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門主!”
周家的一片火海廢墟之中,一名身着青綠色修士服的玄生門弟子衝到這名副門主跟前。
他一禮道:“都檢查過了!公孫護法和姬護法……他們都……戰死了!”
這名副門主又矮又瘦,皮膚彷彿枯樹皮,臉上滿是麻子,正是玄生門掌門之子秦壽升。
秦壽升眼睛細長,他聲音也又尖又細,他厲聲道:“靈山派欺人太甚!”
另外一名玄生門弟子撲到近前,道:“報!剛剛發現,一處地方有多個腳印,而且有結陣跡象!”
秦壽升立刻道:“帶路!”
他們一行人很快朝着李乘風等人之前結陣的地方而去,一路上有熊熊燃燒的火焰,秦壽升手猛的一揮,一陣狂風撲來,瞬間將這火場分成兩半,中間讓出一條通道來,然後他一馬當先,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
其他的弟子也毫不猶豫,一個接一個的鑽了進去。
玄生門的門人在江湖中鬥法是出了名的難纏,可是願意選擇在玄生門門下修煉的,卻少之又少。
就是因爲玄生門的修煉方法過於變態,能忍受的人堪稱鳳毛麟角。
首先一項就是要能承受得住各種各樣的疼痛和打擊,並且慢慢習慣這種痛覺,無論是刀砍劍劈,斧剁錘砸,那對於他們都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
油燙火燒,萬蟻噬啃,這也都是正常科目,至於一些常人想都無法想象,光聽一聽便覺得牙齒髮酸,骨頭髮顫的恐怖酷刑,他們更是要一一嚐遍,並且反覆循環的體驗,直到他們的痛覺無法再對他們的意志力和判斷力造成任何的波及,直到他們的**記住這種疼痛,習慣這種疼痛,將來在遇到這種打擊的時候,他們的肌肉記憶會瞬間做出反應,將這種傷害對肉身的創傷最小化。
秦壽升一路從火場中行來,他渾身包裹着一層幽幽的綠光,保護着他不受火焰的灼傷,而其他的弟子們則一個個從火場中走出,有的雖然身上沒着火,但是兩旁火牆的恐怖熱浪已經嚴重灼傷了他們臉上的肌肉,有的甚至臉上的皮肉都灼烤得耷拉在了下巴上。
但這修士只是隨手一摸,便摸下一塊皮來,他也不在乎,往嘴巴里面一扔,張口便嚼了起來,然後幾口便嚥了下去,而他臉上很快又生長起一片血肉和皮膚,只幾息功夫便完好無損,光滑如初。
這一些對於他們而言,那簡直是家常便飯,旁人也都若無其事,視若無睹。
秦壽升來到一個四周滿是碎石,地上到處都是熊熊火焰的地方,他在平整的無火地方仔細看了一眼,道:“是離火陣!一共七個人!”然後他又看了看四周的腳印,捏了一把泥土,然後在手心中婆娑了一下。
這時候一隻青綠色的小蛇從他的袖管中爬了出來,在這把泥土上聞了聞,然後它很快扭頭看向一個方向。
秦壽升猙獰的冷笑了起來:“追!殺光這些靈山派!”
玄生門一行人飛快撲上,他們很快衝到外面無比沸騰的街道,迎面便撞上兩名搶得盆滿鉢滿的流氓,他們一瞧見玄生門等人,頓時一愣,恐懼的後退,想要逃離。
秦壽升盯着他們,目光陰冷,手一擡,他胳膊瞬間暴漲,手掌在撲出去的時候便變得越來越大,手掌心更是裂開一道口子,變成了一張滿是鋒利牙齒的血盆大口!
這個手掌撲到這兩名流氓處,它此刻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魔獸,它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爪子,但唯獨有的,是一張巨大得能夠瞬間吞下兩個健壯男子的巨嘴!
這個巨嘴在吞掉這兩個男子後,瞬間手掌變得無比臃腫,但是它在劇烈的蠕動着,像是在用它如同鋸齒一樣的牙齒用力咀嚼着,又像是在用強大的肌肉在蠕動着,拼命消化這兩個男子。
這血盆大口的手掌一出現,周圍玄生門的弟子無比色變,神色恐懼的看着秦壽升!
因爲秦壽升是修行界中極爲罕見的做到以肉身與魔物向融合的修士,而且,與他融合的,還是頂級的魔物,而他自己居然沒有被魔物吞噬,反而駕馭了魔物,讓魔物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種千年難遇的大機緣,大造化,讓秦壽升瞬間成爲了能夠超越玄生門掌門的存在。
因爲他體內的魔物是玄生門天生的剋星!
不管玄生門修士的恢復能力如何強大,他們只要被這巨掌吞噬,就絕無倖存之理!
甚至可以說,秦壽升一個人就可以吊打所有玄生門的修士,他同樣也成爲了玄生門敢於同靈山派叫板的最大底牌!
這同樣也是周家老爺在去過一次玄生門以後,就拼了命的想把自己的寶貝千金塞給這個矮矬子當小妾的緣由所在!
周廣財是個商人,商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眼光精準,他不太懂修行,但他下了最大的賭注在玄生門的秦壽升身上,賭他將來能成爲天底下數得着的大修行人!
但是,他賭輸了,並不是他壓的賭注輸了,而是有人提前掀臺子!
賭徒,永遠上不了檯面!
真正決定勝負的,是檯面後面的人!
秦壽升的巨手在劇烈蠕動了十息左右的時間後,它忽然張口一吐,將這兩名流氓身上原來穿的衣裳和鞋子都吐了出來,但是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爛得不成樣子。
這個手掌打了一個嗝,聲音之響,震動地面,然後它逐漸縮小,恢復原狀。
秦壽升盯着地上的那兩團血肉模糊的衣裳,冷冷的說道:“追!”
一行人立刻飛快向前,此時街道附近早有人目睹了這一幕,他們一個個嚇得癱軟在地,眼見秦壽升等人衝過來,哪裡還有人敢阻攔,哪怕是之前囂張至極的兵油子,都渾身發抖的躲在兩旁,連看也不敢去看他們,只等他們離開後,這纔敢大着膽子擡起頭來去看一眼他們的背影。
好在,秦壽升等人一去不返,這些已經癲狂的兵油子們很快又壯起膽子來,他們衝向那些平日裡不敢沾染的大戶人家,開始了瘋狂的燒殺搶掠。
而一些膽子小一點的,則衝向那些民宅,撲向那些因爲恐懼躲在家中不敢外逃的居民們。
其中兩名亂兵在一腳踢開一戶民宅後,扭頭一眼看見這戶人家的女人居然長得白白淨淨,相貌頗爲不錯。
他們頓時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面露淫笑,拎着刀便朝着這婦人走去,屋內一名老婦人哭着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軍爺,軍爺!不要啊,小女她,她今日不方便,別污了軍爺的身子,軍爺,要不讓老婆子來伺候軍爺吧!”
這名兵痞低頭一看,頓時大怒,一腳將她踢開:“他媽的,老成這樣!快滾!”
老婦人吃了這一腳,腦袋頓時撞在牆邊,瞬間頭破血流,軟軟的倒了下去,眼看就沒了氣。
這美貌女子大聲哭道:“娘!”她剛想撲過去,卻被這兵痞抓住了手腳,壓在了身下,一手鬆褲,一手抓乳。
這兵痞滿臉淫笑,急不可耐的說道:“好個俊俏的可人兒,來來來,幫你軍爺泄泄火,伺候好了,軍爺有賞!”
女人哪裡肯就範,她拼命掙扎着,大聲哭喊,這兵痞半天入不得巷,頓時惱怒的扭頭對另外一名同伴道:“快,快過來幫忙!”
這同伴笑嘻嘻的過來幫忙抓住這女人的雙手,這兵痞頂開女人雙腿,吐了一口唾沫在下面一掏,正要入巷,卻忽然間聽見裡屋嗡的一聲炸響,震得兩人幾乎都跳了起來。
這女人立刻反應過來,她哭喊着,尖叫着將兵痞推開,連滾帶爬的爬進了裡屋之中。
這兵痞大怒,拎着褲子便追了進去,他和同伴剛衝進裡屋,便見屋內漂浮立着一個女子,這女子美若天仙,眼角處一顆小小的淚痣,她長髮在空中狂舞,雙目緊閉,周身散發着極爲刺眼的金光,一把長劍在她的周圍拱衛飛舞着,一如守衛!
正是趙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