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緊張得說話都結巴:“額...白少應該是...是...”
白逸明失去耐性,直接推門而入,屋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白少?我還以爲你走了呢!”
周舟強忍笑意,但最終還是沒能穩住,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阿藺,咱們..咱們還是給白少留點面子,別破壞人家在小嫂子心中的形象!”
藺佳林見白逸明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趕忙用手捂住周舟的烈焰紅脣,尷尬解釋:“周舟她開玩笑的,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藺佳林直接把周舟扛在肩上,不管她怎麼掙扎都不鬆手。
“你放開我!藺佳林!”
周舟被藺佳林扛出了病房,屋內又只剩肖可心和白逸明兩個人了。
肖可心慶幸剛纔沒有跟着周舟大笑,不然現在被扔出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吃飯吧,菜都涼了。”
肖可心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微笑,白逸明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們說的話都不能信。”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嗎?
肖可心會心一笑:“好,我就信你說的~”
白逸明又被肖可心三兩句話哄好了,兩人氣氛融洽地吃完了這頓飯。
白家宅院,漆黑的花園中林青綾鬼鬼索索地拿着手機。
夜色中的林青綾怒目切齒,儘量壓低聲音:“你怎麼辦事的!”
四周偶爾響起幾聲蟋蟀叫聲,但這並不能掩蓋林青綾的聲音,她還是暴露了。
“誰在那裡?!”
路過花園的陳管家似乎聽見了林青綾的聲音,但不敢確認,只能大聲詢問。
林青綾連忙掛斷手機,恢復平靜:“老陳,是我。”
陳管家舉着手電筒朝林青綾靠近,明晃晃的燈光照得她睜不開眼。
“林夫人,有什麼事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林青綾故作淡定:“沒什麼,睡不着出來轉轉。”
陳管家的目光在林青綾身上不經意流轉,保持恭敬的態度:“那我就不打擾夫人了。”
手電筒的光芒從林青綾身上挪開,她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陳管家剛走出兩步,又回頭望了林青綾一眼,發現她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表情複雜。
陳管家其實聽見了的林青綾剛纔說的話,至於她口中的事是什麼事,不得而知卻也有些眉目。
林青綾看着手機上的日期,心裡焦急地想要知道肖可心現在的位置。
思索之後她撥通了肖振華的電話:“肖董,你女兒受傷住院了,你知道嗎?”
肖振華剛要睡着就接到林青綾的電話,明顯有氣無力:“肖可心?那野丫頭是不是又在白家闖禍了?”
林青綾將肖可心被綁架的事隱瞞,只說了她想讓肖振華知道的部分事實。
“她倒是沒闖禍,但是受傷之後下落不明,我看她是要跑路了。”
肖振華一聽肖可心要跑路,立馬來了精神:“什麼?她..她跑了?這不是正和林夫人你的意嗎?”
之前林青綾還讓姚金玲他們勸說肖可心回鄉下,這下她自動消失,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但事實哪是肖振華想的這麼簡單,林青綾現在不是想讓肖可心離開,是想讓她徹底消失在這世上。
“關鍵是連帶着我們家逸明也不見了,你們肖家準備怎麼負責?”
肖振華驚得手都哆嗦,連忙把手機遞到妻子姚金玲耳邊:“老婆,出事了!”
姚金玲的美容覺被攪合了,心情十分煩躁:“肖振華,你要死啊!大半夜不睡覺和誰打電話!”
耳邊傳來林青綾的聲音:“肖夫人。”
姚金玲立馬接過手機,聲音做作:“哎呀,是林夫人啊?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呢?”
林青綾聲音冷漠:“肖可心把我們家逸明拐走了,是不是你們指使的?”
姚金玲急得從牀上彈起來:“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這個死丫頭膽子居然這麼大!林夫人你放心,我肯定把她揪出來!”
林青綾要的就是這句話,她最後還刻意敲打一番:“逸明是白董的親生兒子,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覺得你們肖家還能在A市立足嗎?”
姚金玲衝着空氣點頭哈腰:“林夫人放心,我們肯定把白二少平平安安地送回家!”
肖振華在旁邊嚇出一身冷汗,“老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姚金玲將手機摔到牀上:“我就說那丫頭沒安好心,本以爲送到白家就沒事了,誰知道她膽子這麼大,居然把白二少都給拐走了!”
肖振華聲音顫抖,渾身哆嗦:“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姚金玲想到大兒子肖可新,他做律師,找人的事應該在行。
“喂,阿新啊,你睡了嗎?”
肖可新正在加班寫訴狀,接到母親的電話並不意外:“沒有呢媽。”
姚金玲直入主題:“媽想讓你幫忙找兩個人,就是那個假冒你老爸女兒的那個野丫頭,還有白家的二少爺,白逸明。”
肖可新敲打鍵盤的手突然停下:“肖可心?她不是被人綁架,住院了嗎?就在第二人民醫院。”
姚金玲驚慌失措:“什麼?!那白二少呢?也住院了嗎?”
此刻的肖可新腦子像一團漿糊:“沒有啊,這歹徒就綁架了肖可心,並沒有對白逸明下手。”
姚金玲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在白家發生的事,林夫人怎麼會不知情呢?
“媽?誰跟你打聽他倆啊?”
肖可新察覺事情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
姚金玲恢復冷靜:“林夫人,她剛給我打的電話,說肖可心和白二少不見了。”
肖可新覺得眼前的迷霧是越來越濃了,“媽,那你就按我說的回覆林夫人。”
姚金玲乖乖照做,林青綾也是萬萬沒想到,肖家居然這麼湊巧知道肖可心被綁架的事。
林青綾之前撒的謊不攻自破,但姚金玲並沒有追問,只是想交差。
“林夫人趕快派人去醫院看看吧。”
林青綾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好,我這叫人去。”
漫漫長夜,姚金玲躺在牀上久久無法入睡,肖可新也再沒有敲過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