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看着她眸子裡面,滿滿得擔憂,戰予丞語氣寵溺。
“我殺死那兩個孤兒院院長的事情,我自己都已經不記得。更何況,那孤兒院被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單憑景寧的一張嘴,有誰會信?”
“可是……”即便戰予丞這麼說,容嵐還是不安。
“沒有可是好嗎?”戰予丞扯過了大毛巾,將她的身子裹住,“我知道你擔心景寧會對我不利。但是,阿嵐你得對你的男人有點信心好嗎?你男人不是說哪個女人想要睡就能夠睡得了的。”
他低下頭,對她眨了眨眼睛。
依稀有着幾分過去懵懂又純真的樣子。
她被逗笑,“自大狂!”
“我忘記補充了,只有你能夠睡我。”見她眸子內的擔憂褪去,泛起了笑,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柔脣。
容嵐笑着,小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胸膛,肌肉硬梆梆的,反倒是砸得她的手有些疼,“你就只會嘴巴上耍花槍。我真要是睡你,你又各種不肯了!”
即便是他故意逗着她,她的心裡還是擔心——她讓李彥儘快查景寧這五年裡,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又怎麼會突然回到錦城。
可是李彥尚未來得及查出景寧,景寧已經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將自己五年的經歷,炫耀了個乾乾淨淨。
“容總,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予丞是龍騰保全的保鏢吧?龍騰保全的頂級客戶,有特權選擇哪一位成爲貼身保鏢是麼?”景寧坐在容嵐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雙臂環胸,尖細的下頜,微微擡高着,倨傲又挑釁的貴族風範盡顯。
“那我選擇予丞成爲我的貼身保鏢。”
貼身兩個字,從那妖嬈的紅脣中,吐了出來,帶着一股子曖昧的味道。
所以,這是挑釁?
容嵐微微一笑,身子放鬆得靠在辦公椅上,白色襯衫,黑色的a字裙,顯得她腰肢細細,婀娜無比,脣瓣掛着溫婉又不失距離的笑:“安妮小姐,我想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龍騰保全內的員工,也有權利拒絕有xing騷擾傾向的客戶。”
安妮,e國得風雲人物,極爲的神秘。
之所以神秘,是因爲她是一名戰地記者。
e國發生了戰亂,這位安妮小姐不畏炮火,將最前線的報道呈現在e國人的面前,鼓舞了e國人民的氣勢。
戰亂結束之後,被e國的新國王收爲乾女兒,成爲皇室的新寵。
聽聞,這一次e國的公爵,便帶着這位皇室的寵兒,來到了錦城,在錦城會內落腳。
戰予丞先前要招待的神秘客人,正是這位公爵和這位皇室的寵兒。
沒有想到這皇室的寵兒,竟然會是景寧。
而景寧今天來到了龍騰保全,點名要叫予丞,成爲她的貼身保鏢。
“容嵐!你又往我身上潑髒水!”景寧本以爲自己亮出了身份,容嵐會對她忌憚,沒有想到這女人嘴巴跟刀子似的。
“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有潛在xing騷擾傾向的客戶?你說我想要勾引予丞?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是不是因爲你隨時隨地得想要勾引男人,所以看每一位女人都是yin娃dang婦?”
容嵐淡淡得看着她:“難道不是勾引麼?是誰先前對我挑釁,說要把予丞從我身邊搶走?景寧,你都對我放出了這種話,怎麼會不讓我認爲你會利用自己頂級客人的身份,對予丞xing騷擾?”
予丞的確是龍騰保全的員工,也的確是登錄在案的。
可是,當初想起了他和席耀爵的糾纏之後,他沒有往龍騰保全上過班好嗎?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冷得看着臉色鐵青的景寧:“你別急着撒潑,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予丞是龍騰保全的員工?是席婉婷告訴你的?”
一語中的。
景寧冷笑了一聲,“這便是你們龍騰保全對待客人的態度?”
忽然,她壓低了聲線。
高傲又豔麗的臉,逼近了容嵐,“容嵐,我想你也不敢拒絕我。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任意羞辱拿捏的女人。單憑我是e國公主的身份,就足以壓死你。”
“呵呵。”容嵐輕笑,水眸斜睨她:“哦?e國的公主,就可以隨便搶別人的老公?這是e國的風俗?那我真爲你們e國的女人豈不是都共夫了?我很有必要提醒你,這兒是z國。你別把你e國的那一套用在這兒!”
“你!”景寧深呼吸,冷笑,“容嵐,到底是誰搶誰的老公?你心裡清楚。予丞從小就答應要娶我的。是你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的。還有,要不要我提醒你,我的手中有着予丞最爲緊要的秘密?”
“我是知名記者。如果我將予丞少年時代精神錯亂,殺死孤兒院院長的事情,登上報紙的話,別人會怎麼看待予丞?警方會不會好奇予丞是否真得有這樣一段過去?”
她笑,笑得猶如惡魔。
容嵐眯起了眼睛,楚淮果然猜對了!
景寧真打算以此要挾她和予丞!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
容嵐和景寧不由得看向門口。
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打開了。
而站在門口的人,正是戰予丞。
黑色西裝,完美包裹着戰予丞的高大身形,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看向景寧的眼神,宛如看向陌生人。
景寧心中微微一慌,他來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那他一定是聽到她對容嵐的威脅了!
容嵐這個賤人,竟然都不提醒她!
是故意要破壞她在予丞心中的形象麼?
心中亂七八糟得想着,這五年裡,堪稱過得腥風血雨的景寧,此時的心態,宛如小女生一般得忐忑。
她咬着紅脣,站起了身來,定定得看了戰予丞半晌,倏然白齒鬆開了脣瓣,臉上綻放出最爲耀眼的笑,“予丞,我回來了。好久不見。”
她走向了戰予丞,對戰予丞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戰予丞低頭,看向了那白皙的手,染着紅色指甲油的指甲,烘托得那指修長又妖嬈。
他沒有伸手,薄脣輕啓,淡淡涼涼的嗓音傳來:“我剛纔聽到景小姐說,要在報紙上詆譭我的名譽?”
詆譭?
景寧脣邊的笑僵住,“予丞,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是我最珍惜的人,我怎麼會詆譭你?你聽我說,我剛纔只是……”
試圖解釋的話,被他伸手打斷。
“我不是聾子。”戰予丞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筆直得朝着容嵐走去,“剛纔我親耳聽到你說,我少年時代殺人。景小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你既然是記者,那想必更加了解模糊不清的話,對於一個人的名譽影響有多大。你若是在以此詆譭我名譽的話,我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景寧杏眸含淚,難以置信得看着他。
戰予丞已經走到了容嵐的面前,隔着辦公桌,彎下了腰,在容嵐脣邊印上一個吻。
容嵐眸光怔怔得看着他——他怎麼會來到龍騰?
戰予丞轉過身,視線終於放到了景寧身上:“景小姐,我的確是龍騰的保鏢不假。但是,你確定你有着足夠的錢讓我爲你服務?”
戰予丞對容嵐的親密,已經讓景寧眼眶鮮紅,她攥緊了拳頭,擡起了下頜,“我當然有。予丞,我的身份特殊尊貴,足以讓錦城內身價最高的男人做我的保鏢。”
她在提醒着他,現在的她,比容嵐更加配得起他。
“景小姐看起來很大方。既然如此,那一天五千萬,不議價。合同的事情,龍總會和你談。現在請你離開。我和我老婆要談一些私事,你在這兒不方便。”戰予丞視線放到門口。
景寧手腳幾乎僵住。
一天五千萬?這難道不是敲詐?
看着幾乎是同手同腳離開的景寧,容嵐到底是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一天五千萬?戰二少,你好貴啊。”水眸裡面細碎的笑意,掩蓋好了擔憂。
“她不是說,我是錦城內身價最高的男人麼。”戰予丞坐在辦公桌上,眸子裡面也有着笑,看着她:“如果價碼開得太低的話,怎麼對得起最高這兩個字。據我所知,e國內剛經過動盪,財政吃緊的很。我倒是挺好奇,她仗着自己是所謂e國皇室的寵兒身份,能夠揮霍多久。”
容嵐斜睨了他一眼,“我發現你越來越jian詐了。”
斂起了笑意,透過窗子,看到龍子墨皮笑肉不笑得招呼着景寧,她擰起了眉峰,“是龍子墨給你打電話的?他早就知道,景寧會來龍騰找你的是不是?”
否則的話,絕少會來龍騰的戰予丞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嗯。e國皇室在錦城一行的安保工作,找的便是龍騰保全。我不想你因爲我,直接對上景寧。景寧如果只是景家的人,我倒不是太忌憚。偏偏她找到了e國的皇室,作爲靠山。”龍子墨在知道e國皇室選擇和龍騰保全合作之後,就立刻和他打電話。
他來到了龍騰,正好聽到了景寧威脅容嵐的話。
“她果然是有備而來。”容嵐嘆了一口氣,“我總覺得,她找你,不只是想要你做她的保鏢。”
她突然想到了洛洛說的話——爹地太帥,洛洛害怕。
“我真得害怕,她會算計你。想要佔你便宜。被女人惦記自己老公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女人若是對男人耍起流氓來,什麼事兒都能幹的出來。在她看來,景寧簡直就是一條隨時都想要把予丞給香了的美女蛇。
“傻瓜。”他忍不住笑,輕擡起了她的小下巴,薄脣不輕不重得咬了她的一口:“忘記我怎麼對你說得?你男人不是什麼女人想睡就能睡的。更何況,與其避開景寧,擔憂她會使出什麼花招,我更喜歡和她直接對上。我倒是想要看看,她除了是e國所謂的公主之外,還有什麼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