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經陷入了魔怔的泠封,安暮晚還想要說什麼,可是,泠封只留給安暮晚一個背影,便消失不見了。
那扇門,再度被關上了,整個房間,再度陷入了一片的昏暗中。
安暮晚從牀上起來,身上的骨頭有些疼。
這一次,雖然受傷不是很嚴重,可是,安暮晚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手臂上和額頭上,都受了一點的傷。
安暮晚蹙眉,有些難受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她走到了門口,想要將門拉開,但是門已經在外面被鎖上了。
安暮晚不由得一陣氣急。
泠封,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是玉石俱焚嗎?
想到這些,安暮晚突然有些不安了起來。
……
“你真的答應泠封,要過去赴約?”
端木寒聽到泠封將安暮晚帶走的消息之後,臉上帶着些許的陰沉沉道。
宋靳墨眯着眼睛,面上的表情沒有多餘的變化,只是淡漠的勾起脣瓣道。
“我必須,要過去一趟,因爲我真的很擔心,安暮晚。”
泠封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耐心了,宋靳墨是真的擔心,泠封會對安暮晚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們先計劃一下,一定可以平安的將安暮晚帶回來的。”
端木寒看着面色陰寒可怕的宋靳墨,眸子略微帶着些許暗沉道。
“端木寒,我三天後會去找泠封,至於後面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你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真的不帶任何人,就去找泠封。”
端木寒看着面色凝重的宋靳墨,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雖然現在安暮晚在泠封的手中,這一點看來,泠封的卻是有威脅宋靳墨的資本,但是,就是因爲這個樣子,宋靳墨就真的一個人去找泠封?
“你以爲,我要是帶着別的人出現的話,泠封會放過安暮晚嗎?”
宋靳墨冷冷的掀起脣瓣,目光冰冷的看着端木寒說道。
看着宋靳墨臉上的自嘲,端木寒的眼神驟然一冷。
“那麼,我們就來暗的。”
“我有分寸,後面的事情,我已經讓莫林安排好了,只需要你的配合就好了。、”
“這一次,我不會讓泠封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他和泠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總之,他們兩個人,只能夠存活一個罷了。
宋靳墨不會留着泠封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威脅安暮晚的生命。
而泠封,也有自己的仇恨,一定要將宋靳墨解決。
端木寒看着宋靳墨面上的冷然,心下一陣嘆息。
看來,這一次,還真的是一個硬仗了。
……
“端木寒,小晚會沒事嗎?”安暮晚被泠封帶走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辦法隱瞞林心兒了。
林心兒知道安暮晚被泠封帶走之後,整個人都不安的握緊了拳頭。
看着林心兒滿臉擔憂的樣子,端木寒只是將林心兒緊緊的抱在懷裡,低下頭,輕輕的吻着林心兒的發頂道。
“傻瓜,會沒事的,你忘記了,有宋靳墨在嗎?”
只要有宋靳墨在的話,一定可以救出安暮晚的。
宋靳墨是絕對不會讓安暮晚有任何的危險。
“是啊,有宋靳墨在,小晚一定會沒事的。”
“我還要和小晚做親家呢。”
林心兒靠在端木寒的懷裡,淡淡的笑道。
看着林心兒臉上的憂愁,端木寒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掀起。
男人的大手,輕輕的放在了林心兒的腹部上。
感覺到男人掌心下的熱度,林心兒的身體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她輕輕的推開端木寒的手,聲音帶着些許沙啞道:“端木寒,你老實一點好不好。”
最近端木寒特別熱衷做這種事情,每次都撩拔的林心兒雲裡霧裡的。
林心兒想到自己被端木寒這個樣子撩拔的樣子,頓時有些氣悶了起來。
“寶貝,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端木寒含住了林心兒的嘴巴,嘶啞的聲線,顯得異常撩人。
林心兒渾身一顫,只能夠發出一聲的嚶嚀聲,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纏住了端木寒的身體。
端木寒將林心兒緊緊的摟在懷裡,將林心兒壓在了身下。
“心兒,我們生一個女兒好不好。”
林心兒自從生了小飯糰之後,就一直在吃避孕藥。
端木寒也不想要林心兒經歷生孩子的痛苦,也就隨了林心兒了。
但是,端木寒突然想要一個女兒了。
林心兒眉梢帶着些許媚態的看了端木寒一眼,笑嘻嘻道:“好啊,你想要以哥女兒,那我們就生一個女兒,小飯糰也非常想要一個妹妹。”
想都小飯糰總是纏着她說想要一個妹妹的時候,林心兒的一雙眸子,顯得異常溫柔。
聽到林心兒的話,端木寒的眼睛倏然一亮。
男人的表情,異常認真的看着林心兒,聲音嘶啞好聽道。
“真的……答應了嗎?”
他在確定,林心兒是不是答應自己了。
林心兒有些好笑的看了端木寒一眼。,
一直纏着自己說要生孩子的人是端木寒,現在這麼不確定的人,又是端木寒。
“怎麼?你不想要嗎?”林心兒嗔怪的看了端木寒一眼。
看着女人含嗔帶怒的樣子,端木寒的喉結微微的滑動了一下。
“怎麼會?我一定要生一個女兒。”
端木寒說完,就拉着林心兒一起沉淪在其中了。
林心兒抱住端木寒溫暖的腰身,看着男人俊美的五官,心中一陣的溫暖起來。
她現在,真的很慶幸,慶幸自己愛上的人,是端木寒。
如果她一直執迷不悟的喜歡泠封的話,現在絕對會黯然傷神的?
想到泠封,林心兒的心情,不由得帶着些許的惆悵和無奈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宋靳墨便一個人去了泠封的別墅。
泠封的別墅很安靜,甚至四周都沒有人守護?
這一點,讓宋靳墨有些警惕了。
這麼大的別墅,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泠封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宋總,少爺請你進去。”
在宋靳墨走進了院子的時候,從別墅裡走出來的阿漠,看了宋靳墨一眼,伸出手,恭敬的朝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微微的眯着眼睛,看了阿漠一眼,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久,便和阿漠一起進入了別墅裡面。
他走進去的時候,泠封正坐在沙發上,男人單手撐着下頷,在看着宋靳墨進來的時候,他微微的扯動着脣角,朝着宋靳墨冷嘲道。
“沒有想到,你真的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如果我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話,只怕你會對安暮晚動手。”
宋靳墨嗤笑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看着泠封說道。
聽到宋靳墨的話,泠封只是不置可否的挑眉。
他讓阿漠將安暮晚請出來。
安暮晚原本受傷就比較的輕,除了額頭上受傷有些嚴重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傷口了。
在阿漠請自己出來的時候,安暮晚已經察覺出,是宋靳墨過來了。
果然走下樓,安暮晚便看到了宋靳墨站在泠封的對面的位置上。
男人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在看到安暮晚的時候,宋靳墨的眼眸倏然一亮。
“晚晚。”
“宋靳墨。”
安暮晚看到宋靳墨,情緒有些激動,就要上前,可是,手臂卻被阿漠給抓住了。
宋靳墨的眼神倏然一冷,冰刃一般的眸子,落在了泠封的身上。
“泠封,我已經過來了,將安暮晚放了。”
“宋靳墨,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泠封嗤笑了一聲,看着滿臉寒霜的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危險的眯起眼睛,盯着泠封,像是在考慮泠封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一般。
“一直在找宋氏集團麻煩,破壞我的好幾個大工程的那個W集團,其實就是你的公司吧?你將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都毀掉了。”
泠封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沉可怕起來。
看着面色陰鬱的泠封,安暮晚的嘴脣微微一抖。
在聽了泠封說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安暮晚對泠封還是帶着些許的同情的。
可是,這些同情,並不代表安暮晚就贊同泠封做的那些事情。
一想到泠封潛伏在自己的身邊,爲的就是傷害宋靳墨。
而自己,被泠封欺騙甚至是用計謀傷害了宋靳墨也很多次,安暮晚對泠封沒有絲毫的同情了。
“你以爲,這個樣子就可以除掉我了嗎?”泠封掀起脣瓣,一雙駭人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宋靳墨。
宋靳墨冷冷的看着泠封,聲音冷澈刺骨道。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想要我將W集團交給你嗎?你現在抓了安暮晚,不就是想要這些?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將安暮晚放了。”
“宋靳墨。”
聽到宋靳墨這個樣子說,安暮晚的心臟猛地一顫。
她沒有想到,宋靳墨竟然會一點都不憐惜,將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公司,都可以這個樣子,隨便的交給泠封?
“宋靳墨,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泠封擡起下巴,目光兇狠而充滿着怨毒的看着宋靳墨。
看着泠封這個樣子,安暮晚的身體猛地一僵。
泠封因爲他母親的關係,後面又因爲月牙的關係,對宋靳墨已經到了這種憎恨的地步。
泠封恨不得將宋靳墨殺掉。
“你想要的,無非就是我的命,今天我既然會過來,自然不會一個人離開,你將安暮晚放了,我們的恩怨,我們獨自解決。”
“宋靳墨,你說什麼傻話?我不要。”
安暮晚知道,宋靳墨這是爲了自己着想,可是,聽到宋靳墨要撇下自己,和零分個算賬,安暮晚忍不住,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晚晚,我想要你活着。”
宋靳墨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暮晚,聲音嘶啞道。
安暮晚搖搖頭,蒼白的臉上,帶着些許堅定的看着宋靳墨。
“就像是你希望我活着一樣,我也希望你可以活着,宋靳墨,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她想要的,其實就是和宋靳墨一起,在一起罷了……
宋靳墨眸子,瀰漫着一層痛苦和無奈。
“可是,我想要你活着。”
宋靳墨定定的凝視着安暮晚,突然朝着安暮晚這個樣子說道。
聽到宋靳墨的話,安暮晚的眼角帶着些許的淚水。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氣,朝着宋靳墨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道。
“宋靳墨,如果你死了,我還怎麼活着。”
“嘖嘖。真是情深意重,讓人想要落淚。”
一邊的泠封,目光陰鷙的盯着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
看着兩個人情深意重的樣子,泠封那張臉,變得越發的難看。
宋靳墨眯着眼睛,目光冷然道:“放了安暮晚,我隨你處置。”
“不可以,宋靳墨,你要是敢這個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宋靳墨的話,讓安暮晚一陣着急,她就要朝着宋靳墨撲過去,可是,阿漠緊緊的抓住了安暮晚的手臂,根本就不讓安暮晚動一下。
安暮晚滿臉着急的看着宋靳墨,而宋靳墨的表情,卻沒有多餘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