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予丞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吊兒郎當又放縱的模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我胃口的小美人,我可捨不得走。”
“艾森,別忘記,誰纔是你的老闆!”戰豐臣警告。
容嵐急了,生怕戰豐臣察覺到戰予丞的異樣。
即便是她從戰予丞的口中聽過,艾森好色如命,可是艾森到底是戰豐臣的手下,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女人,公然違背自己的命令?
戰豐臣怎麼會不心生懷疑?
仗着戰豐臣看不到,她伸手去掐戰予丞的腹肌。
可是腹肌硬梆梆的,她根本掐不動。
戰予丞不爲所動,越發抱緊了容嵐——此時的情況,非比尋常。
他怎麼可能讓她單獨面對此時的戰豐臣?
“我當然沒忘。”將她擺弄成爲迎合他的姿勢,他低下頭親了親容嵐的脣瓣,故意發出沉重的粗喘聲,聲音猥瑣又沙啞:“可是這個小美人兒實在太對我胃口了。戰先生,不如我在玩兩天。兩天後,我在交給你!”
他怎麼這麼任xing,容嵐更急了。
嘴巴一張,狠狠咬在他的脣瓣上,眸子裡面有着警告——不許壞我的事!
直到嘴巴里面嚐到淡淡的血腥味道,她才意識到自己下口太重了。
急急的想要閃開,卻被他大手扣住了後腦,他的脣,再度罩了下來。
戰豐臣冷冷得注視着容嵐和戰予丞的親密。
容嵐眼角餘光察覺到戰豐臣的冰冷眼神,她生怕戰豐臣察覺到不對勁,一記耳光作勢甩向了戰予丞的臉。
戰予丞終於放開了她的脣瓣,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小美人兒,昨晚怎麼沒看出你的xing子這麼烈?你的xing子,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
戰予丞未免演技太好了吧?
是不是他做僱傭兵的時候,就曾經這樣調戲過美人兒?
容嵐將手抽了出來,俏臉氣得通紅,憤怒的眸光放到戰豐臣身上:“戰豐臣,今天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我絕對不會忘記!你不敢殺我的!如果我出事的話,容氏你一毛錢都拿不到!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絕對會向你報仇!”
那陰森猙獰的眸光,讓戰豐臣心如墜冰窖。
他眯起了眸子,輕笑出聲:“阿嵐,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所謂威脅,只有付諸行動,才能夠感覺得到。不然的話,只是聽起來好笑的廢話罷了。現在的情況是,我想要把你怎麼樣,就能夠把你怎麼樣。你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聽出了他話裡面的殺機,戰予丞扶住容嵐的手微微用力——這小女人到底是在搞什麼把戲?爲什麼要存心激怒戰豐臣?
她這是故意要把自己推向危險嗎?
果然,戰豐臣已經看向他道:“艾森,勉強女人有什麼情趣?女人天生就該臣服男人,去求男人的。你想不想要看她求你?如同最爲卑賤的女奴一般,你讓她如何,她就如何?”
戰豐臣已經徹底收起了對容嵐先前的虛僞,每個字眼都透出鄙薄和殺機。
“哦?戰先生你的意思是?”戰予丞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看向了戰豐臣。
戰豐臣輕輕一笑,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戰予丞和容嵐的面前。
然後彎下了腰肢,容嵐心跳加快。
緊接着,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一把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戰予丞的太陽xue。
容嵐臉色瞬間雪白。
“阿嵐,你和予丞耍的我好玩嗎?”戰豐臣柔聲問道。
說完,他完全不給戰予丞辯解的空間,將戰予丞臉上的假鬍鬚快而狠的撕了下來。
戰予丞的臉徹底暴露出來。
“戰豐臣,你怎麼會知道?”容嵐剛一問出口,戰豐臣俯首看着容嵐眸子裡面掩不住的擔憂,當下暴怒。
槍柄砸向了戰予丞的額角。
戰予丞登時頭破血流,絲絲縷縷的鮮血順着他的額角滑了下來。
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昂首冷冷得看着戰豐臣。
戰豐臣一把揪住了戰予丞的髮絲,逼得戰予丞不得不擡起了頭,“就在剛纔的半個小時裡,張克查到了真正的艾森的下落。艾森剛踏進錦城,還沒有和我聯繫,就被戰予丞抓走!”
“我剛在坐在沙發裡,一直都在想着,假扮艾森的人是誰。我思來想去,依照予丞的愚蠢跟他對你的佔有慾,他必定會親自假扮艾森。不然的話,他怎麼受得了別人那麼碰你?”
“我這個好弟弟身手非常好。我必須得降低他的警惕,才能夠制服他。而他的警惕,似乎是全部都放在你的身上,對於自己的安全,並不是那麼在意。看來,我賭對了。”戰豐臣俯首,對容嵐得意的笑。
容嵐緊緊抓住了裹着身體的被子,她完全沒有料到戰豐臣竟然真的拆穿了戰予丞的身份!
她不敢去看滿臉鮮血的戰予丞,昂首看向了戰豐臣:“放了他。你不是想要我和他離婚嗎?好,只要你放下槍,我立刻簽下離婚證書,對外宣佈,站在你這邊。”
“戰豐臣,如果今天你逼阿嵐和我離婚的話,我向你發誓,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必定會找你報仇。”戰予丞淡淡開口,就像是他根本沒有受制於人一樣。
戰豐臣譏笑出聲,“你們兩個的情意還真是感人。阿嵐,我真的不懂,不過區區幾個月,你怎麼可以爲了別的男人,這麼捨生忘死?你喜歡他什麼?這張臉?他比別的男人更能滿足你?你本xing就是yin蕩無恥?所以就能夠輕易背叛我們多年的感情?這麼快投進他的懷抱?”
“閉嘴!”戰予丞擡眸看向了他,眸光失去了淡然,盡是冰冷:“戰豐臣,你還要不要臉?明明是你揹着阿嵐,跟程雅茹上牀,背叛了阿嵐。現在竟然還指責阿嵐無恥?無恥的人是你纔是!”
“我無恥什麼?有哪個男人會守着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尤其是我們這個圈子。哪個男人身邊沒有兩個以上的女人?阿嵐年紀比我小那麼多,容爺爺又盯得緊,我就算是想要碰她都不能碰。不然的話,我早就該上了她,讓她徹底屬於我,懷了我的孩子。”戰豐臣徹底摘下了自己臉上虛僞的面具。
容嵐氣得臉色雪白,握緊了拳頭,“放開他!我發誓,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追究!”
“不會追究?呵呵。”戰豐臣鬆開了戰予丞的頭髮,摸向了容嵐的臉頰,“阿嵐,我要得不只是你的不追究。我要成爲容氏的繼承人,我要你乖乖聽我的話!”
“你想要對阿嵐做什麼?”聽出了戰豐臣話裡面的惡意,戰予丞徹底失去了鎮定,開始掙扎。
戰豐臣的槍柄再度砸向了戰予丞的頭:“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我立刻爆掉你的頭!”
他的眸光猙獰無比,狂熱的視線,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對容嵐吩咐道:“阿嵐,去把茶几上的東西打開。”
容嵐指甲幾乎深陷在柔嫩的掌心內,看着滿臉鮮血的戰予丞,眸子裡面淚意浮動,她的確是太任xing了!
“快點!”戰豐臣冷喝。
容嵐只得從戰予丞身上起來,伸手去打開茶几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注射器。
注射器裡面,已經注滿了藥水。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
這絕對不是先前韓夜給她注射的麻醉劑!
“最新型的毒品。只要這麼一針的話,你這輩子都再也離不開它。阿嵐,聽話,如果想要戰予丞活命的話,就打進去。”戰豐臣因爲過度興奮,眸子裡面染上了血色。
他怎麼能夠不興奮?
怎麼能不激動?
多年的心血,多年來被人當成是容家入贅女婿的恥辱,今天就能夠洗刷了。
從此以後,他就是容家貨真價實的繼承人!
容家是他的,至於容嵐也會是他的!
“阿嵐,不要。”戰予丞側首看向了容嵐,窗外的細雨不知何時停了,一縷陽光緩緩灑落進來,她沐浴在陽光之中,臉色雪白。
“你很聰明,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你打了這一針,從此以後染上毒癮,戰豐臣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你這一輩子也會給毀了。”
這個道理,她何嘗不懂?
她現在真的後悔了。
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戰豐臣竟然會貼身收着一把槍。
“阿嵐,你只能相信我說的話。”戰豐臣再度一把抓住了戰予丞的頭髮,黑黝黝的槍口從戰予丞的太陽xue移到了戰予丞的下巴,他的手指放在了扳機上,“只要我扣下扳機,予丞立刻就會死了。
而你,照樣也逃不開我的手掌心。這針毒品,不管如何都會注射進入你的身體裡。
不同的是,你自己主動打進去,戰予丞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是我打進去的話,予丞的頭,會爆開來。
你會親眼看到予丞,是怎麼死在你的面前的!”
“不要!”容嵐眸子裡面的淚,立刻出來,看着臉上都是鮮血的戰予丞。
她全身哆嗦着,撲向了茶几。
“別動!”在她拆開那注射器的前一秒,戰予丞的低吼聲響起。
“如果你拆開的話,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戰予丞一字一句道。
“予丞,不要……”容嵐淚流滿面,此時這一刻,她再度嚐到了什麼叫做無助。
“阿嵐,放下那個東西。聽話。”戰予丞眸光溫柔,他的手卻握住了戰予丞扣住扳機的手指,只要他用力的話,槍聲立刻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