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就十分鐘二十分鐘?”蕭寒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將雲開折磨得不成樣,再一次捏着她的下巴問。
雲開無力地擡起眼皮,她這會兒渾身沒一點勁,可他卻依舊不消停,同樣的問題問了不下十遍,她知道他因爲這句話生氣,卻始終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見她不說話又閉上了眼,蕭寒剛剛壓下去的怒氣又竄了起來,使勁地又衝撞了幾下,聲音越發的冰冷,“十分鐘?二十分鐘?”
雲開實在是承受不了他這樣的無理取鬧又蠻不講理,驀地睜開眼睛,瞪着他,像個憤怒的小老虎,渾身似乎來了股蠻力--
“十分鐘二十分鐘怎麼了?誰每次還去看看到底多少時間啊?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怒氣,“爲了那十分鐘二十分鐘,你不停地折磨我,行啊,我告訴你,就是十分鐘,二十分鐘!怎麼?你難道還打算像上次那樣把我掐死嗎?行啊!你動手啊!掐啊!”
她咆哮着,眼淚流了出來,“每次你都是這樣,沒錯,我承認你確實也給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可在牀上我們是公平的,各取所需,你沒有必要每次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你是男人又怎樣,男人就可以隨心所欲,爲所欲爲了嗎?
我疼,我讓你慢點,你卻一次比一次快。我難受,我不想要,你卻從來都不管不顧,只爲了你自己,我說你十分鐘二十分鐘怎麼了?你覺得侮辱你了嗎?那你大可以不要!天下那麼多女人,你爲什麼非要找我?到底是我賤還是你賤?
蕭寒,一開始是你說的,婚期一年有名無實,我答應你了,可是你呢?新婚當晚你跟我說有名也要有實,你不管我同不同意,你強要了我,我承認,那晚我的身體比我要誠實的多,我的確很快樂。
可又怎樣?我們之間算什麼?你說算什麼?算什麼?”
懷裡的女人哭着一條條的控訴,明亮的眼淚從那雙惑人心扉的眼睛裡一股股的流出來,像山泉,怎麼也流不完。
蕭寒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坐在他的懷裡,指責着他的種種不事,明明是根本沒什麼的事被她沙啞的哭腔說出來,他覺得,放佛是天大的事。
他不會哄人,尤其是哭泣的女人。
他無措地鬆開捏着她下巴的手,想去擦掉她的眼淚,卻最終還是沒有。
最後他有些慌亂地將她的頭按在胸口,遮擋了那些令他心亂的眼淚,動着嘴脣,許久才發出聲音,“不哭了,以後我會注意。”
聽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出來需要多大的勇氣,他已經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道歉,不再哄人。
太久太久了……久到他都要忘了曾經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另外一個身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