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離對方英俊冷酷的臉龐還差那麼一釐米的時刻,突然背上被他狠狠一戳,瞬間她無能又無奈的紋絲不動。
“你!”這次不等她在出聲,葉莎只覺得脖子上一種痛癢感突然傳來,下一秒,她口中未完的話全部無聲的消失在空氣中。
死男人、臭男人,竟然把她啞穴也點了!
明瞭這一事情真相,葉莎這下不是想吐口水,而是很想口吐鮮血噴幾丈。
破男人,讓她動不了也就算了,連話語權都給她剝奪了,尼瑪的,存心想讓她發瘋是不是?
她現在除了像跟木頭根雕一樣不能言不能語,還算是個人嗎?
瞪大了雙眼,她滿目充血的注視着在自己臉上使勁擦弄的寬大的衣袖,就算是豬腦袋也知道他在幹什麼。
這到底什麼人變的,嫌她醜,不要看就是了,她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的對她又是揩油又是嫌棄的,這叫什麼個事!
晦氣……
自打遇上這個男人之後,她身上的晦氣一發不可收拾的越來越重了。
再這麼下去,受傷都是小事,心靈折磨纔是最大的磨難,她就算是要選擇死,也不想在他手中被折磨死!
逃,等利用他離開了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她說什麼也要逃走,離這個瘟神黴星越遠越好!
捏着她尖細的下巴微微擡高,無視那雙黑澤的眸子迸射出來的兇狠的惡光,蕭敖半眯着眼,藉着皎潔的月光冷冷的打量起近在咫尺的容顏。
皓白如雪的肌膚如絲質般潤滑,巴掌大的瓜子臉明豔生動,秀挺小巧的鼻子帶着一絲的活潑,長而濃密的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撲閃不停,雙眸黑如星辰,此刻卻沒有散發出原本璀璨耀眼的光芒,而是蓄滿兇光的怒視着他。
嫵媚、可愛、兇悍,實在很難想象從一個女人的臉上能看出這麼多的特點,真是奇特。
第一次他是如此這般近距離的觀察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微微不可思議以外,蕭敖並沒有鬆開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深不見的黑眸緊緊的鎖定住眼前的人,視線最終停留在那兩片開闔的紅脣上。
先前兩脣相觸的感覺迴盪在心間,讓他深不可測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視線停頓片刻,他緊抿的薄脣突然微微鬆動。
“本王想知它是何味。”
低沉磁性的聲音雖然依舊聽不出來多少喜怒,但卻如魅音一般縈繞在葉莎耳旁,她睜大雙眼死死的盯着越來越近的臉,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脣邊,腦中不禁警鈴大振。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實在是很man,不管是樣貌還是氣勢,那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極品中的危險品,可如此曖昧親暱的姿勢和接下來的動作卻是她打心底不願接受的。
她的脣只讓一個人親過,而今面對如此陌生的呼吸,她本能的就感覺很排斥,而對方親她的理由也讓她想咬舌自盡。
什麼叫想知它是何味?
尼瑪,這男人真的是個變態!
拒絕肯定是拒絕不了的,她整個人被如鐵的身軀緊緊的禁錮在他懷中,別說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即便是不點她穴道,以她瘦小的身板也逃不開他如鐵般堅固的控制。
話更是沒法開口,能阻止的係數幾乎爲零,葉莎在心中將對方祖宗十八代快速的罵了一遍,依舊沒法讓對方的祖宗顯靈來阻止對方的行徑,只能飽含憤怒的看着對方的脣緩緩的壓上她的。
只是輕輕的壓着她的脣,蕭敖並沒有更進一步,也沒有馬上離開,彷彿只是要感受下兩脣相觸的感覺而已。
葉莎這邊可不幹了,擰着褶皺成山丘的眉毛,大氣都不敢出。
男人她見多了,雖然到現在還沒真正的跟哪個男人有實質性的肌膚關係,可她也知道男人這種生物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經不起一丁點兒的挑逗,稍稍弄得不好,可能就會被對方化身爲狼,拆吃下腹,更何況她現在面臨的男人如此陰沉,如此的深不可測,如此的出人意料,根本無法猜透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可長時間的憋氣,倒黴難受的還是她自己。過了好半響,她終於無法忍受男人堵住她嘴的動作,張開雙脣狠狠的吐了一口悶氣。
淡雅的氣息濃濃的飄散在蕭敖性感的脣邊和高挺的鼻翼間,是那種能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
眼波微動,彷彿像是要確定這獨特的氣息是否是屬於她,憑着本能的意識,他開啓薄脣。
隨着他的動作,他微閃的眸子更是黑如濃墨,深不見底,冷光漸漸從黑眸中消散,涌出的是一抹不知名的光澤。
她兇悍囂張如潑婦一般的性子,沒想到味道確實如此的清香甜膩,就如她原本瘦小的身體卻蘊藏着讓人不敢小視的力量,一切都那麼的不可思議、不可想象。
很好,這個女人入了他的眼!
放開她的脣,蕭敖深不見底的雙眼若有所思的凝視了她片刻,好看的薄脣又緊抿成一條剛毅的直線,將她的身體翻轉一圈後,並沒有解開她被封了的穴道,而是彎曲雙臂將人牢牢的固定在自己胸前,而他則合上雙眼,靠在石壁上彷彿跟睡着了一般。
葉莎這次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瑪,你倒是解開老孃的穴道啊!
大爺的你倒好,竟然還能睡着,可老孃不僅是傷員,即便你怕打不過老孃,也不該這麼對老孃啊!
老孃是人,不是你大爺的抱枕!老孃要自由,不要你大爺的被點穴當木頭!
親了就親了,就當逢場作戲應酬你大爺的英雄感,可你TM連睡覺都還抱着老孃算什麼事?想抱你大爺的就明說,也不要這樣讓老孃四肢不能動吧?
如果眼睛能殺人,葉莎相信,此刻自己的眼睛已經化成無數的刀劍把這男人千刀萬剮,只剩下骨頭架子了。
可惜不管她雙眼瞪多麼大,眼光多麼狠厲,對方就跟死魚一樣沒有一星半點的知覺,連眼皮都沒掀開一下,乍一看,她猙獰着臉瞪大了雙眼彷彿死不瞑目一般的盯着另一個無聲無息仿若也已經死過去的人。
清涼的夜,清涼的空氣,清涼的溫度,再加兩個猶若死亡了一般沉寂的兩人,一切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