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
我沒回答,是因爲我也不知道。
他恨恨地看着我,這是一張充滿男人味的臉,強硬的曲線,冷峻的眼睛,幾個月不見,擎諾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而是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也完全擺脫了一直在潤石羽翼下生活的影響,獨立的這幾個月,他完完全全地長大成人了,成熟、彪悍、不動聲色。
他朝我揚了揚下巴,用中文說:“滾過來!”他的口氣依然嚴厲,而那種懾人的鋒芒,卻柔和了許多。
我從他一進來就傻了,站着都不會動彈了,晴天霹靂一樣,根本反應不過來。
萬萬沒想到是擎諾!
我真的以爲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擎諾了,沒想到突然間不期而遇。
透過他年輕敏捷的身體,我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他們倆長的真的很象。
擎諾拿出電話報警,招手讓我過去。
我逐漸接受了擎諾從天而降的現實,面對他對我的溫柔,我心內不知是慶幸、酸澀、還是委屈。
屋內有人在唧唧哇哇地叫,擎諾厲聲喝止他們閉嘴!
擎諾問我:“你今天拍了沒有?”我搖搖頭。
“以前的呢?”我指指攝像機和電腦,估計裡面還有沒賣掉的。
擎諾一腳踹開攝像的人,用攝像機砸電腦,把攝像機裡面的東西毀了,他再用口袋裡瑞士軍刀裡的小螺絲刀把電腦拆了,將硬盤取下,裝好。
這個過程速度很快,警察已經來了。
外面的陽光,太刺眼了,亮得讓人心涼,風卻非常寒冷,刮的人臉疼。
拍攝a片的時候我還沒有成年,所以導演被拘捕了,警察在追查負責人,還沒賣掉的片子全部銷燬,賣掉了的警察在和各個網站聯繫,要求他們撤掉這些片子。
導演被拘捕了,我和傑米的錢就沒着落了,警察說他們會幫我要回來的。
出了警察局,已經天黑了,外面更加冷了,我打了一個噴嚏,剛想在身上找紙巾,臉上就被捂住了一條手絹,擎諾是那種舊式男人,他寧可洗手絹也不喜歡紙巾。
他用手絹把我臉上擦的乾乾淨淨,然後握着我冰冷的小手,溫柔地問:“冷嗎?”
我點點頭。
他解開大衣,將我擁入懷裡,溫暖的感覺一下子將我包圍,我把臉埋在他懷裡,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好男人必須知道要給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擎諾也是這樣的吧?
以後誰嫁給他肯定很有福氣……
擎諾想帶我去吃飯,傑米現在知道他的身份了,也想磨磨蹭蹭地跟着。
擎諾回頭冷淡地說:“先生,就此告別吧,謝謝你一直對我妹妹的照顧。”
傑米不悅地說:“你和她吃飯以後,我得帶她回家啊!”
“呵,她還欠你多少錢?”擎諾嘲弄地問。
“不清楚,後來的錢我都不要了。”傑米懵懵懂懂。
擎諾甩出一千美元,“夠了嗎?”
傑米不接,只是非常固執地想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