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水知道自己說這些話肖恪會有多憤怒,但此時,她還是說了,因爲她看到肖恪不肯放開抓着程靈波手腕的手,她擔心他真的不顧一切的做點什麼出格的事,她不想程靈波因爲自己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程靈波不免有點擔心楊曉水。
楊曉水給了程靈波一個別擔心的眼神,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收拾乾淨,對肖恪道:“鬆開你的手吧,強迫女人,也只能強迫我們這樣的,我和喬棲被你強迫,靈波她可是紅楓的老闆,歐陽先生都在爲她打工。你覺得用同樣的方式得到靈波,就一定能得到嗎?”
她極力的想要在面對肖恪時候,平復自己的心情。其實,真的還是很震驚的,雖然肖恪不只一次的當着她面跟女人調情,但今天他似乎認真了很多,要不然連程靈波甩了他一個耳光他都能不怒反笑,如此,她便知道,肖恪對靈波,有那麼一絲的特別。
雖然早已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了,但只要一想到他當着自己面說出的那些話,她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冒出了無數根刺,根根扎得她哪哪都疼。
以後會怎樣呢?靈波或許不理會他,但,自己呢?在靈波面前,有多低賤?
本來她真的只想交個朋友的!
可是,肖恪卻進入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讓她難堪至極。她沒指望肖恪會爲她的往後考慮,但是他非得這麼急不可耐嗎?不肯給她一點一點的時間來收拾她尷尬的處境,跑來學校當着自己面說追求她的朋友和同學!
退一步講,就算他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急於對與衆不同且有同樣一對貓眼的靈波表示愛慕之情,是不是也知會她一聲?她會識相的躲出去?
但是沒有!他依然把她丟到了塵埃裡。
她是個人,但是他的這些作爲讓她覺得自己賤得可以,那些小姐都比她有尊嚴得多!
程靈波自然是知道楊曉水這一刻的心情的,擡眼冷冷的看了一眼肖恪,程靈波看到肖恪注視着楊曉水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危險,似乎又要動怒。
而剎那,靈波擡腿,猛地朝肖恪的下盤踢去!
肖恪此時雖然抓着程靈波的手腕,但他注意力在楊曉水的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程靈波踢過來的腳,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程靈波一腳費力的踢在了他家老二上!
“呃”肖恪吃痛的悶哼一聲。
程靈波這才躲開,緊接着,拉着楊曉水,就要出門,卻被反撲過來的肖恪一下擋住門。
楊曉水完全沒想到程靈波會踢了肖恪的寶貝兒,要知道那可是他最驕傲的東西,整天夜戰多少女人爲資本,靈波這一腳顯然踢得不輕,但肖恪即使臉上冒出了冷汗,卻還是撲過來擋住了門。
他危險的看着程靈波,眼底一抹狠絕:“你想要廢我?”
“是又如何?”程靈波冷聲道。
氣氛有些緊繃,兩個人都互不退讓的僵持對峙着。
程靈波知道肖恪是個棘手的人物,她剛纔一巴掌一腳,真的是卯足了勁兒,甚至有點後悔自己應該踢得再用力些,乾脆直接廢了他!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紳士了!直接在你宿舍要了你,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程靈波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涌,腦袋嗡嗡的響,她深吸口氣,隱忍的道:“肖恪,別逼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後果?”肖恪嗤笑,真他媽疼啊,這死丫頭是要直接廢了他吧!“後果也要等做了之後才知道!怎麼?弄死我?廢了我?那又怎樣?在那之前我先玩了你,一切不是都晚了?”
程靈波只是漠然地冷笑,根本不理會肖恪。
“肖恪,這裡是宿舍!”楊曉水不得不開口提醒他,就算他目空一切,無視一切,怎麼能跑到女生宿舍裡來爲所欲爲?
“宿舍又怎樣?少爺我想泡個女人,還要分場合嗎?”
“呵呵,肖恪,泡妞泡到我的女人這裡了?”突然一道邪肆的嗓音在門口響起,打破了裡面僵持的局面。“怎麼滴?還想在宿舍裡上演全壘打?我這要不來,只怕女生宿舍要出現極品色魔了!如此膽大妄爲,居然公然調戲女生,尤其調戲的還是我的女人,肖恪,上次給你的一刀,讓我很後悔。怎麼就沒一刀紮在你蛋上呢?”
那一剎,程靈波的心竟莫名的顫抖了下,一擡頭看到了推門而進裴啓辰,他此時脣邊掛着一抹笑,只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籠罩在一種危險的氣息裡。
程靈波可以感覺到裴啓辰此時隱忍的怒氣,他似乎格外的生氣,渾身上下帶着橫掃千軍的氣勢,只是人就立在門口,斜倚在宿舍的門框上,脣邊卻又是雲淡風輕的笑容,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肖恪。
“肖恪,女人是用來寵的,可不是讓你施虐施暴的!看你把我們曉水妹妹打得,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要不要哥們教教你?”
肖恪轉身,也看到了裴啓辰,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錯愕着,問道:“你來做什麼?你的女人?”
“當然!”裴啓辰走了過去,朝程靈波伸出了大手,緩緩地說道。“丫頭,過來!”
程靈波一直看着他,似乎覺得他今天格外的好看,格外的帥!她走了過去,小手擱在了裴啓辰的大手裡。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然後緊緊地握住。
裴啓辰眼底含笑,問這程靈波:“丫頭,怎麼辦啊?有人發現你這塊璞玉了,哥哥我心裡好難過啊!突然就很嫉妒很嫉妒,嫉妒的恨不得當場就解剖了某人,把他骨肉分離,抽血挖肝,傷脾傷肺,千刀萬剮!”
楊曉水又一次撲哧樂了,眼中對裴啓辰的讚賞顯而易見,看向靈波時,投入了一個真心的微笑。“靈波,你的男人果真夠爺們!”
程靈波沒有對楊曉水說什麼,她的小手在裴啓辰的手心裡掐了下。
裴啓辰笑着將程靈波擁住,卻對楊曉水道:“曉水妹妹,建議你換個男人,雖然哥哥我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我名草有主了,不能當解救你脫離苦海的英雄了!所以呢,你去尋個別的名草,別把自己這朵嬌豔的鮮花插在狗屎堆裡,讓人看了太可惜了,真是不搭調!我們都是有正義感的人,看你受苦,我們就受不了啊!趕緊的,翻身農奴把歌唱吧!”
“呵呵”楊曉水笑得更歡暢了,肚子都笑疼了。“我儘量翻身吧!”
程靈波扭了下裴啓辰的腰,他笑了下,道:“好了,丫頭,知道你餓了,我們去吃飯!”
“好!”微微的點頭,程靈波跟着他要走。
肖恪瞬間驚愣,“這怎麼可能?程靈波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裴啓辰望着震驚的肖恪,笑着挑眉。“我的丫頭漂亮有人追,是我的榮幸,倒是你,禍害了太多姑娘了,手下留情啊!楊曉水,要不要一起走啊?”
“程靈波怎麼可能是你的女人?”肖恪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這怎麼可能?”
“丫頭從來都是我的!肖恪,收起你的心,別想着霸佔所有美好的東西,得到了又不珍惜,是兄弟提醒你一句,眼前這個曉水妹妹讓你禍害了這麼久,倦了,就放人一條生路,別把人都逼到了絕路,得不償失,是不是?”
“還用你教訓我?”肖恪今天又一次震驚了,他沒想到程靈波會是裴啓辰的女人。他感覺自己又被耍了,昨天在包房他們裝着不認識,今天卻當着他面親親我我,實在是太氣人了!
楊曉水在旁邊打量了一下裴啓辰,又看了看程靈波,然後轉向肖恪,眼底閃過一抹同情而又快意的眸色。笑着跟裴啓辰和程靈波道:“你們去吃飯吧,我可是不能做你們的燈泡,靈波,你的男人真不錯!這纔是真正的男人!”
“呵呵,曉水妹妹的話真是格外動聽!”裴啓辰微笑着,瞥了一眼肖恪,又寵溺地看着程靈波:“丫頭,聽到沒有,哥哥我纔是真男人!”
“界定真男人的標準並不是只長了一根黃瓜,就可以隨便冒充男人的!”程靈波冷漠地開口,說完,又看了眼肖恪,顯而易見,諷刺他不是男人。
程靈波又望了一眼楊曉水,楊曉水自然明白程靈波眼中的擔憂,她感激地自嘲一笑,推着她把他們送出門去,“快走吧!”
只是走到門口,她眼神擔憂的看着裴啓辰,輕聲道:“請保護好靈波!謝謝!”
裴啓辰認真而堅定的點頭。
程靈波那一剎心頭流淌着說不出的溫暖,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跟我走!”
“不!還不行!”楊曉水搖頭。“靈波,有些事,我自己來!”
程靈波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把柄在肖恪的手上嗎?是擔心他報復嗎?
楊曉水只是笑了笑,然後人回到了宿舍,關上了門。
走廊上,裴啓辰和程靈波對視一眼,裴啓辰牽着她的小手朝樓下走去。
宿舍裡。
肖恪到此時還處在震驚裡,他的某一處還很疼,程靈波那丫頭真狠,狠的讓他咬牙切齒,卻莫名竟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
楊曉水突然走回來,看了一眼肖恪,“肖少還不走,難道要留在我們宿舍跟我做-愛?”
本來就很煩躁,突然又被這樣質問,肖恪望着楊曉水那略帶着意思諷刺的眼神竟有些莫名的惱怒,因爲他此時的心情也很複雜,昨晚初見到程靈波,在紅楓遇到那樣的待遇,帶給他的震驚讓他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昨晚是憤怒和尷尬,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看低過,幾乎所有的人都會禮讓他三分,這個程靈波倒是狂妄,居然跟自己叫板。今天又這樣,還親自動手打了自己,她還真是可惡!
而昨晚回去,他在楊曉水身上享受那極致的快樂時,腦海裡竟浮現出在紅楓包廂里程靈波那張氣勢凌人的小臉,如此的淡漠,說出的話,讓人震驚而又驚悚!
他覺得那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雖然人淡漠,卻有着耀眼的光芒,莫名,他被吸引了!在心底惦念了,那惦念叫他亢奮,叫他一整夜在楊曉水身上爲所欲爲。
只是,事後,當看到楊曉水明明很很痛苦卻依然揚着燦爛的笑容時,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突然有一種無可名狀的失落和惆悵。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間蔓延。
而現在,楊曉水在說完這譏諷一般的話時,他擡起眸子看她,她那種悲哀的眼神,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讓他剛剛蒙起的報復性,瞬間就冷卻。
楊曉水知道說什麼都沒用,這個男人想什麼都不是別人能說通的,她還是擔心程靈波,擔心肖恪即使知道她是裴啓辰的女人也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程靈波!
或許是因爲一口氣堵在心底的緣故,肖恪看着楊曉水,冷笑着:“怎麼?昨晚一夜五次,都滿足不了你了嗎?”
楊曉水卻頰邊笑容生花。“肖少,這得問你了,你覺得你很有自信麼?五次?五十次的質量不如人一次的,何必用次數來計算呢?”
肖恪瞬間眯起眼睛,他知道楊曉水在打擊他身爲男人的自尊心。“那昨晚在我身下昏厥的女人又是誰呢?”
“那只是疼痛所致,肖少,你不會自以爲是的以爲那是快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