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他的話,樑墨染的腦子在飛快的轉着。“如果我不回去呢?”
“不行!”
“憑什麼?”
“我只是不想被警察找上門!”
“警察憑什麼找你?”樑墨染就服氣了,關警察什麼事啊?
“今天如果你出去被人先奸後殺,明日警察會找上我,我不想惹麻煩!”
“你詛咒我?”樑墨染就沒見過這種人。
“你要那樣認爲的話,也未嘗不可!”他答。
“去死!”
“回去!”他再度沉聲,卻是鬆開了她:“別讓我說###第二遍,如果還敢逃,我不惜揍扁你!”
“啊”她嚇得驚叫,完全信他有這個可能,跟他回去,暫時,應該是沒有性命危險。
“想好了嗎?!”頭頂,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到了樑墨染。
樑墨染還沒有回答,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嬌呼聲:“路,親愛的,你在哪裡?”
路修睿倏地拉過樑墨染,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向自己的胸膛。
“喂”樑墨染急喊。
不等樑墨染說話,路修睿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不想惹麻煩就別說話!”
樑墨染惱怒地瞪他一眼,就聽到門口的方向傳來女人的喊聲:“喂!路,你跑去哪裡了?一個小丫頭,跑了就跑了嘛!”
耳邊是路大叔溫熱的呼吸,還有他規則的心跳聲。兩人貼得如此之近,鼻息間盡是他身上輕爽好聞的味道。
莫名的,樑墨染有絲煩躁。想要推開他,可路修睿卻紋絲未動。
女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似乎怕冷,扭着屁股轉身回去了。
直到沒有了動靜好一會兒,樑墨染推開了路修睿,“色狼,你姘頭找你了!”
“立刻回去!”他沉聲。
“回去就回去!我警告你,你要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踹的你二弟一輩子不能用!”樑墨染嘲諷一句,剛要離開,手卻被他拉住。回頭,心情不爽的瞪着他,“幹嘛?”
“我從不強上女人。”他沉聲正色地回道。
樑墨染甩開他的手,性感的長眸輕輕瞟了瞟,“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哦,說謊的男人會不舉的!”
路修睿的笑容被習慣性的冷漠包裹着,“該記住的是你!”
從來,都是女人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牀,他從不勉強女人!
“我記住?”樑墨染闔了闔濃密捲翹的睫毛,脣畔輕嘲肆意的綻放。她倏爾湊過來,紅脣一張一合,“記住什麼?你不會是以爲我跟那美聲姐姐一樣吧?”
路修睿也傾身向前,盯着她誘人的紅脣,喃聲,“我不介意你跟她一樣叫,如果你要跟我上牀,我不會拒絕。”
樑墨染一愣,心底徒生一陣慌亂,想都不想的伸手推開他,隨即,高傲的昂起頭,“神經病啊,誰要跟你上牀了?”
“既然你沒這意思,我也沒這意思,那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你愛去哪兒隨便你!”
“回去就回去!”樑墨染想這個人應該不會再怎樣了吧?畢竟今晚他都做了最少兩次了吧?瀉火也瀉得差不多了吧?!
轉身,暗自撫着胸口,趕緊跑回去。
望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路修睿笑了。隨即邁開步子,朝山莊走去。
路很滑,不過空氣很好。
又回來了,樑墨染跑到自己房裡插門後不久,聽到響起了開門聲,接着隔壁的房間被關上,再然後傳來嘩啦啦的洗澡聲,她躺倒在牀上,本以爲不會睡着,結果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服務生送來早餐,樑墨染起來時,就看到路修睿已經穿戴一新端坐在餐桌前。
“早!”他竟然跟她打招呼。
樑墨染聽到這個聲音,她臉上的笑,驟然凝固,打了個激靈。隨即哼了一聲,坐下來,低下頭,用小勺子舀着粥,動作極其優雅的送到口中。
難得,她吃飯這麼悠閒,偷眼瞄了下對面的男人。
神采奕奕,俊容寡淡,如果不是剛纔跟她打了個招呼,樑墨染幾乎以爲這個人沒說過話。
她還是那身衣服,長髮梳起個馬尾,清清爽爽的很是可愛。
路修睿見她沒說話,只是低頭吃東西,雙眸如一片外人探不明的禁區,眸中的色澤時而豔麗,是而幽深,看到她富有青春朝氣的樣子眼底有什麼不滿都寫在眼底,路修睿只是看着就知道這丫頭對他意見很大。
見她也不回答,不說話,路修睿的眉頭微微蹙了下。
樑墨染依然不說話。
路修睿皺眉,乾脆放下勺子看向她。“昨夜睡的可好?”
樑墨染一愣,挑起一側脣角,噙着半嘲的冷笑,密睫微擡,“大叔,沒看到我不想跟你說話嗎?你真嗦!”
難得,被人嫌棄,路修睿倒也沒有生氣。“天亮了,外面治安很好,要走,你可以離開了!”
“你不回北京了?”樑墨染聞言驚愕地擡頭看他。
“回啊!”
“那你載我走!”
“你不怕我色了?”
“大叔不是說不會隨便勉強女人嗎?”既然他說了,她也沒有必要不信。
“輕易相信男人的話,並不是好習慣!”
“這麼說,你是撒謊了?”樑墨染眼睛眨了下,把好看的臉蛋湊過去,一雙大眼看向路修睿。
“看什麼?”路修睿看着湊過來的漂亮的粉嫩嫩的小臉蛋,蹙眉。
“大叔,這麼說,你說沒老婆也是撒謊了?”樑墨染懷疑的看着這個做完跟女人私會的男人,那一副
意氣風發,神采奕奕的樣子真是欠扁。
“我的確沒老婆!”他再度沉聲,瞥了她一眼。
樑墨染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喝了粥,放下碗筷,“走吧,今天早點走,下午剛好趕回北京!”
“不急!”他只給了她兩個字,似乎格外的不急。
她耐着性子等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叔,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北京?”
“明天吧!”他說。
“啊!”樑墨染驚愕,大呼:“你不會是偷吃吃上癮了吧?”
路修睿挑挑眉,“這跟你有關係嗎?”
樑墨染被問得一愣,隨後回答:“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問題是你得載着我回北京啊,你不急啊?”
“我爲什麼要急?”他反問。路修睿的面容冷靜自若,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氣勢逼人。
“大叔,你耍我是不是?”她機智的反問。
路修睿再度挑眉。
“你真是有仇必報,不就是昨晚我聽了你們牆根嘛!不過話說,大叔你口味真不是一般的差,叫的那麼誇張,你都好意思上,你是不是飢不擇食寒不擇衣太久了?”樑墨染鄙夷的數落着。“叫牀叫那麼大聲很倒胃口的,再美的女人,叫那麼大聲一聽就知道是假的,虧你還很得意吧!以爲你很猛是不是?其實大叔啊,這都是騙人的,做愛哪有那麼爽啊!不過是女人演戲滿足你們男人變態的心理和生離需要而已!”
她可是記得宿舍老二說過這事,用了四個字形容這件事勞命傷財。
解釋爲,是一件勞力又傷財的事,做,意味着運動,採取措施很多時候並非免費,必要時還要爲情不自禁付出代價,伴隨着人流,所有,這事,很多時候就是勞命傷財的事!真的很不懂爲什麼那麼多孜孜不倦,樂此不彼呢!
路修睿望着眼前這個小丫頭,這丫頭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皮膚,身材倒是凹凸有致,說出話來還這麼頭頭是道,一副教訓人的樣子,她懂什麼是做愛嗎?可是聽她這麼說,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這孩子八成也是不良少年,早已不是什麼純潔少女了!
“你對此很瞭解?”他的語氣也冷了下去,眼中迸發出寒光。
樑墨染被他一瞥,又被他眼中寒光嚇了一跳,心底突然一滯,隨即反問:“幹嘛?我瞭解怎麼了?”
沒有再說話,路修睿視線掃過樑墨染,然後抽出兩張鈔票,啪得一聲落在桌上,冷然道:“兩百塊絕對可以回到北京了!”
樑墨染一愣,他的意思是,這錢給她,然後,叫她自己走?
樑墨染低頭看那嶄的兩張人民幣,沒有拿,而是問道:“大叔可以留個名字和地址嗎?”
“不必了!”路修睿沉聲,十分冷漠。
“日後我如何歸還你的錢呢?”她反問,並不想無辜佔便宜。她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不必!”還是那樣冷漠的話。
樑墨染一頓,點點頭。“好,那就謝謝大叔了!”
她聽到那個女人喊他路,但是不知道是名字還是姓氏,她想,以後也不會跟他有交集了,就當是欠了他吧。於是伸手,拿過桌上的錢,“如此就謝謝大叔了!”
說完,她背起揹包,指了指沙發上疊放整齊的他的衣服,道:“你的衣服已經幹了,疊好了,謝謝大叔的收留,他日若能遇到,會奉還你今日慷慨相助之資,遇不到,就以你的名譽,把今日的錢捐給希望工程!”
說完,樑墨染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背起揹包,大步離去。
樑墨染走過他的身邊,他銳利的雙眸注意到了她的臉蛋,眼底一抹精光。樑墨染微微地低着頭,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感覺到灼熱注目。她後背一陣發麻,心想,不會再見了,不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