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連夜從梓州狂奔而來,蹲在城外阿真手向前緊握。
“一隊城牆上到底有多少吐蕃兵?”一羣人趴在定都城外的草丘上,阿真着急的比劃着動作。
“城上吐蕃兵比梓城還要來的少,也沒有巡羅人員。”一隊長比劃着。
阿真靜了下來,這怎麼回事?梓州城的兵已這麼少了,這定都城牆上竟然只站了幾個守兵就沒有了,會不會有詐?照理說女軍師應該不至於這麼渾呀?
對了,明天就是見太子的日子,守定都城內的將軍肯定認爲大周不敢犯城,畢竟太子還捏在他們手裡呢。
“再派人進城內探查。”他爲了保險起見,耐心的多等會兒。心裡卻暗暗着急,再一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誓必要在天亮之前突進往秦山的道路。
月高高掛在天空,良久派去查探的人員回來了,比劃着城內無埋伏。阿真見到心一定。
“上”揮着手,所有人就向城邊爬了過去。
這一次摸進定都比摸進梓州還要來的容易。飛速的衆海豹已進到城內,四周黑漆漆,連城內守衛都比梓州城內還要來的少。天明時分,所有吐蕃兵都還在睡夢中。四周靜悄悄只有偶爾的蟲鳴聲。
“走”。阿真查看完地圖按着安排的路線,一羣人無聲無悄的沿着城牆小心地向前緩爬過去。
“教練,翻過這城牆,後面便是去秦山的道路了。”一會兒一隊長握拳頭向阿真爬了過來道。
“守兵多少?有無巡羅人員?”阿真着急的問。
“城上幾個守衛,無巡羅人員。”
“上”阿真一說完,衆人把包着布的八爪勾往城上扔去,一瞬間所有勾子都勾在城沿,動作整齊的爬了上去。
直到阿真爬出牆外時,心才微微緩了下來。這是真正第一次在敵人眼皮地底作偷雞摸狗的事。
所有人快向前推進六十里,阿真收好地圖後蹲在地上命令着。
一瞬間,衆人都跑了上來,在天矇矇亮時,真的跑了近六十里路,喘的他一口氣差點斷了。向少雲緊緊扶着他:“真哥,旁邊有一片樹林要不要退進去?”向少雲望了望天邊的白曦問道。
“嗯,命所有人退到林子裡,吃乾糧休息。”說完向少雲就扶着阿真緩緩步進樹林裡。一瞬間所有人消失在這片晨曦的小道上。城內一片安靜,任吐蕃兵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一羣人在他們眼皮底下翻過了他們駐守的堡壘。
在林子裡,阿真留了幾個守衛,派出幾個探子外出探查情況。其它人奔波了一整夜都沉沉睡去,他靠在陰涼的樹幹上也閉着眼眠息着。
響午時阿真還睡的沉沉的,向少雲搖醒他:“真哥,發現一支吐蕃兵從秦山方向往定都過來。”
“什麼?”阿真驚醒後,暗寸,這比我想像中的來的還要快些。
“快,帶我過去看。”所有人都醒來了,命他們在原地待命,只帶了一隊衆人爬出林子。
戴着用草枝編織的草帽,在遠遠的地方,他看到一支吐蕃兵緩緩的向定都方向步過來。阿真靜靜的看着,一會兒吐蕃兵過去了,在相距五里遠的地方,有一小隊穿着和他們一模一樣的服裝分成三批,前中後。阿真見這羣人的穿着就知道這必定就是飛虎隊了,果然個個都是一條漢子,空姐真不簡單啊。
中間的那一隊飛虎成員中,還有一輛馬車,想來女軍師就在這輛馬車上了。太子呢?阿真尋找不到太子,疑惑的把懷中太子的畫像拿了起來:“一隊長,命所有人查找一下看太子有沒有下落。
一說完所有人的眼睛瞄進那羣隊伍裡,不一會兒就有個海豹成員爬了過來說:“教練,你看那一個是不是?”阿真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在馬車不遠處一個穿着飛虎隊軍裝的人緩緩的向前走着,身上無任何刀箭。確實是太子沒錯。沒想到這個女空姐還真有兩把刷子,知道大隱隱於市,竟然把太子藏在人羣中。
很快大隊人馬就穿過他們的視線,遠遠向定都走了過去。
“好,退!”阿真向後揮了一揮,衆人退回林子裡。
“派兩個人去監視城門口,見飛虎隊出來時,馬上來報,其它人繼續休息。”阿真退回到林子裡下命令。
向少雲不解的問:“真哥,剛纔我們怎麼不突進去救回太子?”
“青天白日的突過去,死傷太重,救回太子,吐蕃前後夾擊,我們十條命也不夠死。”阿真翻了翻白眼。
“那我們什麼時候救太子?”向少雲心急了,見太子白白從他眼皮底下經過,竟無能爲力。
“等晚上女軍師退回來時再救。”
“如果女軍師待在城中過夜,不退回來呢?”向少雲又疑問了。
“如果是這樣子,我們就沒有時機了,太子就救不回來了。”說完向少雲瞪大眼睛望着他。阿真知道太子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可是要讓他白白犧牲幾百人的性命去救一個沒用的廢物他絕對不會幹,可這種話怎麼能說得出口。
阿真安慰的拍了拍向少雲的肩道:“放心吧,要是我的話,事情辦完,我肯定會連夜帶着太子退出定都趕回去。”聰明人都這麼做,留在定都多不安全。
向少雲見他這麼說,臉才緩了緩。兩人靠在樹腰上閉着眼繼續休息。烈陽在頭頂着發着雄威。
一羣人無聲無息的在樹子裡等着,太陽緩緩降落天邊。想必柳晚揚現在應該見過太子了,女軍師會不會見完就原路返回呢?耐心的等到天黑了下來,阿真着急萬分,照現在女軍師應該要退出定都大門了纔對,可卻遲遲不見探子來報。難道是自己料錯了?難道要冒着危險突進城內救太子?突進去成功率多少?死傷有多少?阿真太腦裡計算着各種得失。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坐不住焦急的站了起來,所有海豹成員也都坐在林子裡焦急萬分,可見教練遲遲沒有發話,寂靜中耐心等待着。
“探子來了。”向少雲大喜的向阿真走了過來低聲說。
阿真見探子跑過來趕緊抓着他問:“怎麼樣?是不是女軍師出來了?”
“稟教練,女軍師一羣人出來了,共四隊,前面是吐蕃兵士開路。後邊飛虎隊分三隊,相隔近七八里遠。”
探子報來阿真心裡大喜。好好,出來就好。
“那輛馬車是不是在飛虎隊中間?有沒有看見太子。”阿真急急問着。
“是,女軍師的馬車還是一樣在中路,天太暗沒看清太子是否在裡面。”探子羞愧的報告。
“再去探,一定要探清太子在哪裡,要小心。”說完探子就出林子裡。
“所有人準備。”一喊完,衆海豹成員全都站了起來,悄悄的走出林子,趴在丘坡上靜靜的等候着吐蕃兵到來。
子時還沒到就見吐蕃士兵躍過他們的眼界。
“三隊,悄悄的跟上吐蕃先勤。”阿真比着手勢指揮着。見三隊一羣人緩緩向吐蕃兵進軍路線爬上去。
等了良久卻遲遲不見飛虎隊,阿真心急難耐。
“飛虎隊和吐蕃兵士安營造飯了,分別三營,每營前方都設關卡,相距有六七裡遠。”一隊隊長收到探子的稟報,趕緊向阿真訴說着。
阿真聽完沉思着,這女軍師很不簡單,前方有吐蕃守着定都,後方也有吐蕃守着秦山,在通往兩面的路上,還這麼小心,看來她是不打算戀戰。每一邊的兵士受到攻擊,相隔這麼遠。她就有充足的時間退回去。空姐很聰明啊,不愧是我們二十一世紀來的。可相隔這麼遠,剛好給老子有空檔鑽。看來她以前看電視,沒看的通透啊。哈哈哈……
“所有人跟我來。”阿真小聲的低語。
一羣人就悄悄蹲走着,走到距離女軍師不遠處的營帳外,無聲的趴在草丘上,靜靜的等候。
二隊四隊留在這裡監視,一隊跟我來。阿真見營帳前的飛虎隊都造爐作飯着,前面十幾丈外還設有關卡,前隊和中隊相距足有七八里遠。大喜的留下二四隊,帶領着一隊爬行到飛虎隊營帳相距的中間。
“快,安營設關卡。”阿真跑到大道上飛快命令着。一瞬間一隊衆人都動了起來,把營壘關卡設的和飛虎隊一模一樣。他坐在帳蓬裡靜靜等待着。
良久,算着飛虎隊差不多吃完飯後。就見一隊長匆匆來報:“前方有馬,快速的向我們奔來。”
“好,攔着不要吭聲。走!出去看看。”果然見前方有一匹俊馬向他們奔騰而來。俊馬奔到關卡前,見關卡緊閉後大聲喊道:“坦克”
阿真聽了心想大概就是他們的暗號,女軍師連坦克都弄出來了,心裡直髮笑。一揮手,海豹部隊把關卡拉開,俊馬就奔了進來,剛進來見到阿真後大驚的想調頭可卻被一隊長一把就拉下馬背。
“你們是誰?不是我們飛虎隊。”飛虎隊員大驚的眼珠子直轉。
“帶進來。”阿真喊道,那飛虎隊員就被帶進帳蓬裡。
“告訴我,前面是不是你們的女軍師,太子是不是在那帳蓬裡?”阿真板着臉兇狠的問着。
還沒等飛虎隊員開口,就給一隊長使了個眼色,見一隊長緊緊扒開他的嘴,馬上就拆了他兩顆牙齒。頓時那飛虎隊員疼的直抽筋,嘴巴鮮血淋淋。牙疼不是病,疼起來可是要人命。阿真深深知道這個道理。
“快告訴我。”一說完也給飛虎隊員開口又向一隊長使了個眼色。一隊長接到眼神,馬上拔了他的指甲,硬生生的把左手上的指甲的拔了幾片下來。飛虎隊成員被捂着嘴叫也叫不出聲。咦唔疼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這種拔牙拔指比死還要痛苦。偏偏阿真連讓飛虎隊成員不的機會都沒有就不停用刑。飛虎隊成員心裡大駭,看着前面坐着的人就像閻羅王似的,哪裡碰到這種問話卻連讓他說個“不”字都沒有就開始用刑的。
“快說。”把他們眼珠子挖出來。
阿真一說完馬上命令一隊長,一隊長抽出尖刀就要挖眼了,飛虎隊成員見狀大駭,用力掙扎着。
“停,讓他說話。”阿真見他這樣喊了停。
“是,女軍師在營內,太子在旁邊的營房裡被我們隊長看守着。”飛虎隊員見手鬆開,一刻也不敢停留的開口就說道,可他卻沒有想到他剛說完那原本要挖他眼珠子的尖刀瞬間就劃過他的喉嚨。這是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的。
“報,後方又有飛虎隊成員向我們奔來。”探子跑進來急急的稟報着。
“好,出去見見。”阿真點了點頭就走出去了。
“爲何不派人向軍師報告情況。”那匹俊馬剛到就急急斥問。
阿真揮了揮手,關卡打開,俊馬就奔了進來。阿真看清了,那是一張和剛纔飛虎隊員一模一樣畫了五顏六色的臉。那張臉和先前一樣,見了阿真頓時嚇的臉色發白。可這次阿真卻沒有抓他。一隊長直接拿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臟。一瞬間原本活脫脫的飛虎成員倒在地上。死都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馬上拔營,清理現場,把兩匹馬和兩具屍體扔在路上,作出自相殘殺的場景。退。”一瞬之間,所有人馬走的光光,道路又變的一片漆黑,像是沒人來過似的。
“走,去女軍師營帳。”阿真說完一羣人遠離了道路,趴在遠處的草丘上朝女師軍帳營爬了過去。
阿真一羣人剛一到詢問二隊長情況怎麼樣了。
二隊長比劃着手勢,阿真領會的點了點頭。原本派出一匹快馬。女軍師不見快馬返回,又急急派人出去查探。卻在半路發現派出去的人員,和前面的營人派往的人員發生衝突撕殺至死。女軍師大驚,想不通訓練有素的飛虎隊怎麼會犯這種錯誤,騎上快馬帶領着二十幾人往出事地點前去查探。
阿真見女軍師向出事地點奔去,心裡大喜。趕緊揮手讓海豹部隊爬行前進。
緩緩海豹成員靠近射程了,每人頭上冒着汗,仔細瞄準外面的守衛。
“射”一個射的手勢揮起,箭劃破黑色的天空朝飛虎隊射了過去,飛虎隊衆人應聲倒地。
“快上。”箭一發出去,阿真就低聲叫喊。衆海豹成員就狼一樣,爬起來在黑色的草丘裡無聲的奔跑,營帳裡的飛虎隊聽見倒地的聲音,出來查探,剛翻起帳簾就見一羣和他們穿着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他們面前,眼一翻,脖子上瞬間留下一條條淌滿血絲的刀口。有些營房奔跑中的海豹沒趕到,但也抄起右腿的小*朝翻起簾子的飛虎隊腦袋揮了過去,咻的一聲,小*緊緊插進飛虎成員的腦中,飛虎成員連聲都來不及吭一聲就往地上栽下去,血立即把這片黑色的大地都染紅了。
阿真剛上來,所有飛虎隊瞬間就被海豹們解決了,拉下簾子就見裡面捆綁着人穿着飛虎隊軍裝,他一上前掏出懷中的圖像,一比對,果然是太子。
“所有人,馬上退回到林子裡。”向少雲給太子鬆了綁,扶着他就往林子裡跑。頓時衆海豹們就消失在這個黑色的夜幕裡。四周除了飛虎隊還在淌血的屍體外,寂靜無聲。
不久女軍師見那兩個飛虎隊成員撕殺死亡的倒在地上,心裡大驚。一個胸口還插着一把刀,一個脖子鮮血還在往外冒,前後方各站着匹馬兒,四周不見有打鬥的痕跡。心裡隱隱感到不對勁,打鬥撕殺?沒有痕跡。想完趕緊低頭尋找馬蹄印。驚駭的發現馬蹄印很規律毫無凌亂。一瞬間美麗的臉發白了。
一躍跳上馬背,朝她的營帳狂奔而去,衆飛虎隊員緊緊跟隨着。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自殺,是他殺的。難道四周有人?女軍師一邊狂奔一邊向四周凝着,四周一片黑漆漆除了草就是樹,哪見有人。心裡警鐘不停的響,營裡的飛虎隊和太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很快女軍師和衆人就奔進營裡,見營內到處躺滿着流血的屍體。心裡大駭,難道大周兵來了?不可能,就算是大周兵來了也不可能把她一手訓練的飛虎隊無聲無息的殺了,然後跑的連人影都不見。女軍師看了看屍體還溫熱着,顯然是剛被殺沒多久。殺人手法和飛虎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世界還有人和她一樣的嗎?一頓駭然的低語道:難道他也在這裡?心裡一喜又突然憂了起來。
衆飛虎隊見他們纔剛離開一會兒的時間太子就被救走了,守營的人全軍覆沒。手法做法跟他們一模一樣,幾十對眼睛向四周凝望,黑漆漆的草叢裡沒見半人。不覺中全都毛骨悚然。
“所有飛虎隊連夜回秦山,命前面的兵士仔細的搜查四周。”女軍師一說完翻身上馬。向秦山狂奔而去,衆飛虎隊緊緊跟隨在她左右邊,提防着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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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一羣人快速的退回到林子裡,外面燈火通紅,亂烘烘的。
“退,快退到林子深處。”阿真比劃着手勢,衆人更往林子深處退去。
“一隊,二隊,三隊……所有人都到齊了嗎?”一羣人退到林子深入,阿真蹲下來輕輕問道。
“全都到齊了。”所有隊長靠過來壓低聲音說着。
“好,二隊爬上樹梢,四五隊埋伏左右。三隊留在原地靜待,敵兵靠近十丈遠,就立即射殺,射殺完後向左右退去。一隊跟我再往林子深處退去。”
阿真額頭上冒着汗咬牙下命令,必要時也要犧牲前方的所有部隊了。
說完一羣人就向左右退去,一羣人爬上樹梢,另一羣人蹲在草叢裡手緊握着弓拉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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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吵鬧不堪,一把一把的火把原本黑暗的叢林裡照的燈火通明。阿真一羣人退進林子深處,緊緊蹲在草叢裡,面前有各隊的海豹成員守着。冷汗還是不停刷刷刷的直流。
“什麼時辰了?”阿真小聲的問着向少雲。
“已過寅時了。”向少雲也緊張的壓低聲音回答着。
好,柳晚揚現在應該在攻打定都了,只要再熬一會兒,等吐蕃兵的求救兵一到,就得救了。
不一會兒就見一堆一堆的土蕃兵朝着林子進來,仔細的堪察着。還有八十丈。阿真握緊着拳頭,汗不停的冒。七十丈,六十丈,五十丈。吐蕃兵不停的靠近堪查從林子外進走來。
距離前方的海豹部隊已到三十丈了。所有人汗都一顆一顆不停的冒,四周除了吐蕃兵的腳步聲和吆喝聲外,沒有任何聲音。
一陣馬蹄聲從林子外響起。阿真清析的聽見吐蕃將士高吭的聲音喊道:“大周兵犯城,所有人立既收隊回定都援助曹將軍退敵。”說完就聽見馬蹄離去的聲音。
瞬間向他們靠過來的吐蕃兵士向林子退了出去。
得救了,阿真抹了額頭上厚厚的冷汗。
直到吐蕃兵退去,阿真纔出聲喊道:“所有海豹部隊,馬上跟隨吐蕃兵向定都前進。”
一說完從樹上爬下來的,從泥土裡鑽出來的,都沒少的向林子緩緩走了出來。
我靠,心臟沒壓力的人恐怕會活活給嚇死。阿真喃喃自語。
一羣人奔跑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遠遠就見定都城牆上燈火通明的插着無數的火把。
“一隊,派探子趕緊去探查。”阿真一喊,幾名探子就爬上去。很快就爬過來了。
“教練,城牆上只有四兵士看守。”一隊長向他報告。
嗯,柳晚揚正在攻打前門,後門的人肯定都調到前門去了,前門被攻打危急,哪裡還會派大量士兵駐守空無一人的後門。
“走。”他一揮手,所有人都向後門靠了過去。
“射!”阿真比劃着手勢。一瞬間後門上的四名守衛都被箭貫穿喉嚨倒下去。
“上!”一揮手所有海豹成員揮勾上牆,翻過牆後。見城內燈火通明,一羣人立馬躲藏在廢棄的民房內。
“派探子,探清情況。”
“稟教練,太尉正在攻前門,吐蕃所有軍士都在城上,前門下有一百多名兵士站在城門口,城門堅固,太尉一時半刻還攻不進來。”
阿真聽的臉黑如炭,這柳晚揚也太渾了,這麼鬆懈的城悄悄摸上來就能幹掉的事情,竟然到現在還沒攻下,而且門還堅固。
“走”阿真黑着個臉。心裡把柳晚揚的祖宗十八代通通罵了一遍才朝衆人大喊。
四百多名海豹成員偷偷摸摸的輕手輕腳的貓蹲走在城內,城牆上所有吐蕃兵士都緊張的把眼睛丟向城外,射箭的,倒油的,砸石頭的,忙的不可開交,哪裡有眼睛注意到城下的這一批人。
阿真見了大喜,太好了,有空檔鑽。一壓手,所有人都趴在地上。
“挺進到城門口,射殺城門下面的人,迅速的打開城門。”他比劃着各種手勢,太子看的一頭霧水,但各隊長卻都懂了。
一羣人緩緩的向前爬過去,提起弓箭狠狠的瞄準着。
“射!”阿真大手向前一揮,數百支箭朝站在大門口那些神經緊崩的吐蕃兵飛了過去。
咻咻咻……一羣吐蕃兵瞬間倒在血泊中。上!一輪箭射完,他把大手向前一揮。所有人快速的站了起來朝大門口跑過去。
“不好,後方有大周兵。”城上不知是誰發現了他們的身影,驚恐的撕心裂肺地狂叫。瞬間城上的所有吐蕃兵炸了窩似的狂躁不安。
可是卻來不及了,大門被海豹衆人推開了。
“射!”阿真大喊道。壓後的那一百多名海豹成員把弓指向城牆上又一翻輪射。海豹衆人個個精準無比,城牆上的吐蕃兵纔剛跑到石階梯已被射殺。
這時前面大周精騎狂奔的向城門口衝了過來。
衆人立馬退出去。就見大周馬隊兵士們個個提着長槍往打開的大門口衝了進來。幾萬人把那狹小的城門堵的水泄不通。
結束了,城破了。
“所有隊長,立刻清點傷亡人數。”阿真黑着臉大聲吶喊。
馬上所有隊長就跑過來報告:“一隊重傷三人,輕傷無。二隊毫無損傷……”一番清點下來重傷十一人,輕傷八人,沒有任何死亡。阿真滿意的點了點頭,可臉還是黑着。這海豹部隊個個都是個寶。雖無死亡,可重傷了十一人。這都是柳晚揚的無能所至。
不一會兒大周所有先鋒部隊都進入城內打掃戰場,柳晚揚這統帥騎着俊馬奔跑了過來。見到阿真旁邊的太子,衆人大喜的翻身下馬:“參見太子”
“起來吧。”太子趕緊上前扶起柳晚揚。
柳晚揚驚喜的緊緊握住太子的手道:“太子受苦了。”
“無礙無礙,柳太尉勿慌。”太子緊緊反握着柳晚揚。
阿真在旁邊看的翻着白眼,這古人太造作了。
“我說太尉大人,你寅時攻城,爲何攻了兩個時辰卻還沒把城攻下來呢?”阿真黑着臉插話。
大周衆將見他一個小小的草民竟然敢插太尉和太子的話,都臉色大變。
“這個,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定都城牆堅如銅鐵呀。”柳晚揚陪笑。
我靠,阿真非常不屑:“堅固如鐵,我都在這城牆上翻了好個跟斗了。城上的吐蕃軍鬆懈如豬,再怎麼堅固一羣豬守着,你還要攻兩個時辰,你差點害了我們海豹衆人的性命知道嗎?”
說完他還朝地上一呸吐了口痰,滿臉不屑。
“這……這……”柳晚揚這個那個羞的滿臉通紅喃喃講不出話來。
“你是哪來的,竟然如此和太尉大人說話。來人把他給我綁了。”柳晚揚身後的將士,見自己尊敬的太尉大人竟然這毛頭小子斥責,氣憤難當的大吼揮手。
一瞬間就上來了幾個大周兵丁拿着條繩子走了出來。
阿真站在旁邊臉一陣青一陣白道:“老子爲你們出生入死,沒有老子幫你們開城門你們還不一定攻得下這座城,怎麼鳥盡弓藏,兔龍狗烹啊?”說完阿真就走到那位將軍面前哼道:“要不要試試看看到底誰死。”阿真這一靠近,那位將軍臉青了起來,見他口出狂言就要動起手來。
柳晚揚大吼道:“都給我住手,左將軍你這是做什麼。他可是把太子救出來的人啊。”柳晚揚一說完衆人臉都白了,不敢相信這位年紀輕輕的年青人竟然是闖進吐蕃後面救出太子的人,心裡頓時一陣敬佩。那位左將軍聽太尉一說臉瞬間從青轉紅,向阿真抱了抱拳就退下去了。
“真兄弟,消消氣。昨天吐蕃那女軍師一來,就命原本鬆懈的城牆,加派人手。這我才久攻不下。”柳晚揚陪笑道。
原來是那女軍師啊,阿真點了點頭。雖然對柳晚揚還是很不屑,可這也算是一個解釋。擺了擺手道:“隨便你了,城也幫你破了,太子就交給你了,我要走了。”一說完就向衆海豹揮了一揮打算回去。
柳晚揚見狀趕緊拉着他的說:“真兄弟先讓傷兵們進城休息片刻再走也不遲呀。”柳晚揚見他要走緊緊拉着他陪笑道。
阿真轉過頭看了看那些受傷的海豹隊員,個個雖精神飽滿,但傷員確實不能過份勞累,緊崩着臉緩緩的點頭。
柳晚揚見他點頭大喜的拉着他的手走到太子前面:“太子,這位小兄弟姓林名阿真。”一介紹完,太子緩緩笑道:“多謝真兄弟冒險救出在下。”
阿真見太子都這麼客氣,也不好崩着臉,臉一緩也抱拳道:“不用客氣。”
衆人見他這麼有種的竟然對太子如此說話,都爲他流了下身冷汗。
“哈哈……真兄弟果然真英雄。”太子不以爲意地哈哈大笑。
城內所有吐蕃兵都清理完後,一羣人開進了城內。
阿真太累了。匆匆的交待完後,柳晚揚安排他房間,他一躺在牀上就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睡醒天都快黑了。肚子一陣餓,翻身起來找吃的。一推開門就見門外站着兩個兵卒,兵卒一見他起來,趕緊道:“大人,太尉叫小的來等候你,太尉交待大人一醒來便帶您到他那裡去。”
這柳晚揚在搞什麼飛機,一醒來就找了。
“帶路吧。”阿真捏了捏脖子說道。
一會兒阿真就被小兵帶出城,城外佈滿着軍帳。阿真見了,疑惑着這柳晚揚搞毛呢?
他被小兵帶到帥帳裡,見一羣將領圍在帳前不知在嘀咕什麼。
“稟大帥,大人帶到。”小兵站在門外高喊着,圍在一起的一羣人擡頭望着他。柳晚揚見到他大喜的從帥位跑了過來緊緊拉着他往帳裡走了進去。
“真兄弟,明天大軍要攻打秦山,你來看看。”邊說柳晚揚就拉着他到帥位前,果然見前方擺着一張大桌子,上面放着張秦山各方位的地圖。
阿真聽他這一說臉都黑了。他一覺睡醒,連飯都還沒吃呢。就叫他看地圖問他有沒有方法。這柳晚揚八成是瘋了,他又不懂打仗。
“這個,太尉大老爺,我不懂打仗。而且我肚子很餓。”阿真不客氣的說道。
餓?柳晚揚一愣,隨既就叫道:“快命伙伕做些好菜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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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來個小酒,謝謝。”阿真聽柳晚揚向小兵喊道。趕緊加了話。
小兵愣愣的望着他,見大帥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衆將士見他竟然在作戰的部隊裡討酒喝,而大帥更允許了。一羣眼睛瞟過來對他怒目相視。阿真見了心裡一跳,我靠。這羣人不會想宰了我吧?
“來來來,真兄弟,你看看這秦山可有辦法突破?”柳晚揚緊緊拉着他的手。
阿真翻了翻白眼,挖靠!他又不懂打仗。叫他看什麼地圖了,不過眼還是瞄了過去。就見這個秦山有山有林,好像風景很好的樣子。肚子餓,睡的太久了。現在看這複雜的地圖,更是一陣頭昏腦脹。
“你乾脆告訴我這秦山是什麼樣子的就成了。”阿真揉了揉太陽穴道。
“來,你看,這是秦山,兩旁山峰挺拔。山峰中間只有幾條小道,道中間扎着城寨。”柳晚揚一邊說一邊比劃着地圖。阿真聽了點點頭。
“所有吐蕃士兵都守在寨前,山峰上都扎滿着吐蕃士兵,易守難攻。”柳晚揚繼續比劃道。
“那你上次是怎麼攻下的?”阿真好奇的問。
“上次吐蕃兵沒這次的多,而且是被我突襲的,吐蕃後援來不及救才攪興成功。可強攻也死傷無數。”柳晚揚一頓一頓的說着。
“這次吐蕃早有準備了,兵力更比上次多了二倍之多。如果強攻我大周士兵肯定死傷無數,而且也不一定攻得下來。”
阿真聽了點點頭,攻城確實是下下之策。緩緩的陷入沉思。二十一世紀電視劇有許多類似的場景。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三國演義,春秋戰國等等,從他的腦中一一飛躍過。
“不一會兒伙伕就把酒菜送進來了。”阿真往前一坐,毫不客氣的就在旁邊的桌子上坐着痛快的吃喝起來。
衆將見了臉都發黑了。
“晚揚啊,你看燒山怎麼樣?”阿真吃的連頭都擡不起來,就發問了。
柳晚揚見他喝酒吃菜,沒想他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愣道:“我們原本也想到了。只怕燒不起來。”
阿真點了點頭。
“你命所有弓箭手,把箭都擦上易燃之物,明日中午烈陽當頭時,上前放火。”阿真緩緩道。
“中午烈陽當照進攻?”
“對,最好是吐蕃吃飽喝足後進攻,人一吃飽啊就犯困,特別是大中午時更昏昏欲睡。”阿真把酒菜都吃完了,心有感觸的說道,他纔剛醒,可是現在吃飽了又犯困了。
在座的衆位都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紛紛直點頭。
“然後你派幾萬弓手,把所有的箭都包住易燃物,點燃後射進山裡。一下就幾萬根箭,就算下雨恐怕也要熊熊燃燒不止。”阿真可是見過二十一紀的森林找火。飛機和消防車在天上和地上澆都澆不滅。
衆人聽了大喜。
“不必進攻城寨,直到燒完後,命衆弓手上山對吐蕃城寨猛射,那時吐蕃就如獵物一般,只有你們射他們,他們卻無法還手。”
阿真一頓問道:“你覺的這辦法能不能行。”他這簡直就是在賣乖。
衆人聽了大喜。行,這種零傷亡又能把敵人全殲的方法再不行就沒有什麼可行的了。
“真兄弟真天人啊。”柳晚揚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不已,衆將也對他抱以感激的目光。
好了,我回去了,你們去安排吧。阿真吃飽喝足後揮了揮手,向帳外走去。衆人趕緊歡喜的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