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力量,他看着了。生活就是這樣,你跑着,總有你追不到的陽光,也有追不上你的過往。花香過後,自然的平靜。他倒是不覺着有什麼不好,只不過這些喘着粗氣的人,這時候卻笑了。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被人驅趕了還要笑,他看了很久才明白,這樣的陽光下,爲什麼不笑。他還是沒有笑,本就已經瘋狂了,再笑就會讓人覺着這是一個瘋子。他承認自己是瘋了,畢竟不瘋的人都應該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明顯不正常,當然必須裝着正常。
隨着風的方向,他也在奔跑。也只有這樣跑着才能覺着自己回到了故鄉,看見了柿子樹,聽見了池塘。當然他知道自己是在回憶故鄉,也知道自己的回憶遺漏了姑娘的心房,可就只有這陽光下,他纔可以自由,也就能想到遠處的,花香。風總是在自己的前面,他只能追着,要是停下來,就會覺着字節集的汗珠多了起來,也聽見了心的呼喚,在述說一個故事,你不應該只是一個聽故事的人,你應該是遠處的,可以看見的希望,說到希望真的應該爲自己高歌。你要不是走在路上都不會覺着這風吹拂過太多的人,自然也就溫柔了太多靈魂。他覺着這風剛好,能吹動長髮,他看着這長髮飄起,也覺着這是最美麗的風景,他在這裡終於看見了風。心中的風吹拂過人的臉龐,看着讓人有些想要靠近。
綠樹也需要風,不然靜下來的樹,也裝點不了這風景。走得太快忽視了很多東西,自己應該停下腳步聽一聽,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在這路邊尋找到一點兒時的夢。當然會讓人失望,這李的風雖然很好,卻少了一點應有的味道。汽車呼嘯,也讓這味道更加的淡了。他失望了,卻還是覺着這裡也該有好的風景,尋找過去,總是比較難的事情,何況這李本就跟山裡不一樣。感覺這東西就是這樣,你閉着眼睛都能知道這裡是故鄉還是異鄉。睜開眼睛卻又覺着其實這裡沒有任何不同。或許我們都應該閉上眼睛,然後纔會找準方向。可以肯定的是,這方向肯定是回不去的,只能一直向前。這就是流浪人,你想要安定是不可能的,只有繼續流浪,纔會覺着自己還是自己。
不知道是誰放了風箏,學鳥飛起來的樣子。他當然不會,這些個稍微需要技巧的東西他都陌生很。當然這事情他檢討過很多次,覺着自己下一次應該就會了,最後卻還是一個不會的結果。當然酒只能看風,畢竟看風的人不要技巧,還能好好的看風。遠處有幾人在呼喊,具體喊了什麼聽不清楚,其實對他絕對不重要,他又不會加入這吶喊,他只是來聽風。風的聲音,很美卻也很難捉摸。在這李聽風,需要心靜,他恰巧不是這樣的人。倒是有些人看着吵鬧,卻能靜下心來聽風。他知道這是需要能力的,不過這種靜,不是他能承受的。他習慣的是嘈雜環境裡的安靜,至於在這種意境安靜的地方,他是沒有辦法安靜的。
風來了,雲也在,這雨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的來了。他躲在天橋下,也就這裡還能躲雨,其他地方,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去。這風也大了起來,至於剛纔看見的風景,也都用力的搖擺着自己的軀幹,避免這風的傷害。雨來後,整個地方都開始冷了,大家都在說着怎麼出門時候沒有多穿點衣服,隨後又開始安慰自己說這地方就這樣,一下雨就如同過冬。他當然覺着這話是對的,感覺自己差一點就變成了這裡的熟人。可是他明顯知道自己對這裡並不熟悉。不過畢竟自己還是在這裡很多年了,也大概知道是一個什麼情況。這雨也就這麼一會,不過這一會足夠讓你覺着這雨安了壞心思。雨中還有人在狂奔,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有機會快速的找到避雨的地方。路面很快就積水,慢慢的這水就想漫上人行道。不過好在雨水怎麼努力都還是被阻擋在下面,沒有上來。要是漫上來了,這裡躲雨的人也就得快速離開。
風雨之事,說說而已。他也就在這裡聽着故事,當然內容不重要,畢竟大家都砸閒聊,也不過就是天氣啥的。當然也說一些別地的事情,不過這些事情也不見得能獲得多少人的贊同。追風的事情,自然很難有人說起,你說了也沒有意義,你看不見的東西,只能靠着其他東西來證明着東西是存在的,至於自己這樣的證明能有什麼意義,也就只好問風。他問了很久,沒有回答,這種不合作的態度你還拿人家沒有辦法,你也不是能抓住風的人。當然風讓你停下時候,你還真就停下了,繼續走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這雨也是,裹挾了風,在這長長的大道上狂奔,生怕有人追上了它們,然後自己再逃不掉。
逃跑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這車站漸漸也擠不下了。有人自然會退出,可是這淋雨一開始想好了要淋的,其實沒有必要在這裡等這麼久。等了這麼久最終還淋雨了,想來是不划算的,他當然選擇了不划算,站在這裡不舒服,人太多,顯得有些悶。他決定了去淋雨,這樣會讓自己舒服很多,因此他這時候就成了追風的人。雨下得更大,已經讓人覺着有些邁不動道。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會有什麼東西擋着自己,每走一步腳下都如同被什麼東西粘住一樣。他也想回去,可惜現在自己這樣子回去,這車站已經不待見自己,自己只能繼續跑,跑贏了風,自己纔算是獲得了一點成就。當然有人見了他的樣子,就放棄了,在這雨裡狂奔的樣子實在狼狽,沒有人不覺着這人帶起的水花是不搞笑的。他自己都在笑,笑自己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