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勾谷一行人終於到了北疆,北疆是大翊朝的西北邊界,也是整個國家最寒冷的地方,如今正是九月,還沒到最寒冷的時候。
周文禮帶着“丁梨”去了北城府衙,官差送到犯人與北城官員交接完畢後就回京了。勾谷一行有三名年輕女犯,紅纓、綠意和藍秀 都分去了廚房,平日裡給兵士們洗衣做飯;男犯加上自己和老管家一共十二人,林管家和娘子胖嬸因年紀已大並且會些醫術分到了軍醫館,其餘男犯都分去了軍營開荒種糧、修路挖山,十分辛苦。
經過幾天的勞累後,勾谷病倒了,等駐地長官來找他的時候,他已經高燒不退、神志不清了。
“軍醫呢?軍醫怎麼說?”駐地軍事長官祝豫忠是個年過半百的邊關老將,半生心血都在北城,爲人正直又不失嚴厲,治軍嚴明,很是得城中百姓和軍士們的愛戴。
“他是水土不服加勞累過度導致的風寒,我給他熬了幾次風寒藥,可他的身體好似在排斥藥物進入,遲遲沒有醒來。”扁鶴是北城軍隊裡最年長資歷最高的軍醫長,聽說祖上是太醫世家,但因捲入後宮妃嬪爭鬥而被貶北城做了軍醫。扁鶴雖年過半百但身姿矯健,北疆環境惡劣、缺醫少藥,他每天都會去城外採藥蒐集良方,平日裡會爲普通百姓免費治病,是在這荒寂的北城裡不可多得的良醫。
“排斥藥物?水土不服的連藥也不服了?”
“祝豫忠,你個大老粗,藥物排斥可能以前吃藥吃多了吧!”扁鶴嫌棄地看着五大三粗的祝豫忠,對着昏迷中的勾谷若有所思。
“你又幫不上忙,該幹嘛幹嘛去!他這藥物排斥可能也不是壞事。”扁鶴要把祝豫忠趕出去。
“扁老頭,還說什麼醫者仁心,你個黑心臭庸醫。”
“酒鬼兒,我下次定讓阿笑把你藏的酒都收起來。”
“扁老頭,你就會管我酒,哼!下次再來我家自己帶酒。”
扁鶴看着向外走去卻嘴裡不饒人的祝豫忠,他年輕時抵禦外敵好飲烈酒,自從他的髮妻王氏去世更是養成了酗酒的習慣,也就他的獨生女兒祝笑能管住他。
“藥物排斥,藥人…我這是躲不掉了嗎?”扁鶴拿出自己的行醫藥包,用扁家世傳鍼灸術給勾谷施針,鍼灸完畢後,用金針紮了勾谷的胳膊取了勾谷的血放到瓷瓶裡。
扁鶴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剛出門就看到了端着藥湯的紅纓,看到只是一個小廚娘,好似鬆了一口氣。
“這藥湯現在對他沒用,沒有補藥,可以摘些冰蓮花給他熬湯。”扁鶴說完就要走。
“等等,你不是人,似貓似狐,你的妖氣對他不利,換個人吧。”扁鶴走了兩步轉過頭對着紅纓說。
扁鶴走後,紅櫻隨手把藥湯倒在地上,推開屋門走到了勾谷牀前。
“你當初救了我,我爲了你服侍雲媚那麼久卻沒有得到你的注意,還沾上了那狐狸精的騷氣。”
紅纓說完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把手放到勾谷的嘴上,讓勾谷吸她的血。
昏迷中的勾谷本能地吸吮着紅纓的血,直到吸不出血,紅纓才把手指拿開。
“如今,我不欠你了。”紅纓說完突然彎身吻了昏迷中的勾谷一下,起身後舔了舔嘴脣。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這可是本姑娘的初吻,便宜你這個流氓了。”紅纓憑空變出一條黑色長鞭,隨後搖身一變換了一身華麗的黑羽錦服,衣服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身軀,面容比雲媚少了些妖媚,多了些少女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