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說:“哦,媽媽,我口渴,我可以喝可樂嗎?”
她忙笑着走過去親了下毛毛,然後走過去到冰箱裡給他拿了可樂,還說:“少喝一點,來,媽媽摟着你睡!”,她把毛毛帶到了房間裡了,我坐在沙發上,很着急,她不會不出來了吧,把我晾在這裡,就在那麼五六分鐘的時間裡,我翻江倒海,不多會,她出來了,她出來後是低着頭的,一直走到我身邊,然後坐下,接着,兩個人又不說話,也不去看對方,似乎剛纔被毛毛破壞了,很難再次進入了,我還想找到剛纔的感覺。
突然她呵呵地笑了,她擡起頭,笑着望向我說:“真是的,這小鬼!”
我忙說:“沒事,毛毛挺可愛的!”
她說:“恩,是挺可愛的,他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沒有他,我可以安心地,塌實地,努力積極地工作,很多都是爲了他,我不想他將來是做生意什麼的,所以,我要爲他攢夠了錢,讓他將來可以衣食無憂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笑說:“鋼琴家?”
她笑着點了點頭,說:“恩,是的,小天,你小時候有沒有夢想?”
我想了下說:“有啊!”
“說來聽聽!”,她面對着我坐着,我說:“開一所學校,不收學費,所有來學校裡上學的,全部免費,中午還給一頓吃的!”
她聽了笑了說:“真想不到,一個男孩子有這樣的夢想!”
我說:“小時候,我們那個村子都很窮,很多跟我一樣大的孩子們都因爲交不起學費,學習成績都很好,但是沒上到初中就下學了——”
“你真有愛心,小天!”,她靜靜地望着我,突然,她猛地說:“好的,那以後我們一起來完成這個夢想好不好,我們一起去當老師,不過啊,要在我們這裡哦,我們這裡也有很多貧窮的地方的,我資助過好幾個學校的,不過,我還沒親手創辦個學校呢,我們一起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說:“你真的可以嗎?你那麼有錢,當老師很辛苦的,很寂寞的,尤其去偏遠的山區當老師,比如景寧那些山區,很多村子就幾戶人家呢,有一次,我跟主任去一個村子,在那裡住的,半夜,我們想抽菸,連買菸的地方都沒有!”
她忙說:“我可以吃苦啊,我很能吃苦的,你不要以爲我是嬌生慣養的,我父母當初對我很嚴厲呢,還有,哼,我又不抽菸!”,她抿起小嘴。
我心想你怎麼那麼愛聊天啊,剛纔,剛纔我們幹什麼來着,哎,真是的,我——
她見我不說話,似乎有所洞察地笑着,輕輕地說了句:“毛毛睡覺不塌實,老是醒來,就跑出來,明天我就把他送到他外婆那,明天晚上,你來陪我聊天好不好?我做菜給你吃!”
我聽到這句,這次我似乎有點臉紅了,幹嘛那麼聰明嘛,真是的,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見我這樣,突然迅速地親吻了我下,就那麼一下就離開了,而我,我感覺這麼的突然襲擊似乎比先前的感覺還美。
我是愛上她了,2003年,我在浙江,在麗水愛上了一個從國外歸來的女華僑,她大我七歲,我想我父母如果知道,他們一定會饒不了我的。
可是我愛她,這能有什麼錯,沒有什麼錯,恨不同時生,日日與君好,這是我在書上看來的話,是的,只是沒有同時生而已,她的內心,她的心思與我沒有什麼差別,而七歲的年紀差別,又算什麼?
今日,站在麗水這連綿不絕的山上,我的心裡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