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立刻馬上要見你家嫂子,把嫂子喊出來吧,我請她,我打工請她吃好吃的,印度菜,意大利菜,法國菜,美國菜隨便選,怎樣?”
賀辰思維有點跟不上:“不是,妹妹,你要見你嫂子爲哪般啊?”
樑墨染只覺得眼前都是小星星,未來一片光輝燦爛,她要把大叔訓成跟賀醫生一樣即使接老婆電話也點頭哈腰的典範。
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見丫頭不說話,雙手抱住在自己胸前,閉着眼睛一副憧憬美好人生的狀態,路修睿微微怔了下。
賀辰也看了過來,很是費解。
年輕的丫頭現在跳躍性太厲害,他老了,思維跟不上了。
路修睿側頭看她,只見她長長地如蝴蝶般的睫毛扇了扇,終於睜開了眼,眨巴着眼睛對上眼前的深邃的眸子,忽然有點奇怪,問路修睿:“你看我幹嗎?”
“你沒瘋?”路修睿語氣冷漠地問。
給了他一個賊賊的笑容,樑墨染大聲宣佈:“你等着吧,我的乾坤袋立刻就盛滿經書了,馬上就是收拾你!”
路修睿沒說話,這都是瘋話,不理會也罷!
賀辰卻是微微怔了下,一絲淡淡的笑意從脣邊偷偷逸出:“妹妹,你想見我老婆幹啥?”
“取經!”樑墨染大聲宣佈。
“取經?”賀辰驚訝。@^^$
“對啊!”樑墨染回答着賀辰的話,眼睛卻是看着路修睿的,好像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個遍,小樣兒,不信治不改你!
“什麼經啊?”
“問問嫂子是如何你把你訓的爲她馬首是瞻的!”樑墨染說完,很是認真地又道:“哥哥們,這絕對是一門大學問!”
“”賀辰汗,尼加拉瓜瀑布汗。
路修睿依然沒動靜。!$*!
“路,修,睿。”賀辰終於一字一句地喊了路修睿的名字。
他只是站了起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好久沒見康巖了!”
“我有那麼沒形象嗎?”賀辰指着自己問他們,他怕老婆怕的這麼嚴重嗎?都被看出來了?
路修睿丟給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賀辰悲劇了!
“先去辦正事!”路修睿提醒他。
賀辰也正色起來:“你叫我帶墨墨到底去看什麼病啊?”
“月經不調!”路修睿很平靜地給出四個字。
樑墨染羞赧了,這會兒想起自己還是個女的來,臉紅撲撲的,當着男人的面說這個,好像真的挺不適應的。
賀辰畢竟是醫生,一本正經地問道:“咋不調了?”
樑墨染剛要說話,就聽到路修睿說:“日期不準,時長時短!”
“明白了!”賀辰點點頭:“那要找中醫,但是說真話啊,我覺得這真不好調理!”
路修睿皺眉。
“你別皺眉啊,我說的都是真話啊,這月經不調是個大毛病,搞不好還不孕呢!”賀辰這話不是危言聳聽。
“啊?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生孩子?”樑墨染突然插言。
路修睿面容倒是很淡。
樑墨染臉都嚇白了。“庸醫,我纔不信呢,我又不少東西,醫生哥哥,你別嚇唬我啊!”
賀辰點點頭。“我是說很多毛病有可能,沒說你不會生啊!”
“不看了!”樑墨染有點害怕。她最喜歡孩子了,不要孩子她咋當偉大的媽媽啊?她不要。
路修睿卻是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白了賀辰一眼。
賀辰趕緊說:“我開玩笑呢!哈哈哈瞧你嚇的!”
賀辰帶着樑墨染和路修睿去找婦科中醫老教授,這次也不知道怎的,路修睿那傢伙居然跟着去見老中醫,賀辰還從沒見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這次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他這樣子,好像也沒有上心,可說不上心吧,他有領了小丫頭來,兩次了,身體都沒啥事,但這廝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賀辰就忍不住問他:“要不你在我辦公室等會兒?婦科離這裡挺遠的!”
“嗯!”路修睿嗯了一聲,可是腳步卻是往前走的。
“哎我說你這是答應去辦公室啊,還是去看中醫啊?”賀辰看他這樣子就分明是去陪着看中醫!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了?”路修睿終於挑眉。
“哦!我廢話多嗎?我怎麼沒覺得?”賀辰拖着長音不懷好意地笑:“那就是去看婦科中醫了,其實路啊,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會把小妹妹當自家妹子照顧的,會找個好中醫給調理一下的。”
路修睿懶懶的擡了擡眼皮,看了賀辰一眼。“我還沒看過婦科中醫,去看看,你有意見?”
“你可以去看男科中醫!”賀辰的確有意見,不,意見談不上,是有想法。
“醫生哥哥,男科中醫是幹啥的?”樑墨染在旁邊忍不住問,壓根沒聽懂兩個人之間的波濤洶涌,或者壓根就不想聽,她現在還沉浸在萬一不能生孩子的假設裡呢!
“呃!這個啊!就是看病的!”賀辰笑,真是個小孩子,這麼小路修睿也好意思吃,人家小姑娘真可以當侄女了,這傢伙要是不把人小姑娘當回事,以後小姑娘多可憐啊!這麼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呢!
“我知道是看病的啊,難道路哥哥也不調嗎?”樑墨染轉頭看向路修睿有點擔心。
賀辰面容一滯後撲哧樂了。恰好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你們後面跟着啊,我接個電話!”
樑墨染看向路修睿,他也病了啊?
病了也沒關係,她會照顧他的,讓他成爲她的人,爲她馬首是瞻。一定要把路哥哥訓練得服服帖帖的,變成聽話的小可愛。誰也不能阻礙她的想法,誰也不能!
一抹堅定而興奮的神色劃過眼底。
路修睿靜靜地注視着她,沒有錯漏她臉上任何的表情,眸底涌動着暗黑的色澤,噙在脣角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濃了。
這丫頭,取經打什麼主意他不是不知道。有趣,還真是有趣的很。
見他不回答自己,卻是用眼神瞅着自己,樑墨染想要儘量去忽視路修睿看自己的那種目光,可是好像太難了!
這目光有點深邃且有點輕視有點不屑有點蔑視,真是蔑視,該死的看不起她的感覺。這眼神讓她不在意都難,她皺皺眉,忍不住問他:“你不說話瞪着我幹嘛?這樣的眼神誰不會啊?不就是瞧不起人嗎?我也會!”
說着,狠狠地瞪了過去,冷然的神色,彷彿一切都在她的腳下,完全一副唯我獨尊的高傲的女王姿態。“小樣兒,別得瑟,我在醫生嫂子那裡取了經,一定把你訓練成哈巴狗!到時候叫你咬誰你咬誰,不然就不給你吃的!”
路修睿那深邃的眸子閃爍着莫名的光亮,直視着那雙光華萬丈的雙眸,似乎,路修睿所有的興趣全部被她給調動起來,他竟然挑了挑眉,反問一句:“你是母哈巴狗嗎?”
樑墨染一愣,臉騰地一紅,呼嚕呼嚕,下面冒出血來。
她瞬間皺眉,小臉又有點白了。
不是吧,情緒一激動還來的多了,不會要滲出來了吧?
看她表情豐富的臉,路修睿竟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頂。似乎那行動在說明:若將她放在自己身邊,有事沒事找她逗逗樂,應該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至於是不是那麼想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看到路修睿想象着什麼,想着想着,他脣邊勾勒的弧度更大了。
樑墨染很抗議的擡頭瞪他,這男人揉着自己頭髮幹嘛?
“我頭髮都亂了!”她低叫。“我的頭髮是你的玩具嗎?”
“玩具?!”他咀嚼着這兩個字。眼底迸出一抹似乎興奮的光芒。“嗯,不錯!”
“去你的!我纔要把你當玩具呢!”她挑釁的拉下他的手。“都是你,害我現在很難受!”
“是嗎?有昨晚難受?”他的話涼涼的,邪邪的,讓她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樑墨染這時看到他眼底乍現的興奮光芒,直接丟給了他一個不雅的白眼,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就是把她當成了玩具,她越是抗議,他就越興奮,簡直就是個變態!
她冷冷地扭轉了頭,決定徹底無視他。
賀辰還在前面打電話,樑墨染決定走快點追上去。
結果剛走出兩步,手臂被人從後面拉住。
“幹嘛?”樑墨染冷冷的轉頭用眼神斜他。
路修睿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伸手解了他的短款風衣,二話沒說直接套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很大,雖然是短款的,但是可以遮住她的屁股。
樑墨染一下驚愕,嘴巴驚得老大:“不,不會是滲出來了吧?”
路修睿眼底一抹邪肆的笑意,十分的慵懶,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淡淡道:“還好,你還不是十分二!”
真的滲出來了啊?樑墨染瞠目結舌地臉紅了!
“走了!”他給她整理了下衣服,走在前面。
脫了外套,他裡面只穿了一件保暖的襯衣,在十一月的天氣裡這樣的穿着太冷了,但他卻絲毫不在意,長身玉立走在前面,見她愣在那裡,他停下腳步,迴轉頭,問:“不走?風衣再滲了,我可不管了!”
她眼圈一紅,心裡一熱,小鼻子一抽,吸取的都是他衣服上的味道,這風衣帶着他身上的溫度,覆蓋在她的身軀上,那麼的讓人溫暖。
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微微地低了低頭,邁開了腳步,去追他。
他的兩隻手插在褲袋裡,在醫院長長地迴廊上走過,姿態瀟灑而隨意,她小跑步追上去,小手伸到他的褲袋裡,抓住他的大手,把小手擱在他的手心裡。
路修睿似乎身子一頓,卻也沒拒絕。
前面賀辰還在講電話。
樑墨染一言不發十分乖巧地跟在路修睿的身邊,灰色的風衣遮掩住了她的整個臀部,從後面看過去,身影竟是如此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