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裡你過得怎麼樣?還是跟以前一樣靦腆嗎?我發現你樣子沒有變嘞,還是跟之前一樣,看上去呆呆的。”屈夢橙目視楚榆楠,阿楚被屈夢橙這麼一說,他羞澀地低下頭。
“哈哈哈。”屈夢橙笑了笑,“你這個呆子,你羞澀什麼啊。有點男子漢的樣子好不好啊?”
“額。”楚榆楠隨便的迴應,其實他只不過是想聽屈夢橙說的話。
“你額是什麼意思啊,敷衍我嗎?”屈夢橙拍着楚榆楠的肩部,她的個頭比楚榆楠高一點點,主要是楚榆楠肩膀低。不管是在男生眼裡,還是女生眼裡。屈夢橙的身高以及氣質,都能算的上是女神級別。
稍微有些棕色的頭髮,在太陽底下曬的十分明顯,楚榆楠看着她那微棕色的頭髮,看得出來她紮了兩個馬尾,接着相交結合在一起,把馬尾往下拉好,再把馬尾朝內向上卷,用小夾子固定住,最後在外表配飾了淺色系邊夾,那邊夾像蝴蝶結一樣,只不過兩頭開展的比較大,就像是洛麗塔款式花紋邊緣一處處蕾絲。
有時候上課無聊,不知道誰帶來一本《女生頭髮款式雜誌書》過來,等全班人看完了,這本雜誌才落到楚榆楠的手上,而且還看的津津有味。比起窗外足球社踢假球好看多了,我松風天馬不去踢足球,卻躲在教室裡看雜誌。
像屈夢橙這樣的女生,頭髮都如此的用心打扮,那五官自然就不用說了,當然算得上是一級棒,不然怎麼當上學校的門面校花,但是校花一般沒有好下場
不知道她的打扮是刻意這樣,還是本來就這樣。頭戴黑色禮帽,再佩戴着銀色圓形同款哈利波特的眼鏡。嘴脣塗上淺橘色的口紅,不懂口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已經塗上口紅。衣着裝扮嘛,大多數女生都一樣。她就例外點,不過還是一個意思,在直男眼裡都是差不多一樣。她穿着淺藍色的襯衫,肩部披着淺粉的披肩,下部穿着淺青色的裙子。一身無論哪裡都是淺色,可真夠是文藝範。
“啊?沒有啊,我有在認真聽呢。”楚榆楠連忙解釋,“你可能是聽錯了,我剛纔是咳咳,咳嗽的聲音。”
楚榆楠面對屈夢橙那質疑的眼神,他眼神四處迴盪。
“真的嗎?”屈夢橙在一旁悄悄鎖定楚榆楠,搞得好像楚榆楠私藏寶藏似的。
“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要是你敢敷衍我話,小心我揍你。”屈夢橙奶兇的態度,楚榆楠縮頸如害怕的烏龜。
“姑且沒用……姑姑吧”阿楚喃喃自語。
“什麼?”
“沒事。”
兩人走在一條綠蔭大道上,兩旁的楓樹一排而過。這時候的秋天,使楓樹上的楓葉變得紅色和黃色。微風輕輕而來,讓每一棵楓樹上的楓葉,漸漸飄落。人們可以坐在這裡的石凳,感受綠蔭大道的一處延綿不絕風景,然後再看一會書,裝作很有文藝範。楓葉飄落的中秋,在半空中落英繽紛。閒暇的時光,似乎能將每一處畫面給停頓。現在樹林間裡遺失熱鬧,風夾雜着有些寒涼,一個個石凳上揮散不去餘溫。
這兩人之間雙肩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的寬度。不是情侶勝似情侶,阿楚能來到這裡,託屈夢橙的福,才能親眼目睹學校裡的一大堆臥虎藏龍情侶,躲在這個幕後基地卿卿我我。
楚榆楠想到一句古老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以前根本就不認識屈夢橙,說好聽點,還不是因爲屈夢橙是一名校花才認識的。像楚榆楠這種呆頭呆腦的傢伙,怎麼可能會主動去追求人家,人家還未必答應呢。可是楚榆楠始終不明白,屈夢橙這麼刻意靠近他,究竟爲了什麼?難道還想貪圖楚榆楠身上那幾分錢?人家可是比楚榆楠還有錢,貪圖還說不上什麼。
“哎,你在想什麼?我發現和你走路真的好無聊,一句話都不說,每次都要我這個女生去開口,你是男生嘞,不是女生嘞。”屈夢橙看着楚榆楠。
“未必。”
“什麼?”屈夢橙沒聽清。
“哦!沒事。”楚榆楠勉強笑了笑,頓時讓屈夢橙瞥了他一眼,感覺整個人都無話可說了。楚榆楠只好故作冷靜,可尷尬依然存在。他心裡特別清楚,他不太會和女生聊天,是個名副其實的話題終結者。
屈夢橙瞪着楚榆楠,他立馬變回認真起來。
“你回去好好練口才吧,練好了,再找我聊天吧。”屈夢橙囑咐楚榆楠,接着那位女生轉身走進學校,一陣呼籲聲從阿楚的耳邊來回震動。
楚榆楠仰望天空,吸了一口二氧化碳。他感覺自己好像獲得了女神的歡心,沒想到還有下一次見面。這個衰小子,覺得自己的命運時來運轉,不用像以前一樣孤單一個人。
這時候樓上高空拋物垃圾下來,他睜開眼睛。說了句粗鄙之語便撒腿跑進學校。這傢伙,一旦有了微不足道的成就,就會顯得非常驕傲。就像上次的元旦晚會一樣,他明明只是第四名,就好像獲得第一名一樣的歡呼。一吹就是半個月,別人第一名也不見得這麼驕傲。甚至離譜,人家第三名的人,就因爲沒有獲得最高榮譽而傷心半個月。或許,楚榆楠就是樂觀吧,也許吧。
阿楚單肩揹着書包穿過人羣,屈夢橙這次回來,就讓學校裡的男生重回原始生活,離譜到上刀山,下火海。什麼東西都往裡塞,什麼九十九朵玫瑰花啊、什麼德芙縱享絲滑、什麼最新手機啊。反正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人跪下來求虐,不過還是被身後一羣大老爺們給八擡轎子擡出去。
他來到教室外,看到黃天站在走廊上,一本正經俯視下面一羣原始人。像黃天這種身材高挑,顏值衝出亞洲第一,他要是想找女朋友,分分鐘的事情。他只不過是把重心放在欺負阿楚身上,還有拼裝高達。其他東西,他根本不在意。
“哎黃天,你看什麼呢?難道你也喜歡屈夢橙嗎?”楚榆楠主動跟黃天打招呼,黃天瞥了他一眼。
“哦哦……原來她叫屈夢橙啊,我還以爲是誰呢。”黃天瞬間明白了原始人部落女王的鼎鼎大名。
“姓楚的,話不要亂說哦,誰喜歡她啊,瞅她那一副醜八怪的樣子,看到就來氣。”黃天還不忘補刀
楚榆楠問,“她惹你了?”
黃天搖頭,“那倒沒有。”
“那你說別人壞話幹嗎?”楚榆楠拍了黃天的肩膀,黃天頓時懵逼地看着楚榆楠,
“喂姓楚的,你幹嗎?我說她醜你激動啥?你可別告訴我你喜歡她?”黃天在阿楚的萬丈深淵心底摸索答案。
被黃天萬劍拆穿後,楚榆楠不想承認,他心中撲通撲通跳動,心虛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會被燃盡,這什麼跟什麼。
“額…沒有啊。”楚榆楠聲音如螞蟻。
“什麼?”黃天沒聽清,那傢伙一旦心虛,說話就很小聲,就像被人拿着刀子懟着腰間盤一樣,不敢發出任何奇怪聲音。黃天走過去挽着阿楚的肩膀,準備宣示一大堆廢話。
“姓楚的,你該不會真的喜歡她吧?你要想找女朋友,你……你跟我說啊,我幫你找啊!任何類型在我這裡都有,只是一經出售,概不退貨。”黃天捂着胸膛信誓旦旦,楚榆楠不知道如何反駁這類人。
黃天繼續說,“她那一副醜八怪的臉,比她好看的人滿大街都是。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啊!落入這種人手裡,以後只有吃虧的份,絕對沒有好日子過。還有我告訴你,要是她敢真的欺負你,你絕對放心,我幫你揍她。”
這句話是不是說反了?原句怕不是:“還有我告訴你,要是你敢欺負她,你絕對放心,我幫她揍你。”
楚榆楠渾身癢癢,這傢伙怕不是今天沒吃藥吧?這麼搞得自己跟他小弟一樣似的。
“黃天,你今天怎麼了?她一個女生怎麼會欺負我呢。”楚榆楠抖着肩膀靠在鐵欄杆上,他繼續說,“那屈夢橙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放心吧,本人我自有分寸。”
“那可說不定。”黃天又拆穿阿楚,“你那麼慫,萬一真的被那個醜八怪欺負,誰會有空去救你。”
黃天說話爲什麼總是前一句醜八怪,後一句醜八怪?難道是薛之謙《醜八怪》聽多?楚榆楠抿着嘴微笑,面對黃天半成是非的話,阿楚只能假裝接納。
“嘻嘻嘻,有你這頭牛就可以了。”楚榆楠笑了笑。
這句話飛入耳屎被堵住,依然被黃天聽到,他扯着楚榆楠的衣領說,“喂,姓楚的,你什麼意思?我……我屬龍的,不是牛。”
“我知道啊,正午生的龍。”
兩人靠在鐵桿上,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就這樣聊着。這時候上課鈴還沒有響,兩人很悠閒地站在外面。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就促進兩人關係的發展,僅僅花了一個晚上,兩人的關係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
等等,這劇情有毒吧?!什麼叫做僅僅花了一個晚上,兩人的關係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搞什麼鬼?仇家變兄弟?欺負出感情來了?會不會順着劇情走下去,最後兩人開着AE86衝進秋名山,利用排水道過彎漂移。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開車。
“喂姓楚的,你以後長大要幹什麼?”黃天四顧學校周圍環境,被黃天這麼一問,楚榆楠感覺是親戚家微服私訪。
阿楚靠在鐵欄杆發呆思考,他從來沒有想過以後幹什麼。難道真的選擇汽修專業,畢業後出去找一份修車工作嗎?他只不過是隨便選了一門專業,他覺得這專業比較特別,後來他就不怎麼覺得。或許,他現在很迷茫,總之向前走就對了。
楚榆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或許真的修汽車吧,有可能去修蘭博基尼了。”
他仰天哈哈大笑,黃天一聽,便挽着楚榆楠的肩膀。
“別啊,修汽車多不好,沒前途。”黃天這一開口,周圍汽修專業的人都看着他,楚榆楠也很尷尬看着黃天。
“那你爲什麼選擇汽修專業?”楚榆楠問他。
“不知道,可能是微服私訪吧。”黃天憨笑。
楚榆楠拿着先前的問題,反問黃天,“那你以後幹什麼,說出來聽聽唄。”
黃天把視野眺望遠方的風景,一陣從新西伯利亞吹來的冷風颳在臉上,抿着嘴微笑,他用拳頭指向前方。
“我以高達形態出擊,老子要拯救世界,哈哈哈哈哈哈。”黃天毫不羞恥吶喊,阿楚站在一旁,被他這句話整懵了,看着他那滿臉笑嘻嘻,眼神卻無比堅硬。
“拯救世界……”楚榆楠覺得很可笑,說起來也奇怪,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勸他加入組織。或許真的能拯救世界和平,估計小說看多了吧。
楚榆楠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黃天的夢想,他看不慣那些紈絝子弟的囂張跋扈,那些所謂大人物居高臨下的眼神。可能黃天從小家境就不怎麼好,所以從小就懷着熱血夢想,要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窮人都過上好生活。
他拍着黃天的肩膀說話,“我挺你兄弟,你拯救世界,我後面支持你!”
頗有熟悉感的一句話,似乎在電影院啃着爆米花看過那場電影。
楚榆楠豎起大拇指,澳大利亞警告,已經多個國家投訴。他鼓勵黃天,黃天笑了笑,便一個勁地挽着楚榆楠的肩膀。兩人都在走廊上哈哈大笑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倆傻子在笑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楚榆楠覺得像黃天這種人,其實並不壞,有時候很好,但有時候脾氣就不太好。應該是比較容易暴脾氣,說好聽點就是正義感較強,說難聽點就是一頭牛。平日裡欺負楚榆楠,只是覺得好玩,但是不會欺負過分。偶爾還是對楚榆楠很好,像黃天這種小惡霸吧,其實呢也算不上什麼惡霸,也就是一個痞子。
這就洗白?天理何在?
說起來也怪了,楚榆楠很佩服這種痞子英雄。他們就像站在黑暗光明之間,誰也不是兩者,但卻是兩者之間的某一個,這還得別人對你的評價。或許,他們就像僞裝成黑暗一樣,然後行走在光明之間。黃天,應該就是這種人。
這種人不喜歡被別人約束,喜歡漫無邊際的天空自在逍遙。他們做事很奇怪,也許在他人眼裡,可能跟惡霸一樣。但是他們往往做的事,跟惡霸相反。這一類人,沒有人會記住他們。
“哎姓楚的,你有沒有帶吃的?我好餓啊。”黃天趴在桌面,快要餓暈了請求阿楚給口糧食吃。因爲昨天,有人反應要換座位,所以兩人莫名其妙地坐在一起。
所以……所以爲啥呢?既來之則安之?還是牀前明月光?
“你覺得我像是隨身帶吃的嗎?”楚榆楠也摸着肚子捱餓,他也餓的不行。可能因爲爺爺離開以後,他的早餐自然跟隨離開。他不是不會煮,只是懶得做。連塊麪包都懶得去搞,怎麼會有空去做早餐,正經人誰吃早餐啊,誰會沒事一大早起來就爲了做一份毫無營養的早餐。
“那怎麼辦?現在才第一節課,待會還有三節課呢……我可不想再挨肚子暴打了。”黃天用指甲掛着桌面令人厭惡,那刺耳穿透雞皮疙瘩的聲音讓人無比難受。
“喂!楚榆楠,黃天!你們倆在後面說什麼呢?有什麼好講的,要不要給你們一個機會上來講。”老師在講臺上暴跳如雷,聲音如雷公,短短一道驚天雷就嚇得倆孩子變回三好學生。
楚榆楠靠在背椅上,擡頭仰望天花板,他嘆口氣爲餓肚子感到悲哀。
“唉……再忍忍吧。我們總不能現在逃課,然後揹着老師,去左邊樓梯間的死角,再跑下女生衛生間,接着走下一樓去並躲在附近的草叢,最後偷偷溜進有求必應店吧。”
“爲什麼要揹着老師?非得負重前行嗎?”
阿楚無語看着他,黃天忽然瞭解阿楚那“天衣無縫”的計劃。隨着兩人對視一下,俠盜獵車手在白天潛伏之下,穿上華麗緊身衣,颳着九級大風,穿梭在萬丈高樓平地起的城市。
“同學們,把目光放在黑板上。我只說一遍,沒聽見的不要來問我,我是不會再講的。”老師用戒尺敲打着黑板,他繼續發言,“我現在來講解一下汽車電控發動機構造與維修,大家聽着……汽車……我艹,後面一排的楚榆楠和黃天呢?”
老師犀利的眼神忽然看見後面一排好像少了兩個愣頭青。
後面那幾個人瞧着楚榆楠和黃天的位置,他們互相看對方,各個心裡一想,準是逃課去了,接着編了一堆謊言來渾水摸魚。
“上廁所,肚子疼,吃飯!!”他們異口同聲,謊言倒是有,只是默契不太夠。
老師站在原地拿着戒尺準備發起進攻,“什麼玩意?”
其中有一個人站起來,他是全班的發言人,他是魔鬼的接班人,他是天使的代理人,他只不過是這個班默默無聞的經理,他無需被人記住,他的名字就是這個班的一切,他是……實在編不下去了,實在是噁心到家。
總而言之他說了一句話,“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肚子痛……然後去上廁所……吃飯……”
頓時所有人哈哈大笑。
老師藉助戒尺發言,長阪坡一聲吼,“他倆是不是逃課去了?!”
後面幾個人不敢說話,現在誰敢當出頭鳥啊?不怕死的就出來。黃天的威嚴擺在桌面上,誰敢亂說一句話,回來肯定被揍到老媽都不認識。在校規和威嚴兩者之間選擇其一,他們還是乖乖選擇威嚴,畢竟校規渾水摸魚就可以,甚至瞞天過海。
至於黃天的拳頭……你他娘去買棺材算了。
“嗯……”他們幾個人點了點頭,心中的想法始終比不上老師的戒尺,以及學校的規定。
“他孃的,敢在我眼皮底下逃課,等他們回來我一定宰了他們。”
此刻,兩人坐在有求必應店外,翹着二郎腿,兩人手裡都拿着麪包雞腿,外加一瓶聽裝可樂。或許你覺得這麼點東西不夠他們塞牙縫,但是在此之前,他們各自已經吃了十個麪包雞腿,衣服可能都要撐開。
得了吧,玩笑適當說說就可以了,還十個麪包雞腿,你咋不去死?
楚榆楠看着黃天吃的很開心,自己錢包付出也很開心,他拿起桌上的紙團扔向黃天。
“哎,你可要記住,這頓是我請你的,以後記得還我。”阿楚開始在黃天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勇敢,黃天喝着可樂瞥他一眼。
“不就是幾個麪包雞腿嘛,至於嗎你?”黃天說。
楚榆楠兩手放進口袋身子聳肩,“這可不是幾個麪包雞腿的事,這是人情問題。要不你現在吐出來還給我,我就不用你還了。”
如果現實有烏鴉從頭頂飛過,那麼黃天現在滿腦子都是烏鴉掠過天靈蓋譏笑,黃天感覺吃它幾個麪包雞腿,就等於欠他幾百萬似的。
“好好好,我以後會還你。你這人吝嗇跟鬼一樣,幾個麪包雞腿就斤斤計較。”
“快點吃你麪包雞腿去,說這麼多廢話,估計老師已經發現我們逃課了。”阿楚覺得終於能在黃天面前威風一把了。
黃天站起身子,撫摸着小肚腩,“我感覺還是有點餓……哎姓楚的,你還有沒有錢?”
楚榆楠把視線移開,別處小姐姐穿着超短裙在爬欄杆,他希望自己會是短裙下的沙子裡的其中一顆沙粒,那樣的話未免也太享受了。
“我可沒有那麼多錢請你吃飯,我也是人,我也要吃飯。”楚榆楠也站起身子準備揮手事了去,兩袖清風,怎敢誤黃天。
“好吧,那就算了,回去吧。”黃天聳着肩膀離開。
正當他們要走的時候,突然被前面幾個老師給發現。偌大的學校,他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就算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這也不符合邏輯啊。逃肯定是逃不了的,四周都是白色瓷磚的教學樓,除非飛檐走壁,一飛沖天。
那隻能怪自己作做,活該出來吃東西。準備接受學校的審判吧!開除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多罰抄東西,或者處罰別的東西。可來來回回就只有這些東西可以罰抄……
弟子規與你同在……
業成區,南堅果鐘樓。
“你跟我說你沒錢,可是……你連周杰倫演唱會門票都買得起,難道連一頓早餐都吃不起嗎?少來那套減肥說法,組織裡所有人的身材就你最完美,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否則我就請你吃早餐。”
陳韻寒挽着林瑾瑜的手臂,兩人一路散步去中央大廳,一路上林瑾瑜很尷尬,就因爲她沒吃早餐,她把早餐錢拿去買周杰倫演唱會門票了。
“不是這回事韻寒,只是……我只是想練馬甲線,餓一頓就好了。而且周杰倫演唱會門票真的很難搶到,我昨天晚上守在電腦前,終於搶到前四排的座位,就是有點小貴。”林瑾瑜說話很平靜,因爲她確實沒有撒謊。
她昨天晚上確實守在電腦面前,等待着十二點搶票環節,加上當時的網絡速度颱風速度水流速度火焰燃燒速度,以及心情愉悅程度,甚至世界股票公司順勢跌落漲潮,十分鐘前《飛天小豬奇遇記》就在此刻更新一集。
但是她!在那千鈞一髮裡拋開一切雜念,腦子裡只有眼前的搶票,還有夢寐以求的周杰倫,就在此刻拼上所有信念的時候,連續點擊數以萬次的左鍵,只爲見到偶像一面。
當然,幸運女神總喜歡眷顧這些人,因爲她就是幸運女神的化身。她只不過是點擊一次左鍵,就被她一下子搶到了票,雖然是前四排座位,但是對於沒搶到票且錯過《飛天小豬奇遇記》最新一集的人來說,這他媽是黑幕!
“馬甲線?周杰倫?”陳韻寒有點懵,她整理一下思路,一個一米七八的女生,體重也保持在九十多斤裡。這麼好的身材完全可以去鍛鍊馬甲線,只是一碼歸一碼,你完全可以搶到演唱會門票後再鍛鍊啊,關早餐什麼事?
難道不吃早餐就能鍛鍊馬甲線嗎?那按照這思路順藤摸瓜的話,那我天天不吃早餐,那我是不是天天就有馬甲線?我不得腸胃炎我都可以忘掉人世間紅塵。
陳韻寒挽着林瑾瑜胳膊,擡起頭看着她,“瑾瑜,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或者……親戚來了?”
林瑾瑜抿着嘴憋住尷尬,身旁陳韻寒就像一個男朋友似的關心自家女友。
“我沒事韻寒,只是今天早上沒什麼胃口而已,你真的想多啦。”林瑾瑜隨口狡辯,她實在不想再跟陳韻寒扯下去,恐怕扯下去,三姑六婆就要出現。
“真的嗎?”陳韻寒問。
林瑾瑜點頭示意沒錯,“真的啊~”
陳韻寒茅塞頓開,“嗦嘎,原來如此,我有時候也因爲沒有胃口而不吃早餐,要是你覺得自小肚子餓的話,我就立馬帶你去吃美味佳餚!”
“謝謝韻寒~”林瑾瑜把頭靠在陳韻寒腦袋上,兩人的背影像堅不可摧的閨蜜一樣,那李落一咋辦?
兩人走進中央大廳裡,只看見華徐寧一個人坐在位子上看報紙,泡着一杯熱氣騰騰的摩卡咖啡,桌面上放着文件夾資料。陳韻寒和林瑾瑜走過去,正當陳韻寒準備敲桌面示意到來的時候,華徐寧忽然開口說話。
“既來之,則安之,請坐。”
陳韻寒和林瑾瑜兩人一臉懵站在原地,只見華徐寧放下報紙面帶笑容。
“早上好啊。”
“老大,你找我們過來是爲了什麼事?”陳韻寒問。
“是這樣的。”華徐寧收取報紙疊在文件夾裡,他開口說,“本來想讓全員開會一起討論這個決策的,碰巧早上小懿和阿落外出買東西了,莫菲去江東處理事情了,而阿雨去新城區看望他爺爺奶奶。所以……組織就剩下你們兩個,地下武裝控制中心的那幫粗人完全不關心這些事。所以,乾脆叫你們過來直接解決事情罷了。”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啊?是關於楚榆楠嗎?”陳韻寒問道。
華徐寧微笑,“猜對一半。”
老狐狸喝了口咖啡,把桌上的文件夾遞給陳韻寒,“我有任務託付給你,你自己看看吧。”
“什麼任務?”陳韻寒皺着眉頭問,一旁的林瑾瑜好奇湊過去看。
“一項驚天動地的任務,關乎到組織的未來。”華徐寧說。
陳韻寒接過文件夾,究竟什麼任務這麼神神秘秘,林瑾瑜在一旁已經準備就緒窺視。陳韻寒打開文件夾整個人都懵了,林瑾瑜也懵了。
“南市……理工職業技術學校?老大,您這是要幹嗎?”陳韻寒把文件夾拋在桌面上。
華徐寧託着下巴說話,“這項‘麻雀計劃’!確實關乎組織的未來,我想讓你轉學,進入楚榆楠所在的學校,並且說服他加入破曉組織。這就是我給你的任務,任務期限一個月!就此成敗,在此一舉!”
“不是吧?老大!”
陳韻寒和林瑾瑜兩人頓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