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生來了!”陳韻寒一臉驚喜。
莫菲和林瑾瑜兩人分別對抗着不同的流浪者,但是她們也注意到凱特騎士的身影。而另一邊的華徐寧被李紅隼故意拖住,他臉色沒有多餘的表情,只不過是微微一笑罷了。
他瞬間成爲了全場的焦點!每到關鍵時刻他都會出場,真就宛如自身代號一樣。他就像是破曉組織裡行走的飛鳥,不管組織在多遠的地方他都能到達。
流浪者一邊的人均臉色凝重,特別是桃木栽和余文飛兩人,經過剛纔與凱特騎士短暫的交手。他們倆可以得出結論,對方絕不是一個普通人物,因爲對方是不是個人還未確定。
“這就是武裝的力量嗎?”阿楚一臉驚,這一天的表情全是驚呆,甚至不用說話都可以。
陳韻寒微笑,“二代凱特騎士,無論從性能方面還是材料方面,都比第一代還要厲害。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我們可以和對方平分秋色了。”
聽她這麼一說,阿楚覺得這場談判有把握勝利。
站在頂樓默不作聲的晁殘豹掛着面無表情,望着眼下突如其來的神秘人物,他知道對方也是屬於破曉組織,對於流浪者一方來說,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敵人罷了。
“這是啥玩意?機器人嗎?”桃木栽對於這個鐵皮子的傢伙感到一臉懵,對方持着重兵器比他還要囂張。
余文飛冷靜喘口氣,他對桃木栽說,“我們還是小心爲妙,對方不簡單……”
他話音剛落,眼看着身旁的桃木栽想頭公牛一樣繼續衝動,拖着無雙大刀朝着凱特騎士出去。
“喂!別那麼衝動……哎算了,硬着頭皮上吧。”余文飛臨時改變思路,他和桃木栽區別在於勇氣,桃木栽雖然不夠聰明,也不擅長想策略,甚至有時候像個熊孩子似的。但是他有足夠的勇氣,所以才無所畏懼向前衝,這就是他最大的特點。
反觀余文飛他勇氣不大,但是也不膽小,他只是不願意打沒有把握的仗。他這個人很被動,只有對方把他逼到無路可走的時候,他才肯發揮實力。現如今他遇到了如此強悍的對手,確實勾起了他的戰鬥慾望。
“肖,我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我剛纔分析過了,對方兩人的兵器都很詭異,高的重達上百來斤,矮的重達三百來斤,這可不是平常人所能使用兵器重量的範圍內。”武裝內傳來莫妮卡的聲音,不愧是人工智能,辦事效率就是高。
“嗯嗯,我知道了。”肖雨生微微點頭,作戰的時候他必須聽命莫妮卡的話。
“破銅爛鐵罷了,也想逞英雄?看我如何把你碾碎吧!”桃木栽氣勢洶洶,凱特騎士站在不懂只見對方席捲着一股殺氣,好似熊熊燃燒的草原大火。
桃木栽揮舞着無雙大刀,一個勁的朝着凱特騎士橫劈豎砍,最後一招重刃下,凱特騎士舉起青銅大劍擋住桃木栽的空中重刃。
“趴着很爽嗎?”李落一躺在地上,感覺像是被蔣懿薛強行壁咚在地板上似的。
蔣懿薛微微點頭,“還行,就是有點平,要是能有小山丘一半水平就好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要付出多少慘重的代價。
“蔣懿薛你大爺的……”李落一還沒說完,很快聽見肖雨生傳來的聲音。
“快走!”肖雨生對着身後兩人大喊,儘管武裝給予了肖雨生力量,但是沒有紮實的作戰經驗,光有一副武裝作爲保護,還是不能以一敵百。
凱特騎士舉着青銅大劍擋着桃木栽的重刃,余文飛眼睛尖銳發現這個漏洞,隨後余文飛持着北煙大劍加快步伐,揮舞着沉重的劍刃,劍鋒試圖刺進凱特騎士的外甲。但是不管余文飛再怎麼用力,劍鋒還是無法刺進凱特騎士的外甲。
“怎麼回事?劍鋒竟然刺不進?這到底是什麼盔甲?”余文飛咬緊牙關,他着急的快要把心臟給擠爆了。
“我們得快點起來,不能在這妨礙雨生作戰。”蔣懿薛口頭是這麼說,但是動作依然保持不變。
“說的這麼好聽……那你快點起來啊!”李落一翻個白眼給他,真想一拳頭錘死這傢伙。
“好好好好好,我馬上起來。”蔣懿薛立即起身,他攙扶着李落一起來,原本想帶李落一一起保護阿楚,但是小巫女卻拒絕了。
李落一對他說,“你趕快和韻寒帶着阿楚離開這,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很納悶,到現在爲止和我們交戰的對方永遠都是那幾個。對方其他幾個人一直遲遲未出手,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不管怎麼說,保護阿楚的責任就交給你和韻寒了,我們這必須有人拖住對方。”
小巫女話音剛落,她一把推開蔣懿薛,轉身從地上端起炮塔對準着眼前的余文飛。蔣懿薛頭一回感覺自己如此弱小,弱小到被人推開。他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小巫女,這樣子的小巫女讓他着迷。
“滾開!”她大喝一聲,雙眸如鎖定器,凝視對準余文飛。手指骨骼彷彿與槍械融爲一體,身體的每條神經都在蠢蠢欲動。對面的余文飛發覺到李落一端着炮塔瞄準他,以他速度還能來得及閃躲嗎?反正那小姑娘的招式都是直線攻擊。
“臨魔炮塔……魅影之魂!”
“咔”的一聲,李落一扣動炮塔扳機,槍管瞬間匯聚熱能量,她微微一笑,“感謝你對我的傷害。”
她繼續說,“別小瞧直線攻擊,你接得住再說。”
余文飛瞳孔放大,他眼睛裡的畫面,鋪天蓋地的紅色光芒遮住了雙眼。他緊握着北煙大劍用劍身擋住對方的衝擊波,雙腳不斷的後退,他無法在這個時候躲開。
他硬抗着李落一的攻擊,咬緊着牙關,彷彿雙手扛着一片倒塌的天地。
“這衝擊波……真不知道桃木栽那傢伙是怎麼擋住對方的攻擊。”他只想吐槽自己的實力,也想吐槽桃木栽那傢伙像頭公牛。
“文飛!”桃木栽大喊,由此可見他倆的關係不一般。凱特騎士騰出右手,掌心的驅動能對準着桃木栽,那傢伙一臉猜不透。
“不好意思,我除了物理攻擊以外,我還會魔法攻擊。”肖雨生話音剛落,掌心的驅動能對準着桃木栽發射金色光束。
桃木栽壓根沒反應過來,他根本不知道對方還有這種招式,那道金色光束直接打在身上,命中傷害比物理攻擊還要高。雖然小小的金色光束不如那小姑娘的紅色衝擊波,但是同樣都是能量招式,恐怕再挨多幾下就得去見上帝了。
他是這麼想的,與其硬抗着對方的能量光束,並且消耗着對方的所有能源,那還不如和余文飛想對策,天知道對方有沒有後背隱藏能源啊。
桃木栽喘口氣,眼前的傢伙確實不太好對付。擁有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並且還穿着盔甲。估計還沒等到對方消耗完能源以及體力,自己就要累的半死不活了。
“閣下尊姓大名?”余文飛逐漸被帶偏。
凱特騎士對余文飛和桃木栽說道,“代號飛鳥。”
所有流浪者都以爲那傢伙是機器人,可是當對方說出那幾個簡單卻又有含義的名字時候,所有流浪者瞬間明白那隻不過是風華正茂的少年罷了。
“記住,老子叫桃木栽!”那傢伙的傷勢還沒恢復,接着又像頭公牛衝過去,“川海!掩護我!”
本以爲這傢伙會和余文飛想對策,其實對策也只不過是無頭無腦衝過去罷了。
“喂!對策啊!”余文飛想勸那傢伙回頭是岸,但是那傢伙不僅沒有回頭,還加速衝過去。
站在頂樓的晁殘豹看着腕錶上的時間,這場遊戲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距離太陽落山前還有充裕的時間,還能觀看這場遊戲。但是現在情況不同,還有要事必須要辦,所以得以任務爲中心。
晁殘豹看着四角樓露天台上的劉北野,他也一直觀察着這場戰鬥。兩人對視一會,像是傳達某種暗示。
隨後晁殘豹喊着他的名字,“紅隼!”
樓下的李紅隼和華徐寧同時回頭看着他,華徐寧想知道那傢伙又在打什麼算盤。
晁殘豹冷靜說道,“別管他了,辦事要緊!”
華徐寧皺着眉頭不懂那傢伙口中辦事要緊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現在開始抓捕預言之子?
只見李紅隼微微點頭,他明白晁殘豹的意思。李紅隼把架在華徐寧身上的桃剃鬆開,因爲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華徐寧看着他向後一躍,悄然的殺氣令人頭皮發麻。
“看來這傢伙就是故意拖延時間。”華徐寧一臉沉默。
李紅隼轉過身子,持着有劍鞘的桃剃向陳韻寒等人走去,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預言之子,先前只不過是打打鬧鬧罷了。
“韻寒!快點帶阿楚離開!”華徐寧大喊,他猜不透對方的按兵不動,其他流浪者明明有時間去抓捕預言之子,爲何非得等到現在,難道只不過是想把所有人玩弄在手中嗎?想成爲這場遊戲的主宰者嗎?
華徐寧剛邁開步伐準備衝到李紅隼身後的時候,卻突然被來歷不明的鐵線給纏住手套,使他使用不了擒龍手鶴。
“鐵……線?”華徐寧看着手套上的鐵線有點好奇,他的目光向右一瞥,不遠處的流浪者雙手操控着鐵線,那個人就是吳中懷。
或許他把操控裝置隱藏在衣服裡,難怪之前看他的時候比平時膨脹了不少。
華徐寧沒工夫搭理吳中懷,可是那傢伙只是簡單操控鐵線不出手,看來也是故意拖住華徐寧。
陳韻寒轉身看着李紅隼緩緩走來,阿楚也轉過身子,陳韻寒緊握着戈洛克對準着李紅隼。
“你別過來,小心我開槍!”陳韻寒把食指伸進扳機裡,隨時都能扣動扳機。但是能不能給予對方造成傷害,這還是另一回事。
蔣懿薛行雲流水掏出戈洛克,兩人對準着李紅隼,阿楚端詳着李紅隼,忽然下一秒他叫道。
“我……我認識你!”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晁殘豹把注意力集中在阿楚身上,正因爲他說出那句話,李紅隼停下腳步。
李紅隼不懂,“我與小兄弟素未謀面,小兄弟怎麼可能認識我。”
阿楚指着李紅隼繼續說,“不……不!我見過你,我在夢中見過你,在夢中是你把我殺了,命令你殺我的就是你們的老大!”
“夢中?”李紅隼感覺很奇怪,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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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韻寒拍着他的肩膀,“你在胡說什麼呢?”
阿楚就像法庭上的證人,他努力的辯解,“你忘記了嗎?在來的路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有人殺了我,而且圍繞在我身邊的一共有十二個人。命令‘紅隼’殺我的人,就是這場談判的接頭人啊!”
“你們非不信,還認爲我是在開玩笑,我服了……”阿楚像個被冤枉的小孩,有什麼就說什麼。
蔣懿薛聽完後徹底無語了,“原來這跟魂斗羅沒關係啊?”
“誰說跟魂斗羅有關係呢?這分明就是兩種不同的話題。”阿楚感覺心好累,面對愛玩遊戲的人,真的是什麼都能扯到遊戲。
“這……會不會是一種預兆?”陳韻寒輕聲問道。
“預兆?”阿楚皺着眉頭。
“但是不管怎麼樣,管他夢是不是真的,只要有我們在,你休想傷害阿楚!”陳韻寒站在他面前,握着戈洛克對準着李紅隼,下一秒陳韻寒悄無聲息扣動扳機,一點信號都未給對方。
那是一顆普通的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瞬間脫膛而出,結果卻被李紅隼一下子用桃剃劍鞘給擋住了。
子彈沒有穿過劍鞘,陳韻寒看着李紅隼用劍鞘遮住半張臉。
“小姑娘,小心擦槍走火。”
“紅隼!”樓頂上的晁殘豹一聲令下,“殺了他……”
晁殘豹的臉色無比嚴肅,李紅隼微微點頭。這般感覺阿楚聽着更加真實,比起夢裡還要真實,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涌上心頭,外加一絲絲害怕。
在場的其餘流浪者都驚呆了!
“搞什麼鬼?老大該不會真的讓紅隼殺了那小子吧?”余文飛不懂,他跟不上晁殘豹的思路。
“誰知道呢,反正不關我事。”桃木栽一臉漠不關心。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延緩期就得作廢了。”張修克嘆口氣。
“糟了,阿楚有危險。”莫菲擔心阿楚的性命,她本想不顧一切衝到阿楚身邊的時候,卻被韓魚給攔住了。
韓魚微笑告訴她,“你想去哪?你想去救那傻小子嗎?我可以很負責任告訴你,你根本做不到。一旦殘豹下達命令讓紅隼殺掉那傢伙,就沒人能阻止得了紅隼。所以你還是乖乖站在原地目睹一切吧。說不定那傢伙運氣好,還能撐到太陽落山之後。”
“可惡……”莫菲一臉着急。
劉北野站在露天台上看了一眼楚榆楠等人方向,接着看着華徐寧,只見他鬆着雙手骨骼。
李紅隼低着頭站在原地不動,他左手握着桃剃,他張着嘴似乎有話要說。他擡起目光,看着楚榆楠等人,他右手握着劍柄,然後立即拔出劍刃衝向楚榆楠。
“小兄弟抱歉了。”
僅僅一瞬間他就出現在阿楚的面前,阿楚認得李紅隼手中的那把劍,簡直跟夢裡的一模一樣,一樣的殺氣,一樣的血色。
既真實,又虛幻。