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薇薇是知道楚軒治病救人的習慣的,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楚軒點了點頭,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但一向蠻橫跋扈的胖女人芳芳可就不敢了,他在剛纔才懟過楚軒,自然不想給出些好臉色看,也不想聽楚軒的話。
就那樣冷冷地看着楚軒,也不說話,但卻根本沒有走的意思。
“小姐,我剛纔說的…………”
楚軒見芳芳竟然不走,便想開口說道,但才說出口,便被芳芳給打斷了話語。
“小姐什麼小姐?誰是小姐?你纔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你這個沒有文化的鄉下土包子,在這個城市裡小姐是隨便叫的嗎?口無遮攔的傢伙!小心被別人給打斷一條腿。”
這芳芳完全是無理取鬧。
楚軒心中翻了翻白眼,忍住掐死這個芳芳的衝動,擠出一個不冷不淡的笑臉,改口對芳芳說道:
“女士,你剛纔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我要是治療,不喜歡別人打擾我,還請你儘量迴避一下。這也是爲了菲菲姐着想。”
“不就是治個病嗎?又不是臨牀醫生開刀,我在這裡看看又有什麼。小氣鬼!難道是自己的醫術不行!怕被人看到?所以纔要把所有人都支開,纔敢治病?”
芳芳扭動了一下她那有些粗壯的腰肢,說道。
楚軒真的是快被這個女人給煩透了,真的想用內力一掌把她給打飛出去,但現在是法制社會,莫名其妙的動手打人肯定是不行的。
楚軒正要再費些口舌說服這個芳芳出去的時候,黃菲菲率先開口說話了。
“芳芳,你就不要再爲難楚軒了,先出去待一會兒吧!”
“哼!看在菲菲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就在外邊等着,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立馬就進來,你可要好好的給我的菲菲治病,但我想你也治不好!”
芳芳冷哼了一聲,從凳子上旁邊站起來,扭着自己有些粗壯的腰肢,走出了病房。
“菲菲姐,我要先對你行鍼!”
等那個煩人的芳芳終於走出去之後,楚軒才說道,在塗抹生骨藥膏之前,楚軒需要先疏通黃菲菲體內的經絡,讓其血液流轉起來。
“好,那來吧!”
黃菲菲點了點頭。
“呃…………”
楚軒有些猶豫,但爲了救黃菲菲還是說出口了,“菲菲姐,鍼灸的話不能隔着衣服,需要你把衣服給掀起來!我纔好扎針!”
“啊!還要掀衣服?!”
黃菲菲的俏臉一紅,但思考了片刻,想到自己在手術室做手術的時候也是衣服脫得光光,那個做手術的醫生還是個男醫生呢,便覺得沒有什麼了,對着楚軒小聲道:
“楚軒,掀衣服就掀吧,反正是看病的嗎?也不用講究了那麼多!”
“菲菲姐,還是你自己掀開吧,我現在手裡面拿着銀針,不好下手。”
楚軒哪是不好下手,他是怕自己動手掀開有些尷尬和曖昧。
黃菲菲也是一愣,他都已經閉上眼睛等着楚軒掀開她的衣服了,沒想到楚軒讓她自己掀開。
她只得重新睜開眼,羞澀地把自己的上衣掀到胸前的位置,羊脂玉般的肌膚立馬露了出來,還有那平坦如鏡面的小腹。
恍惚在一剎那間,楚軒看了有點呆了,然後趕快搖搖頭,讓自己緩過神來。
黃菲菲的臉頰通紅的更加厲害了,他本來覺得沒有什麼,不就是治病嗎?看了就看了,但真正掀開衣服,感受到楚軒的熾熱的眼光,他的心卻莫名其妙地狂跳了起來。
“菲菲姐,我要行鍼了!”
楚軒把自己腦袋裡面的雜亂思緒給甩出,對着黃飛飛說了一句就開始自顧自地捏起銀針扎向黃菲菲。
黃菲菲只覺得被楚軒用銀針扎的地方,有一股麻麻又暖暖的感覺。
這讓她面色一喜,其實她的上半身脊椎神經已經被摔斷了,這兩天來根本就感受不到下身的任何感覺,不論是痛還是癢。
楚軒下針極快,大概兩三分鐘後,已經把手裡面十幾根銀針全部紮在了黃菲菲的幾大重要穴位上的。
接下來就是塗抹生骨膏藥,楚軒從檀木盒子裡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藥瓶,把小藥瓶的瓶塞給拿開。
一股濃郁的藥香瀰漫了整個房間。
就在楚軒要把藥膏塗抹在黃菲菲身上的時候,只聽嘭地一聲,病房的門被一股力量給推開。
楚軒被這巨大的動靜給嚇了一跳,趕緊收回塗抹藥膏的手,眉頭緊皺地向病房門口望去。
他剛纔已經說了,他在治病的時候不想被人給打擾,莫非是那討人厭的芳芳又在作什麼妖蛾子?
“趙醫生,就是他,他這個人不聽我的勸告,非得一意孤行地要給我菲菲姐治病,我攔都攔不住,反而被他給轟出了病房!”
芳芳那公鴨嗓般的聲音響起,充斥着整個病房。
“竟然有人敢到這通縣中心醫院來耀武揚威,你給我滾出來,這不是你一個小毛頭能待的地方,要是把人給治死了,你能承擔得起後果嗎?有多遠,趕快給我滾多遠!”
那個被芳芳稱作趙醫生的人頭髮梳的油光鋥亮,戴着個眼鏡,指着楚軒倨傲地開口說道。
楚軒眼睛一眯,他認識這個趙醫生,心中真的是暗歎一聲有緣分啊,嘴角噙着笑意對那用鼻孔看人的趙醫生說道:
“趙子強,你仔細看看我是誰,給你一次機會,再重新說一遍剛纔的話。”
趙子強,是那個在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治療樸風山時,用了楚軒獨特的治療哮喘的手法,反而差點害死樸風山的那個庸醫。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跑到了這裡。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趙子強心中微微一驚,趕忙向楚軒看去,一看之下,他也認出了楚軒。
“楚軒,是你?!”
趙子強驚恐地張大的眼睛和嘴巴。
他本來是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年輕有爲”的內科醫師,再熬個5、6年,送送禮,當上個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科室主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結果他偷用了楚軒治療哮喘的特殊手法,但沒有學到精髓,導致患者樸風山差點就歇菜了,最終,被樸風山命令自己的族人天天在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口等着他。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糾纏,並且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把那件事情也傳得沸沸揚揚,導致根本就沒有人去找他治病了,他也只能夠灰溜溜地回到了這通縣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