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朱、老馮頭他們與老支書和工作隊人員,緊張探討交流的時候,五隊牛棚裡一男一女正在上演着一場好戲。
老劉太稀罕隊長朱書堂的媳婦張麗芝到來了,老劉爲了做到萬無一失,他一方面用獻殷勤的方式博得麗芝這位中年女性的喜歡,另一方面,他也想,在自己沒有充分把握的情況下,不敢輕易下手,一旦下手,結果是什麼樣很難預料。
假如情況糟糕,自己就無法再在五隊呆下去了,那自己也就沒有了出路。
因此,他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收買麗芝的心,爲的就是既能讓自己的目的能夠實現,又不顯山不露水。那纔是玩女人的最高境界。他從來沒有想過有哪一位女人會和他結婚在一起過日子。
他想,當然啦,老百姓俗話說得好,抓一隻小鳥還得下點小米呢!更何況要佔有一位風韻猶存,美麗動人,牽腸掛肚,垂涎三尺的隊長夫人麗芝呢!
老劉從自己有意弄溼了麗芝衣服的動作情況來看,初步判斷這位朱隊長夫人倒是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封閉,那樣小氣,試着蹭一蹭她嬌嫩的手背,她並沒有表現出極大反感,試着溼了她的衣服,擦拭衣服的時候,沾點她身體的小光,她還說是自己應該伺候我老劉,她內心還充滿了內疚和愧對感。
對於我老劉來說,這不是在給我老劉釋放一個極好的信號嗎?我老劉能不激動,能不興奮嗎?
無論如何,不管從什麼角度分析,這蠱惑人心的老孃們總算是夠大方的。說不定我再做下一步,她還會積極配合的呢。這樣做我不就省下了我的銀鐲子和銀簪了嗎?
可惜的是老朱要是告訴她,今夜裡就住在老支書梁鴻信他姐夫家裡那該多好啊,那樣的話,可就給我老劉留下了充足的時間和空間,我老劉就可以放開手腳,讓隊長媳婦嚐嚐咱老劉的新鮮了,至於厲害不厲害體驗後再說。
說不定嚐了這一次之後,會天天想着俺老劉呢?說不定哪一天晚上還會自己找上門來呢!
老劉的思想閘門放開了,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通,其實他的膽量是十分有限的。因爲他在隊裡孤苦伶仃,一沒有靠山,而沒有實力,憑任何一點他都不配和隊長媳婦睡覺。
在思想上過足了癮之後的劉老漢,一下子回落到現實生活中。覺得剛纔的想象都是及其荒謬的,是不可能的。
因此,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還是實際一點好,麗芝就躲在桌子一角,看着老劉從土坑洞裡取出他那件寶貝來。他知道這件寶貝太貴重了,這可是他娘臨終前交代的,要他把這件寶貝交給他未來的媳婦呢。
只可惜五十多歲了仍然是潔身自好,孤獨一人。
老劉曾經多次想過,這對銀鐲子和銀簪子看來是一輩子也用不上了,與其放着它,倒不如贈與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要是真的那個女人能夠跟自己好上哪怕就一次,這寶貝肯定就歸她了。
比如說今天晚上,老朱隊長走了,他媳婦麗芝來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是再次錯過這個機會,老劉以後確實很難再有單獨和女人在夜間相處的機會了。
劉老漢心裡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呢,不是有一句名言嗎,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只要我老劉下了手,隊長的夫人就成了我老劉的女人了。
他想,越是猶豫不決,越會拖延時間,還不如早點出手呢,省得隊長回來了自己再後悔。
於是,老劉撥開幾層包裹,雙手托起銀鐲子和銀簪子,像是祈求神靈一樣,雙膝下跪。
老劉就跪在牛棚土炕的一旁,用顫抖的聲音對麗芝說:“隊長夫人,我的嫂子,請收下我的禮物吧!這是我娘留給她兒媳的禮物,我這輩子恐怕不會有媳婦了,你就收下吧!”說着就往麗芝手裡放。
麗芝是個窮苦家庭出身長大的孩子,從小受盡了生活的磨難和摧殘。她從小到大,既沒有得到過父愛,也沒有得到過母愛,更沒有人給他送過禮物,只是在哥哥的保護下活下來的。
麗芝這樣的成長經歷,對於來自任何一個關心與呵護,都是倍加珍惜的,從內心裡會感到溫暖和暖心。
和老朱結婚也是在那樣困難時期進行的,一件簡單的信物交換就娶來了。老朱也從來沒有給她買過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想留下老劉遞在她手裡的東西,那可是老劉母親留下來的傳家寶啊!
她思想上處於搖擺不定的時候,正是老劉猛烈進攻的大好時機。老劉也算是看透了這一步,於是,站起身來想向前撲過去,準備把麗芝壓在土炕上。
老劉的心臟撲騰撲騰的跳動着,這時的他,最擔心的就是老朱突然出現。所以,還做不到一心一意去分享眼前這個女人的味道兒。
麗芝渾身的芳香已經薰染的他陶醉欲仙,他巴不得插上自己的屋門,把老朱插在門外。自己在屋裡獨享風騷。
就在他剛剛準備壓倒麗芝,而麗芝思想還在猶豫的時候,隔牆外面忽然一聲驢叫,然後是“咚咚”幾聲巨響。
老劉立刻意識到有人來了,趕快跑到外面去看。原來是這個不老實的叫驢,趁着旁邊的草驢休息,兩隻前蹄已經搭在了那頭草驢的後背上。
這讓老劉哭笑不得,心裡想,我老劉發個嘎吧,你他媽的這個畜生也想跟着發嘎。
他順手拾起一個木棍打在叫驢身上,叫驢一聲長叫,從草驢身上跳下來。
老劉回頭一看,麗芝正在睡房門口向外張望,牛棚木柱上掛着一個保險燈,儘管不是太亮,但是,這麼大的動物,麗芝看得清清楚楚。
老劉放下木棍,走到牛棚門口向外張望了一會兒,沒有看到老朱的身影,也沒有聽到老朱的腳步聲。心裡非常氣憤——是你這頭老叫驢攪了我的大好事。
於是回來後,再次拿起木棍朝着老叫驢猛砸下去,老叫驢吼吼的叫着,拽直了拴在牛槽上的繮繩,跳起來慘叫着。像是在喊冤叫屈。
要是放在其它時間,這頭叫驢可就慘了,老劉恐怕會更猛烈地長時間地收拾這頭叫驢——因爲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苦悶,有的是牢騷。這樣抽打它,纔可以釋放出更多積攢在他心頭的苦悶和煩惱!
因此他剛纔看了外面,老朱還不會回來,屋裡面還有一個美人等着自己,所以,他惡狠狠地扔下木棍,朝着睡房裡走去。
老劉是一個細心的人,還沒有進屋就已經發現,麗芝早已把他的銀鐲子銀簪子藏在衣兜裡了。
老劉一進屋膽量立刻膨脹起來,他已經判斷隊長的夫人——美麗的麗芝,已經可以滿足自己了。因此,他準備雙手抱起麗芝上自己的土炕。
“咔噠,咔噠,”連續兩聲響動立刻驚動了老劉,莫非這麼快老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