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王曉飛冷眸看了一眼助理,這小助理到底還是嫩。
關於容嵐跟戰予丞的緋聞,突然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完全出自席家的手筆。
而這小助理竟然還在席家城堡內,說容嵐跟戰予丞像是處在熱戀?
就算是之前處在熱戀之中,再過幾天,容嵐要嫁的人是席耀爵!
小助理輕擦了一下鼻子,看了看四周,除了同事之外,確定沒有其他人在之後,這才八卦的靠近了王曉飛,“王哥,席小姐話裡有話。我怎麼聽着她像是在暗示說,容小姐之所以跟席先生結婚,好像是因爲有了啊?”
席婉婷打來那通電話的時候,他就站在王曉飛身邊,因此聽的清清楚楚。
閃婚?
如果不是因爲有了的話,怎麼會這麼快就結婚?
先前容嵐的姑姑,容萱又買通了張x,詆譭容嵐未婚先孕。
他們這個圈子裡,向來都是真真假假。
如果容萱不是肯定了什麼東西的話,怎麼會大肆讓張x寫容嵐有孩子了?
“如果真有了的話,那孩子會不會是戰二少的……”小助理眸子裡面閃爍着強烈的八卦光芒。
“住口!否則的話,滾回家吃自己!”王曉飛在休息室門前站定,冷喝了一聲,“上去敲門!”
小助理皺了皺鼻子,這才上前一步,伸手敲門。
“容小姐?”
可是房間內,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忍不住的,他越發用力了幾分,可是門卻被他敲開了!
休息室內,價值好幾百萬的婚紗,被靜靜的丟在地上。
王曉飛跟助理一驚,顧不得失禮,一腳踏進了休息室內。
這才發現,休息室裡根本沒有人在!
容嵐放他們鴿子了?
城堡停車場,一棟普通的麪包車內。
席靖北雙腿交疊着,手中夾着一根雪茄,似笑非笑的眸,放在容嵐身上。
“如果不是霖雅去的及時,你就被你的戰予丞強暴了。”輕浮的視線,落在容嵐頸子上。
雪白修長的頸子上,有着淺淺的粉色痕跡。
那是戰予丞製造出來的。
“沈小姐,謝謝你。”容嵐身上穿着寬大的工作服,側首對坐在她身旁的沈霖雅道謝。
沈霖雅沒有說話,美眸放在容嵐身上。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停車場採光不算是很好。
容嵐白皙如玉的小臉,此時已經完全蒼白。
她記得,她進去的時候,容嵐被戰予丞壓在身下,漆黑的眸中,光芒破碎而又凌亂。
在她把戰予丞打暈之後,她以爲容嵐會哭,會崩潰,甚至想要會殺了戰予丞。
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得了被強迫的羞辱,尤其是強迫她的這個人,還是自己所愛的。
可容嵐卻什麼都沒有。
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低聲命令她,將戰予丞安置好,不要被人發現。
“容小姐,你不恨戰先生嗎?”忍不住的,向來謹慎少語的她開口問道。
“如果不是他的話,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保不住,我也不會能夠從席先生手中脫身。”容嵐沒有直接回答沈霖雅的問題,一雙黑黝黝的眸看向一臉興味的席靖北。
“席先生,解藥帶來了嗎?”
容嵐的冷靜,讓席靖北眸中的興味更深,他抽了一口雪茄,將菸圈吐在了容嵐的臉上。
他想要見到容嵐失去鎮定的樣子。
可是,沒有。
那張氤氳在煙霧之中的小臉,容色白皙,黑眸楚楚,卻又堅定。
“容小姐,你還想着救那個蠢貨?”他邪惡的笑,“那個蠢貨險些強暴了你。還是說,強暴會讓女人更容易感到快感?對男人更容易死心塌地?”
人渣!
容嵐笑,顏色略淺的脣角,笑意溫婉而又靈動:“席先生,你不如自己親身體驗一下,被男人強暴是否更容易有快感?是否會讓席先生你改變性取向,對強暴你的男人死心塌地?”
這一番譏諷的話,讓沈霖雅臉色一白,她知道席靖北喜怒無常,從來都沒有人趕當着席靖北的面,這般譏諷他!
席靖北錯愕了片刻,看着容嵐淺笑依舊的小臉,半晌才反應過來,剛纔那番毫不留情的譏諷,正是出自她的小嘴。
他大笑出聲,雪白的牙齒,閃爍着森森光芒。
席家人,都有一張好的相貌,席靖北年近不惑,同樣也是。
他這般笑的時候,卻沒有給人俊朗的感覺,反而讓人不由得想到,即將發動攻擊的野獸,正在舔弄着自己的爪牙。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他笑意停歇,精光熠熠的黑眸緊緊鎖着容嵐的小臉,“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心性涼薄的席耀爵,爲什麼會在短短時間內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容貌溫婉,偏偏性子像是一隻小貓,溫言軟語說出的話,像是小爪子一般,狠狠撓在人的心頭上。
很疼,卻又很爽。
很想要這個小丫頭如乖巧的貓兒,乖乖臣服在他懷中。
“大概是他犯賤吧。”容嵐淡淡道。
“跟我吧。”席靖北突然道,俊朗的臉,逼近了容嵐,“如果我得到你,席耀爵肯定會不甘心一輩子。”
就算是他拿到了席耀爵人格分裂的證據,依照席耀爵的手段,即便是他能夠取代席耀爵的家主之位,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除掉席耀爵。
容嵐雪白的手伸向了席靖北,“我沒興趣在攪合進你和席耀爵的爭鬥之中。我把席耀爵雙重人格的資料,全都複製在這個u盤之中。”
語氣頓了一下,她復又輕輕道:“同時也拍下了席耀爵另外一個人格出現時候的樣子。現在,把戰予丞的解藥給我。”
容嵐原本平淡的語氣,在提到解藥的時候,終於露出了些許的緊張。
席靖北視線落在那雪白的掌心上,鑽石吊墜安靜的躺在她的掌心之中。
面前的這隻手,細細小小,手指纖長白嫩。
他哈哈一笑,大手突然緊緊扣住了她的腕子,用力一拉,終於那張小臉上的鎮靜被打碎,“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席耀爵逼近了她倉惶的小臉,“容小姐,吊墜我要,人我也要!至於戰予丞?呵呵,我不會把解藥給你,讓你去救他的!他死了正好,我不喜歡你的心中有他!”
一個女人連強迫自己的男人,都可以輕易選擇原諒,不是深愛是什麼?
他既然打算要了容嵐,就絕對不會容忍容嵐心中所愛的男人活下去的。
“你!”容嵐杏眸圓睜,快速打開了車窗,將手中的鏈子作勢往外一扔,“你說話不算話,那我就徹底毀了這個u盤!讓你錯失席家家主的位置!”
“小丫頭,你這個威脅太幼稚了!”席靖北快速接住了那鑽石吊墜,他笑意淫邪:“我還從來都沒有玩過孕婦,今天就……”
話還沒有說完,驀地,掌心突然一痛。
他攤開了掌心,鑽石吊墜已經攤開,一枚小針刺進他的掌心之中。
這是容嵐一記耳光打在了席靖北的臉上,尖銳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頰。
俊朗的臉上,配着這三道指痕,變得可笑無比!
“你敢!”席靖北怒急,他從來都沒有被女人打過耳光,登時,大手揚起,作勢打向容嵐的臉。
“你敢!”容嵐聲音輕柔,尖尖的下巴擡起,黑黝黝的眸筆直的迎上了席靖北陰鷙的眼神,“打了我,你就等死吧!”
席靖北眸光一變,心中頓時明白,容嵐如果不是有着十足制服他的把握,她絕對不會突然動手。
沈霖雅眸光落在席靖北的掌心上,“席先生,你的掌……”
掌心被小針刺破的位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起來。
猶如黑色的枝椏,順着毛細血管迅速擴張開來!
“你下毒設計我!”席靖北的手發抖,原本準備打向容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這一巴掌,他不敢打下去。
毒素擴展的這麼快,他毫不懷疑,如果二十分鐘之內,他拿不到解藥,他必死無疑。
他的確是瘋狂,的確是狠,還沒有瘋狂到不在乎自己的命的地步。
也沒有狠到把自己的手掌立刻給剁下來,保住命。
上一次,他之所以能夠被戰予丞傷了手臂,還敢威脅戰予丞,是因爲篤定了戰予丞在乎容嵐的命。
而這一次完全不同,容嵐實在太瘋狂了。
竟然獨自一個人,在他的車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麼設計了他。
“給我解藥!”忍下憤怒,他恨恨將手收了回來,同時用眼神制止了企圖對容嵐動手的沈霖雅。
“我會把戰予丞的解藥給你。今天也不會動你一根頭髮。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來這個世界走一遭!”
面對他惡狠狠的威脅,容嵐小臉素淨白皙,黑眸幽然冰冷,“席先生,你忘記了主動權現在在我的手中。”
她語氣溫軟,“我向來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
席靖北下頜繃緊,望向容嵐的雙眸,像是要把她碎屍萬段一樣。可是除了用眼神瞪她,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容嵐,別徹底得罪我。”他倏然一笑,“快點給我解藥。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我們以後可以合作。不然的話,你把席耀爵雙重人格的證據給了我,席耀爵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容家如同日暮西山,你的爺爺老了,你以爲他能夠保住你?“
他晃了晃手中的鑽石吊墜,吊墜裡面的u盤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