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樑墨染都快被氣死了,她這纔有了自知之明,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丫看着三箱子衛生巾都能臉不紅心不跳,這是人的心理素質嗎?
路修睿挺詫異地轉過頭來,看她一眼,問:“有什麼問題?”
樑墨染簡直就像看怪獸一樣看着他了:“難道這沒有問題嗎?我買了三箱子啊?不是三袋,不是三十袋啊?”
“唔,你又沒到絕經的年齡!”路修睿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摸了摸下巴,“可以用一段時間了!”
“”
路修睿彷彿對她那點小心思全然沒興趣,點一點頭,道:“這東西長買也很麻煩!”
樑墨染猛地轉過頭去,惡狠狠地吼道:“你就不能像小言裡的男主一樣進去羞答答的幫我買一袋子衛生巾出來嗎??”
路修睿一怔,忽然笑了下,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轉頭看她一眼,問:“什麼是小言?”
“呃”
對於一個不知道什麼是小言的男人來說,樑墨染還能說什麼?
“別管什麼是小言,就說你能不能吧?”
路修睿又轉頭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不能!”
“滾你的蛋!”她要是在有心情說話,就真的太沒臉沒皮了!
樑墨染決定不再說話,自動屏蔽一切。
路修睿難得有耐心,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經期,最好不要動怒,會月經不調的。”
“”
草泥馬!一千隻草泥馬在眼前飛過
醫院。
賀辰看着對面的好友,還有路墨墨同學,撲哧樂了,然後道:“老路,我真不是婦科醫生,月經這事不歸我管!我建議你帶墨墨同學去婦科!”
“就是,我這又不能手術阻止血流!”樑墨染說的也很惡趣味。
賀辰撲哧樂了。“哈哈,小妹妹,你說話真可愛,太有活力了,讓我想起了十幾年前的我們啊!那時老路也這麼一語驚人!”
“真的嗎?”樑墨染眨巴着眼睛,很感興趣:“醫生哥哥,你以前跟路哥哥就認識啊?”
“哥哥?”賀辰笑,“這個稱呼真是可愛。對啊,我們認識十幾年了。”
“是吧?我也覺得很可愛,其實我想叫大叔的,但是路哥哥不喜歡人說他老啊!”樑墨染逮着人就告狀,小樣兒,不見我宿舍的姐妹,我還不能在你熟識的人面前丟你人嗎?哼,換着算計誰不會吧?就是使用不使用了。
“哦?”顯然,這話一說出口,賀辰明顯很感興趣。“他的確與你比太年輕了!”
那邊,路修睿同學沒有說話,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只是聽着樑墨染跟賀辰的對話。
“那是,我多青春呀!”樑墨染同學很不客氣。“醫生哥哥,既然你們認識好幾年了,那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啊?”
“好。你問!”
“我想問問你,十幾年前的路哥哥是不是也這麼悶騷啊?”
“哈哈哈”賀辰大笑:“悶騷?這個詞真是太恰當了!你真是個活寶!”
“原來那時候就這麼悶騷啊?”樑墨染回頭看看路修睿,發現他還是一副天塌下來隨你怎樣的表情,似乎都不關他事一樣。
“哈哈,墨墨同學,我那天跟你嫂子說了,老路領了個小妹妹過來體檢,很可愛的小妹妹。你嫂子一聽,就想要請請你,不如就今天看完婦科後咋樣?你嫂子她們宿舍都記得老路當年悶騷的樣子,叫她說給你聽!”
“行啊!嫂子真好,那我一定要見見嫂子了。不過醫生哥哥,你們別請我啊,讓路哥哥請嫂子和你,他這都麻煩你好幾次了,也該出血請你們一次了不是?”
“說的也是!”賀辰點點頭。“那就讓他請咱們!”
賀辰說着不動聲色地瞥了路修睿一眼,恰好這時他擡起頭來,那衣領處因爲移動而露出來那個吻痕,頓時,賀辰就驚悚了,那絕對是牙印兒,外科醫生見過的傷痕太多了,自然分得清楚。他視線瞥向他的領口,卻是問樑墨染。“小妹子,張開嘴,哥哥給你瞧瞧病!”
樑墨染不明所以,以爲醫生哥哥真的要給自己瞧病了,剛要張嘴。
“賀醫生!”路修睿突然開口,這一聲賀醫生叫出來,語氣冷森,竟然讓賀辰噌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樑墨染一下錯愕,眨巴着大眼睛。“怎麼了這是?”
樑墨染回頭看路修睿,她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外交部工作的人都像路修睿這樣有氣場,且一句話就把人嚇的失態。
就連賀醫生這樣的打牌醫師居然也因爲他一句話被嚇得失態了!
賀辰站起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於是坐下來,又道:“好,我馬上打電話給婦科那邊的主任醫師,讓她給我們墨墨同學瞧瞧!”
“醫生哥哥,你怕路哥哥!”樑墨染同學內幕了真相了。
路修睿眉頭都不眨一下。
賀辰臉色一變,自然地咳嗽了一下:“咳咳咳”接着又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嘛小妹子,不是這樣滴,是他太腹黑了,一不小心就被搗了老巢!你還是小心點吧,萬一他報復你,你就慘了”
“我不怕他啊!”樑墨染同學很是神氣地獻寶:“醫生哥哥,我覺得路哥哥就是紙老虎一隻。再說,就算他厲害又能怎麼着啊?毛主席老人家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反動派厲害吧?老厲害了吧?最後不都被咱們推翻了?路哥哥再厲害能比反動派厲害?”
如果路修睿沒在這裡,賀辰真想鼓掌了。
到最後,賀辰終於還是沒敢囂張,只是伸出手,激動地說道:“妹妹,咱握握手吧!”
樑墨染一愣,趕緊伸過手去:“醫生哥哥,你也很贊同我的話對吧?我就說嘛,他就是擺個臭架子裝酷而已!悶騷男從來都是這樣的,沒啥了不起的。不說話也裝不成思想者,你說對吧!”
說着兩人的手交握。
那邊路修睿凌厲地射來一道視線,落在那交握的雙手上,一大一小,一白一黑。
樑墨染剛要說話,只見大叔快速地拿起手機,對着那雙交握的手拍了張照片,“喂!你幹嘛拍照?”
賀辰趕緊的鬆手,臉色一下子白了,額頭上也除了汗。
“路,不帶這樣的!”賀辰說。
一句話,很是沒底,似乎在央求的。
樑墨染回頭看路修睿,只見這邊手裡按着什麼,不多時,電話就在路哥哥修長的手指裡轉動了一圈,接着收了起來。
然後,大叔擡頭,看向賀辰,低沉的男聲傳來:“接電話吧!”
四個字剛一出口,賀辰醫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賀辰手抹了把額頭,咒罵道:“我靠,你以爲這樣我老婆就信你了啊?我老婆那是我老婆,再氣也和我近!”
說着,立刻換了語氣,接了電話:“喂,老婆,親愛的,達令不是你想的那樣子,路修睿的話你怎麼能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壞,這手,這手當然是路墨墨小妹妹的哎呀老婆你聽我說啊”
樑墨染一下子驚悚了,神啊,媽媽咪呀,這表情轉換的太快了吧?
這纔是偉大的怕老婆先驅,偉大的尊重老婆的領導者,這言行,這舉止,嘖嘖嘖真是太帥了。
可是咋回事?
樑墨染狐疑的轉向路修睿,大叔正在玩味地看着樑墨染。
“是你!”樑墨染跑過來,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哥哥,是你對不對?貓了個咪的,你居然敢陰我!我個手被你整的跟潘金蓮私會西門慶似的,丫太陰險了!”
樑墨染知道了。剛纔拍照就是拍她跟賀辰握手然後發給賀辰老婆康巖的,這路大叔他太壞了。居然把她跟醫生哥哥握手的照片發給人家老婆,握個手都不行?
賀醫生打着電話幽怨地瞥了一眼路修睿,出去了。
樑墨染很是同情賀醫生,她不是故意的,再說是賀醫生主動說握手的,不關她事啊!
這還有沒有天理啊?這醫生的老婆是不是天生妒婦啊?樑墨染想着想着沒有了懊惱,突然就眨巴了下眼睛,大聲地宣佈:“我要認識一下醫生哥哥的老婆!”
聞言,路修睿平靜無波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光澤,儘管轉眼即逝,“肚子不疼了?”
樑墨染經他一提醒想起來般地哼哼兩聲:“疼,疼啊!還是很疼的,都怪你,昨天你要不是太用力,我也不會內傷流這麼多血!”
這會兒屋裡只有路修睿和樑墨染兩個人了,這丫頭說話也就不注意了。
“你這麼壞陰我跟賀醫生是什麼意思?”她瞪着他,很生氣。
他視線盯着她的小手,脣角上翹,露出一抹笑容來,可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讓樑墨染覺得驚悚,太陰險了。
“要是賀醫生的老婆誤會了怎麼辦?”樑墨染覺得要是誤會了她一定不會好過,忍不住地小聲嘀咕着:“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就喜歡上你這種變態悶騷男了呢?”
視線一凜,路修睿平靜如鏡面的眼波泛起了層層的漣漪。他微微低首,雙眸倏地垂下,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蓋在了濃密的睫毛下。
也不知道路大叔的表情,樑墨染有點擔心地看向窗外,賀醫生在樓道里給老婆打電話,點頭哈腰的就好像老婆在面前一般。
一股欽佩感油然而生,樑墨染對素昧平生的康巖姐姐產生了十萬公升的好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讓一個男人爲咱女人馬首是瞻的?
這廂有點擔心,樑墨染同學小手揪了揪路修睿的衣服:“喂!賀醫生老婆會不會真生氣了啊?”
“我怎麼知道!”這邊回答的很坦誠。
“你不知道就整人家啊?”樑墨染咬牙:“壞吧!你就壞吧你!”
那邊好歹說好了,賀醫生收斂了情緒,站直了身體,深呼吸,面帶微笑,走了回來。
樑墨染終於鬆了口氣。
樑墨染嘖嘖有聲地嘆息,在賀醫生進門的瞬間,指着賀辰對路修睿大聲喝道:“路修睿,看到沒有,男人當如此!”
瞬間,賀辰羞愧。
路修睿懶懶的掀了掀眼皮,理會都不理會一下。
“墨墨小妹妹,咱下去看病吧?”賀辰趕緊跟樑墨染說。
“哪個晚不了!”樑墨染豪氣地大手一揮:“醫生哥哥,咱先說點重要的!”
“哦?”賀辰挑眉:“什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