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的飛燕雖然不知他在做什麼,可是陣陣飛翔的感覺一波接一波向她襲來,無法自主的她唯有躬着身子,輕輕喘吟。
半晌過後……
“啊……”一聲慘叫劃過天宇,曠飛燕兩手緊扭着牀單,劇烈地疼痛令她額頭冒出無數的溥汗,緊咬牙關的她,貝齒被身上這個男人撬開了,無助的呻吟聲立即從她嘴裡向他的大嘴逃了進去。
太過心急的柳風揚暗暗自責,深吻着身下這個嬌小的妻子,艱難萬分壓抑道:“燕兒,忍……忍耐一下。”
“夫君,我……好難受,能不能……”
身上的男人不等她話說完,便斬釘截鐵拒絕:“不能。”
“是。”忍受着劇烈痛楚的她,依然乖巧,看着她夫君,委曲求全。
“寶貝,馬上就不痛了。”話落,陣陣讓人怦然心跳的律動便緩緩的開始。
不是很明白的飛燕,雙手把牀單越擰越緊,但奇怪的是,隨着他的動做,她感覺沒那麼痛了,直到最後一種陌生的興奮和快樂接踵而來,羞人的呻吟聲一波緊接着一波,情然自禁地從她小嘴裡無所查覺地逸了出去。
晨陽高亮,位於金陵側方的峽州人聲頂沸。正值用早膳的高峰期,華運酒樓內高朋滿座,靠窗靜用早膳的一男一女相互關愛地給彼此挾着飯菜,男的英挺高大,柔情的婦人則大腹便便。
那男的嚥下最後一口粥後,才滿臉心疼地對前面的女人說道:“初兒,辛苦你了。”
“爺,初兒不辛苦。”原本出身土匪窩的雲日初脫去了滿身的草蠻味,溫柔典雅,嬌弱的她任誰也看不出她擁有一身飛燕揚風的絕頂武藝。
“哎……”輕嘆了一口氣,向少雲不捨地伸手撫去垂落在她腮過的秀髮,自責說道:“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跟我回來。”
見他又再自責了,雲日初啞然一笑,小手握着他的大掌道:“爺,都快到金陵了。”
“金陵是快到了,可事辦完後,我們還得回去呀。”向少雲不以爲意地搖着頭,“你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了。”
“才七個月,沒什麼大礙,爺就放心吧。”
“可……”
“初兒不是答應過你,有不舒服就告訴你了嗎?”不知他在瞎擔心什麼的雲日初揚起一個柔情的微笑。
“出都出來了,也只好這樣子了。”沒辦法,他再囑咐:“一有不舒服絕計不許瞞着知道嗎?”
“是,夫君……”
見她如此挑皮,向少雲愛憐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溺愛萬千低喃道:“你這丫頭。”
終於又把夫君的心安撫住了,雲日初心裡甜蜜蜜繼續吃着粥。這一輩子她有兩大幸事,其一就是嫁給眼前的這位俊郎夫君,其二就是在遇見真哥,如果沒有他的寬容,她或許已被斬立決了。
正值高峰期的酒樓,滿滿的人潮塞的偌大的大廳無一處閒置坐位,幾名揹着流星錘的草蠻,用不爽的眼眸怒瞪着眼前唯唯諾諾的小二。
“沒位你們開什麼酒樓,信不信我把它拆了?”原本烘鬧的大廳,被這幾名草蠻吼的頓時寂靜無聲。
小二哥見這幾人如此野蠻,心裡害怕不已,唯唯諾諾連連彎身乞求。
“他媽的。”一名草蠻朝廳內吐了一口濃痰,一把提起前面的店小二,“給大爺們趕緊弄個空位出來,不然我宰了你。”
一些膽小怕事的市井小民見樓內要生事了,深怕遭到無妄之災,立即向外逃了出去,瞬間就走的七七八八。
被提的店小二嚇的臉都白了,掌櫃見大量的客人走了,急忙奔上前唯諾道:“有位有位,請大爺高擡貴手,高擡貴手呀。”
見所許多人被他們嚇跑了,那幾名草蠻立即哈哈大笑。
“大哥,我們到窗戶旁坐,通風。”
“嗯。”把店小二扔到地上,一羣人立即朝向少雲方向跨步而去。
等待雲日初用膳的向少雲,見這羣人如此囂張,眉頭早就皺了起來,望着這幾人朝他走來,不由的向他們打量過去。
走到窗戶邊時,一名草蠻見旁邊的小白臉盯着他直敢,立即不爽大罵:“看什麼看,沒看過你家爺爺嗎?”
向少雲不想生事,見這人如此骯髒,出口污穢,雙眉大擰。不搭理地收回眸神。出來時真哥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不要生事,也不要路見不平,把事情辦妥後立即返回。而日初肚子又這麼大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裂裂罵罵的草蠻見把小白臉懾住了,立即哈哈大笑,朝旁邊的雲日初看去,見她生的水靈,立即猥瑣朝同桌的人大聲調侃道:“大哥你們看,那小白臉邊的美人兒長的可真是水靈呀。”
聽他這話的衆人,集體朝雲日初看過去,立即嘿嘿嘿*笑個不停。
被當衆調戲的雲日初駭然抽了一口氣,趕緊握住眼前這個臉龐發黑的男人的手,立即小聲勸道:“爺,真哥說不能生事。”
“哼……”一聲重哼後,向少雲一肚子火,把她的勸聽了進去。
見勸住他了,雲日初忙朝忙碌的小二哥喚道:“小二哥,結帳。”
不爽的向少雲從懷裡掏出一小塊碎銀,擱在桌上便牽起雲日初的小手,不開心地向大門口走去。
幾名大漢見他們站起來了,猥瑣的眼眸齊向雲日初的肚子看去,見她竟然已大腹便便了,頓覺無趣,收回眼眸後繼續他們的污穢話題。
綺麗的晨間,飛燕畢恭畢敬地打理好自家夫君,長髮間隱約可見的耳垂和頸項盪漾着火紅,好似抹上鮮紅胭脂的小臉,紅腮越暈越開。
輕輕擡起睫眸,飛燕偷瞧着牽着她步出房外的夫君,見到他突然轉過眼眸,四目交接剎那,她趕緊低下小腦袋看着自己的蓮鞋。昨夜的一幕不請自來清析的竄進她腦子裡,好羞人,沒想到她能與夫君如此的親密,如此羞的令人都無法擡起頭來。
柳風揚見他的小新娘從一醒來,小臉上那兩團紅暈就不散開,反而有越染越紅的跡像,不想再增加她的羞怯,無聲的大掌摟過旁邊人兒的弱肩,“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被摟的飛燕偷偷擡起眼眸,如蚊子般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不敢再開口。
凝住那清澈水亮的眼眸,羞怯萬鈞,水嫩*,忍禁不住柳風揚的手一緊,把他小新娘拉到跟前,然後彎腰伏下身,大嘴立即緊貼上那張輕咬的*,放肆地向她索取自己身爲人夫的權利。
從吐蕃到金陵,向少雲長途跋涉了近八天,他曾暗暗偷想柳風揚見到他的樣子,不管是驚喜或是驚訝,反正他絕對會大吃一驚,驚喜交集。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錯了,被驚的不是柳風揚,而是他自己。
自從柳風揚帶着他的小嬌妻興沖沖跑進大廳時,興奮地緊抱着他後,然後興師問罪地羅嗦完。最後才把他身邊的小姑娘介紹給他這位好朋友。
一開始都很正常,也很合乎情理,可是當向少雲聽到柳風揚告訴他,他身邊的小姑娘是他的新婚妻子時,向少雲愣了,大張着無法相信的大嘴,頭腦蒙的一聲,變空白。
良久以後,正等他消化掉這個消思的衆人,頻頻打着哈切,不知眼前這位大爺還在愣到什麼時候。
“柳風揚,你說什麼?”良久的沉默過後,一聲側天吶吼立即讓令燃柳山莊顫了三顫。
飛燕突然聽到他大聲狂吼,嚇了一大跳,害怕裡怯怯摟着她夫君的手臂,單純的小腦袋理不通爲什麼夫君的好朋友會對夫君吶吼。
“飛燕沒事。”柳風揚趕緊先安撫受驚的小嬌妻,然後轉過腦袋朝向少雲警告道:“少雲,你小聲點,燕兒會害怕。”
“燕兒?小聲點?害怕?”喃喃自語後,不可置信的向少雲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即全都冒了出來,這個柳風揚真是他媽的有夠肉麻的。
見到向少雲如此鄙視的眼神,柳風揚不痛不癢地聳聳肩,向前問道:“真哥怎麼樣?他老人家還好吧?”
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雞皮疙瘩,向少雲坐回自己的位置,聽他調侃起真哥,立即翹起二郎腿,裂開大口反口打回去,“如讓真哥知道你叫他老人家,他肯定立即殺過來。”
與他重逢的柳風揚很是愉快,無所畏懼道:“真哥他老人家如真的跑到這裡來宰我,那我讓他宰了也無妨。”
“哈哈哈……”同樣高興的向少雲大笑,潤了口茶說道:“他很掛念你,所以叫我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停頓一下下繼續道:“真哥說,如果你死了,你躺和蓋的上下了兩張草蓆他包了,叫你放心。”
聽到上面和下面蓋的草蓆,柳風揚額頭滑下一顆超大的汗水,連副棺材都不捨得,他這個吐蕃大王有這麼窮嗎?“果然是出自真哥之口。”不管幹什麼都和正常人不一樣,不過他超級喜歡。
“嗯。”噓寒問暖完後,向少雲坐正,開始辦正事地問道:“風揚,幫我找個人。”
見他這麼慎重,柳風揚不由的也坐直身子,“找誰?”
“錦採燁。”
“那位當還不到一個月就下臺的驃騎大將軍?”問後,趕緊朝向少雲追問:“雪霜怎麼樣?無礙吧?”
“沒錯,就是他。”這次真哥叫他來就是來找這位下臺的驃騎大將軍。他耳提面命對他慎重說道,不問原由,立即卸他一臂,如卸不下即刻返回,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要了他的命。而他也聽李能武提過,這位錦採燁武功不凡。但他是誰,他可是天下第一禁內出身的,跟他論武,那簡直就是找死。
柳風揚見他不回答雪霜的問題,看了一眼旁邊的飛燕,愛憐裡再問:“少雲,雪霜怎麼樣了?是否安好?”
“怎麼?”向少雲見他屢屢追問雪霜的事,挑起眉頭,眯着眼直瞪着他。
“雪霜是燕兒的堂姐,燕兒關心。”
“原來如此。”瞭然點頭後,向少雲朝他的小嬌妻看去,微笑安慰道:“沒事,雪霜過的很好。無聊的話可以到王廷去看看。”
飛燕還沒作聲,柳風揚便興奮的連連點頭,“我本來也想帶飛燕去……去……”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仍想不出下面的詞語,朝向少雲問道:“真哥說新婚就要出去玩,叫什麼?”
“度蜜月。”度過蜜月的向少雲有很深的體會,只是他的蜜月期是跑去江南平叛去了。
“對對對。”柳風揚大嚷:“我和燕兒的蜜月就定在王廷了。”
聽他真的要去王廷,向少雲驚喜不已,“真哥肯定很高興。”
“少雲你這是廢話。”也同樣興奮的溢於言表的柳風揚大嘴高高撂起,他和真哥那鐵打的關係,任誰怎麼扯也扯不開。
“把大小將喚來。”興奮完後,柳風揚回椅上立即朝旁邊的總管說道。雖然不知真哥要對這下臺的驃騎大將軍幹什麼,但是既然是真哥特意交辦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是。”總管站在一邊聽他們談話,忐忑不安忙奔去喚大小將,喚完後連腿都沒停,立即朝書房奔去,大小姐對二少爺刻意隱瞞的事情,怕是再也蓋不住了。
急來的大小將步進廳內就見到向少雲,兩人冷酷的眼眸頓時涌出無數的激動,可他們早被阿真訓練的喜怒不露於表,靜立在廳中等候指示。
“馬上飛鴿給所有海豹,要他們在一天之內找到昔日的驃騎大將軍。”柳風揚立即下令。
聽見二少竟是要找就在府裡的錦採燁,兩將不知該如何回答,彼些相覷了一眼,不知該應還是不該應。
柳風揚見他們兩人如此爲難,皺起眉頭無緒問道:“找個人,一天辦不到嗎?”
“不是……”搖頭的大將不知該如何說。
“既然不是,那就趕快去傳信。”這兩將在搞什麼鬼?
“二少,不……不用找。”最後大將還是屈服了,他們現在的頂頭上司是二少,而海豹是最聽從命令的特別隊伍。
向少雲聽說不用找,雙眉一擰,陰狠上前問道:“他在哪裡?”
“莊內的西菀。”
大將剛說完,柳風揚無法相信地站起吶吼:“什麼?”
而向少雲不再吭聲,咻的一聲立即從內門飛矢而去。
柳風揚見向少雲離去了,狠瞪了兩將一眼,“仇敵就在莊內,竟然一直欺瞞,你們真是好樣的。”恨恨放話完,立即朝向少雲遠去的身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