴漲,皮糙肉厚到幾乎不怕手槍子彈了。
還特麼接連目睹了老倪頭和櫻木家族長老的兩場生死戰,更是親自動手跟池野麗奈,太上長老等人廝殺過。
秦朗這兩下子在此刻我的眼中,就顯得破綻百出,慢的如同老牛爬。
我縮身低頭,幅度還挺大,順後後脖頸發力,一記頭錘就撞到秦朗胸口。
砰的一聲,秦朗應聲而退,捂着胸口連退三四步,我想起他之前的種種肆意猖狂,再也按耐不住心裡的怒火,搶上兩步,虎形拳展開,左右開弓連連攻向他的面門咽喉。
這貨本來就被我打的矇頭轉向,加上我的突然出現讓他心裡壓力太大,轉身就向閃人跑路。
他邊跑還邊喊:“你們兩個小警察不想幹了是不是?我的人快被打死了,還不阻攔一下?”
兩個小警察緊張不已,治安隊出來還不是隨時帶槍,當場就傻眼了,這特麼怎麼管?
二百多人打十來個,誰敢去拉架,一人賞你一腳都可能被踹個半身不遂啊。
我從地上撿起剛纔秦朗掀桌子滾的到處都是四楞洋酒瓶,瞄都沒瞄就甩手扔出去,砰的一下砸在跑出去十來步的秦朗腿彎上。
冷笑道:“你麻痹的好不容易來捧哥的場,沒喝夠怎麼能放你走呢?”
秦朗從地上爬起來,扭頭看看已經摩拳擦掌,隨時準備痛毆的李雪松和李軍飛兩人,嘴硬道:“孫子們別囂張,我就不信你們敢動我,馬勒戈壁除非你們都不想在星海混了。”
我冷笑未動,李雪松突然動手,一電炮揍在秦朗鼻子上,當場就是咔嚓一聲,李雪松有多狠秦朗,從這一拳的力道上就能分析出來,一個是當初秦朗把我們打的半死扔到騎士酒吧外的仇,再一個就是龍蝦和小七被捕,背後絕對有秦局長的指示。
李軍飛見狀哪肯落後,這二十多天可算被秦朗給欺負毀了,這回趕上我回來了,心裡有了底,我們這邊是全面佔着上風,不打幾下狠的怎麼能對得起軍飛哥的狠辣個性啊,上去連踢帶打,幾下就跟李雪松把秦朗幹翻在地。
其實如果掄身手,李雪松是不如秦朗的,或許李軍飛能跟秦朗搞個五五開,只是秦朗被我打壓的毫無鬥志,場面又是一邊倒,出手還擊的都底氣不足,才這麼兩下就被幹翻。
我看看差不多了,就低喊了一聲都停手,然後吩咐人把秦朗和他的手下都拖出去,往車裡塞。
兩個實習治安警猶豫了,連屁都沒敢放,我冷冷瞅着他倆,問道:“你們還查不查,不查滾出去,別妨礙我酒吧營業知道不?”
兩小警察自從我出手扇飛了秦朗的牙齒,又聽我說出什麼市局一把也說搞就搞,還有啥中調部大員這些話,就已經交頭接耳商量一番,此刻見我出言問話,也不敢耍性格,乾笑道:“既然龍哥回來了,那肯定不能查了,您悠着點哈,這邊的事我們肯定要上報的,最好別弄太大,對誰都不好的。”
我哼了一聲,揮手道:“這些不需要你們操心,回去跟你們那些治安隊的哥們說,改日我會挨個登門拜訪,感謝我不在星海這段時間,你們多次的來帝豪捧場!”
我把捧場兩個字咬的很重,兩個小警察聽了身子一顫,心說我去尼瑪,平時隊長他們來就啥事沒有,怎麼趕上今天就咱兩個實習的遇上這事啊。
我不再搭理他們,把林柔喊道身邊,吩咐道:“一樓酒吧今晚酒水全免,另外,給今天還能在場捧我李雲龍的這些客人一人發張金卡,以後來帝豪無論是餐飲洗浴,還是賭錢嫖妓,統統他媽的七折埋單!”
現場僅剩的一百多個客人都歡聲雷動,紛紛高呼道:“龍哥牛逼,龍哥回來就是給力。”
“那是,龍哥可是道上新星,他回來了帝豪肯定就有緩。”
一個也是混社會的傢伙跟身邊的人說:“這事不好說啊,剛纔龍哥動手打的那人可是秦朗,那也是赫赫威名的黑老大,自身實力不說,他背後可是市局一把的親大爺,據說還有那個凱爺呢。”
“噓,你活膩了,這話怎麼敢亂說的。”
我快步向外走去,只把李軍飛留下帶着蔣曉雲等人看着自家場子,我則是帶着一百多人,分乘十幾輛汽車,直奔位於西山別墅區的黃文凱大宅子。
在動身之前,我就吩咐李雪松把從南邊帶回來的傢伙都備好放在車裡,我是真怒了,大不了咱們血流成河,拔槍對射唄。
在車上我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未來岳父倪宗政,跟說了一下我此刻的情況,倪宗政沉默半天,最後說了句,該要的你拿回來,不要太傷感情了,畢竟這麼些年我沒在家,老頭子身邊他們兩兄弟時去陪伴請安,總有一份香火情的。
我沉聲道:“如果他們欺負我,硬是不給呢?”
倪宗政略一沉吟,就說了句:“那你相機行事吧,但是記住,最好不要動槍這些東西,我們天朝不比國外,如果槍響了,事情通了天,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
我答應了,掛了電話,第二個電話撥出去,對方是老倪頭安排,幫我去農村搬家來星海的崔上尉。
我就兩句話:“崔哥,我現在要跟黃文凱硬碰去,有可能秦局長會帶人來,我需要你的支持!”
崔上尉二話不說,只應了聲知道了。
其實之前一段時間,我沒跟這個崔上尉斷了聯繫,隔個十天半月就把這貨搞到帝豪去,雙飛三飛的沒少給安排,幾千塊一瓶的拉菲都隨便他喝。
這貨的實惠也沒少得,我帶的那塊江詩丹頓價值百萬,當初買的時候其實是兩塊,那一塊就讓我送給了他,我還曾許諾,等他家孩子大了,國外留學讀研之類的我全包了!
打完這兩個電話我就閉眼沉思,李雪松陸楓坐在我一邊,也不敢出言擾我思緒,只是人手一隻的紅星彷五四緊緊攥在手心裡。
由於已經是深夜,車行速度極快,不出半小時就出了城到了那五環外的那片別墅區。
突然我的電話鈴聲響了,我接起來一看樂了,竟然是秦局長這老貨。
我喂了一聲,秦局長威嚴的聲音就隔着話筒傳來,他說:“李雲龍你別激動,秦朗在你那我知道,不要亂來一切都好商量,秦朗要是有個好歹咱可就都不好看了。”
我答道:“看你麻痹老貨,我現在去找黃文凱,你要想秦朗沒事就自己開車來,別跟我整那些防爆特警之類的東西,我告訴你,如果我被你們弄趴下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不信咱就試試看!”
我隨即摁了電話,李雪松和陸楓都張眉瞪眼的望着我,吃吃問道:“剛纔那誰來電話?是,是秦局長?”
我:“昂,咋了?”
陸楓一拍大腿,叫道:“不咋了,就是太特麼夠味了,我就沒想過還能混到罵市局一把手的地步,哈哈。”
我瞥了他一眼,嘀咕道:“神經病啊,嚇我一跳。”
李雪松哼道:“楓子你臭美啥,是雲龍罵的又不是你,你罵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陸楓吭哧道:“我老大罵的就跟我親口罵的差不多,反正就是他嗎的爽啊。”
前方,偷車已經開到山頂,就停在黃文凱大別墅電動鐵門前,還沒等我們的車到位站穩。
電動鐵門嗡的一聲響,門下滑輪發出嘩嘩的聲音向兩邊撤去。
我坐在車裡沒動,冷冷的盯着隻身走出大門的李國慶,他的身後,是將近十人的保鏢團隊。
其中四個,是上次在秦朗酒吧露面,手拿ak系自動步槍的黑西裝,還有兩個巨靈神一樣的把門大漢。
另外四人則是生面孔,但也都拎着手槍。
李國慶朝我這輛車看來,揚聲道:“是雲龍來了嗎,怎麼不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