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誘。
白沙市最具盛名的銷金窟,消費的奢貴讓人望而卻步。
一號會所裡這會兒正熱鬧,幾個人湊一塊兒,什麼齷齪人玩兒什麼。
幾把牌扔出去,裴琅有點兒意興闌珊的收手,他身子往後壓進背後的真皮沙發裡,瞅一眼旁邊的女人,身上脫的就剩了最後的貼身衣物,他單手手指挑了下女人的內衣肩帶,懶洋洋的發話,“行了,散了吧,這再脫下去可就當真沒看頭了。”
“喲,今兒興致不高啊。”陸仲堯攬過一邊兒的女人,輕挑的一下子挑起對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也是,這種口味的看多了都眼膩。”
“哎,裴公子,聽說瀾星想要琅謄的單子,怎麼,他那客戶經理可夠味兒吧。”
裴琅單手撐住額頭,他漫不經心的回,“沒聽過的公司。”
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單子一般他都任由下面的人處理,還不至於要他事事親力親爲。
“我跟她打過一次交道,那身材惹火的,真想壓身下嚐嚐味兒,可惜這女人的手腕兒也夠滑的。”
“我可是聽說瀾星的客戶經理妖嬈性感,叫蘇墨吧。”
眸光眯了下,裴琅收回手,他扭過頭去看向其中一人,“叫什麼?”
“蘇墨。”
男人舌尖輕挑起這兩個字,他眼底光線逐漸壓下去,時隔五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當真是勾得他心癢難耐。裴琅舌尖輕抵上脣角,一抹興味從眼底傾瀉而出。
“怎麼有興致?”陸仲堯看裴琅的臉色,“好辦啊,叫出來會不會不就行了?”
裴琅脣角勾了下,不置可否,他手掌壓在真皮沙發上借力站起身來,“不玩了,我先走了。”
那張臉明媚到極致,他倒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會會她。
秦士誠接到上面電話要調閱跟瀾星的合作協議時,他這心裡就突突的跳,這合約還沒簽呢怎麼就能引起裴公子的注意來。畢恭畢敬的站在裴琅辦公桌前候着,裴公子不說話他半個屁都不敢放。
看完了,啪的一下將手裡的合約扔給秦士誠,裴琅身子往後壓進寬大的旋轉座椅裡,“這瀾星什麼公司?”
“本市土生土長的的企業,各方面都不錯,我看過他們的其他案例,保證我們的項目施工完全沒問題。”摸一把頭上的汗,秦士誠幾乎低頭哈腰。
“你當我傻呢!”手臂撐在轉椅的扶手上,裴琅站起身來望向秦士誠,“說吧,吃了人家多少好處。”
“沒,真沒……我實實在在去看了他們的經營狀況,真的是沒問題我纔想要跟他們合作,而且價格也合適。”就算是吃了好處這會兒打死也不敢說,光禿禿的腦門子上早就出了汗。
裴琅輕嗤,他幾步繞到辦公桌前,身子慵懶的倚在桌角,雙手向後撐在桌面上,他深沉的視線望過去,潭底一片幽深。“誰跟你談的單子?”
“他們的大客戶經理,叫蘇墨,是個女人。”
“女人?你上了?”
裴琅撐在桌面的手指一下下的輕點,他微微側了臉,光線打在男人出色的側臉上,明暗間的壓力無限擴張,他的聲音明明沒有特別的低或者冷,但卻讓人忍不住的心底一抖。
“沒有,絕對沒有!那樣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幾乎要舉手起誓了,頭上滲出薄汗,在商場混了這麼些年,聽話聽音,幾句話的功夫秦士城基本也抓住了重點。
嗓間溢出輕哼,男人眼尾傾瀉一抹慵懶興味,“我倒要會會這瀾星的大客戶經理,我後天晚上有時間,你去安排。”
裴琅承認,蘇墨這兩個字就是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就是想要試試她究竟能有幾分斤兩,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兒手段。
蘇秉宗的女兒怎麼也差不了,腦子轉的一流的快,她既然能拿了視頻去套***話,政治鬥爭這麼慘烈,裴琅倒是真的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就能這麼四兩撥千斤的將一場官場鬥爭分毫不費的給平息下去。
無非就是一個互相牽制,到最後各自讓一步,大家相安無事。
欲誘的一號會所,蘇墨推開門的一刻,裴琅視線落在她身上,舉手投足間的風情無限。這個女人長袖善舞,那張嘴就跟塗了蜜一樣,明白着的心裡不屑,可嘴上出來的話就是那麼圓承。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真的是一流,裴琅還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巴不得打碎這個女人臉上的面具。
眼底印入她的身材曲線,胸前春光無限,裴琅眸光暗沉,印在他掌心深處的柔膩和脣角的馨香即便時隔五年還是在身體裡紮了根。
五年前他不曾碰她,但不代表現在他可以放了她,即便那段記憶讓他想起來就不爽到極點,恨不得一掌掐死這個女人。
在蘇承源的宿舍裡,那種情況下,她居然就在洗手間裡呆着看,裴琅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後來他咬斷了其中一人的耳朵,這個女人會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一直呆裡面不動靜。
坦白說,如果不是蘇墨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裴琅也不會刻意去找她麻煩,但是老天爺似乎有意的將這兩個人之間扯上了一條看不見的線,哪怕相隔萬里,到最後還是繞到了一個地方。
可裴琅怎麼也沒料到,倒是把他自己給繞了進去。這個女人倔強起來當真沒半分可愛,但是他就跟上了癮似的,看她不痛快他就格外的痛快,非得逼得她咬着牙的恨他。
到底是什麼時候兩個人之間相處的味道變了?
裴琅早已記不得,他唯一記得的就是他一開始享受着拔掉她身上的刺的樂趣,到後來卻發現自己愛死了這種被刺上心頭的感覺。
“阿琅,事情不太妙,對方動手了,但是我們的數據整改還沒有完全修改完畢!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關卡,如果放,我們的損失將增長百分之二十,如果不放,那就必須動用公安系統……”
裴琅其實很明白陳啓安這一番話的意思,利弊給分析的十分到位,可他卻沒有半分猶豫。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這一生,有一個人能夠進到心裡,對裴琅而言真的太不容易。
裴家在整個白沙市的勢力盤根錯節,他從小是被捧着長大的,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一直到執政,然後是經商。
無論是哪一步,對他而言都不具有極大的挑戰,他輕而易舉的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裴琅的身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可來來去去,那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像蘇墨那樣,深深的刺到他的心裡,刺得他說不出那種疼,還是甘之如飴。
裴琅知道蘇墨將要做的事情會危及到他本身,他還是給她留了一條路,他其實想得很簡單,倘若有一天等她回頭看的時候,不會太過自責。
可站在普利莊園的門口,他看着空無一人的別墅,頭一次覺得心被挖空了一樣的疼。
蘇墨,這個女人,狠心的時候比男人都乾脆。
裴琅站在普利莊園的門口撥打蘇墨的電話,他實在沒有力氣進去確認她的不在。
可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冰冷機械的女音,他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刺骨的寒冷,讓他連點燃煙的手指都覺得僵硬。
啓安說他瘋了,拿一個億去換這樣的結果。
就算是瘋了吧,裴琅想過無數次,倘若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重新選擇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在裴琅眼裡沒有什麼事情是人力不可違的,可面對蘇墨,他總有種有力無處使的頹喪,她離開的四年時間,他想了許久,或許就是他上輩子欠了她的。
所以,要用一生來償還。
他不曾想過要放棄尋找,可四年的杳無音訊,卻讓裴琅在無數次的尋找中將耐心逐漸消磨。
裴琅將那塊百達翡麗的手錶戴在手腕上,他眸光微微沉下去,他自己強迫得來的禮物,陪伴了他無數的日夜,可到頭來,耐心用罄後心底無限的空蕪。
裴琅甚至想,他這一次去美國,倘若還是半點音訊全無,是不是,他還有必要再繼續等下去。
四年,有太多東西會改變,物是人非早已經不在人力可控的範圍內。
可老天終究是眷顧他的,機場大廳裡,他一眼望過去,人潮涌動間只有她的樣子深深的闖入到眼底,裴琅不知道自己的怎樣走過去的,身體僵硬而興奮,沒有人可以想象那種衝擊力。
再見面才知道,他對她的想念沒有一絲一毫的減輕,壓在心底的渴望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蜂擁而出,喉嚨口仿似被什麼給壓住了,讓他幾乎無法開口說話。
裴琅扣住蘇墨手臂將她拉至懷裡,聽着她冷聲說跟他不熟,裴琅幾乎失笑。
他的墨墨,還是沒有變。
不想搭理的人,從來都用陌生人的方式來對待。
一點也沒變,不是嗎?!
很好。四年的時間,老天終究是給他們留了空間,再見面就是再開始,他的手會攥緊了再也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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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都說做我的讀者不容易啊,遇上個這麼龜速又懶惰的作者,所以,這章就發公衆章節吧,感謝你們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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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人前陌生,人後纏綿。以性開始的關係帶着報復的快感。
他們之間的開始無關愛情。
男人手掌壓在女人腰部,聲音魔魅低沉,“安安,你的身體就是爲我而生。”
她咬着呀,在喘息聲中笑得絕望,“薄靳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嚐做鬼的滋味。”
他單手起落,手掌壓上她鎖骨的傷口,看她的身體在疼痛中蜷縮抽搐,慾望巔峰,他鄙夷的視線看向她,“你若有這本事,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