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輕易?
爺爺既然爲了公司的事情,拖到現在纔來找她和予丞,想必公司內的事情,極爲棘手。
棘手的問題,在予丞口中卻成了很輕易。
“阿嵐,別這麼看着我。”戰予丞語氣急切,帶着撒嬌:“我不是什麼廢物,我想要成爲你的依靠,只要我肯的話,我也相信我絕對能夠成爲你的依靠。容氏內的問題雖然很機密,可是不代表真的一點風聲都沒有,我父親雖然不在了,我又不怎麼管事,可是留下的資源不少,並且只有我才能夠動那些資源,想要查到容氏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並不是難事。”
“爲什麼你先前沒有告訴我呢?”男人慌張的眼神,撒嬌的語氣,讓容嵐心頭變得柔軟。
她不由得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想要拂去他的不安。
“這陣子出了很多的事情,我不想要你再操心了。”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輕吻,“更何況,我本來預備着今天給你驚喜的時候,告訴你的。可是,沒有想到爺爺的腳步竟然會這麼快。”
“予丞,你到底是想要給我什麼驚喜?”戰予丞今天幾次三番提到了驚喜,剛纔如果不是爺爺來的話,予丞會帶着她去造型室化妝的。
這麼大動干戈,饒是容嵐淡定,此時也不由得覺得心頭像是有把小勾子勾啊勾啊,將她的好奇全都勾了出來。
“今天晚上你就會知道。”戰予丞看着懷中女人精緻的眉眼,心頭不由得一熱,俯首擒住了她的紅脣。
他的吻非常熱情,舌頭探進了她的口中,舔過了她的牙齒,逗弄着她的舌。
“別……”她有些慌了,爺爺和戰爺爺就在房間外。
可是聲音卻被他吞掉,他吻着她的脣,聲音在她的脣邊響起:“阿嵐,公寓內的隔音不是很好哦。你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不然的話,被兩位爺爺聽到,以爲我們在做什麼羞羞臉的事情,就不好了哦。”
他的聲音略顯沙啞,明明帶着一絲調皮,卻偏偏做出這麼邪惡的事情。
容嵐氣惱,不由得想要伸手打他,可是小手卻被他握住,他叼住了她已經染上了淡淡粉色的耳垂,握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腹下探去……
直到柔軟的手,輕碰到了一處灼燙。
她慌張的眸,對上戰予丞極爲熱情的眸:“阿嵐,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戰予丞!”她想要吼他,可是聲音卻是綿軟無力,是誰告訴他這種事情的?
他從來都沒有對她提出這種要求!
“阿嵐,我難受嘛。”他舔着她的紅脣,“我記得,曾經小李讓我看的片子,裡面的女生就是幫男生這麼做的。”
“什麼片子?”她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只因爲他已經拉開了拉鍊,逼她去觸碰他。
“小李說,那是愛情動作片。”戰予丞極少看到容嵐露出這麼傻兮兮的樣子,他不由得低笑出聲,“阿嵐,我好難受的。我也知道,你很怕和我分開,如果今天不是我反應快的話,爺爺肯定會逼我們分手的。所以,你必須獎勵我。”
“好不好嘛?”他薄脣雖然在徵詢她的意見,可是他卻已經釋放出了自己,將自己交付到她柔嫩的手掌之中。
她略顯冰涼的小手,跟他的灼燙,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他喉嚨裡面,不由得發出了性感的呻吟聲,“阿嵐,幫幫我……”
臥室內一片春景蓉蓉,而客廳裡面,戰越沉靜得坐在沙發一側,某剛不離容正臉上的驚喜。
容正氣質內斂,他跟容正相識多年,第一次在容正臉上看到這麼外放的神情。
食指輕敲了一下幾面,他垂下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熱茶已經轉涼。
他輕輕開口道:“阿正,在剛纔你沒有錯過阿嵐臉上的神情吧?”
戰越打破了沉默,也讓沉浸在自己情緒之中的容正回神。
戰越擡起了眼睛,看向了容正,“在予丞說到容氏出現問題的時候,阿嵐眸子裡面出現的驚愕。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是我卻還是看出來了。我想,你肯定也看出來了。”
容正仔細回想着,在戰予丞說阿嵐知道公司裡面出了事情,阿嵐本能得看向了予丞,輕輕倒抽了一口氣。
那是她從小就有的毛病——每次一緊張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倒抽一口氣。
他將資料放了回去,揉了揉眉心,看向了戰越:“戰大哥,你想要說什麼?”
“阿正,我想要說什麼,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只是不肯承認罷了。”戰越臉上露出了矛盾的悲哀和自豪:“予丞小的時候有多出色,你也同樣看在眼裡。偏偏海潮出了事情,他也給毀了,成爲錦城內衆人口中所謂的傻瓜。可是,他不是真的傻啊。他和阿嵐在一起之後,他慢慢得在變化,甚至也開始主動去接受以前海潮留下的資源和人脈。”
眸子放到了容正的臉上,“這次容氏出事的事情,就是予丞查出來的。你看,予丞原本可以很優秀的,不會比你我多年培養出來的豐臣差勁,也不會比你看重的席耀爵差勁。只要你肯給他機會。”
容正臉上露出了複雜,一想到海潮的英年早逝,予丞這個曾經被錦城所有人看好的天才少年,也就此隕落,他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
視線再度放到了予丞先前交給他的資料,他靠在沙發上,拿出了一根菸,遞給了戰越,自己同樣也拿出了一根。
可是二人的眸光,不由得放到了臥室。
顯然,不約而同得想到了這兒還有一個孕婦。
因此,都沒有點燃煙。
容正輕捻着細長的煙,眸光沉沉:“予丞的確是很出色,這點我承認。可是,予丞現在正在看醫生的事情,也不是假的。北庭內消息封鎖得很嚴密,到底予丞是因爲阿嵐去大鬧北庭,還是因爲精神問題,這點恐怕只有予丞和阿嵐心中清楚。”
戰越的手不由得用力,一下子掐斷了香菸,他顫聲道:“阿正,你還是想要予丞和阿嵐分開?阿嵐現在馬上都要生了,她和予丞的感情很好,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棒打鴛鴦?”
“我可以向你保證,予丞是看醫生不假,可是他的問題,沒有向你想象當中的那麼嚴重……”
容正揮手打斷了戰越的話,他嘆了一口氣:“大哥,你別這麼緊張。阿嵐是我的親孫女,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可以幸福快樂。”
“可是,這不代表着,我會任由她的性子胡來。”容正看着臉色一白的戰越,開口道:“我會給予丞時間,如果在阿嵐的孩子生下來之後,予丞的病情沒有一點好轉,還在看醫生的話,那不管阿嵐怎麼鬧,戰大哥你又如何生氣,我都會讓阿嵐和予丞離婚,命人將阿嵐送到國外。”
他眸子眯起,再度道:“在這期間,如果予丞有過對阿嵐動手的衝動,不管你我二人交情如何,我都會把予丞送進精神病院裡面去。”
戰越握緊了拳頭,本以爲容正見到予丞情況好轉,再度變得出色,會打消逼阿嵐和予丞離婚的念頭,沒有想到容正態度竟然會這麼頑固。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臥室門打開。
容嵐和戰予丞踏出了房間。
他側首,看向了二人,不由得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呆了這麼半天?身上衣服怎麼換了?”
容嵐粉臉一紅,就連耳朵都燒的火辣辣的,不由得嬌嗔瞪了戰予丞一眼。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戰予丞竟然膽子這麼大,竟然逼她用手……
身上的曖昧味道揮散不去,她和他只得都換一身衣服。
“阿嵐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想要喝牛奶。我替她打開牛奶的時候,不小心將牛奶弄翻了,弄髒了衣服。”戰予丞解釋,牛奶兩個字,微微咬了重音。
容嵐拼命控制自己的臉不要那麼紅,在兩位老人看不見的暗處,她在戰予丞腰上輕輕一擰——他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當着兩位爺爺調戲她!
“阿嵐小的時候就是這樣,醒來的時候毛手毛腳的。”容正無奈的笑。
戰越看了一眼容正,他活了半輩子,怎麼看不出兩個人在臥室裡面幹了一些什麼。
只有自己這個素來正經的老弟,纔會以爲容嵐真的在臥室裡面睡覺。
看着戰予丞輕輕對他眨了一下眼睛,戰越有些恍惚——總覺得予丞像是變成原本的樣子,性子跳脫又有一些腹黑。
他輕咳了一聲,在戰予丞腰上的肉,被容嵐擰下來之前,他看向了二人,開口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準備去哪兒?”
他沒有忽略,他和容正進來的時候,予丞和阿嵐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即便是換了衣服,卻也是外出服。
容嵐撅起了小嘴兒,難得露出了幾分少女般的嬌俏:“爺爺,予丞非要出門,說給我驚喜呢。我現在都八個月了,身子笨拙得要死,每天都恨不得躺在牀上。如果予丞給的驚喜,讓我一點都覺得不驚喜的話,你們二老一定要幫着我好好收拾他一頓。”
容正看着容嵐雖然抱怨,可是精緻眉眼間有着小小的幸福,他心中有些無奈,可是一想到予丞幫他揪出了公司的內鬼,他只得笑道:“予丞,你倒是先給我和戰大哥透個底,你給阿嵐準備什麼驚喜。我和大哥好幫你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