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魄聞言後一愣,當即回想起那晚在客棧之內突然出現的少女,當即答道:“記得啊,怎麼......”
葉魄說道這裡突然頓了一下,面色一變,衝薛清雨問道:“你不會是說那少女是......”
薛清雨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花島島主的年紀足以做我奶奶了,又怎麼會......”葉魄一擺手,當即反駁道。
“放屁!誰告訴你我們島主能做你奶奶了!你這話若是被島主聽到,當心你的舌頭!”小醉聞言後大罵道。
“呃,那,那島主今年有多大了!”葉魄聞言後一驚,趕忙問道。
“島主今年方纔二十有三,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小醉再度罵道。
葉魄聞言後一愣,繼而驚駭地說道:“二十,有三?這,島主怎麼可能如此,如此年輕!”
“誰又規定年輕便不能做島主了!”小醉不屑地說道。
“可,可這也,太,太年輕了吧!莫非那,那少女便是,便是島主不成!”葉魄被驚得說話都有些結巴,面上更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什麼少女?你們何時見過島主了?”小醉聞言後疑惑地問道。
葉魄當即將那晚在客棧之內遇到的那少女之事說與了小醉,並將那少女的容貌穿戴描述了一番,更是將那晚與其交手之事詳細說出。
小醉聞言後,面色一凜,繼而露出一絲同情之色,無奈地說道:“不錯,那正是島主,唉,兄弟,自求多福吧!那小子倒不至於有什麼危險,但卻少不得一頓皮肉之苦!”說罷,小醉身形一掠,當即消失在了夜色之內。
“哎......”葉魄趕忙叫道,卻那裡還看得到小醉的影子。
早有侍女爲葉魄與薛清雨安排好了休息之處,而令葉魄與薛清雨尷尬的是,二人竟被安排到了一間房間之內,當葉魄要求侍女再另行安排一間屋子的時候,那侍女微微一笑,莞爾答道:“這可是島主的意思,我可不敢違逆哦!”說罷之後,便留下了一個甜美而又有深意的笑容,輕身而去,只剩下愁眉苦臉的葉魄愣在那裡。
“清雨,你睡牀,我睡地下吧!”葉魄尷尬地對薛清雨說道。
薛清雨面帶微笑,調皮地點了點頭。
花島的夜,就連空氣都是泛着淡淡的幽香,伴隨着這股幽香之氣,葉魄與薛清雨第一次這麼同處一室,沉沉睡去。
......
翌日,一陣花香鳥語伴隨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葉魄從睡夢中喚醒,葉魄迎着朝陽微眯着睜開眼睛,卻發現牀上已經空空如也。
“葉魄公子,您醒了!”兩道柔美的聲音在葉魄耳旁驟然響起。
葉魄當即被嚇了一跳,轉頭一望,只見兩名如花死於般的絕色佳人正笑眯眯地望着葉魄,身子微微一躬,繼續同時說道:“葉魄公子,島主有交代,明我們二人這幾日好生服侍!”
葉魄聞言後一愣,“服侍?我有手有腳,不用服侍,清雨呢?”
“清雨?”二女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其中一名綠衫少女笑道:“哦,清雨小姐被我們島主請去了!可能這幾日都要陪島主說話了!”
“說話?有什麼可說的?我倒是有話要對你們島主說呢!”葉魄當即無奈地說道。
二女微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你們,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就行!”被這麼兩位絕色佳人看着,葉魄頓感有些無所適從,當即說道。
“這可不行,這是島主親自交代的事情,若是島主怪罪下來,我們可吃罪不起!還望公子體諒!”綠衫少女笑道。
“體諒你們?可誰又來體諒我啊!”葉魄口中無奈地低聲嘆道。
整整一日,葉魄也未見到薛清雨,自己倒是被這兩名少女緊緊跟着在花島內轉了個遍。
“兩位姑娘,你們可知道我那兄弟被關在何處?”葉魄轉身問道。
“呵呵,這個我們便不能相告了,公子請放心,那位公子現在好吃好喝的,怕是比你還要快活呢!”綠衫女子輕笑道。
葉魄聞言知道也從其口中也問不出什麼,所幸便也不再相問,只是漫無目的地遊走於花團錦簇之間,小橋流水之上,只是心中卻無心欣賞眼前這等美景,一方面擔憂徐燁,另外便是對葉婉一事焦急萬分。
而這花島島主卻似乎並沒有打算見葉魄的意思,整日也不見蹤影,即便是老醉與小醉二人也是銷聲匿跡,急得葉魄心中直罵娘。
而此時在一座奢華的瓊樓玉宇之內,薛清雨正忐忑地坐在一章柔軟舒適的軟椅之上靜靜地等待着面前的一名女子說話。
只見這名女子身着一襲淡粉色的薄紗輕衫,一束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束在腦後,看似隨意,但卻透出一股清塵脫俗的優雅;柳葉彎眉,媚眼如花中盡顯傾城之貌;明眸皓齒,朱脣輕啓間流露出一絲嫵媚之色;優雅而不失嫵媚,清秀而不失風韻;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在輕衫薄紗的掩映下更顯楚楚動人,這便是當代花島之主,花月如,也正是那晚夜闖客棧與葉魄等人交手的那名神秘少女。
“哦?這麼說,你竟是薛辰之女?”花月如訝異地問道。
“嗯,薛辰卻是我父親!只是他行蹤不定,就連我也不知他現在哪裡!”薛清雨說道,言語中透出一股埋怨之意。
“呵呵,論起年紀,我該尊稱你父親一聲叔叔,但若是論起輩分,我便與他同輩,該喚他一聲師兄纔是!不知你該怎麼稱呼我呢!”花月如調皮地笑道,昨日在殿上那聲色俱厲的花島島主竟不復存在,又變回了那晚夜闖客棧的那調皮的少女。
“呃,這個,我還是喚你島主吧!”薛清雨無奈地笑道。
“咯咯咯,傻妹子,你便叫我一聲姐姐就可以了!”花月如面上不禁露出開心的笑意。
薛清雨聞言後,也不再客套,當即點頭應下。
“島主......”薛清雨正欲說話,便只見花月如一擺手,笑道:“又錯了,不是說了麼,叫我一聲姐姐便可以了!”
薛清雨聞言後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說道:“花姐姐,不知徐燁怎麼樣了?你還是把他放了吧!”
花月如聞言後,滿上泛起一絲紅暈,心中一想到那晚之事便是羞怒難當,好不容易這賊小子竟自己送上門來,豈能讓他好過!當即嬌聲喝道:“哼!這賊小子那晚竟敢羞辱於我,我豈能這般輕易放了他,先讓他吃些苦頭再說!”
薛清雨聞言,得知花月如並無加害徐燁之意,當下心中大定,當即附和道:“對,一定要讓他吃些苦頭,老虎凳,辣椒水,插指甲,再讓他得罪我麼花姐姐!”
花月如聞言後噗哧一聲嬌笑出聲,說道:“好你個清雨丫頭,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但是心中卻是這般陰毒,看我不告訴你那個小情郎纔怪!”
薛清雨聞言後一臉無辜的表情,訕笑道:“我這不是爲了給花姐姐出氣麼!怎麼倒還把我給出賣了!”
花月如隨即再度發出一陣輕笑。
“花姐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救葉婉!這轉眼間葉婉已經在魔修手中幾個月了,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有變啊!”薛清雨此時恰當好處地切入正題。
花月如聞言後,嘴角微微上揚,更顯得嫵媚動人,口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母親還未回來,以我之力恐難以對付那魔使!”
“你母親?”薛清雨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
“怎麼?我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當然有母親了!”花月如沒好氣地說道。
“呃,倒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是這花島島主,那麼你母親是?”薛清雨疑惑道。
“我母親是上一任的島主,只因其不知有什麼要緊事辦,兩個月前將這花島島主之位傳與了我!”花月如解釋道。
“哦,那要收葉婉爲徒的是你母親還是你呢?”薛清雨再度問道。
“當然是我母親了,我可沒那本事收徒弟,何況這徒弟還是先天破印之體!”花月如笑道。
“哦,原來如此!”薛清雨不禁恍然大悟,如此方纔能夠說得通,若是花月如這般年紀便已達到了那般修爲的話,這世界豈不是太沒有天理了,這將讓那些苦苦修煉的人情何以堪。
“清雨妹妹,又在想你的小情郎呢?”花月如見薛清雨沉默不語,當即輕笑道。
“纔沒有,不知你母親何時才能回來!”薛清雨問道。
“這個,便說不好了,不過按照以往的規律,這次他已經出去兩個月,想必再有個兩三日也便回來了!”花月如答道。
薛清雨聞言後只得點了點頭,看來這兩三日都要在這花島度過了。
“清雨妹妹,你這些日子便多陪陪我說話吧,這裡的人沒一個能陪我說說話,就連上次去客棧都是偷跑出去的!”花月如嗔怪地說道。
“好的!”薛清雨欣然應允。
“葉魄公子,您就別再問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敢說,島主的脾氣一旦怪罪下來,我們便要遭罪了!”綠衫少女無奈地對葉魄說道,面對葉魄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詢問,兩名絕色佳人心中頓時感到不勝其煩。
葉魄聞言後只得無奈地苦笑了笑,隨即便不再說話,徑直向前方一處花園之內走去。
“葉魄公子請留步,前面那座花園千萬不要進去!”兩名少女見狀趕忙阻攔道。
“哦?這是爲何?既是花園,難道不是給人欣賞的麼?”葉魄轉身問道。
“這座花園乃是祖師爺所設立的迷宮,不知方位者一旦入內,便別想再出來了!”綠衫少女解釋道。
“哦?迷宮?”葉魄左右望了望,這裡乃是花島腹地,爲何便要再次弄這麼一座迷宮出來,難道想迷惑自己人麼?
再看前方那座花園,四周與附近的樹木花草並沒有明顯的界限,若要非得找出哥邊界出來,那麼在花園四周的一排奼紫嫣紅的火紅色小花便是界限了,而花園之內各色花木雜生,五顏六色,爭奇鬥豔,哪裡有什麼迷宮的樣子,葉魄不禁懷疑這兩名少女是否在誆騙自己,而這花園內倒像是藏了些什麼秘密,雖然私自窺探人家一派之秘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但自己待着也是着實無聊,島主又對自己避而不見,那麼也只有進這花園之內一探究竟了,大不了向那島主賠禮道歉,自己再保證不將這個秘密說出去。
葉魄想到此處,身形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經站在那花園之內。
“葉魄公子,不要!快些出來!求求你了!真的不要進去!”兩名少女見狀頓時面上大驚失色,當即向葉魄哀求道。
“嘿嘿,你們兩個在外面稍等片刻,我進去轉轉便出來了!”葉魄笑道,隨即便頭也不回地向花園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