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幫我們做個決定。”我誠然回答道。
可,郝琳聽後怒容滿面,手臂一揮掃掉茶几上的一切,綠豆湯翻到在地將紙條弄髒,湯水也慢慢浸入編織手鍊的每個孔隙之中。
我說,“如果你愛他,如果你願意再一次拋棄所有和他在一起,那麼無論顧釗媽媽怎麼威脅,我都不會退讓;可是,只要你一句話,我會收下那一千萬,想盡辦法帶謝解離開。”
“蘇麥寧,我憑什……”
“當然……”我沒有禮貌的打斷她的話,“你應該有義務知道他被判刑的理由,是爲了你喜歡的那顆鑽戒。”
“……”
如果不是郝琳喜歡的,就算已經失去所有,謝解也不會越雷池半步,可僅僅是爲了贏回所愛之人的心,他便拋棄了一切。
以前我雖知道事情始末,但從未像此時此刻清楚明瞭的感知到謝解這份執着的愛,幾近偏執的瘋狂。或許,就算郝琳最終選擇的是家人,出獄後的謝解也不會跟我離開c市,那麼……我終究還是一個人。
我始終是傻,什麼藉口什麼理由什麼最後機會,滾他媽的蛋!
兀自起身往廚房走,郝琳的聲音卻在身後突然響了起來,“蘇麥寧,你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嗎?”我轉身看去,她在笑,笑得比哭還難看,“你喜歡他對嗎。”
“可他喜歡的是你,而你也還愛着他。”我尖銳的吼叫了起來。
“那又怎樣呢?”她反問我,“相愛就必須在一起嗎?在一起就不會互相傷害嗎。”
“謝解當年是被人下了藥,所以他也是被害者,你爲什麼就不能聽一聽他的解釋呢……原諒他一次就不行嗎。”我想我是瘋了,竟然在努力的爲謝解解釋,那麼積極地想要他們解除誤會重歸於好,扮演起了平生最噁心的聖母角色。
然而,對方依然不爲所動。
她就那麼突然不說話了,靜靜地盯着我,眼眶裡全都是淚水卻還是一個勁兒地往心裡咽。
“郝琳,他真的是被人……”
“我知道。”她說,苦笑着,“因爲,是我在他杯子裡下的藥。”
“……”
她終究吞不及眼淚,讓自己的軟弱曝露於人前。郝琳急急地攤開雙手捂住臉,從手縫裡傳出悶悶的聲音,“我們需要一個分開的理由,需要一個看似永不可原諒的錯誤,所以我在他喝的水裡下了迷藥,再找了個女人……”
做那一切的時候,她的心應當也是痛的吧。
可是,“這一切到底爲什麼?”我無法理解如此不可理喻的行爲,憤怒的衝着郝琳咆哮着,想要讓她意識到這件事情導致的結果就是謝解鋃鐺入獄,前途盡毀,“你們明明已經柳暗花明,得到承認,只要再努力一點點就可以很美滿了……爲什麼……”
郝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點點把臉上的淚水抹盡,再從包裡取出粉餅對着鏡子小心翼翼地將花掉的妝重新補上。
我看着來氣兒,學着她的樣子,上前大手一揮將化妝盒掃在地上,混在淡綠色的湯汁之中。
“說,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