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跟個孩子一樣地說:“有什麼好看的啊!”,我微微一笑,然後手放進口袋,靠在門上看着她說:“真好看,誰家閨女啊,好看!”,她擡起眼晴看了我下,然後抿了下小嘴說:“麻煩你能不能出去下啊?”,我見她這樣,搖頭一笑說:“沒事,我看着你洗!”
她皺起眉頭說:“什麼啊?出去啊!”,她帶着撒嬌的味道,我看着她真可愛,看守所的日子讓她變了好多,就猶如以前是個盛氣凌人的女王,現在成了普通的良家婦女,我慢慢地走了過去,她低着頭說:“你幹嘛?”,我走到她面前,然後一把抱住了她,她被我抱的身體一硬,然後直直地到了我懷裡,喘息着看着我,我抱着她,摟住她在懷裡,然後閉上眼晴疼着她,就那樣抱着,自己閉上眼晴,有點傻傻的味道,這樣好久,我很想就這樣抱着她,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抱着她,我不知道抱了多久,然後我聽到她說:“怎麼了?”
我放開她看着她,我說:“我幫你洗好不好?”
她聳了下鼻子說:“不好!”
我說:“爲什麼?”
她說:“認識你,你說的最多的就是爲什麼啊,爲什麼啊?”,她個壞蛋學着我的口氣說話,好像還有點輕蔑的意思,我說:“因爲,因爲很多事情——”,我仰起頭說:“我以爲我已經很懂生活了,可是到你面前,就發現自己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孩子啊,你知道嗎?作爲一個小男人,我可以走出青澀,走出純真,走向成熟,但是我永遠,這一生也走不出你,不管我多大,哪怕白髮蒼蒼,腿腳蹣跚,我面對你,也會膽怯,也會不安,也會想出風頭,想取悅你,想在你面前做個孩子——”
“大作家又在寫詩嗎?”,她問我。
我低頭一笑說:“我想這輩子,我只能寫一部小說,一首詩了,它的名字,叫——”
我還沒有說完,她突然說:“天呢,幹嘛啊,不許說我名字,不許!”,我說爲什麼,我看到她皺着眉頭說:“我想哭!”
我再次把她抱住說:“我不要你哭,那個名字就叫沈藍!”
我感覺到她的眼淚落到了我的手上,她猛地說:“我不哭,我爲什麼要哭,我不要哭,沒有什麼,上帝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知道!”
我說:“上帝愛你!”
她說:“因爲有愛,上帝愛我們,只要有愛就行了,我可不希望天天見到你,被你這個小壞蛋氣,纔不要呢,你膽大包天,你歇斯底里,你什麼都做的出來,你,太可怕了!”
我摟住她,我說:“你比我還可怕,你嚇死人了,你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很開心,爲她當初那樣爲我,感動。
她說:“我以爲當時你,你被他——”
我笑說:“你以爲我被他打死了是吧?我福大命大,不會的!”
她冷冷地看着我說:“你以後再也不可以這樣了,你不可以,你有孩子,你知道嗎?你不是以前,曾經那個毛頭小夥子了,不是那個孩子了,你是一個父親,你要爲孩子着想啊,如果你沒有了,孩子怎麼辦,你的女人怎麼辦?你希望看到孩子將來被人笑話,女人將來被別人欺負嗎?你願意嗎?”,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望着我,情緒特別激動,我能夠深刻地體會到她那種擔心,她都有點情緒激動,說到這個,似乎又想起了當時的場面,情緒不由得就激動了,她可憐巴巴地看着我,然後忘情地拉着我的手說:“你聽到沒有啊,你答應我,答應姐姐,聽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看着她說:“你也是,就算我有什麼,你也不能那樣,知道嗎?你比我大幾歲,應該比我懂事,知道嗎?”
她閉上眼晴,然後摸着我的頭髮,摸着說:“那個時候,你好瘦,看起來很膽小,很羞澀,多少年過去了,怎麼就走到這兒了,呵!”,她搖着頭,我們的臉是靠着的,我說:“這不就是光陰嘛,不就是人生嗎?一切都是註定好,安排好的事,就算能躲的了命運也躲不了彼此!”
她低下頭不說話,我用下巴碰到她的額頭,然後說:“我幫你洗,聽話,我還沒有幫你洗過澡,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她笑說:“你還在騙姐姐,你真壞,壞死了,小色鬼,從來都是!”
我聽她這麼說,然後轉到她身後抱住她,然後雙手放在她的寶物上,然後嘴巴貼着她的耳朵說:“對你,我什麼都能幹出來,對別人,我什麼都做不出來,所以,我不好色!”,她又一笑說:“什麼屁邏輯?誰教你的,就是小色鬼,第一次認識人家就是那樣的,你別以爲我在裡面腦袋笨了,我纔不笨呢!”,如果她不說這句話,我感覺是挺好的,可是她的口氣讓我感覺她有點傻。
我繼續摸着,並沒有停下來,我又說:“讓我疼疼你,其實我是挺壞的,真的!”
她回了下頭,嘴巴就碰到了我的嘴巴,幾乎貼上,她說:“其實我也很壞的,真的!”,她笑了下,我猛地把手摸到她的小腹上,然後她怕癢,她就彎下身體說:“別這樣,癢,難受!”
我說:“那兒?我撓撓!”
她猛地說:“心,你能撓到嗎?”
我說:“可以!”
“纔怪!”,她簡短兩個字,讓我感覺特別有味道。
我說:“是不是這?”,她猛地縮了下身體說:“哦,壞蛋,幹嘛啊?”
我說:“我看過一句話說女人的心連接在這兒啊!”,她聽了,手按住下面說:“不是,我的不是這兒,胡說的!”
我溫柔地說:“讓我疼疼它好不好?算是我的補償,你爲我那樣,好不好?別害羞,讓我疼疼,哦,乖,來讓我疼疼哦!”,我邊哄她,邊去用手撫摸,然後慢慢地把她抱起來,她閉着眼晴說:“不要,我不要疼,把我放下來,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說真的!”
我說:“要疼的,真的要,要的,它都說要了,我知道,它的意思,我明白! ”,我把她抱起來然後一直抱到了牀上,她不停地搖頭說:“不可以,不要的,我不要!”,我把她放到牀上,然後就把嘴巴貼上去說:“讓我親親它,親親不要害羞,讓我疼疼,我想死了,我疼死了,心疼死了,天天都想,真的想死了,讓我看看,讓我疼疼她!”,我把她的雙腿抱起來,然後自己就在牀邊上跪到地上,然後猛地那樣對着她,她身體猛地挺了下,然後叫了聲說:“啊!”, 她好敏感,她猛地說:“不要,求求你了,你別這樣好嗎?”
我以爲她真不要,我擡起頭來,喘息着,我把她帶來,我是想疼她,我是想在這裡可以親吻她,可以愛撫她,可以給她愛。
我停了下來,點了點頭,她看着我說:“別這樣,我們聊聊好不好?你坐上來跟我聊聊天!”
我當然開心,我坐上去,她看着我說:“抽跟煙吧!”
我笑了下,然後掏出煙,我說:“你要嗎?”,她搖了下頭,我點上後,她說:“讓我抽一口!”
我說:“在裡面學的啊?”,我不想搞的很不開心,開玩笑說。
她點了點頭說:“她們都偷偷抽菸的,有個妹妹對我很好,她是做那個行業被抓進去的,她老抽菸,我會要她的煙抽下,你看!”,她說着,拿過煙,然後有模有樣地抽了口,然後還吐了口煙,她手叼着煙笑了,我也笑了,我說:“可別上癮,抽一根可以!”
她拿過給我說:“我就抽一兩口的,因爲,因爲——”
我說:“我知道,在裡面很難熬!”
她笑說:“我感覺還挺好的,總算,你曾經爲我那樣,我還給你了!”,我說:“你這個傻瓜啊,這個還能還啊,我生氣了啊!”
她笑,然後她仰起頭說:“你知道嗎?她們都很可憐的,其實有些女人都是被逼的!”
我說:“恩!”
沈藍傷感地說:“有個女人也是因爲孩子,老公打她,然後離婚了,孩子沒有給她,然後她就去要孩子,結果老公不給她看,她就拿刀,女人有時候好可怕的!”
我說:“是的,女人雖然柔弱,但是爲了孩子,那力量就無窮了,膽子就無窮了,當然還有傻女人爲了男人的!”
她冷冷地看着我,看着我說:“我也是爲了孩子!我只是不希望孩子沒有爸爸而已!”
我聽到這個,突然愣住,我說:“你說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我猛地抓着她的胳膊,她是不小心說出口的,可是她已經無法收回,我急切地問她,抓着她問她,其實已經都說出來了,她最後閉上眼睛,我明白了,我說:“孩子是我的對不對?是不是?”
她還是不說,我急的說:“你告訴我,快告訴我!”
她很想去見孩子,她睜開眼晴說:“你也很擔心孩子了對不對?”
我聽到這句話,看到她的眼神,我就死死地把她抱住,然後激動地抖着身體說:“你這個傻瓜,傻女人,爲什麼不早告訴我,爲什麼,不,沒事,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親愛的!我——”
我離開她,我們都哭了,那刻,是幸福也是擔心,我們看了下彼此,就猛地突然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一直以來,我都在做夢地希望,但是同時又不敢抱太多希望,而當我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的時候,似乎一切都圓滿了。
我再也不能遲疑了,是的,我們要去把孩子要回來,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要如此,因爲那是我們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