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前停了下來,我說:“真的要我上去嗎?”,她抿着嘴,笑着,點着頭,那樣子太搞了,跟個小兔子似的,小牙齒露出來。我看着她,腦海裡浮現了她姐姐的畫面,可就那麼幾秒鐘猶豫,我跟她一起下了車,下車後,她揹着包,拿着房卡,走在我前面,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然後做過來,然後就挽着我的手,這樣弄得我特別不好意思。
她手攔着我,我跟她上了電梯,走過前臺的時候,我想她們一定是在看我,穿着一身工作服被一個打扮時尚的丫頭帶到高檔酒店來,這實在有點讓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上了電梯,她鬆開了我的胳膊,然後看着我說:“你很緊張嗎?”,我忙說:“不,不緊張!”,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一個大男人,我還怕你不成。
走出電梯,她走在前面,她的小臉還有點紅,這情景讓我感到特別熟悉,前些日子送她姐姐去酒店也如此的情景,到房門前,她刷了下開,然後把房門打開了,進去後,我看到就一張大牀,她把門關上了。
我說:“不是說標準間嗎?”,我看了看她,她也看着我,挑了下眉毛說:“哦,你等下,我去前臺,你先坐着休息,我這就回來!”,她還真跑出去了,我想,我幹嘛說啊,我毛病,一個牀就一個牀,反正那麼大,我能有什麼損失。
我坐下後,打開電視看了會,不一會,她就跑上來了,喘息着對我說:“哎呀,他們沒有標準間了,就剩下這一個房間了,這個時候是旅遊季節嘛!”
這個時候是旅遊季節?好象不太對,我點着頭說:“是嗎?”
她忙說:“是啊,所以都沒房間了,只能將就一下了!”
我又是點了點頭,她突然自己想了下說:“你懷疑我說的話嗎?”,這丫頭好象從來沒撒謊過似的,自己撒點謊就有點心虛,還自己問出來,她傻的可真夠可以的。
我說:“相信啊,沒懷疑!”
她忙走過去把包放下,然後說:“就是的,這牀挺大的,你睡一大半,我睡一小半好了,反正有兩個被子,兩個枕頭,你說是吧?”
我又是點了點頭,她放下包,一屁股坐到牀上跟我並排着坐着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仰起頭說:“你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一直看我啊?”,她回過頭去,雙手伸直,手放在腿上,頭一動一動的。
“你美行了吧!”
她回過頭來吐了下舌頭說:“當然!”
我一笑,就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她見我這樣就說:“你幹嘛啊?”
我說:“睡覺啊!”,我站起來,她小聲地說了句:“你去洗澡嗎?”
我本來想去洗澡的,我故意說:“不洗了,不喜歡!”
“你不洗澡啊,你真的不洗澡嗎?”,她眨着眼睛。
我說:“你洗嗎?”
她說:“我洗!”
我說:“你先洗吧!”
她點了點頭,臉有點紅,她剛站起來要去洗手間,突然我一把拉住了她,她乖乖地倒在了我的懷裡,她突然兩手打開,緊緊地抱住了我,閉上眼睛靠在我的懷裡。
我看着她,她可真夠投入的,特別上心了,還帶着微微地喘息聲,我看着她說:“爲什麼?”
“什麼?”,她說。
我說:“爲什麼是你?”
她很無辜地說:“怎麼了,你很討厭我嗎?”,她說的很輕。
我不說話,是的,爲什麼是她,爲什麼是她的妹妹,這一切都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她爲什麼也要把我帶來,爲什麼幾乎跟她姐姐一樣的,爲什麼歷史要重演,我的命裡跟她們姐妹到底結下了怎樣的緣分。
只要我再一用力,只要我抱住她,親吻她,去撫摸她,甚至脫下她的衣服,這個夜晚就是一個很難忘的夜晚,也許很美妙,也許又後悔,就在一念間,她貼着我,緊緊的,只要我想,只要我去做,那一切都是很自然的。
可是,我看着她,想着她的姐姐,我在想,我要不要,要不要。
我最終放開了她,她離開我後嚇的愣在那裡,然後望着我說:“我們是朋友嗎?”,我說:“算是吧!”,她笑了,笑着說:“我不是那種壞女孩!”,她真是被嚇壞了,她讓我摸不着頭腦,到底這是怎樣的一種思維方式,如果在中國,一個女孩子這樣把你帶到房間來,那如果你不那樣,簡直是一種罪過,可是這個遠在西班牙的中國小華僑,卻是不同的。
我說:“沒說你是壞女孩呢,去洗澡吧!”
她微微一笑去了衛生間,我坐在牀上看着電視,渾身躁熱,我爲自己的決定感到欣慰,如果真的怎麼了,我是不是太壞了,那是她姐姐的錯,我不可能這樣對她,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而已,我不能那樣做。
她洗好了澡,裹着浴巾出來了,她見到我後,抿着嘴巴笑說:“你去洗澡吧!”,我點了點頭,在衛生間裡,我站在蓮蓬下面,熱騰騰的水讓我感覺*,這比我住的地方不知道好多少,也讓我的大腦清醒了不少,我搖着頭,想着,這是真的嗎?她的妹妹,真是她的妹妹,今天晚上,我要跟她的妹妹睡在一起——
洗好澡出來後,她已經躺在了被窩裡,在看電視,我拿着毛巾擦着頭髮,她見到我後一笑說:“你身材好棒哎,真的假的,哦,MYGOD!”,她看到我後,有點難以控制的驚訝,臉就有點紅了,我想說,你姐姐也是這麼說的,呵,原來喜好相同。
我看着她說:“沒見過男人這樣的啊?”
她聳着鼻子,猛地點頭說:“沒你這麼厲害!”
我一笑說:“什麼叫厲害?”
“你經常去健身嗎?”,她問我這個。
我說:“我卸貨就是健身,沒你們那麼高雅!”
她點着頭說:“女孩子是不是很喜歡你?”
我說:“你姐姐是女孩子嗎?”
她聽了,竟然沒有懷疑,而是說:“你好壞啊,你欺負我,你連我姐姐的便宜都想佔啊,我可告訴你,她比我兇多了,不過,嘿嘿!”,她笑着說:“我姐姐喜歡過一個男孩子,她竟然喜歡姐弟戀!”
我冷冷一笑,我走到牀的另一邊,她的眼珠子就跟我到另一邊,我掀開被子說:“你不怕嗎?”
“怕什麼?”
“我是壞人呢?”
“可是你不是!”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要就是呢?”
“我知道你不是,就是不是!”
這小丫頭還滿任性,我鑽進了被子裡,然後兩個人竟然睡在一起看電視,其實我滿喜歡這感覺的,一個人呆了這麼久,好無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這樣認識一個陌生女孩子,不,也不算陌生,我跟她姐姐那是太熟悉了,我回頭去看她,發現她其實一直都轉過來盯着我。
“看我幹嘛?”
“你這樣比穿着衣服帥多了,你那是工作服!”
我一笑說:“你這樣也比穿衣服女人多了,挺美的!”
她的臉刷地就紅,她總是這麼敏感,尤其羞澀的時候。
她突然從被子下伸過手來,用指頭按了下我,我忙說:“你幹嘛?”
“我看看有多麼結實?恩——”,她抿着嘴說:“真結實的!”
這女孩子說話,不太考慮字眼的,跟我們中國人還是不同,她說好硬的,竟然一點都不會多想。
我說:“有多麼結實啊?”
她轉了下眼珠子,我以爲她發現我在欺負她,她竟然說:“我在看看!”
她這個時候纔想起來,突然皺着眉頭,拿手打着我說:“你真壞啊!”
她突然低下頭,牙齒咬着嘴脣,不說話了,然後竟然慢慢地鑽到了被子裡。
我躺在那裡,難以控制,畢竟一個人被關了那麼久,再沒有一個女人,與她姐姐那樣頻繁的牀第之歡後就突然斷了,沒有一個女人,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充滿活力的女孩子與你躺在一起,鑽到被子裡,小嘴親吻着你,你不動心,不急躁,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她的妹妹嗎?是嗎?要是不是就好了,不是就好了嗎?可是,爲何是她,是她不愛我了,可是我好象,我好象還忘不了她,而這是她的妹妹——
腦子裡亂極了,我要控制不住了,該死,怎麼會一點定力都沒,我想當正人君子,想坐懷不亂嗎?我能做的了嗎?
不是,因爲那是她姐姐。
“我說我是壞人!”,我說。
她聳了下鼻子,然後睜開後說:“YIYEQING嗎?”
她不說話了,眨着眼睛說:“你認爲一個女孩子回國的旅途中認識了一個卡車司機,然後,然後,這荒唐嗎?”
“你玩不起!”,我輕輕地說了句。
兩個人就這樣在那裡對峙着,她喘息着,臉突然紅了,有些沮喪,有些傷感地說:“我會哭的!”
她真的要哭了,我明白,一個女孩子如此主動,小心翼翼地,不敢說明白,一點點地靠近你,可是你這個男人在乎什麼?你卻要拒絕她,這對她是夠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