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握緊拳頭就要站起來。
“別急別急!”雷少聰這個逼崽子還以爲我這是激動之下的反應,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戲還沒正式開始呢。龍哥你不要着急。”
他嘴裡說着。臉上笑着。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心裡大概是在想:果然是內地來的土鱉,沒見過世面;女人的衣服還沒脫呢,激動個屌毛啊!
白煜也在一旁幫腔。“兄弟。看好戲就要有點耐心,老陸手段多得很吶,等下保你看得過癮……咦,那個韓國女人又特麼起來了!”
他疑惑地看着屏幕,幾秒鐘後破口大罵:“我丟你老母,老陸果然又用了那種東西。馬勒戈壁,老子早就跟他說過。不要玩得那麼大,一個控制不好是會出人命的。他這卵仔就是不聽……老子遲早被他玩死@#@%¥……”
一通夾雜着粵語和普通話的髒話從他嘴裡飆出來,激動之下。白煜臉上的肥肉抖個不停。被擠成一條縫的眼睛裡射出狠戾的光。
我肩膀一聳,抖開雷少聰的手,微眯着眼睛也隨着白豬頭的視線看向面前的大屏幕。果然看到大恩率扶着沙發慢慢坐起來,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渾身發軟倒在沙發上,坐直之後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又搖了搖頭,然後又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
“白爺,幹嘛發那麼大火?陸爺經常這樣玩的啦,你又不是沒見過……”雷少聰也被白煜的突然發飆弄得有些懵逼。
“經常這樣玩?特麼的沒玩出讓人命算他這卵仔命大,我早就說過,不要用這種神經類麻醉劑,隨便弄點效果好的安眠藥就行了,他特麼的他就是不聽,馬勒戈壁,他想死就自己去跳海燒炭咯,別連累老子,老子還沒活夠呢?”
話比較少的段豪勝終於忍不住開口:“白爺,你講乜嘢啊?我地都聽唔明。”
總算我來香港也有幾天了,大概能聽懂他們的粵語。這逼崽是說:他聽不明白白豬頭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不是說我不知道神經類麻醉劑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兒我多多少少聽說過,屬於國家嚴格控制,只允許醫院正常使用或者說用於醫療病理研究的麻醉劑,中了這種神經麻醉劑的人會覺得四肢無力,但意識清醒且身體感受更加敏感;這東西要是劑量沒控制好會要人命!
馬勒戈壁,陸連生這老畜生居然對大恩率用這種東西!如果老子不是機緣巧合發現這事兒,大恩率被侵犯的時候會有多無助多痛苦可想而知。
我的心裡瞬間升騰起一股澎湃的殺意,但還是強行壓抑築了;因爲還有事情需要弄明白。
這件事情跟白豬頭有多少關係,如果完全無關,他不會氣得像發了羊癲瘋。
“你腦子裡面裝的是屎啊?還特麼不明白?”白煜已經氣得口不擇言。“沒有我,老陸這屌毛能搞到神經性麻醉劑嗎?這卵仔說家裡養的藏獒發癲,又捨不得殺,讓我幫他弄點。我去特麼的藏獒發癲,我看是他這卵仔走水發,情,居然用來玩女人?我開始就警告過他,這種東西不能亂用,畢竟他玩的都是多少有些知名度的女人,出了事很難兜住。馬勒戈壁,他居然不聽,還和神仙水一起用,我艹他全家!”
神仙水這種東西可不是香港獨有的,內地也有,是一種多用於娛樂場所的催情劑,不用吃到嘴裡,聞一下就足以讓人動情不能自拔,同時也是媽媽桑用來調教不聽話手下的利器。
呵呵,好!很好!陸連生對大恩率是雙管齊下啊!
我磨着後槽牙冷笑,握着拳頭的手反而慢慢鬆開,放鬆身體靠在沙發背上,渾身肌肉卻是緊繃的。
雷少聰看了看白煜,訕笑了一會兒,勸道:“白爺,你也不用擡擔心,陸爺有分寸的,而是你看……”他指了指屏幕裡的大恩率。“這不用都用了,你事後跟陸爺說一下就行啦,不要傷了和氣。”
說完他又淫,笑起來。“再說了,安眠藥迷倒的女人躺在那裡像死魚一樣,不說陸爺玩得盡不盡興,我們看着也沒有什麼意思,哪裡像那些能動會掙扎,有聲音的女人有意思啊!何況今天這個韓國女人實在是正,別說陸爺,我都有些忍不住了。”說着挺腰做了個下流動作。“不知道陸爺吃完肉,我們能不能喝點湯?”
他朝在場的人使了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白煜愣了一下,很快安靜下來,看了眼屏幕裡的大恩率,嚥了下口水,重重哼了一聲坐回到自己位置上。“事後再找老陸算賬!”
段豪勝對雷少聰擺擺手。“我沒你那麼變態,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家裡外面的女人睡都睡不過來,還特麼出來打野食?要不是陪着白爺和龍哥,連看都覺得特麼噁心。”
“跟老子裝什麼純情!”雷少聰擡腿踢了段豪勝一腳。“上次那個學生妹敢說你沒上?”
“那次是你這卵仔給老子下了藥,你特麼還敢拿出來說?”段豪勝臉紅脖子粗的瞪着雷少聰。
“艹,你們還看不看,不看趁早滾jb蛋,別在這裡吵老子看戲。”白煜用力踹了面前的茶几一腳,茶几身上的酒杯小食一陣叮噹亂響,終於打斷了那兩個煞筆的爭吵。
我冷冷看着互相瞪眼的雷少聰和段豪勝,看來這兩隻的關係也並沒有多鐵啊。
就說話這會兒功夫,屏幕了又有了變化,剛纔出去的那個瘦高男人重新開門走了進來。
攝像頭安裝在正對着大恩率上方,至始至終我都只能看到瘦高男人的背影和後腦勺,看不到他的臉,只能憑身材猜測這逼大概四十歲左右。
“這個就是老陸?”我問白煜。
“不是這屌毛還有誰?”白煜氣哼哼的。“用了老子的藥,老子卻只能喝湯,看着他吃肉,馬勒戈壁%¥……”
又開始絮絮叨叨罵了起來,只不過這次聲音不大,沒有遮蓋過屏幕裡傳出來的陸連生的說話聲。
“樸小姐,合約看完了嗎?有沒有什麼問題?”陸連生坐到大恩率對面,從茶几上拿過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擺在沙發旁的一個升騰着白霧的假山流水裝飾立刻停止了工作,白霧慢慢變淡,很快消失。
那個大概就是被加了神經性麻醉劑和神仙水的加溼器了吧?
陸連生手裡把玩着遙控,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通過他的動作,我能猜測到這老逼正色迷迷的看着大恩率。
大恩率此刻閉着眼睛靠在沙發悲傷,眉頭微微擰着,臉頰上帶着不正常的紅暈,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包裹在白襯衣裡的豐滿起伏間帶着肉感的顫動。
別說是屏幕裡的陸連生,就連屏幕外的白煜和雷少聰都看得發出咽口水的聲音,段豪勝剛纔雖然說對這種事情興趣,眼睛卻黏在屏幕裡大恩率的胸口上。
換個場合,也許我也會跟着這幾個色坯一樣猛吞口水,可現在不同,我對大恩率除了擔心還是擔心,心裡琢磨着應該什麼時候動手,以及動手之後該如何善後。
白豬頭剛纔也說了,這個娛樂影視公司是和聯合旗下的產業,也就是說影視基地裡除了少數正經工作人員外,其他人都是和聯合的人,如果鬧的動靜太大,別說護着大恩率,我都很可能走不脫。
“陸先生,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合約的事情就算了。”大恩率在娛樂圈了混的時間不短了,很多事情就算自己沒有親身經歷過也聽說過,這時大概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和陸連生有關係。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咬着嘴脣起身想要離開,可屁股剛剛離開沙發,又“噗通”一下坐了回去,無力靠在沙發背上,臉上白了一瞬,很快又涌上了潮紅。
“嘿嘿,恩率小姐哪裡不舒服?我正好會點醫術,要不我給你檢查一下?”陸連生看到自己的手段起效,也卸去僞裝,淫,笑着起身朝大恩率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