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那裸足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艾森”曲起了她的膝蓋,將她整個身子都藏在了被子裡面,不許一絲一毫的皮膚暴露在戰豐臣的視線之中。
可是因爲這個動作,戰予丞的身子壓在了容嵐身上,他最爲堅硬的地方,撞上了她最爲柔軟的地方。
容嵐臉蛋倏然漲紅,戰予丞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她的臉蛋,讓她的臉蛋埋在他的肩膀上。
她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戰予丞真不是藉機佔她便宜麼?
戰豐臣喉嚨裡面發出了若有似無的嘆息聲,然後他竟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阿嵐,很痛是不是?你從小就是我最爲疼愛的女孩子,看到你這樣被人對待,我的心不比你好受。可是你卻總是逼我。”戰豐臣左腿搭在了右腿上,斯文的臉上露出了痛苦。
雙眸灼灼得放到了容嵐僅僅露出的眼睛上,他輕聲道:“只要你肯答應和予丞離婚,我立刻讓艾森停下來,否則的話……”
他的眸子裡面露出了陰鬱,“我還有其他的法子對付你。別逼我徹底毀了你!”
容嵐被戰予丞捂住了嘴巴,否則的話,她一定會當場吐了出來。
戰豐臣怎麼虛僞到這個地步?
戰豐臣看着容嵐眸子裡面的譏諷,心中迅速滑過了一抹異樣——即便是“艾森”捂住了她的嘴巴,可是她也太安靜了!根本不像是沉浸在痛苦情事裡面的女人!
“唔……”容嵐喉嚨裡面發出了壓抑不住的喘息聲。
因爲長時間被捂着嘴巴,呼吸不暢,而導致溼漉漉的雙眸,憤怒得看向了戰予丞——他竟然瘙她的腰肢!
那裡本來就是她的敏感處,他的手又輕柔無比,輕輕一碰,難以忍受的瘙癢傳來,讓她忍不住就想要笑出聲。
柔軟的腰肢下意識的扭着,想要避開他的碰觸。
可是她卻忘了此時兩個人有多親近,這麼一動,他的堅硬幾乎鑲嵌在她的柔軟之中,兩個人的距離幾乎爲負!
戰予丞卡住了她的腰肢,深邃雙眸深深得看着她,看着她因爲想笑而充滿水汽的眸,手忍不住鬆開,薄脣罩了下去。
容嵐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戰豐臣不走,難道戰予丞真的想要在戰豐臣的眼皮子底下把她給吃了?
口齒相接的聲音,混合着男人沙啞的喘息,讓戰豐臣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頭,雙眸死死得看向了大牀。
這大牀曾經是容嵐少女時代最爲喜歡的一張牀,即便是他把她給抓來,也是希望她待得房間是她喜歡的,會讓她覺得舒服的。
白色四角牀柱,粉紅色的牀縵垂了下來,在垂下的瞬間,他隱約看到容嵐雪白的肌膚閃過,隨後一切都淹沒在粉色牀幔的後面。
“艾森!”他猛然間站起身來,低聲警告。
戰予丞邪笑聲傳來:“戰先生,我不喜歡在做的時候,被人看着。這小美人外表看着嬌軟,可是脾氣挺硬的。我折磨了她半天,她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看來,她是寧可和我上牀,都不會和戰予丞離婚,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番相當不客氣的話,讓戰豐臣的臉色更難看,快步朝着大牀走去。
而就在此時,戰予丞全身上下的肌肉繃起,容嵐臉色頓時一變——戰予丞這是想要激得戰豐臣走到牀邊,擒住戰豐臣!
“不要壞我的事!”在他即將起身的瞬間,容嵐什麼都顧不得,纖細的雙腿,直接勾住了他的腰肢,用眼神這般說道。
同時啓脣,聲音破碎沙啞:“戰豐臣,不要過來!如果你過來的話,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戰豐臣果然頓住了腳步,不是因爲容嵐的威脅,而是先前被爺爺打斷的腿,劇烈的疼。
外面又是細雨霏霏。
每次只要一陰天下雨,他的斷腿總是疼痛難忍。
他眯眸,站在牀邊,冷冷道:“阿嵐,我在等你的回答。跟戰予丞離婚!”
像是發覺自己的語氣,太過冰冷,透過層層牀縵,隱隱約約看到那張清美痛苦的臉。
他的聲音轉柔:“你別擔心,哪怕你這樣被對待,我依舊會娶你。會像是從前那般對待你。你要是捨不得洛洛,我會將洛洛從戰予丞的手中奪過來,把她當成是我的親生女兒看待。只要你同意和戰予丞離婚。所有的痛苦,立刻終止。”
語氣溫柔又誘惑,就像是即將溺斃的人,看到的一根浮木。
容嵐閉上了眼睛,依舊緊緊摟着戰予丞的腰肢,“不離!”
戰豐臣大怒。
而戰予丞不知道容嵐到底是在想什麼,她的雙腿勾着他的腰,沒有男人可以忍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他幾乎立刻有了反應。
她全身繃緊着,燈光透過粉色牀幔,變得朦朧,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僵硬的像是木頭。
即便是此時,戰豐臣揭開牀幔的話,也絲毫不會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此時的她,看起來的確就像是受辱一般。
他的眸光變幻不定,原本劇烈的頭痛,也舒緩了起來,冷冷開口道:“戰先生,我倒是好奇,如果小美人不同意離婚的話,你是想要用什麼法子毀了她?我警告你,她的味道我很喜歡,我不想要別人同我一起分享她!”
想要徹底毀掉一個女人,尤其是從小被人嬌養長大的女人,不外乎是這種法子!
聽着大牀吱呀吱呀的聲音,戰豐臣眸光陰鷙,“艾森,半個小時之後,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毀了她!在這半個小時裡面,狠狠折磨她!只要她開口同意離婚,立刻告訴我。”
他轉過身,朝着門口走去,“阿嵐,我再給你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溫柔。半個小時之後,如果你沒有給我想要的答案,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砰得一聲,房間門被人用力甩上。
容嵐在這裡住過,知道這間房隔音極好。
因此,在門關上的瞬間,她立刻推開了戰予丞,背對着戰予丞,整理自己的衣服。
纖長柔細的脖頸,膚光柔滑,她的皮膚很嫩,即便剛纔爲了做戲,他並沒有怎麼用力,依舊留下了痕跡。
“我帶你走。”他沙啞開口。
容嵐身子一顫,只因爲戰予丞此時的聲線,跟席耀爵如出一轍。
她簡直是瘋了,竟然在被戰豐臣綁走的這一天一夜裡,接二連三想起席耀爵那個變態!
她的沉默不迴應,讓戰予丞着急,再也控制不住,從背後抱住了她。
薄脣落在她的發心,鬢角:“阿嵐,你剛纔也聽到戰豐臣說的話了!他已經徹底喪心病狂,我怕你會陷入更深的危險之中!你跟我走!必須跟我走!”
他的呼吸急促,他的上身光果着,兩個人之間,只隔着她身上薄薄的病號服。
緊緊摟住她腰的修長手臂,猶如鏈條似的,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害怕他的碰觸,卻也心中無比清楚,他和她之間不可能真的做有名無實的夫妻——這對他而言,不公平。
而她也不想要一直沉浸在上一世的夢魘之中。
“予丞,我知道你疼我的。什麼事情,都會由着我來。就如同你明知道韓夜會把我帶走,卻還是沒有攔住他。”她回首,白皙的指,輕撫着他汗溼的臉頰。
“請你相信我,我不會真的那麼兒戲,把你和我的命都置於危險之地的。”看着他眸子裡面的擔憂,她安撫的吻,落在他的脣角。
戰予丞的薄脣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清楚的捉住了她掩藏在瞳中深處的害怕,懷中的她,身子僵硬的厲害。
她害怕着他的碰觸,卻還是安撫着他。
“好。我相信你。”他放開了她,下了牀,背對着容嵐,撿起了地上的襯衫。
“你有事情瞞着我,你不說,我便不問。你想要做什麼事情,我都由着你去做。但是,我不許你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戰豐臣真得對你不利,你沒有辦法自救,我不會坐以待斃。眼睜睜得看着你被他羞辱。”他聲音很輕,卻絲毫不掩強勢。
容嵐看着他頎長,秀美的背影,眼神不由得恍惚起來。
他換了一張臉之後,對她而言,宛如陌生人。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
戰予丞不等戰豐臣進來,便打橫抱着容嵐,踏出了房間。
此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客廳很大,很安靜。
戰豐臣坐在沙發上,手中夾着一根雪茄,雪茄幾乎都快要燙到他的手指,聽到了腳步聲,他看向了樓梯。
“艾森”頭髮溼淋淋的,他的懷中連人帶被抱着容嵐,容嵐的臉埋在“艾森”的懷中,靜謐嬌小。
跟邪氣冷然的“艾森”竟然看起來意外的合適。
“怎麼這麼快?你還抽空洗了個澡?”戰豐臣狠狠抽了一口雪茄。
“在你出去之後沒多久,小美人便暈倒了。不管我在怎麼動,她都沒有醒過來。”戰予丞坐在沙發上,薄脣落在容嵐柔嫩的臉頰上。
她的臉依舊是蒼白的,看起來羸弱無比。
戰豐臣眯起了眸子,看着她輕顫的眼皮,知道她此時是清醒的。
冷笑了一聲,柔聲道:“阿嵐,看起來你已經決定,親手殺死我對你的溫柔。”
容嵐身子哆嗦了一下。
戰予丞邪笑出聲,“戰先生,別嚇到我的小美人!”
戰豐臣看向戰予丞充滿佔有慾的手臂,依舊緊緊環着容嵐的腰,他的眸子陡然眯起:“艾森,放開她,現在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