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部下道:“明日,就是我們佔領尚家之時,成敗在此一舉!”
第二天,尚茂蓮就帶領着他的部下浩浩蕩蕩地包圍了尚家,那些婦孺家丁們都驚慌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看到尚茂蓮提着刀在門外,才明白二當家這是想要奪權啊!
尚茂蓮看着這一堆家臣家丁,一個個都手無寸鐵,不堪一擊,暗歎這從行動竟會是那麼簡單。
他對那些家臣家丁道:“各位,不要驚慌,也不要吃驚,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除非你們自己不識時務,你們大概知道了吧,我們少主他患有重病,恐怕已命不久矣了。”
這個消息早就傳遍這個尚府,只是大家聽後,還是免不了大呼一聲。
尚茂蓮正義凜然道:“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而君,而商家身爲名門望族,也不需要陽光病患來掌管,所以我能能夠勝任這個位子了,諸位沒有什麼異議吧?”
而這羣家臣全都一言一句地抗議道:“怎麼能如此迷糊呢,這個家主必須經過商討之後才能決定,而二當家這一做法無疑是在威脅啊。”
“就是啊,尚家的家主必須是能力出衆,而且品性優秀,就二當家這樣粗暴無禮的做法,恐怕是不得人心吧。”
“依我看,還是等少主回來再來定奪吧,他願意退位給誰,誰就是新一任的家主,我們相信他的眼光!”
尚茂蓮耐心地聽完了他們的話,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吧,要表決是吧,我們就來一次表決吧,贊同我做家主的就站在右邊,而不贊成我做家主的就站在左邊,你們開始表態吧。”
讓尚茂蓮大跌眼鏡的時,衆人沒有一絲異議,紛紛都往左邊走去,使用時間非常短,這一舉動讓他惱羞成怒,原來自己在他們心中,連一個年輕人都不如,自己說的話就像放屁一樣,完全都沒有作用。
他吱聲咧道:“好好,你們都有種是吧,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來人啊,將這羣反對我的傢伙們一一處死,尚府不需要一幫不支持我的叛徒。”他話語中充滿着決裂,完全不顧及和這些家臣之間的感情。
那些家臣被拖到了尚府外面準備行刑,走之前他們都對尚茂蓮道:“你會遭報應的!”
尚茂蓮看着他們被拖走的樣子,大笑道:“報應?老子享福的時候到了,你們就下地獄去吧,過不了多久尚秀豐那小子就來陪你們了,你們就在地獄下繼續服侍他吧,哈哈,這尚府是我的了!”
“那可不一定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就聽到門外一連竄的聲響,是人倒下的聲音,他猛地回頭,就看見他那該死的侄子尚秀豐站在了他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而背後,是張壕和賴皮蛇他們。
他驚道:“你不是已經去華難山找華難道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尚秀豐笑道:“因爲我的天殘之命已經被治好了,我假裝離去,是爲了引你出來,沒想到啊二叔,你果真還是做了這最不應該做的事啊!”
“不可能!”一個人從尚茂蓮身旁中站了出來,他身材魁梧,此人正是卓男,原來他正是尚茂蓮安插在尚秀豐身旁的臥底奸細,眼見尚秀豐已經不行了,便跟着自己真正的主子出來行動,可是他一聽到尚秀豐說他的天殘之命已經治好,就不可置信地站了出來。
張壕對他道:“我們根本就不要找啊,你看看他是誰?”說完就拉出一個人,他白衣翩翩,英俊瀟灑,一頭銀色的長髮披在身後,穿着一身道袍。這不是華難還是什麼。
原來華難自從和張壕道明身份之後,就答應張壕的請求,爲尚秀豐治療那天殘之命了,但是張壕卻沒有發現這尚秀豐口中的奸細是誰,於是乎他便設了一個局,假裝華難並沒有答應要治療尚秀豐天殘之命的請求,這時那個奸細就會回去向尚茂蓮稟告這個消息,這樣尚茂蓮就會因此而行動,從而奸細就會暴露出來。
張壕一臉可惜地對卓男道:“想不到會是你,我一直敬你是一條漢子的。”
卓男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次算我失算。”
尚秀豐對尚茂蓮道:“二叔,停手吧,現在整個尚府已經被我包圍了,你是插翅也難逃了。”
尚茂蓮怒道:“想得美,憑什麼啊,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爲什麼你是我的晚輩,卻處處都壓我一頭,我爲這個尚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貢獻着自己的力量,犧牲了自己的青春,這個尚家給過我什麼,俗話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我無法容忍自己是個千年老二,憑什麼你什麼事都不錯,你父親一死,你就破格成爲了新的家主,難道就是因爲你是長子的子嗣?我們這些次子就不是人嗎?”
尚秀豐聽完之後一臉愁苦,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二叔會爲了這些事而和他撕破臉皮,他對尚茂蓮勸解道:“二叔,我們身爲一家子人,同是尚府的一份子,難道還要分個你我嗎,你爲什麼那麼有功利之心呢?我算是知道當初爲什麼父親沒有將家主之位傳給你了,你這種心性會帶着尚家走向覆滅的。”
尚茂蓮呵呵冷笑道:“我只知道是我的,就應該屬於我,你這種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根本就不會明白我的。”
尚秀豐道:“二叔,這些話我並不想多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吧。如果你現在就束手就擒的話,我還能既往不咎,但是若是你一意孤行的話,侄兒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尚茂蓮大笑道:“好一個既往不咎,你認爲我還有回頭路可以走嗎。”
尚秀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道:“二叔,我再問一次,你願不願意放下屠刀,低頭認錯,改過自新?”
尚茂蓮狠聲道:“我從來就不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尚秀豐擠出聲音道:“好,那就來吧!”
失望尚茂蓮就大喝道:“兄弟們,我們上。”
而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幕是,尚茂蓮苦心經營的那些兄弟,卻一個個都放下了武器,走到了尚秀豐那裡投降,尚茂蓮不禁怒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些人一臉無奈道:“二當家,剛纔少主說了,如果現在投降的話,還能饒你一死,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自己的家人着想啊。”
尚茂蓮聽了差點吐血,自己用盡財力招募的這些人,原來竟然會是這種臨陣脫逃的鼠輩,他們會背叛尚秀豐,也同樣會背叛自己。
張壕和賴皮蛇他們看着這羣人,眼中盡是鄙夷,而尚秀豐道:“二叔,現在你現在身無旁人了,就降了。”
尚茂蓮想到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爲尚家做牛做馬,如今卻弄得自己身敗名裂,所有的東西都化爲烏有,心中一時承受不起,歸其緣由,都是尚秀豐害的,於是便怒喝一聲,高舉大刀向尚秀豐衝去。
這還得了。後面的弓箭隊立刻開始張弓射箭,那密密麻麻的劍雨都射向尚茂蓮,他就像一隻刺蝟一般,應聲栽倒。倒在血泊之中。
而卓男呢,自然也也覺得自己的無法存活,也拿起自己的大刀,抹頸自殺。
大家看到這一幕,雖然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但還是不免都感到悽慘。
尚秀豐別過頭,張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尚公子也別太過傷心,一切都是你二叔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的!”
他當然明白,只是一幕幕在他腦海裡慢慢地突然浮現,他記得小時候,父親因爲公務繁忙,二叔就常常和他在一起玩耍,他每次都騎在他二叔的身上,把他當馬騎,現在這樣的回憶也空成幻影了吧。
……
在尚茂蓮的事情過後的第三天,尚秀豐就爲張壕,賴皮蛇和華難他們舉辦了盛大的酒會,他們剛經歷了一次烏龍的災難,而尚秀豐的天殘之命也得到根治,這都是慶祝的理由,而這都少不了張壕和賴皮蛇他們的相助。
華難坐在張壕的一旁,喝着好酒,其風度翩翩的氣質引來不少待字閨中的少女的含情一瞥,他卻看都不看一眼。
他那羣童子也自然被請來了尚府,圍着一臺小桌吃着美味的飯菜,那模樣別人看着都會發笑。
而賴皮蛇卻坐在張壕的對面合着悶酒,那樣子顯然十分不快,張壕拿着一個酒瓶來到了他的身邊,對他道:“怎麼了,你怎麼不做過來。”
賴皮蛇別過頭,顯然是不想回答張壕。
張壕不明所以,茉雅這時偷笑道:“他啊,是吃你和華難的醋咯,呵呵。”
以張壕的聰明就明白茉雅是什麼意思了,他笑着對賴皮蛇道:“不會吧,你的氣量這麼小?”
賴皮蛇這時便忍不住道:“哼,你和華難之間的那個計劃,爲什麼不和我說,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兄弟了。”
張壕心裡一陣高興,立刻表態道:“當然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