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嵐握緊了手指,戰豐臣向來很討爺爺的歡心,如果她找不到合適理由的話,今天晚上她和戰豐臣的訂婚宴在所難免。
因爲手機貼在耳邊,襯衫袖子滑了下來,雪白肌膚上的粉紅色吻痕,映入了容嵐眸中。
她放下了手機,伸手繫上了袖釦——在跟戰豐臣或者是程雅茹碰面之前,她必須處理了這些痕跡。
加快腳步,她朝着餐廳方向走去。
前方,拐角處。
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讓容嵐登時定住了腳步,腦海裡面空白一片。
幾乎是下意識的擡眸,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前方,昏暗的燈光灑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額頭的傷,清楚的映入了容嵐的眸中。
容嵐用力咬住了口腔的嫩肉——被程雅茹收買的男人怎麼會是他?
男人額頭上的傷還沒有處理,鮮血滑落下來,幾乎佈滿整張臉。
他的手中握着的酒瓶子,用力砸在背對着容嵐的另外一個人頭上。
砰得一聲,酒瓶子碎裂開來。
男人扔掉了手中的瓶子,一把揪住了那個人的發,眸光閃爍着戾氣:“戰予丞,我喜歡的妞馬上就要和你的堂兄戰豐臣結婚,你還他媽那麼不長眼的犯到我的頭上!你是不是在找死?”
這個人是厲南勳,錦城厲家背景比容家還要深厚,比容嵐大一歲,是容嵐的學長。
一年前,喜歡上了容嵐,放言要追她。
可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像是厲南勳這樣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
她的屢次拒絕,反而更是激起了厲南勳的征服慾望,所以他就跟程雅茹聯手,潛進了她的房間,強暴了她麼?
容嵐眯起了眸子,漆黑水眸映進了冷月,眸光森涼。
她之所以沒有聽出那個男人是厲南勳,是因爲嗓音。
而此時,厲南勳的嗓音透出濃濃的沙啞,跟平日裡截然相反,跟剛纔那個男人的嗓音幾乎重疊在一起。
“厲少,這蠢貨該不會是被打死了吧?”抓住戰予丞的是兩個人是陳尚和王猛,平日裡以厲南勳的命令馬首是瞻。
開口說話的是陳尚。
“厲少,我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王猛心跳加快,“不是說這蠢貨挺能打麼?怎麼今兒這麼輕易被我們抓到?”
關於戰予丞的傳聞雖然不多,可每樣都挺駭人聽聞的。
其中一個就是戰予丞被人捉弄,騙進了鬥狗場裡面,結果他卻狂性大發,把鬥狗場內的兇犬全部都打死了。
厲南勳冷笑了一聲,手越發用力揪起了戰予丞的頭髮,“能打?誰見過這蠢貨打架?所謂能打的風聲,不過就是戰家放出來的罷了。戰家一向要面子,結果卻生了這麼一個蠢東西,自然得在這個蠢東西身上製造出一些別的優點出來。”
“厲少說的也是。”陳尚嘿嘿一笑,眸子放到了戰予丞的臉上。
因爲頭髮被厲南勳揪住,戰予丞的臉被逼擡高,整張臉出現在在場三個男人的眸中。
他雙眸緊閉,纖長濃密的睫毛猶如小刷子一般,打下了一層暗影,高挺的鼻樑下,優美的薄脣微微開啓着,隱約可以看到雪白的牙齒。
這是一張堪稱漂亮的臉蛋,即便是雙眸僅僅閉着,卻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到從這張臉上透露出來的天真氣息。
這股子天真,對於玩遍風月場所的人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容嵐沒有錯過陳尚和王猛,眸中露出的貪婪。
這兩個人竟然……
“厲少,戰豐臣既然搶了你喜歡的妞,那我們兩個人幫你報復戰豐臣怎麼樣?”王勉開口道,眸光淫邪。
“哦?”厲南勳似笑非笑。
陳尚充滿酒氣的脣貼上了戰予丞漂亮的臉,意圖明顯不過,“我們把這蠢貨給玩了。今天晚上戰豐臣跟容嵐訂婚的時候,我們把這蠢貨被玩的樣子放出來,到時候戰豐臣一定會臉面無存!”
月光下,厲南勳額頭的傷還沒有處理,鮮血從額上滑落下來,看向了同樣額頭受傷的戰予丞,他的眸子邪氣又有着戾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