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嵐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
唐心xing子活潑,言語火辣,根本不像是她接觸得那些柔聲細語的護士嘛。
“咳咳,我沒有這個意思。”她眼角餘光看向了戰予丞,希望他沒有聽懂什麼叫做制服誘惑。
唐心眸子轉了一圈兒,嘿嘿一笑,三八兮兮道:“阿嵐,你和戰予丞關係進展得如何了?韓夜的麻醉劑你有沒有派上用場?呵呵,如果真得派上用場的話,你得騎乘吧?”
騎乘……
容嵐的臉色陡然漲紅,唐心的話,立刻讓她想到了那一晚的事情。
“什麼臍橙?一種橙子?”戰予丞不明所以,俊美得臉,疑惑得看向了容嵐。
“還有,爲什麼韓夜會給你麻醉劑?麻醉劑跟橙子又有什麼關係?”
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
容嵐原本蒼白的臉,立刻染上了緋色,狠狠得瞪了一眼戰予丞,那一晚,她把麻醉劑注射在他的身上,險些把他給強了。
戰予丞被瞪得無辜。
唐心更是笑得喘不上氣來,“哎呦喂!沒有想到還有像是二少這麼純潔的男人!如果不是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我還以爲你們兩個連怎麼製造孩子都不知道呢!”
她的話一說出,容嵐和戰予丞臉上都出現了僵硬。
容嵐撇開了視線,“唐心夠了。別逗予丞了。還有,你不是護士麼?看來是你幫我處理身上傷口來得。予丞,你快去拍洛洛的視頻,外公正等着呢。”
戰予丞點了點頭,眉頭皺得緊緊得看向了唐心,這女人靠譜嗎?
等到戰予丞離開了房間,唐心也止住了笑,“阿嵐,我雖然沒有正行一些,但是是一名合格的護士。是我向護士長主動提出要來照顧你的。”
“霆霆現在怎麼樣了?”容嵐聽出了唐心話裡面得謝意。
唐心扶着她起來,唐心幫她解開病號服的扣子,“霆霆已經動了手術,並沒有出現排異反應。阿嵐,如果不是你的話,霆霆會死的。我這個家也會散得。”
剛解開上衣的扣子,準備把容嵐的病號服給脫下來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唐心容嵐都遽然一驚。
此時的容嵐相當於門戶大開,chun光乍泄,唐心本能得就用被子裹住了容嵐的身體,同時兇惡得瞪向了門口:“是誰那麼沒有規矩啊,這兒是病房不是你們家臥室……誒?二少,怎麼會是你?”
用力推開門的人,正是戰予丞。
戰予丞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胸膛也用力喘息着。
“予丞,怎麼了?是不是洛洛出事了?”戰予丞難看的臉色,讓容嵐慌了。
予丞這樣絕望又憤怒的樣子,只有在昨晚那個神秘人在電話裡面對予丞說出十年前慘案的時候,予丞才露出這樣絕望又憤怒的樣子。
她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是不是那些人對洛洛下手了?是不是洛洛已經……”
容嵐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
戰予丞下頜繃緊,像是用力控制着什麼,“洛洛已經睡着了。她沒有事情。”
“那你幹嘛用力推開門,把我給嚇了一跳!二少,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唐心的小臉也是雪白的,戰予丞應該去照照鏡子,看他自己此時的臉色跟惡鬼沒有什麼區別。
他說沒事,誰信啊?
“你出去。”戰予丞踏進了房間之中,看都不看唐心,視線筆直得落在容嵐身上。
容嵐抱着被子,擋在了胸前,露出了淺淺得弧度。
“啊?”唐心愣了一下子,戰予丞轟她?
容嵐也眨了眨眼睛。
戰予丞已經走到了牀前,同時脫下了自己上身的外套,罩在了容嵐的身上,“你出去。”
他冷冰冰重複,側首,深邃的視線,落在了唐心身上。
眸子裡面有着濃烈的驅逐之意,“我不喜歡別人看到阿嵐的身體,哪怕是女人也一樣。你現在出去!”
唐心被氣歪了臉,“戰予丞,你什麼意思?你以爲我喜歡阿嵐?我是百合?拜託,我兒子都生了!還有,我是護士,我要是出去的話,阿嵐的傷口怎麼辦?”
她還想着找機會報答阿嵐呢!
“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戰予丞眸子裡面有着殺氣。
像是如果唐心此時如果不出去的話,他就會把唐心給撕成碎片。
唐心臉色一白,嘴脣顫了顫。
容嵐已經意識到了戰予丞的不對勁。
伸手拉住了戰予丞的手臂,同時側首看向了唐心:“唐心,予丞對處理外傷很有經驗的。抱歉,你先出去好嗎?”
原本就被戰予丞的殺氣給煞住的唐心,一聽到容嵐的話,立刻落荒而逃。
一跑出了病房,趕緊給自己老公韓夜打了一個電話:“老公,我被嚇到了!二少好恐怖!我先前怎麼會認爲他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男人?”
“我真沒有亂說話。二少不想我看到阿嵐的身體……誒,不對勁啊……”唐心的眉頭擰住,腦海中一個畫面一閃而逝。
剛纔她已經解開了阿嵐身上的病號服,正準備往下脫呢。
阿嵐的肩膀,後頸位置好像是有着大片的吻痕?
那吻痕是新的,看起來像是昨晚留下的?
可是昨晚阿嵐和二少不是被人追殺而受傷麼?怎麼會有吻痕?
“唐心,怎麼了?什麼地方不對勁?”韓夜焦急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一定是我看錯了。”唐心嚥了咽口水,喃喃道。
“你看錯什麼了?”女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唐心擡眸,眸子裡面有着驚訝:“戰伯母……”
房間內。
就在唐心離開病房的一瞬間,戰予丞幾乎像是觸電一樣,立刻甩開了容嵐的手。
容嵐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擔憂得看向了戰予丞:“予丞,你怎麼了?啊?你要幹什麼?”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戰予丞突然撩開了她身上的被子,將她身上的病號服給脫了下來。
戰予丞已經繞道了她的背後,她看不到戰予丞臉上的表情,只能夠感覺到戰予丞火辣辣得視線落在她的背脊。
“予丞,我的背怎麼了?傷口又流血了?還是怎麼樣?”
戰予丞不回答她的話,她本能得想要轉頭,可是戰予丞的手卻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許她回頭。
她不知道,戰予丞的眸死死得放在她的背脊上。
眸光混亂到了極致,整個人都不由得發抖着。
原本雪白的背脊,除了繃帶包裹的地方之外,肩膀,後頸,甚至腰窩接近臀下的位置,都佈滿了粉色的印記。
那是吻痕。
甚至有些痕跡,已經發紫,一看就是被人用力咬上去,纔會留下的痕跡。
那是他咬的。
即便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在幾分鐘之前,阿嵐讓他去給洛洛拍視頻,他發現手機裡面有一份錄好的視頻。
條件反射一般,他打開了那份視頻。
然後整個人幾乎都快要瘋了。
視頻裡面的人是他,卻又不是他。
那個人臉上都是陌生的邪佞,說得話,他一句話都聽不懂。
那個人肆意擺弄着已經昏迷的阿嵐的身子,不顧阿嵐受傷的身體,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
那個人像是在自言自語,說要拍下侮辱阿嵐的視頻,讓阿嵐看到,又說不要拍!
那個人的神態一會兒邪佞,一會兒絕望,看起來竟然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那個人的臉,是他的,聲音也是他的,可分明不是他。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話,又是誰?
小診所的門,被他反鎖上了。不可能有別人進來。
他都沒有辦法否認,視頻裡面對阿嵐做出那種事情的人不是他!
即便他沒有一點印象!
阿嵐最恨得事情,就是被人勉強。
如果她知道了,在她昏迷的時候,行爲失控的他險些侮辱了她,她怎麼還會和他在一起?
“予丞?”容嵐不安到了極點,病房裡安靜無比,她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
“阿嵐,我幫你換掉繃帶。”他聲音嘶啞,手解開了繃帶,阿嵐的傷口包紮得並不好。
根本不是他包紮的,他也沒有給她包紮傷口的記憶。
“對不起,我很自私的。就在剛纔,我在洛洛的房間裡面,想到唐心或許會碰觸你的身體,我都沒有辦法忍受。我受不了別人碰你的身體,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他下意識這麼說。
唐心口無遮攔,如果唐心給她包紮傷口的話,肯定會看到她背後留下的痕跡,必定會調侃她。
他不敢想,如果阿嵐如果知道了,他在她昏迷的時候,險些佔有了她,她怎麼會原諒他?
視頻的最後一段,正是他解開了拉鍊,險些進入阿嵐的身體。
緊接着,他就摔在地上。
後面便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昏迷。
“我喜歡你得這種自私。”容嵐側首,對戰予丞一笑。
戰予丞將繃帶一圈圈解開,手,不可避免觸碰到她的胸前。
她試圖讓自己的身體,不要那麼緊繃。
“不過,你昨晚爲什麼要打暈我?”一見到戰予丞異常,她纔想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
還有他昨晚的異常。
手指不由得放到自己的耳珠上,耳珠上似乎還殘留着那股尖銳的痛感。
予丞生xing害羞單純,怎麼會懂得那種調情手段?
“我怕你疼。”一個謊言說了出來,就需要另外一個謊言來圓謊,戰予丞神情有些麻木。
“阿嵐,我都什麼時候讓你叫我lucifer?”
“都是晚上啊。”容嵐不懂戰予丞爲什麼會這麼問。
她好笑道:“予丞,你也真夠幼稚的。晚上都堅持讓我叫你lucifer,就像是我認錯人了一樣。我真不懂,晚上的lucifer跟白天的戰予丞,難道不是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